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青春：教授的□□》孙铭苑

4、第四章

　　7
　　我抱着沈璃的包回宿舍，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个烫手的山芋。
　　于是也就丢它在床头，等明天沈璃回来再说。
　　第二天一早，沈璃便来我们宿舍把她的色情视频给取走了。等到了第二天晚上，这女人打电话给我：“过来我宿舍看A片吧。晚上正好别回了，住我们宿舍，有个姑娘回家了。”
　　我说：“□□传来吧，我懒得去你们学院，太远。”
　　艺术学院在Q大的本部。我们学院在新校区，公交车半小时路程，为了看个A片，至于么我。
　　但接下来沈璃的话让我顿时改变了想法：“真人版的，我主演的，剪辑过的，相当好的。”
　　我隐隐觉得，这丫对那视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脚。当然，那个视频本身就是见不得人的视频，也不在乎多此一举。
　　想来我也没什么正经事，于是果断坐车去了沈璃宿舍。
　　沈璃是艺术学院的，艺术学院都是美女的。果然，我一进沈璃宿舍，就发现这世间美好的生物还是很多的。
　　只是不知道她们背后是不是沈璃这样子滴。
　　这是我第一次来沈璃的宿舍。之前看到她的时候，不就是在酒吧，就是在□□场所。我常担心下次我得去警察局捞她。
　　但沈璃却对我这想法嗤之以鼻：“老娘后台很硬，别说扫黄组得给我卖三分面子。就算是Q城法院的一把手，也得看我三分脸色。”
　　我问为什么？
　　沈璃说：“丫们经常找我和我姐妹儿，老客户了。”
　　我顿时心惊胆战。所谓男人征服天下，女人征服男人。原来这大半个岛城都被沈璃踩在脚下。
　　我当时考虑过，让她给我公务员考试做点手脚，把我弄进市文化局逍遥一辈子去。
　　沈璃听过我的这个想法后慎重地摇了摇头：“算了，那里都是些不举的老男人和绝经的老女人，你去了会疯掉。”
　　我听完她的形容就差点儿没疯了。我扶着我的心脏说：“你能不能说话不要这么职业特点昭然如月。”
　　沈璃严肃地说：“这是事实。”
　　我想了想也对。事实总是不动听不入耳的。
　　话说我到了沈璃宿舍，她把她的手提电脑打开。此时，宿舍里也只有她跟另外一个姑娘。
　　那个长腿姑娘正躺在上铺跟她男友煲电话粥，完全不会注意到我和沈璃在下铺的勾当。
　　然后沈璃就点开了那个视频。
　　我看到半途，顿时震惊了。
　　要怎么形容呢？要怎么膜拜现在的视频剪辑大神呢？太天衣无缝了！
　　本来，我看过这个视频的现场版，分明是小三和教授一丘之貉互相勾搭。但到了这个视频上，亮点来了！竟然活生生鲜血淋漓地剪辑成了教授□□小三。
　　沈璃很平静地为我答疑解惑：“这是好几个视频剪辑而成的。我请的高手。”
　　我汗了：“你想怎么样？”
　　沈璃关掉视频，飞快地拿出她的一个本子来。
　　我看着那精致的密码锁日记本十分喜欢。但当她打开，让我看里面的内容之后，我顿时觉得日记本也是随主人的。金玉其外，色情其中。
　　里面记载着沈璃所认识的所有有点精神暧昧或者□□暧昧关系的男人的名字。甚至有几个人都被她标注了家庭住址和家庭情况，背景。
　　我一看她那名单，本来觉得半个青岛被她踩在脚下，现在一看，整个一青岛原来都在她脚下，或者裙子下。
　　我惊悚地看着她。我想这绝对不是她一个人搞定的。这么浩大的男人群，就算她日夜不休去搞，也搞不定。
　　沈璃的背后，肯定有一大帮小三。
　　沈璃说：“怎么样，我把这帮人都喊来的话，都能开个人大会了。”
　　我急忙点点头：“招商会也能开了。有招标的，有投资的。”各行各业的有钱不举老男人，都特么在她这个黄色名单里。
　　我继续问：“你想怎么样？”
　　沈璃说：“很简单，要钱，要明，要个未来，顺便整死陈默。”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这帮人：“如果运筹帷幄，那简直绰绰有余。”
　　沈璃点点头：“对，这几年我光琢磨这个了。”
　　8
　　此时，我对沈璃为何会拉我来看这些表示一刻钟的疑惑。但旋即，我想明白了。
　　很简单，她想拉拢十三为她做点事情。而她是通过我才认识十三的。在当前十三跟她不很熟的情况下，她只能带上我一起乱搞。
　　我想明白这些，不禁在心里暗叹：其实没关系的，你跟十三才是惺惺相惜臭味相投。
　　于是我问：“接下来你想怎么样？”
　　沈璃规划了下，当机立断：“争取保研，我得去H大。”
　　我汗了。世风日下校风不古，酒吧女读H大研究生。不过，H大，怎么看怎么跟沈璃搭配。
　　我想了想，陈默原本是H大的教授，因为作风不良问题被H大实在忍受不了扫地出门，才从一流重点屈尊到我们这二类来。我端详了下沈璃，心想陈默算是倒大霉了。遇到沈璃之后，怕是他得从二类再降落到三类去。
　　于是我问：“你觉得陈默能帮你保研？”
　　沈璃点了点头：“那当然。他有这个能力。他如果不给我保，他也得倒霉。”
　　我听后，顿时点头。因为我想起来那个视频的事情。
　　我说：“你打算怎么做？”
　　沈璃：“先理后兵。”
　　然后，沈璃简单地讲解了她明天就开始付诸实施的计划，我顿觉无语。
　　本来我以为我自己过得就够堕落，没想到认识了沈璃之后还要堕落。不过，参与这类事儿，又让我有种莫名奇妙的兴奋和好奇感。一贯波澜不惊的无聊人生，总算要有点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很是期待。
　　小三儿说做就做。第二天一早，我就在丫向脸上拍爽肤水的声音中苏醒过来。蓦然地，我想起了小沈阳那句形容词“biabia”的。
　　沈璃看我醒了，一边对镜易容（她的化妆术是骨灰级别的，那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边对我说：“起来，我们去找陈默。”
　　我于是赶紧起床。
　　沈璃化好妆后，拨了陈默的电话：“喂，宝贝儿，你干吗呢？”
　　我当时正梳头，一听沈璃这重口味的称呼，我顿时扯断了好几根头发。扭头去看她，她脸上的神情很疏离，跟那甜蜜蜜的口音十分不搭配。
　　我本以为，她这种肉麻甜蜜口音的，起码应该搭配上同样肉麻的表情。
　　然后我顿觉，其实沈璃可以拿捧着金鸡奖的奖杯出现在红地毯上，参加电影人庆典，表达出自己对三级片的卓越贡献。
　　我想陈默肯定是回报以更麻辣的回答。必然的，这叫投桃报李，只不过是用在沈璃身上的话，那得是投了她这个桃李给叫兽。
　　我只听沈璃跟陈默墨迹了半天，总算是定下中午在麒麟酒店吃自助。然后，沈璃才挂了电话。
　　我问：“我怎么好跟去坏你的好事？”
　　沈璃说：“你就看热闹吧，坐我身后。”
　　我点头。有热闹不去看实在违背了中国人的八卦精神。
　　话说我跟沈璃打车去了麒麟酒店。到了之后，直奔顶楼旋转餐厅。我们早到了一刻钟，事先挑好了位子坐下。
　　我背对沈璃坐在一张桌子上，沈璃在我身后坐定。
　　不多会儿，我听到沈璃的声音响起在身后：“喂，在这里呢。”
　　我悄悄转身，看到山寨老年版的六小龄童出现在视野中。
　　他走近之后，我赫然发现他脸上的千百重褶子。顿时，感慨岁月不饶人啊，陈默大概也开始步入了不举的年纪。
　　陈默在沈璃身前坐定，我也赶紧扭回头去。
　　只听陈默问：“怎么了？突然白天找我。”
　　我心想，我靠，看来俩人见面都是晚上，而且基本上直奔主题。
　　沈璃笑道：“想你了。”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陈默居然自以为是的相信了：“我说呢，你怎么这么着急。既然这样，我们吃完饭直接到楼上客房吧。”
　　我刚喝了一口饮料，差点儿被呛死。
　　沈璃却笑道：“哎呀老师，今天我可没那功夫。我得求您个事儿。”
　　陈默哈哈笑了，笑声特别像发情的公鸭：“你求我什么？求我的话，也不能在桌子上，应该在床上。”
　　顿时，我夹了那半块红烧肉就吃不下去了。
　　沈璃大概早就视此类调戏为浮云，继续镇静地说：“老师，这次是正事儿。我听说你有办法搞到个保H大研究生的名额。你让我去吧。”
　　陈默听了，似乎很是意外：“你还想上研究生？”
　　虽然陈默语气里明显的轻蔑让我有点反胃，但我的确也想这么问。
　　沈璃却很淡然地说：“没错，我就是想去。你得给我搞到了。”
　　陈默明显没把她的话听进去：“再说吧。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去房里坐会儿。”
　　我听完，真的很想把手里的筷子插到他鼻孔里去。听说从鼻孔里插筷子能直达脑髓，让人死得特立独行。我向来不喜欢叉子，这次跟服务生要了筷子来，正好试试看这个死法可行性有多少。
　　实在想给这不要脸的老货试试。
　　“去房里坐会儿，”也不知道这个“坐”是哪个“做”。
　　此时，沈璃似乎也拉下脸来。我听到身后叉子不轻不重地摔到桌子上去：“陈默，你给我听好了。你占我不少便宜，我让你给帮点小忙，你就这么给我推三阻四的？我也不是好惹的，你敢这么欺负人，别怪我翻脸！”
　　我一听，得，撒泼了。这个时候，就得比谁更赖皮脸皮厚，才能胜出。
　　我顿时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