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铜锈》春风沐

4、第四章

　　列车渐渐放慢速度停了下来，集中在列车前段的斯莱特林或未来的斯莱特林们从容不迫地下了火车，一边举止优雅地走到站台上，一边不屑地嗤笑着另一边拥挤混乱的人群。

　　接着一盏灯在众人头顶上摇晃，一个庞大的身影鹤立鸡群地出现在学生面前，高喊道：“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哈利，到这边来，你好吗”

　　纳亚和德拉克随着人群涌到那个巨人面前，看到一张蓄满胡子看不清面容的脸，一双眼睛像两只黑色的甲虫，在黑暗中非常显眼。

　　德拉克隐晦地翻了个白眼，轻声嘟囔着：“肮脏的混血巨人……”

　　“嘿，德拉克，”纳亚凑近了提醒，“他看起来和小猫咪的关系不错，你这些话最好不要让他知道。”

　　德拉克撇了撇嘴，在这个不贵族的表情被更多人看到之前恢复一脸高傲，大步向前走去。

　　他们随着人群穿过一片黑暗狭小的好像森林的地方，眼前忽然展开了一片黑色的湖泊，湖畔停着许多小船。纳亚，德拉克还有高尔和克拉布坐上同一条船，然后船就满了。

　　当所有人都坐上船之后，船就向着霍格沃兹驶去。纳亚坐在穿上抬头望着山崖上那座巍峨的城堡，心突然怦怦跳了起来。就像母亲说的，任何人——没有任何人可以拒绝霍格沃兹的魅力，即使是在普通人的世界生活了一辈子的人。那座城堡就这样肃立在那里，里面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但她从来没有变过，永远在黑夜中默默地看着新人来，旧人去。

　　……好吧，我错了，我不该胡思乱想。德拉克莫名其妙地看着刚刚还对着霍格沃兹一脸感慨的友人突然一脸扭曲地低下了头默默掩面。

　　——我绝不承认那一瞬间我把霍格沃兹想成了的负心汉！绝不！ by掩面中的某童鞋

　　小船载着他们穿过覆盖山崖正面的常春藤帐幔，来到隐秘的开阔入口。他们沿着一条漆黑的隧道似乎来到了城堡地下，最后到达了一个类似地下码头的地方，然后又攀上一片碎石和小鹅卵石的地面。

　　学生们下船后，半巨人找到了纳威隆巴顿的蟾蜍。之后他们在混血巨人提灯的灯光照耀下攀上山岩中的一条隧道，最后终于到达了城堡阴影下的一处平坦潮湿的草地。

　　大家攀上一段石阶，聚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都到齐了吗你看看，你的蟾蜍还在吧”半巨人说着，举起一只硕大的拳头，往城堡大门上敲了三下。

　　大门立刻打开了，一个穿着翠绿色长袍一脸严肃的女巫出现在门后。

　　“一年级新生，麦格教授。”半巨人说。

　　“谢谢你，海格，到这里就交给我来接走。”麦格教授向半巨人（原来他的名字叫海格）点了点头，转身拉开大门，把新生们领到一间小房间里。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麦格教授说，“开学宴就要开始了，不过你们在到餐厅入席之前，首先要你们大家确定一下你们各自进入哪一所学院。分类是一项很重要的仪式，因为你们在校期间，学院就像你们在霍格沃茨的家。你们要与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在学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度过课余时间。

　　“四所学院的名称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拥有自己的光荣历史，都培育出了杰出的男女巫师。你们在霍格沃茨就读期间，你们的出色表现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赢得加分，而任何违规行为则使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这是很高的荣誉。我希望你们不论分到哪所学院都能为学院争光。

　　“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

　　她的目光在纳威的斗篷(斗篷带系在左耳下边)和罗恩鼻子那块脏东西上游移了一下。哈利紧张地拼命把头发抚平。

　　“等那边准备好了，我就来接你们。”麦格教授说，“等候时，请保持安静。”

　　麦格教授离开了房间，许多学生都偷偷松了口气。

　　纳亚好奇地四下打量，余光突然发现德拉克的嘴唇抿得紧紧的，脸色愈加苍白，似乎有些紧张。

　　“怎么了？”纳亚皱眉，轻声问道。环顾了一圈，似乎紧张的人还不少。

　　德拉克对纳亚的没心没肺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自己听！”

　　“什么？”纳亚一脸茫然，然后正好听到小猫问韦斯莱幼子说：“他们怎么能准确地把我们分到哪所学院去呢”“我想，总是通过一种测验呗。弗雷德说对我们的伤害很大，可我想他是在开玩笑。”还有一些人在猜测，有些说要和巨怪搏斗，有人说要考验我们能否释放咒语之类的，而刚刚在火车上遇到的褐发小女巫正背诵着她学过的咒语。

　　纳亚听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才知道他们在紧张什么。他耸耸肩，一手搭在德拉克肩上——虽然这不太容易，要知道他的身高只到德拉克的肩头——安慰他说：“放心吧，总不会让学生做什么危险的事，要知道每一个小巫师都是魔法界珍贵的宝物。”

　　德拉克又瞪了他一眼，但的确放松了不少，压低声音说：“我爸爸没说过是怎么分院的，他说身为一个马尔福自然会通过考核……你、你那边教父有没有说过什么？”

　　“怎么可能？”摊手。

　　“怎么不可能？”瞪，“你是他养子！”

　　“你还是他教子呢。”无辜地回望。

　　“……好吧，教父的确不像会说这种事的人。”垂头。“对了，你要去哪个学院？”

　　“赫奇帕奇吧，”纳亚摩挲着下巴，回应道，“那里比较和合我胃口。”反正先生没有要求我一定要去哪里，只要不去格兰芬多哪里都可以。

　　这时两人身后想起一片尖叫，打断了他们的话。

　　“那是——”

　　一群幽灵从他们背后的墙上钻出来。这些珍珠白、半透明的幽灵，滑过整个房间，一边交头接耳，对这些一年级新生很少留意。他们好像在争论什么。一个胖乎乎的小修士模样的幽灵说：“应当原谅，应当忘掉，我说，我们应当再给他一次机会—— ”

　　“我的好修士，难道我们给皮皮鬼的机会还不够多吗可他给我们都取了难听的外号。你知道，他甚至连一个起码的幽灵都够不上—— 我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幽灵发现了新生们。但没有人回答他。

　　整个房间的温度因为幽灵的到来而急剧下降，纳亚一个哆嗦，往上拉了拉衣领。

　　麦格教授回来了。幽灵们鱼贯地飘飘荡荡穿过对面的墙壁不见了。“现在，排成单行，”麦格教授对一年级新生说，“跟着我走。”

　　纳亚跟在德拉克后面。德拉克的举止一样优雅，但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他在紧张。他稍稍抬头，看到前面队伍里小猫乱蓬蓬的头发和他身边一颗红彤彤的脑袋。那两只也在紧张，小猫已经一脸的空白，幼子鼻子上还有一块脏东西。

　　他们走出房间，穿过门厅，经过后边一道双开门进入豪华的餐厅。

　　学院其他年级的同学都已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照亮餐厅。四张桌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餐厅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麦格教授把一年级新生带到那边，让他们面对全体高班生排成一排，教师们在他们背后。烛光摇曳，几百张注视着他们的面孔像一盏盏苍白的灯笼。幽灵们也夹杂在学生们当中闪着朦胧的点点银光。许多学生们抬头朝上看，只见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上点点星光闪烁。褐发小女巫小声说：“这里施过法术，看起来跟外边的天空一样，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读到过。” 【摘自原著】

　　麦格教授往一年级新生面前轻轻放了一只四脚凳，和一顶尖顶巫师帽。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脏极了。

　　餐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盯着那顶帽子。然后帽子扭了几下，帽边裂开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 帽子开始唱起来：“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我可以把自己吃掉。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魔帽，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都躲不过魔帽昀金睛火眼，戴上它试一下吧，我会告诉你们，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那里的人正直忠诚，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不畏惧艰辛的劳动；如果你头脑精明，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那些睿智博学的人，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也许你会进斯菜特林，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去达到他们的目的。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千万不要惊慌失措!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你绝对安全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摘自原著】

　　纳亚嘴角抽搐着放下堵着耳朵的双手——他从帽子发出第一个音开始就这么做了，并且很庆幸自己这么做（虽然帽子的魔音贯耳一双手根本堵不住）——然后欣慰地发现很多人做了和他一样的动作。

　　这时麦格教授朝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

　　“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她说，“艾博，汉娜!”

　　“赫奇帕奇！”

　　不一会，就轮到他了。

　　“格拉尔，纳亚！”

　　纳亚走上前，戴上帽子。“嗯，”他耳边出现一个细微的声音，“一个纯血，是的纯血，但并不适合斯莱特林，你没有野心和证明自己的欲望。”

　　“那就不去斯莱特林。”纳亚很无所谓。

　　“哦，你渴望知识，并且享受汲取知识的过程，这是拉文克劳的特质。但你又同时受赫奇帕奇的喜爱。”帽子又说。

　　“赫奇帕奇吧。”纳亚想，“我还是喜欢那里。”

　　“那么，好吧。”帽子说，并立刻喊出:“赫奇帕奇——”

　　赫奇帕奇的长桌上响起一片掌声。纳亚摘下帽子，走到赫奇帕奇的桌上坐了下来。他抬头看向教师席上的斯内普教授。教授似乎感觉到他的目光，转头对上他的眼睛。纳亚反射性缩了缩脖子，对教授笑了笑。教授又把目光移开了。

　　纳亚再去看新生们。很快，赫敏小女巫和隆巴顿小朋友分到了格兰芬多，德拉克如愿以偿地到了斯莱特林。救世主小猫咪的时间长了一点，不过也顺利到了格兰芬多。幼子也到了格兰芬多。

　　纳亚看着格兰芬多长桌上那一排一样颜色的红头发感到魔法真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