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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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航参与的第一个公司项目算是顺利完成了，之后张扬小团队好好休整了一个周末，各人充足了电，小雅说她用掉了三四张面膜，早晚都焕彩，才恢复了水嫩亮白的皮肤。
可是这之后，张扬发现林羽航变得有些奇怪，比以前安静了许多。有时他在看着电脑突然觉得旁边有莫名的目光照着他，他转头过去却看到林羽航慌张的别过头胡乱翻着手中文件，也不知道他在找些什么。
有好几次他放下手中的活，一本正经的问：“林羽航，你最近怎么了？总觉得你欲言又止的，该不会是你又搞砸了什么事不敢跟我说吧？”
听完张扬的话，林羽航从紧张的僵坐瞬间肩膀耷拉下来，侧头一脸“我真是无语了”的怨念表情看着张扬，最后还是林羽航招牌式的冷哼一声转回去用后脑勺回应张扬。
张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觉得这小子比初见时更矫情更难以捉摸了，怪脾气啊怪脾气。
周末张扬照旧去奈尔，杨东留了一个桌给他，貌似今天有些忙，他叫服务生把酒拿给张扬后就匆匆做生意去了。最近张扬心情也有些烦闷，他也不管周围多么吵杂，一个人就闷着喝。一口又一口，心里空落落的，酒吧里闪烁的强烈灯光晃得他有些恍惚，大红大黄的强灯中那些微柔和的蓝光让他回想起林羽航最近看向他的眼神，他总在他低头工作，整理文件，闭目思考时看着他，那种眼神专注，漆黑的眸子里闪着光彩，却是天上的星星，明亮但不耀眼，过于温柔...他想要捕捉那些光彩所包含的含义，可是他却在他发现时及时掉过头去，躲闪的意味浓厚，看不透，却越来越在意，心里痒痒的。仿佛在看一幅画，听说里面有隐藏的惊喜，于是盯着眼花缭乱的线条色块，想要找出那个亮点。
奈尔今晚的音乐有些悠扬，随着旋律的起伏，灯光从暖色转变成冷色，自然而然地引人回忆得更深。
许是音乐太安静了，平日里酒吧闲聊的声音都变得清晰。张扬的位置本来就离吧台不远，听到那边有客人不耐烦的拍着台面大声嚷嚷：“搞什么搞，点那么久了也没见调出来，酒吧干什么吃的啊。”
一看便知道是初到奈尔的野蛮人，杨东估计有客人拌着了，在他来之前张扬就走过去想看看是什么情况。瞧着吧台周围也没多少人坐，按理说没那么忙，莫贤从没说调不出酒让客人久等的。张扬走到那人身边：“哥儿们，怎么回事呢？”
那人没有拿正眼瞧人：“你谁啊？这的负责人？”
张扬没在意：“不是，我要是老板就好了。”
估计莫贤也被这声音吓到了，赶忙来到客人面前说抱歉，说是柠檬没了调不出费里尼，正等仓库拿过来呢。
“哎，奈尔这酒保可是老手了，材料缺也不是办法嘛，在酒吧这环境里都能清晰的声音，哟哥们儿你费嗓子嘞。”言外之意就是你一粗人大嗓门。杨东也过来了，他陪上客户经理的招牌微笑，说是这背着舞台呢，表演开始了瞧不着，于是引着这粗汉找了一桌，又给送了半打啤酒一碟花生才算完。
冤大头走了，莫贤松了口气对张扬勉强撑出个笑容便转身去调酒，张扬以前没少请教过莫贤简单的调酒，于是料理台上那一瓶淡黄色的果汁张扬一看便知道莫贤说谎了。
“怎么了？”张扬关心的问，他看到莫贤拿着调酒杯却开始发呆，隐隐觉得莫贤一定出了什么事。
“...啊？”莫贤仿佛惊醒，没转身只是扭了头看向张扬。
“你很少在工作的时候分心...”
莫贤张了嘴却没有说什么，眼神有些恍惚，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立马拿出来看，是短信。对着手机又发了一会儿呆，张扬一直看着莫贤的反应。
等杨东走回来的时候，莫贤解了围裙：“杨东，我有事，想提前下班。工资该扣多少按规矩办吧，我现在就要走。”
“哎，你这是...说这什么话，有事你就赶紧去，今晚咱就只卖啤酒。”杨东先是一愣，旋即就说了很有义气的一番话，莫贤感激的点点头。
张扬追着莫贤出了奈尔，“莫贤，你等一下。”
莫贤回过身来的神色有些犹豫又有些着急，眼睛里含着的东西有些复杂。
“你去哪里，我送你去。这时段不好打车。”张扬说。
莫贤真的在路边两头看了好一会儿，才对张扬点点头:“谢了。”
根据莫贤给的地址，张扬开到了城东一条比较繁华的小街，莫贤让张扬在街口停下自己走进去就可以了。张扬点点头，问要不要自己跟去看看，莫贤说他是来找朋友的没关系。
张扬也不再多问，看着莫贤下车，走进小街没几步就进了第三家店。接着，张扬看到一个男人牵着一个男孩的手也走了进去。张扬猛地抬头看了一眼那招牌——碧海酒吧，他隐约记起以前闲聊时小雅曾经说过A市有一个出名的同志酒吧，好像叫碧海什么的，然后小雅一脸期待的说自己想进去很久了，就是不敢去，她很想看看美男男在一起的梦幻画面。
张扬觉得自己坐在车上都有些尴尬，莫贤为什么会来碧海找人啊，难道...算了，张扬也不想想了，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八卦。他注意力重新回到车上，看了一下环境，琢磨着怎么调转车头。
就在这时，他看见一个最近总是在自己脑子里挥之不去的人从自己车前走过，他刚反应过来想探出头去喊。可是却犹豫了一下，刚才莫贤进了碧海，他突然在意起林羽航走进小街，是要去哪里呢？小街口第一家店是甜品店，第二家挨着碧海的便是一家古朴的旅馆，再往里看不清，红红绿绿的灯光透着暧昧。
只见林羽航走到碧海门口停了下来，他穿过大门往里看，就这么看了好久，张扬好整以暇的琢磨着林羽航为什么要来同志酒吧，难道他是？...可是这踌躇着想进又不敢进的是怎么回事啊，他是一个人来还是等朋友呢...
碧海出来了一粗壮男人，大秋天的还穿着黑色背心，咬着牙签。看到门口呆愣的林羽航，一脸看似无助的纯净样子，样子又长得好，清清爽爽的，便起了念头。吐掉牙签，走过去就拉住林羽航胳膊。林羽航急了，用力甩着那人的手，可是壮男可不是省油的灯，力气大着把人往碧海里拐，看到林羽航挣扎，他换了只手拉人，另一只手就摸上林羽航的腰，还有上下游移的趋势。
“放开我，我不是同志！...你...你干嘛，放开放开！”林羽航气急了。
“哎，哥哥带你进去玩，别在这杵着呀。”
这时粗汉那只不规矩的手被人抓住，巨大的力道把那只粗胳膊拧弯开来，粗汉发出嗷嗷怪叫。林羽航慌张的看到张扬的及时出现，抖着身子就躲到张扬背后去了。粗汉放开了林羽航开口就骂人，“妈的，哪来的臭小子，找茬啊！”
张扬手上力道又加大了点，粗汉：“痛痛痛...奶奶的，给老子放手，老子不要了，人让给你还不成嘛。”
张扬甩开粗汉的手，拉起林羽航就走。林羽航还在害怕之余，没想那么多，只乖乖地跟着人上了车。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