《天蓝色空缺》夏若栖

2、第 2 章

　　饭桌上，六菜一汤。凉雅目光发直口水滴答。
　　“怎么每次开饭都这样……”陆鸣说到一半将嘴里的话生生咽了回去，转而为盘子中可怜的鲫鱼尸首哀悼--他甚至觉得在凉雅热情的注视下鲫鱼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果真是，目光如炬……
　　其实何止是如“炬”，简直是目光如“锯”……而且还是《电锯惊魂》的“锯”。
　　（鲫鱼痛苦画外音：妈妈，谁来端走我……我好想哭……）
　　凉雅的妈妈忙活完从厨房走出来，摘下围裙挂上椅背。陆鸣抬头：“阿姨。”
　　凉雅的妈妈点点头，黑色的卷发松松绾着，她看着身旁依旧“目光如锯”的女儿，微微叹了口气，转头问陆鸣：“鸣鸣，上午那本书没砸疼你吧？”
　　陆鸣张嘴：“没……”
　　“没什么没啊！妈你那怪力我清楚得很！陆鸣帮我挡了那一下我头都被砸了个包呢！你看你看！”凉雅说完不知死活地将头伸到老妈眼皮底下。
　　陆鸣心里悲鸣一声，偏过脸去。
　　“啊？是吗？有包呢，在哪里？没有啊……”凉雅的妈妈温柔地笑着摸了摸凉雅的头，忽然一个栗暴敲下去：“诶？真的有包呢！好大的包！”
　　“呜呜呜……”始作俑者内牛满面，抱着碗跑去坐到陆鸣身边，委屈地开始扒饭。
　　陆鸣抽抽嘴角，没说什么。
　　“凉雅啊，不是我说你，你瞧瞧你自己，大姑娘家家的怎么整天没个女孩样儿，啊？你看看鸣鸣，嗯？你俩从小一起长大，比比你们两个，你哪里像个女孩子？整天上蹿下跳无恶不作欺行霸市鼠目寸光……”
　　陆鸣脸黑了，什么叫“比比你们两个你哪里像女孩子”？意思是说他像吗？像吗？！
　　凉雅停止扒饭，低着头双肩剧烈抖动。
　　凉雅的妈妈--兼他们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仍在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眉飞色舞着。
　　十秒后……
　　“噗咳咳咳咳……”某女喷饭。
　　“啊，你个邋遢鬼，正吃饭怎么又喷了……呛住了？来，快，我给你拍拍！”某妈着急。上前啪啪两掌拍的凉雅直翻白眼。
　　“啊，阿姨！别拍了！你还是给她喝口水吧……”陆鸣好心建议。
　　“怎么办？她刚刚被呛得翻白眼了……”
　　“噗--”刚缓过来喝着水的凉雅闻言再喷。
　　“呃……”陆鸣阴下脸，“阿姨，你还是给小雅拍拍吧，多拍几下就好了……真的。”说罢拽过桌上的餐巾纸猛擦脸，无视身后的“啪啪”声和凉雅的惨叫。
　　尘埃落定，三人用餐完毕。凉雅的妈妈端着碗去厨房，凉雅将幽怨的眼神抛向陆鸣。
　　“你竟然让我妈拍我！”咬牙切齿。
　　“你先喷我。。”云淡风轻。
　　“我是被拍得翻白眼！你知道还不告诉我妈！”捶胸顿足。
　　“怪你不好好吃饭胡思乱想。”波澜不惊。
　　“怪你爱在大人面前装文静！不然我妈怎么会那我和你比？你太娘！”
　　“我娘？怎么不说是你太man太男人？”
　　“屁！我才没！你才很man很男人！”
　　“正解。”
　　“啊不对，你伪娘！”
　　两人一路吵到玄关处，陆鸣脸色一凛，抓住凉雅因激动挥来挥去的拳头：“我伪娘……嗯？！”
　　凉雅想都没想张嘴直接往上咬，陆鸣转了转手腕，将凉雅自己的手塞到她的嘴边。凉雅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踮起脚尖一口咬上了陆鸣的脸。
　　陆鸣的笑僵在唇边，原地石化。
　　凉雅趁机收回手，狞笑着跑回房间：“咩嘿嘿嘿……咬上了吧？”
　　半晌，陆鸣抬手擦了擦脸上已经风干的口水，回家了。其实，这真的不是凉雅最囧的事件。考虑到凉雅的脑缺，陆鸣觉得可以原谅……

作者有话说

　　我怀疑女主的爱好……为什么她总是喷喷喷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