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腦內的十字路口 NO.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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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甩不掉！太多了～～”
“爬上来了爬下来啦！！！呜阿～～”
“哇！！我的脚！！啊啊～～救命啊～～”
“不不～～不要～～我的鼻子……鼻子～～啊啊啊啊啊啊！”
原本拿着刀押着亚理沙的少年，脸上留着鲜血，鼻子被老鼠恶狠狠地扯下了一块肉，血淋淋的一个大缺口……少年一手抓着鼻子，另一手拿着刀子往自己的身上胡乱的捅着，老鼠没杀到几只，反到把自己捅了好几个窟窿……整个人活像个血柱……
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去，身上爬满着黑压压的生物，怎么弄也弄不掉，只能疯狂的乱撞与尖叫，扑倒地上打滚。
“亚里沙！”史库瓦拉就站在那里，他衣衫早已被撕破，可以看见里面被打得黑青的肿瘤，他原本应该整齐拢在身后的长卷发早已散开，像是小学教室里用了好久的烂拖把，肮脏的披垂下来。他用一只手扶住电脑桌，身体摇摇晃晃彷佛随时就会倒下……
他在空中伸出了一只手，摇摇欲坠。
“亚里沙……跟我回家吧……”他说。
他是这么说的。
那时，尼翁还必须每天到实验室去。但是有一天，尼翁跑来找我。我问，你要去哪里？尼翁说，去哪都好，首先，我得先离开这里。
背离了那个杂草丛生的庭院，尼翁走在阳光和阴影之间，她说，她先打算呼吸一口带有潮味的风。
我们两人走着，尼翁的影子还逗留在一名喂鸽子的老人，和一个手拉风琴的小男孩之间--远处，走来一个不速之客。
尼翁泄气地抓了抓自己绒毛毛的短发。她说，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只不过想到车站买杯热汤，随便搭一辆可以通往海边的电车，度过一个没有「你们」的午后，难道这也算奢求？
木木森博士对尼翁眨了眨眼。她说……
「喔，不，你不能随便搭一辆，因为每一辆电车都有它们的方向。即便是梦游人也握有自己所不知道的生活。我怀疑，梦游的路线都写在浅意识的地图里，因此你其实只有一辆电车可以搭--就是正确的那一辆。」
史库瓦拉回过神时，他们已经奔驰在友克鑫的大街上了。
街道的一切，都像在电动场里，开着高速赛车，两旁的景物有节奏的，咻！咻！咻！一一地飞过。物体的形态已经扭曲，不论是圆是方的物体，都变成一条「直线」，快速地飞过他们身后。
他不是一条白布条，会因为风速而飞扬起来，但现在的他的的确确飘扬在空中，超过百斤的大男人，被前方的女子拽着飘过好几条街……
用高速飞奔也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当史库瓦拉终于看清眼前的景物时，他们已经来到某个公园里了。
亚里沙放开史库瓦拉的手，气喘吁吁的，走到长椅上坐了下来。解开封印的亚理沙，用尽全力拖着史库瓦拉跑了这么大一圈，也算累的够呛。
“还好妳带着我逃跑，说实话，刚刚我的念能力也只够再支撑个几秒。”史库瓦拉走到长椅上，坐在亚里身边。“不过没想到妳这么能跑……妳是个猎人吗？”史库瓦拉就算再笨，这时也察觉出眼前的女人不如自己所想象地简单。
“你原来还有操作其他动物的能力，出乎意料呢！”亚理沙错开了话题，闭而不谈。
“恩。我为了突发状况而隐藏某部分的能力，说起来，妳还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史库瓦拉看着地上的鸽子，伸长了脖子不停地啄着地面。“其实我可以操作其他生物，只要体型小于狗的都可以！但是很耗念力，我刚刚躺在地上很久都不动，就是因为要集中精神操作。”
“但是操作这么多的老鼠和蟑螂，实在太恶心了。”
“哈哈哈……啊痛！”史库瓦拉不好意思地大笑，因此牵动了伤口。
“所以，我才和你道歉啊！我实在不想让女生看到我操作老鼠和蟑螂的样子。”
原来，是为了这个道歉……
“唉……这个样子，不能直接回去……”史库瓦拉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看着自己身上破烂的衣服。
“去买衣服吧！”亚里沙冷不防的从长椅上站起来，说完话就向前走，也不管身后的史库瓦拉。
“喂喂！等一下，妳走太快了！唉呦……痛痛痛……我是伤患啊……”史库瓦拉艰难的追着前方的亚里沙，不时因为牵动伤口而叫痛，但是前方的亚里沙全当没听见，自顾自的向前走。
九月天的大中午，路上挤满了人。
亚里沙选了一间精品男士服装店，就要走进去，但是史库瓦拉一脸惊悚地拉住亚里沙，对她疯狂摇头，然后自己找了一间清仓大卖场，叫亚里沙在外面等一下，自己走了进去。
「又没有要你付钱……」
史库瓦拉换了一件条纹高领米色毛衣，下加一件灰色的休闲裤，散落的头发又从新绑好，脸上的血迹灰尘以擦拭干净，只是那青一块紫一块的瘀血及肿包，还是明显地挂在脸上，显示刚刚所做的事。
史库瓦拉皮肤的颜色，不是黑人般夸张的黑，也不是晒太多阳光的红褐色，而是带有点咖啡色与酒红色的溷合肤色。
「身材还算不错，但是穿着太没有品味了……」亚里沙内心又忍不住批评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好啦！我们该回去了，要是老板回来我们就完了。”史库瓦拉说完，就要牵起亚理沙的手，和她回旅馆。
「呜……」
“不要！”亚理沙向后退了一步，刚好闪过史库瓦拉伸过来的手。
“怎么了？”史库瓦拉不解为何眼前的女人又不开心了。
亚里沙忽然一阵词穷，眼珠子转阿转阿的，憋不出一个字来，最后只好大声对史库瓦拉怒吼。“我……我饿了！”
“好好好……那我们去吃饭吧！”史库瓦拉实在不了解，为何吃个饭也要发脾气，只觉得女人难搞，而在心里探气。
而亚里沙的脸上，多了平常不该有的红晕。
在离开大卖场，走了一小段路后（当然是亚里沙走前面，史库瓦拉跟在后面。），亚理沙又转身对史库瓦拉大声说话。
“我……我没带钱！”
「骗你的……」
“好好好，我请妳吃饭，看妳要吃什么都好，把我这个月的薪水都吃完也没关系好吧！”
“你说的喔！那我要吃掉你三个月的薪水！”
“喔！天啊！妳怎么比大小姐还像大小姐……”
史库瓦拉真相了。
“你说什么！？”亚理沙怒气冲冲地瞪着史库瓦拉。
“没……没……我什么都没有说……”
“哼！”
友克鑫城市，万里晴空的天气，让人觉得炎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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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里沙随便找了一家路边摊，史库瓦拉不肯，说要吃好一点的，比如旁边那家三星的餐厅。但是亚里沙完全无视史库瓦拉的建议，和小贩要了一条热狗面包和冰淇淋，将热狗面包丢给史库瓦拉后，两人随地坐在路边的草地上。
亚里沙舔了一口冰淇淋，她感觉冰凉的奶油逐渐融化，缓缓流入她的喉咙。她有好一阵子没吃路边的冰淇淋了，因为摊贩的冰淇淋做的太粗糙，她根本看不上眼。
她还记得，她的第一只冰淇淋。
炎炎夏日，空气里闷热无比。路上的生物都不见了，连一只猫都没有，汗水湿透衣衫瞬间被蒸发，大量出汗的结果，衣服表面留下点点盐晶粉末。这种天气被尼翁给拉出来，真是活找罪受，一路上连谩骂的体力也没了，默默地受着夏日的酷晒，心里直想噼了前面，那穿着短裤短Ｔ的臭小鬼，那时她的头发就像现在一样，鸡窝稻草头，粉红色的短发在夏日里，像是烧不尽的野草，一路摇头晃脑，精力充沛的前进。
到底要走到时么时候呢？那时地自己几乎绝望地大叫，尼翁只是笑嘻嘻的转过身来，露出脸上的小虎牙，天真又邪恶的笑容。她说:「恭喜你，通过了第一项测试。现在，你可以享用真正的冰淇淋了。」
。尼翁，她对很多事都无所谓，要说是生性随和，到不如说，只是单纯地不在意，不在意事情发展后，所延伸出的结果。但是这样的她，总会在一些奇怪的小地方，莫名的坚持自己的原则。
比如说，一定要在闷热的午后，走上长长的一段路，让自己热的头晕眼花，才准许自己吃上一支冰淇淋。
也许，像是苦行僧一样，通过□□上的折磨，心灵才能获得满足。
那是自己第一次吃到，叫做冰淇淋的东西。雪白的表面上，闪烁着莹莹的晶光，像是丝绒般的柔滑，脆弱，纤细，只要再放一下，它就会败坏成一摊死水，黏腻着妳的手心。其实，那只冰淇淋一点也不好吃，廉价冰淇淋，没香没甜的，掺入许多水，奶放得少，真是难吃极了。但是尼翁那小妮子，手拿着冰淇淋蹦蹦跳跳，像是得到什么珍宝一样，吃得津津有味。
看着尼翁大口大口舔着冰淇淋的样子，心里直嫌弃这小屁孩。尼翁从以前吃东西就样野人一样，总是吃得满嘴都是碎屑，吃完也不擦擦嘴巴，用舌头沿着嘴边舔过一遍就算了，真是脏死了！
为什么要和这个粗野的小妮子搞在一起，大热天出来散个屁步，身上穿得可是贵重的衣物，这件衣服上下加起来，把这小妮子给卖了也买不到一只袖子！还有，这是什么吃相，自己怎么会跟这么没品没卫生的人在一起，哪天得了传染病也不知道……
走在前面的尼翁，在吞下最后一口冰淇淋，舔舔嘴吧，双手拍拍手上的碎屑，用黏腻的双手捎捎有点痒的头，然后好像才想起来，她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她转过头来，笑开了嘴，问道。
亚里沙，冰淇淋好吃吗？
此时，史库瓦拉把最后一口热狗面包吃完，转头看看坐在身边的亚里沙，发现她握着冰淇淋，一动也不动，双眼的视线一直盯的那快融化的冰淇淋，但是又好像什么也没看进去。三角锥形的冰淇淋只缺了上面的一角，其他部分完好无缺。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腦內的十字路口 NO.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