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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春之始 ...
第十二章:
春之始
因为睡眠不足,我第二天的模样,几乎可以为“无精打采”这个词语现身说法。
好在考英语听力时并没有因此出什么纰漏。我想李长安也应该能够跟着过关。
走出考场以后,李长安和我道了谢。我什么也没说,冲他笑笑,摆摆手径自走了。其实我有些感觉不适,甚至还有轻微的自我厌恶。在这种事情上我一向很有点精神洁癖。有句老话说,分数面前人人平等,我就是它的信徒。上小学的时候,为了不让人抄袭我的功课,还和硬抢我作业本的男生厮打过好几次,直到对方犯怵,另寻目标。没想到在爱情面前,什么也没说,我就轻易做了自己原则的叛徒。
只因为我想能为他做点什么。
学期的最后一周在持续不断的考试当中度过,紧张和疲劳也跟着一天天加码,叫人喘不过气来。
所以,当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全场为之欢呼。
我也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同时意识到大学二年级的第一个学期就此落下帷幕。
寒假苦短,匆匆十数天,晃眼便过。
大二的第二个学期开始了。
学期伊始,我刚踏进寝室,行李都没来得及打开,系里同意重新调整寝室的通知已经贴到了门口。
女生宿舍楼的寝室与寝室之间有先天条件上的差异,所以一直以来,朝南的房间是七个人,朝北的寝室住六个人。
现在学校要求我们在开学一个月内完成阴阳面寝室互换,六人间与七人间对调。又因为人数上不对等,答应相关寝室之间可以进行人员重组。
这下好比一滴冷水溅进热油里,顿时就炸开了锅。
开学以后的头一个星期里,各个寝室做的全是同一件事情:互相拉拢,互相吵嘴。
我所在的寝室里也成了一锅粥。
因为眼看有望分道扬镳,所以各个寝室内部,彼此之间一直没有明言的一些矛盾和问题,便一一浮出水面。
有人想着,未来肯定不用再同有人住在一起,于是便多赏她几个白眼,以解素日心结。
又有人与有人之间,除了吵的不亦乐乎,还各自使出手段,一定要其他同屋的人都不肯同她分在一起,好叫对方难看。
我很难形容我在这件事上的感觉。一半是厌恶,一半是兴奋。一边冷眼旁观,一边又蠢蠢欲动。
没多久我就被闹得有些不耐烦了。我想,随着她们去分好了。寝室总归有的住,而且势必会从阴面换到朝南,虽然要加个人,改成七人一间。
而且要和我所在的寝室做重新组合的是和我同班的另外七名女生。记得当时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我和两个寝室的人都熟,无论怎么组合,在人际关系上,我都不用再从头开始。
纷纷扰扰了一个多星期,系里又主持调解了几次,终于把寝室调换和调整后的人员名单给确定了下来。
各个寝室内部的斗争暂时告一段落。
原寝室里,会和我一起搬新寝室的是朱颜,吴珉娟和萧暮雨,再加上朱颜拉过来的陆菁菁,陆菁菁带过来的李雅蘩,还有张甜。
后面三位寝室新成员,都是我的同班同学。不过我和她们,也不过是点头微笑的交情。
倒是朱颜和陆菁菁一直非常要好。
比起朱颜,陆菁菁要更符合我对北京女孩的想象。她性格爽快明朗,一张嘴说学逗唱样样都行,死的都能扯成活的,只要她愿意,随时能让身边笑倒一大片。
本来,卢华娟都和我说好了,要我和她一个寝室——在以往的篇幅里我很少讲到她,其实卢华娟和我的关系一直挺好,又同一个社团,只是因为之前的故事里没她什么事儿,所以才略过不提——毫无疑问,我最后的选择是彻底的把她给得罪了。
那么我又为什么宁可得罪人也不乐意和她进同一个寝室呢?问题当然不在卢华娟身上,和另一名会分开住的室友罗云莉也没关系。
现在想起来,或许问题的根源在于一开始朱颜就干脆利落的拉到了陆菁菁。而陆菁菁又能保证李雅蘩和张甜会跟着她走。这样她们这边就有四个人了。只要再找三个人就可以。
和陆菁菁、李雅蘩、张甜原先同寝室的是苏子夜、刘云以及另外两个同班的上海女生:林芝、赵蓉。
朱颜在做排列组合的时候肯定不会把苏子夜选进来。
刘云是个不说话的。
林芝和赵蓉则是典型的上海小姐,长相标致、举止骄傲,不乐意和非上海人接近亲厚,对人说话永远把下巴抬的高高的,摆出一副酷似孔雀的神情。
也许我就是因为想到和卢华娟同寝室也就是意味着将来永远要和这两位冰冷高傲的上海女生同寝室这一点,所以才动摇的。
陆菁菁应该是和林芝赵蓉两个有矛盾。因为她宁可把不熟悉的别班女生拉进来住一个寝室也一定要趁这个机会和她们分开。
后来住一块儿的时候,陆菁菁有次讲起这个事情,说起因是因为她们欺负李雅蘩,她搂了一把李雅蘩和我们开玩笑,“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就算我们密密是个傻子也不成。”
又或者,我之所以会如此选择(是的我虽然也是属于被挑选的范畴但是最后和哪些人一个寝室我还是能够选的虽然留给我选择的余地很小),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在那时,我没有对“室友”这个名词放弃幻想吧。
当年我理想中的大学生活,肯定是要包括一个气氛热情洋溢、成员亲密友爱的寝室的。
毫无疑问,如果我选择和卢华娟、罗云莉、苏子夜、刘云还有林芝、赵蓉组成一个寝室,那么生活大约就是可以预见的永远各行其是、客气冷淡,大约偶尔还会来点扎人的唇枪舌剑。
而另一边,陆菁菁爽朗,朱颜虽然有几分难缠不过心直口快,李雅蘩没有攻击性,张甜憨厚。萧暮雨娇一点但是与我无涉,而吴珉娟又同我亲厚。将来友好相处应该不成问题。
这就是当时我在有限的范围里为自己做的一次盘算。虽然我对最终辜负卢华娟感到很抱歉。
我,并不是一个纯粹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大二下半年的日子,一直都过得不太平。
调整寝室的风波才过去,接下来文学社开学后的第一次例会又出了麻烦。
同样波澜起伏,叫我万分无奈。
例会里,华天翼提出请辞。理由是他上学期的成绩单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跟着还有沈琼安出列,她要与他同进退。
两个人满脸激昂的站在社长云渊和我面前,气贯长虹的模样好象是一对烈士。
我和云渊面面相觑。这哪里是请辞,这根本是最后通牒,要么就是逼宫。
我忽然觉得不好玩了。
我一直把社团当乐土。——在这个学校里,即使想把社团发展成公司般的经营性团体,学校也不会给我们这个空间。所以我们选择用最纯净的方法来管理社团。
但是我忘了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政治。
——也许我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能华天翼的确是成绩亮红灯,所以迫不得已要退出。
这么想我觉得好过一点了。
因为我真的不希望是为了诸如我没有对华天翼的感情做出回应这种原因让他俩最终选了这个时间用这样的表情面对我们大家站在这里。
我再次看向云渊。他表情无奈,冲我摊摊了手。看样子这件事华天翼和沈琼安也没有事先知会过他。
谁都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于是华天翼和沈琼安就这样在开学初的例会上退出了文学社。
我无比怅惘。
尤其是当我知道华天翼接下来参加了他所在系的系学生会宣传部的时候。
学生会!
全校的学生都知道本校学生会存在的唯一必要就在于学校需要用它做喉舌,以便在学生当中彻底的贯彻和推行学校的计划指令。
但是参加学生会可以给代表思想品德成绩的操行分加分。学校对学生进行的综合测评是由成绩分,体育分,操行分三个部分组成的。如果成绩分差不多,那么操行分的高低也就可以左右综合测评的排名上下了。而综合测评又关系着一个学生的年度班级排名,以及是否能拿到学校颁发的奖学金,同时还是毕业时学校对学生给予考评和推荐的依据。
我叹息。
真是万恶的学校。用这种对付幼儿园小朋友的法子来掌控大学生。偏偏你又不可能做到视它如无物。生活在学校,就需要按着它的游戏规则来。考大学之前,谁会知道我所向往的大学里竟还有这样的层层黑幕。
我想我早晚也势必要向它妥协。我在大一时已经拒绝过一次系学生会的招揽,当时好话说尽还差点被人当成怪物。如果发生第二次,我一定会被打入另册,从此就不用再在学校认可的大环境下混了。
不过华天翼是和沈琼安一起走的。对此我感觉到一点安慰。
琼安有头脑,我想她会照顾好性格毛糙又火暴的华天翼。
虽然我不爱他。但是我一直担心他。他处事太冲动。
一个学生,如果被校方抓到在校公开打架尤其是打群架,后果堪虞。
室友朱颜的前男友便是在去年年底为了替好友两肋插刀,在校内挑头打群架被所在大学开除的。
然后他逼朱颜跟他分手。跟着又拒绝了家里叫他出国的建议,去当了兵。一个男孩子在他十九岁那年作出的决定。
我们前寝室所有人都见过的那个又高又漂亮又骄傲的北京男孩子。
可怜朱颜闻讯以后立刻从上海赶回北京,后来又专程去他当兵的地方找他,都挽不回来。
他不愿意再同她联系。说到做到。
我一直都记得朱颜从江山回来时的样子。那张连哭都哭不出来的脸。
华天翼其实已经跟人动过好几次手,都被我们想方设法的压了下去。记忆里,还有过一次我们去学校派出所保他出来的纪录。
琼安自己虽然也是个性格里有些飞扬带点不羁的人,但是教育和劝导华天翼时却出奇的传统和理智。
我想华天翼如果是同我走在一起,那么我只会是他的一个玩伴,找他分享一些赏风玩月的优雅花样;而沈琼安,她会帮助他,温柔的催促他上进。
她将是他的良伴。
虽然我并不欣赏这种传统的女性做派。
人走了,茶不能凉。
社团活动还是要继续的。
沈琼安编辑部部长的位子由原先的副手陈散顶上,而我接华天翼留下来的摊子。
华天翼走后,一切如同我先前也能预想到的那样,我肩上的担子重了很多。无数琐碎事罗嗦事麻烦事我都需要重新面对,并且为之一次次忙碌奔走。
一样又一样重复感受到的事实都在提醒我,华天翼的确曾为我付出过很多。他走以后,我才发现,他做的事情,其实早已经超出了一个社团的宣传部长所应该承担的工作和义务。
这些发现,动摇到我那颗已经自我保护到了麻木不仁的心。
我一直以为我并没有将华天翼的付出和对我的好视做理所当然,而实际上,我却是不折不扣的把一切奉献都当作了理所当然。
我后悔了。
原来我是一个如此可鄙的人。
我想,无论有意还是无意,我也肯定做过很多伤害他的事情吧。
我在来去匆匆的奔波中摇头苦笑。
其实我也希望我能爱他。
可惜我只有一颗心。
那个时候,如果能有人让我停止我对李长安的爱,拉我跳出那双带着我不停旋转追逐的红色舞鞋,我想我愿意将我的灵魂双手奉上。
云渊也不是那个人。
云渊只是一个唇红齿白喜穿绿衣的少年。
他抽烟,写极感性的文章,研究政治军事,同我一起看《拯救大兵瑞恩》并且讨论□□。我还找过他陪我看上海一年一度的艺术博览会。真遗憾他不懂得油画的奇妙和书法的魅力。
曾经一度我以为我能爱上他。也许他的确曾为我迷惑。或者当时他也盼望能爱上我?
我能觉察出他心里也有个人。我看不清楚她的样子却能感觉到她的影子的存在。
他是心事重重的少年。看着你的时候,眼睛里会有微笑的火花不时溅出来,亮晶晶的。
他的忧郁能激起一个女子身上最原始的母性。
最后我们都明白了我们永远也不会爱上对方。
但是我们棋逢对手。我们的相处能够在彼此的头脑里掀起智慧的风暴,我们的相处很精彩。请原谅我说这句话时心里有着太多的自负和自恋。
但是天知道在这个见鬼的大学里要找到能够彼此沟通的同类是多么困难。有太多的人和我根本就不在同一个语言平台上。
其实没有爱情也就没有怨怼。这样子的交往多么美好。这样子的交往才会带来欢乐。
所以华天翼你可明白?我其实并不想对你那么冷漠,只是你太逼迫我了。我承受不起你带给我的巨大压力。
仿佛今天给你一个微笑,明天我就有义务与你共度一生。
你永远盯着我,对我和我身边每一个出现的人都虎视眈眈。
所以我没有开口挽留你,并且用略带一丝欣慰的眼光目送着你与沈琼安离开,或许这对于你也会是一种刺激。不过我已不管不顾。
爱情太让人心酸。我宁愿选取一个不给我以任何压力的人来陪伴我。我不想再爱什么人了。
我的裙下之臣现在也都跑光了。
我有时在做事的时候会回想去年圣诞节那个白色微茫的雪夜,想起云渊靠近我时我瞬间奇妙的心动,也想起陈散当天跟我说的话。
陈散少年老成,性格远比同龄人来的成熟。他是文学社里少有的同一时间为社团和学生会两边做事的人。我曾经同他开玩笑,说他是“两手都要抓,而且两手都要硬。”他并没有与我多做辩驳,只是胸有成竹的嘿嘿微笑。
陈散一直劝导我,希望我负起责任,管束华天翼。
我只好嘲笑他像女人一样,居然有做媒的爱好。
我不愿意把我和李长安的事情告诉陈散。因为彼此之间互相认识。于是陈散每次开口忠告我,我都嘻嘻哈哈的靠打马虎眼蒙混过关。我也常以无奈和求恳的眼光在他讲话之前看他,请他放我一马。
那晚华天翼一副要找云渊单挑的样子。两个人拉拉扯扯的走出去以后,我在原位安然端坐,心下却愦怒不已,一径冷笑。
陈散大约是看不过去,散席以后出去时把我同其他人带开,语重心长的劝诫我。
他很明确的告诉我:华天翼一直对我抱有极大的好感,希望我能够正视这份感情。
又同我说,不要等到对方最终作出决定,却发现自己还是喜欢对方的,以致追悔莫及。
我记得陈散当时的语气当中有一丝不同寻常的迷茫。
而且他说完以后,仰头望向天空,形容惆怅,一副今夕何夕,遥想当年的模样。
这下子轮到我背着手胸有成竹的冲他浅笑,不与他辩驳。
真的会后悔吗。
寂寞空虚也许。
不至于会后悔。
不爱就是不爱。
而且我自以为已经尽我之能,向华天翼作出最大的慈悲。
我没有误导他。我没有耽误他。我给予他和沈琼安我最大的祝福。
且对于沈琼安有时针对我流露出来的敌意和戒备,我从未予以回击过。
她努力追求得来的爱人,可并不像她希望和认为的那样牢靠与忠实呢。
有些事,我只是不屑做也不愿意做。
在华天翼离开以后,有次我在食堂遇见他。因为正是吃饭的钟点,于是我稍一踌躇就端着碗和他坐在了一起。
不知道是出于何种的心理动机,吃到一半我放下舀饭的调羹抬头问他:“以前你总是说,我只有在有公事的时候才会来找你,那么从现在起,如果我是为自己的事,那么我还可以来找你吗?”
我想我会永远记得他听完我说的话以后霍然抬头看我的样子。他的整张脸都在发着光。绽放在他眼睛里的,是一种赤裸裸毫无掩饰的惊喜和巨大的快乐。
我吃了一惊,而后感觉心情复杂。
我想我可能说错话了。
他要的,远比我想给以及我能给的要多。
我忽然感觉自己很残忍。
不过就在食堂对话之后的第二天,我走在林荫道的时候,迎面撞见他和沈琼安手挽手的走过来。
我吃了一惊。
我得承认,眼前画面使我受到的冲击,远比陈散告诫我时,我曾想象和以为的,要大的多。
我酸涩的想起“蝉过别枝”这句话,原来这种感觉真不好受。
彼此交错的时候,我看见琼安迫切审慎的看着我。她神情紧张的冲我点头示意,一张脸,是绷在一起的。
我调整好心情,随意的挥挥手,朝他们无声的点头微笑,走了过去。
我走出去很远,还能感觉到自己后背上目光灼热而又长久的停留。
我与华天翼的故事,到此为止。
我的生活和学习还是一切照旧。
我仍然和云渊一起处理社团事务,在没有公事的时候会约他出去玩。
有好些人看见过我和云渊一起走。
那天我终于在路上遇见朱颜。
我回到寝室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熄了灯。我爬上床换了睡衣又爬下床,准备出去洗漱。从下铺走过的时候,朱颜从帐子里探出头来问我,“你是在和云渊谈恋爱吗?”
月亮从架子床边上的窗子里照进来,我看见她满脸的好奇和认真。
我笑着摇摇头,否认掉。
那些只是约会。
她低了一下头,忽然问我:“那么你是到现在还是在喜欢李长安?”
我沉默。
月光白花花的洒在床前的地板上。风,带来斑驳的树影。
然后我抬头,我说,“是”。
朱颜沉吟了片刻,忽然抬头看我,“我鼓励你去追求他。如果你愿意,我想我可以帮你。”
这种事情怎么帮助。我笑了一下。
我还是向她道了谢。
洗漱完我上床睡觉,却怎么样也睡不着了。
被人这样挑起心事还非揪着来问真是可怕,我在自己的床铺上辗转着,忽然发现这天晚上的月亮特别的亮,让人感觉心悸。
也许辗转的次数太多了,朱颜在下铺毫不客气的敲了敲我的床板,“你赶紧睡吧!”
声音很粗暴。
我不以为意的“嗯”了一声,最终朦胧睡去,在意识幻灭以前我伤心的想,原来我仍然在热恋着李长安,一如既往。
春夏秋冬又一春。
时间进入三月,又是一年春天的开始。
春天是个伤感并且让人容易心神恍惚的季节。
在这一年的三月十二日,我遇见了高晓。
十八子墨的《有一种爱情叫兄弟》非常好看,和大家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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