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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玻璃门 ...
玻璃门
【俄看上你了,俄要你做俄的伴侣!】
连心跳都冻结的甜蜜告白,但是令人忍不住的发笑。
阿谀、奉承、讨好•••
已经厌倦了,一手托着下巴,空出来的右手噼里啪啦的在电脑键盘上飞跃着。
白望着自己的修长白皙的手指,发觉自己的手腕又瘦了些,现在已经发展到了快要接近皮包骨的状态。
白皙细长的手指,这无疑是一双美丽的手,但就是这么一双手,沾染了太多的污秽。
白是个收集者,恶魔之王撒旦最看好的部下,虽然从外表看上去,白只是比同龄的青年安静了些瘦弱了些,但就是这样的白已经凭借自己的手段夺去了无视人类的幸福。
或许大多数人认为,恶魔乐衷与夺取人类的灵魂是因为恶魔的食物就是那些灵魂。
电视上也经常出现流着口水,长相像极了白雪公主中坏巫婆的恶魔引诱人类或者强取豪夺他们的灵魂。
对于这样宗教的恶意渲染,白只是不置可否的一笑。
恶魔对人类的灵魂完全不敢兴趣,比起灵魂的美味程度,他们更在意的是无聊。
按错了一个键,电脑发出刺耳的报警声,白底下脑袋望着显示器上密密麻麻的文字。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震耳欲聋的黑执事主题曲,白抽搐了一下嘴角。
一定又是他那个流氓上司干的好事。
对什么都散漫自由的白很极了被束缚,因此在这个手机已是比筷子还普遍的年代,除了随身携带的小型PC,白依然没有手机。
终于有一天铁公鸡的上司忍受不了四处寻找白的麻烦而将一只手机强行塞给了他。
可千算万算,伟大的恶魔之王还是算漏了一点,虽然白是有按照他的命令随身携带——那也是在撒旦威胁扣工资的命令下才被迫呆在身边的。
但白总是习惯将手机设置成静音,终于忍无可忍的撒旦在若干次发飙后总是定期检查白的手机并将铃声调到最大。
因此我们的恶魔之王发现了一个新乐子,给白设置不同的铃声。
手机响了一阵后终于安静下来,白抬起无神的眼睛看向窗外。最近撒旦似乎迷上了某个糕点师,因此可恶的撒旦总是咆哮着要白将那名甜点师收买过来。
“什么见鬼的糕点师,只吃过一次的东西连长相和性别都不知道叫我去哪里找啊!”
腹诽着,但上司终归是上司,开罪了那个变态有着恶趣味的主人,今后自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重新将脑袋的重量落在手上,白依然无聊的看着窗外,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敲着。
就在白全神贯注的敲键盘时,手机声已经变成了哆啦a梦的小叮当,白白了在桌子上嗡嗡个不停的金属块一眼。
“你让我接我就接那我不是很没面子!”
嘀嘀咕咕的念着,就在手伸向手机的一刹那一个巨大的身影从叛变擦过。
“呜哇——小心!”
抢到了被撞飞的手机,但白为了护住唯一重视的笔记本而因过度用力狼狈的连人带椅子的向后倒去。
砰咚,后背着地的一瞬间被膈的很疼,但好歹吃饭的家伙保住了。以坐在椅子上躺在地上怀中抱着电脑四脚朝天的狼狈模样吐出口气,白睁开总是眯着的眼睛给了害自己跌倒的家伙一记眼刀。
但在陌生人眼里看来,那只是因为惊吓过度还在发呆的模样。
“你哪个单位的,有米买保险,有米房子之类的不动产,请好律师了米,准备俄把你告到没裤子戳!”
一时间整个咖啡厅鸦雀无声,撞了自己的罪魁祸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一脸恬静却口吐暴言的白。
“站那么高干嘛,还不快拉俄起来,等着俄请你七饭啊!”
撞了自己的家伙满脸通红的拉起了白,面对周围人的目光,白却依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原本几个一直默默注视白的女孩却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
“你是中国人吧!”
“中国人怎么了,你还小日本了!”
白眯着眼睛瞪了对方一眼,可惜眯着眼睛,恐怕对方也看不到那极具杀伤力的眼珠。
“哼哼,这就是不接我电话的下场!”
坐在镜子前仿佛白雪公主中恶毒皇后的撒旦大人笑的无比妖孽的幸灾乐祸着。
将白带到一家安静的店里,白习惯性的找到一个靠窗的位子然后安静的坐下。
“你的手机没事电脑也只是紧了点水还好没烧坏主板,换个键盘就可以了,还有是你的背,似乎都青了啊!”
不用对方说白也知道自己的背上一定印上了那家店的靠背椅的痕迹。
“大苏你走路带风啊!还是龙卷风!”
“抱歉,因为为了追我的前妻,所以心急了些!”
满脸和蔼微笑的帅大叔,将一个倒满了碳酸汽水的被子推到白的面前。
“俄不喝碳酸饮料。”
“年轻人不都喜欢喝吗,我弟弟可是可以把汽水和白米饭配着吃了!”
明明不是什么骄傲的事情,可中年冒失难却很自豪的说着,白扭曲了一下优美的嘴唇。
“那一定脏不高!”
“不会啊,那小子长的比我还高!”
白有一米八的身高,但从刚刚两人站着时自己还得稍稍抬高脖子来看他,如果弟弟还要高那不是有一米九了?
白砸了砸嘴不由自主的嘀咕了出来。
“谁说小日本是矮冬瓜的,拉斐尔你准备接受满清十大酷刑吧!”
“我叫白,你呢?”
“嗯~”
“大老爷们的报个名字而已,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又不是非礼你!”
“橘春吉。”
好熟悉的名字啊,白眨巴着看不太出是在眨巴的眼睛然后豪爽的拍了拍春吉的肩膀。
“恭喜你早日和夫人和好啊!”
对于白的转变,春吉苦笑着不知如何是好的微笑着。
自从弟弟离开家和自己曾经交往过的情人一起私奔后,心灰意懒的春吉就带着妻儿回到了乡下的老家。
为了弥补自己的罪行,春吉将自己的全部财产用于慈善事业,然后便守着这家小小的店过起了平民的日子。
那天妻子奈美将一纸离婚契约送到了春吉的手中,面对有些吉斯底里的春吉终于忍受不了的奈美转身就走,可谁知道,春吉竟然追了上去。
原本回到乡下的春吉心情就不太好,这一下子无疑是彻底激怒了春吉。
但没想到怒火还未发泄,就撞到了白,于是春吉不幸的成为了白暴言的受害者。
坐着不讲话的时候,是个连王子都要自惭形秽的翩翩佳公子,特别是那忧郁的气质和淡定的氛围。
原本春吉只是觉得这个青年很特别,还想着如何和他搭讪,但是没想到会以妻子的离婚作为相识的契机。
“这根本就是终极欺诈嘛!”
什么犹豫的仿佛被雨水灌溉过的白百合,这家伙根本就是人格分裂,不但毒舌口无遮拦,而且还相当的古怪。
以为他淡定的氛围很吸引人,但根本就是这家伙原本就是个对什么都不伤心的散漫鬼,更让春吉打击的是,以为他沉默寡言内敛沉稳实则却是白有着极度严重的避世情结。
最喜欢陶渊明并且四处寻找着传说中的无人小山谷,超级现实却又时不时的释放出粉红色梦幻泡泡可怕男人。
春吉相信这一定是神对自己过去放荡不羁生活的惩罚,妻子离自己而去,女儿也选择了母亲,更悲伤的是唯一的宝贝弟弟也抛弃了自己。
可春吉来不及悲伤就被白的空降搅得焦头烂额不知所措六神无主。
“神啊,莫非是我作孽太多?”
春吉从内心发出了如此的感慨。
那两个人从上午已经坐到了下午,春吉坐在吧台后面时不时的看向那两人。
“小白啊,日本的害虫可是有很多的哦!”
“你不就是最大的一只!”
“我又不是日本人!”
“你的论点是害虫不是国籍哦!”
被打击到的雄谷转而抓起白的手时不时的挠两下,白依然拖着下巴眯着眼睛看他。
“白啊,你的手真的是又白又修长,能被这样的手蹂躏那是多么至高无上的享受啊!”
背后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春吉咽了口口水连忙忍下差点出口的大笑。
啪的拍掉大雄的手,白仔细的凝视起了自己的手指。
手指的骨节突出却不显得突兀,指节和手腕修长,手背掌心上没什么肉,特别是手背,甚至可以看到青筋,这样一双瘦弱缺乏男子气概的手有什么美丽可言呢?
白在心里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雄谷有恋手癖,而且还是个纠集大变态。
“大雄,就算你把国籍改成中国你的骨子里还是纯正的日本人哦!”
戳了戳雄谷的脑门,看上去很享受的雄谷的模样活像个被人挠了肚子的狗狗。
“爱是从距离开始的,我会让你明白~我爱你有多~深~”
走掉的尾音,白狠狠地敲了雄谷的脑袋一下。
“呐~像不像你最崇拜的张先生?”
讨好的问道,但这回却是换来白的一记左勾拳。
“张国荣的形象都被你毁了,笨蛋!”
白抬起脸看向坐在吧台后面的春吉,从来都是被人当神供着,但惟独这个人,见到自己的性格分裂还能保持如此冷静。不疏离也不亲热,白觉得这个中年的大叔有趣极了。
感觉到炽热的视线一直胶着在自己的身上,春吉抬起脑袋却撞到了白漆黑的瞳孔里。
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眯着眼睛微笑,白歪着脑袋的模样看上去可爱极了。
“小白,你真的可爱死了!”
引发了全部视线的尖叫和拥抱,来不及避开的白就这么被雄谷塞到了怀里。
“可爱可爱好可爱,让我看看你的耳朵和尾巴吧!”
春吉慌乱的避开自己的视线,任由雄谷抱着双手环胸的白,刚刚似乎是笑了。
从没见过白露出表情的春吉有一瞬间的不舒服,一定是很在乎的人才会容忍他的撒娇和放肆吧。
不甘心——
咀嚼着心底的酸涩,春吉试图将那份感情压下,这是第一次产生了挫败感。
如果能像秋吉那样大胆出柜,如果能像刚刚的男人那样大胆,那么自己的人生是否还会因为自己的扭曲而悲惨呢?
“俄说俄稀罕春吉啊!”
“啊~你也很稀罕!”
“白痴,我•••我•••”
正在跟白聊天,结果却莫名其妙的走神了,白面无表情的脸颊似乎抽搐了一下,勾着春吉的脑袋,白胆怯的在春吉的脑门上印下一吻。
“你不用这么激动啦,我知道•••”
“俄看上你了,俄要你做俄的伴侣!”
一把推开白,因为用力过度,白又连人带椅子的向后倒去,砰咚一声,看着天花板的白冲着飞奔出去的背影咬牙怒吼起来。
“你这个废物男——————————————渣男!”
在常去的酒吧里喝了很多,春吉第一次觉的自己很失败,红着眼眶怒吼了句再来,酒保递上了一大杯啤酒。
因为年纪大了,不想再受到伤害,明明听到白的【稀罕】的时候心脏小小的雀跃了一下。
却害怕自作多情受到伤害而装疯卖傻,但是白明明很清楚的说了自己的爱意,那位什么•••
自己真是个废物,宁愿让白受伤也不想自己难受。
吹着夜晚的凉风摇摇晃晃的走在大马路上,春吉仰望着星空无限风情的甩了下及肩的短发。
——砰咚!
这声悲壮的撞击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突兀,春吉猛的一转身,看到的是一个男人在路灯柱前抱着脸蹲着哦模样。
衣袖上早已沾满了红色的液体,放下手,源源不断的鲜血从鼻孔里钻了出来。
“白,你在干什么?”
“啥米干什摸!俄走路碍到你了!”
“那怎么撞到电灯柱!”
“俄夜盲症不行哦!”
漂亮的脸被血弄得红彤彤的,所以春吉看不出白脸上的可耻红晕。
“你知不是道什么是死鸭子嘴硬,快点先把鼻子堵上吧!”
左右摇摆的走向死赖在地上不肯站起来的白,奇怪,路灯柱下怎么会有两个白,而且还在晃啊晃的,虽然说日本多地震,但也用不着晃得这么厉害吧。
“阿吉,你走路都在飘了哦!”
长长地衣袖包裹住手,白扶着灯柱站起来。
没有发现白口中亲昵的叫法,春吉停下脚步,发热的脑袋径夜风一吹也变的清醒了不少。
如果真的想要和白撇清关系那么就该对他凶一点,对他装出漠不关心的样子。
白明白,虽然春吉看上去对自己凶巴巴的,但其实是很关心自己的,只是不明白他在担心些什么。
“你能不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啊,很恶心诶,一见到你就没好事发生。”
“俄又不是扫把星!”
发挥着不屈不挠的精神,白努力的忽略那些刺耳的话语,虽然和春吉认识没多久,但白所知道的春吉,是个喜欢干净待人和气虽然害怕麻烦但是总体来说还算好人的大叔。
转身离开,春吉努力将白海中白可怜兮兮的模样扔到脑后。
见到自己的影子旁多了个趋之若鹜的影子,春吉终于忍受不了转身怒吼了起来。
“你给我差不多一些,都说了很恶心,你脸皮那么厚啊,男人和男人不觉的很变态吗,为什么非要是我!”
平时总是眯着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漆黑的双瞳宛如两口干涸的古井。
心里想着糟糕了,说重了,但是要让白回头就不能心软,春吉继续吐露着恶毒的咒骂。
细细的美貌纠结在了一起,干脆的转过身,走出没两步,那个挺拔的身影又停了下来。
白带着一贯的面无表情,缓缓的向春吉伫立的地方走去,很缓慢的步伐但是却很稳定。
胸口暖暖的,春吉正为自己刚才的发言感到后悔不已,正准备以一句玩笑搪塞过去,但白却越过自己笔直的向前走去。
想说些什么,但喉咙宛如被谁堵住了,就连呼吸也显得如此压抑,这时春吉才意识到白走了。
生气吗,看不出来,如果白也能像对着雄谷时那样对着自己笑,把该多开心啊。
虽然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事了。
一连几天没有看到白,习惯了白的春吉有些不适应的盯着窗户发呆。
记得白很喜欢这个位置,每次来总是做到靠窗的这边,就算位子被占了,等客人走后很快又会溜到这个位子上。
起初春吉以为白是喜欢这个角度俯瞰下去的景色,疑惑着春吉带着好奇的心情坐到了那个位置上。
期待已久的景色没有出现,一眼望下去,下面就是个被堵死的街道。
除了水泥地就是从水泥的接缝间钻出的几棵嫩绿色的草苗,春吉砸着嘴准备离开,但玻璃上的倒影却令春吉半弯着的腰一下子冻结住了。
吧台后是忙碌的侍应生,侧脸的弧度,以及忙碌的疲惫的微笑,每一个表情都那么生动。
“小白,你前不都是很喜欢靠窗的位置吗?”
一手托着下巴,白懒洋洋的扫了自己的主人零一眼,虽然很想无视,但主人的身旁坐的是穿着淑女裙的美型的执事。
“老人家啊,都是害怕受伤的生物哦,因为随着年纪增大,失去的也就越多,因此握在手里的东西有限,所以也就越发的害怕失去!”
“说的一副你很了解的模样。”
“当然了,因为我也是老人家嘛!”
“老奸巨猾、老谋深算、为老不尊•••很适合你。”
“为什么不是老当益壮之类的呢?”
亮闪闪的眼睛无畏的注视着白,记得第一次成为零的下属时零曾经说过自己的眼神太过冰冷,从此以后自己就很少去看别人,也只是零可以这么无畏的和自己对视吧。
“怎么如此深情的凝视,莫非你窥觎着本大爷的美貌?”
“那么,阿吉只是因为害羞喽!”
“嘛~呐~”
白起身向零弯腰致敬,零笑眯眯的看着他。
零学着白的模样单手托起下巴,零收敛起了不正经的表情,他微微偏过脑袋盯着月辉。
“白是我最喜欢的使魔啊!”
站在公寓前,白看着春吉所在的楼层,只是这么远远地看着,就觉得无比的痛苦。
果然,自己不该奢望人类的感情吗?
咬着毛衣的袖子,白强迫自己不去在乎心底那渺小的悲哀。
“阿吉!”
“你在这里干什么!”
带着哭音的呼唤,没想到会得到回应,白僵硬着脊背转身,街灯下抱着购物纸袋的春吉似笑非笑的看着白。
是第一次见面时很温柔的微笑,白摇着脑袋用毛衣的袖子包住脸。
“做梦的吧,明明被讨厌了啊!”
“白!”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抱住了白的脖子,看起来很寂寞的肩膀抽动了两下。
以为他哭了,春吉一时间有些惊慌失措。
“哇哈哈哈哈哈,俄的美貌果然世界无敌啊!瓦咔咔咔咔。”
令人晕厥的走调笑容,对这个家伙果然不能太心软,春吉如此思考着。
厌恶、厌恶、铺天盖地的厌恶。
从梦中醒来的白双手撑着额头,一转身看到的就是春吉熟睡的脸庞。
“早啊,白!”
漆黑的瞳上蒙着一层令人冻结的水雾,白面无表情的看着窗户外。
昨天错过了末班车,担心一个人回家会出事的春吉就把白带回了自己的公寓。
站在月光下的白似乎显得特别安静,和平日的优雅淡漠不同,带着令人窒闷的压抑。
“啊,俄的肚子好饿啊!”
眯成一条缝的眼睛似乎是在倾诉眼前的食物是多美美味,舔了舔手指上的酱料,白对着第二盘羊肉伸出魔爪。
“那个•••白,这里是西餐厅,这也不是手抓羊肉啊!”
“呼呜~和我想象中一样的没用呢,这样好吗,小白!”
温柔的脸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嘲弄感,诡异扭曲的唇角在看到春吉的一瞬间变得更加的冰冷。
“这种糟老头那里好了,胆小懦弱,而且还是寿命有限的人类!”
“真是幼稚的小鬼,白喜欢谁那是白的自由吧。”
“吵死了,白也是你叫的吗,明明就忘了他就不要招惹小白了,白可不是时雨我不会让你伤害小白的!”
“大雄,公共场合注意安静哦!更何况•••”
微微上扬的唇角一瞬间垮了下来。
“就算忘了我也没关系,我会等他想起来,实在不行,就主动出击,总之,就算被伤害,我也甘之如饴。”
望着白的笑容,雄谷气的哼了声转身就走。
“白?”
“俄吃饱了!”
拖着春吉离开餐厅,望着从面前走过的白,满眼的春吉的白令雄谷觉得胸口都快爆炸了。
通过长长的走廊,那一头的房间就是撒旦的所在地,雄谷颤抖着手指还是推开了门。
“欢迎观临恶魔之城,有什么能够帮到你的了?”
没有感情起伏的台词,修长的腿难受的盘在榻榻米上,恶魔之王鼻孔朝天的似乎在看着什么。
“少爷,请认真点,不然我连你最后的两张信用卡也会冻结哦!”
长腿哆嗦了一下,雄谷正想着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一只恐怖的手抓住了想要跑的雄谷。
“欢~迎~光~临~~这里是范伦斯公司的万事便利屋,您有任何需求我们都会满足,例如XXOO是一次三万元,而OOXX因为XX的限制性而要稍微便宜些,您需要XX还是OO呢?”
“您真的是小白的主人?”
“诶,是小白介绍过来的啊,哦呵呵呵,既然如此可以给你特惠价哦!”
“少爷。”
从身后传来的阴森嗓音令雄谷一阵冻结,但青年依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得模样握着雄谷的手。
从他闪闪发光的背景看来,如果不是那些XXOO的恐怖发言,雄谷真的会以为他只是个美型的没天理的青年。
“我喜欢白,一直看着小白,他的痛苦他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所以我希望小白能忘记那个橘春吉,然后•••不,我不奢求什么•••”
“慢慢来,当心咬到舌头哦!”
温柔的微笑和香气扑鼻的茶,或许是因为零的吊儿郎当,总觉得那不可触碰的悲伤没有开始的那么难以忍受了。
“你的皮毛很不错哦,滑溜溜的很暖和的样子!”
“少爷,现在是五月份,而且你已经有一条狗皮褥子了,请别在给我增加工作负担了。”
“总的来说你就是希望白能够像春吉忘记他一样的忘记春吉,呐?”
耀眼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雄谷有种被人贩子哄骗着签下卖身契的错觉。
“OK,契约成立,昵嘿嘿嘿嘿嘿!”
只有在见到心爱的食物和可爱的值的收藏的收藏品后才会冒光的双瞳,突然间,雄谷可以明白小白为什么总是以恶趣味的变态来称呼这位大人了。
“听见了吗,小白,你可以拒绝哦?”
“如果,真的结束,那么就说明我和阿吉的爱也不过如此。”
“这个答案我喜欢!”
从榻榻米上站起来,零轻巧的跳到了窗台上,宛如一只高贵的黑猫,零转身看来自己的执事一眼。
“我们来打个赌,如果你输了,我就不能解除使魔的指令,但是如果我输了,我就答应你的一个要求。”
“OK,契约成立!”
模仿着零的口气,白如此回答。
看了眼墙上的闹钟,白还是没有回来,没有去店里也没有回到公寓,明明把备用钥匙给他了。
想着是不是因为路上有事耽搁了,春吉走到了阳台上,自从前恋人时雨跳楼自杀后,自己就很少呆在阳台上。
抓着脑袋,春吉静静地等着那抹熟悉的身影。
彻夜未归。
“小白,啊!”
将牛肉切成等大的小块,雄谷特地让服务生把白的那份刀叉换成筷子。
娴熟的切好自己的牛肉,雄谷小心的插起一块递到白的面前,无限甜蜜的望着白吃下。
“好熟悉!”
“嗯?”
以前似乎也和谁这么开心的吃饭,别扭的刀叉,然后是宠溺的笑容。
——这个可不是手抓肉哦!
是谁呢,那个人似乎是自己很重要的人,嚼着美味的肉排,白一手托着下巴看向窗外。
玻璃窗上映出的是自己的侧脸,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看得出很不快乐。
被雄谷牵着满大街乱转,雄谷突然说有事让白在公园的长椅边等自己。
过于刺眼的阳光令白睁不开眼睛,将手从长长的毛衣袖子里伸出来。
看着从指缝间泄露下来的阳光,白咧着嘴开心的笑了起来,修长白皙的手指跟阳光玩起了接触的游戏。
正玩得不亦乐乎,另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手指,和白的手不同,很温暖,令人贪恋。
“好白的手,可以被这双手蹂躏的话那是何等幸福啊!”
说着恶心搞笑的台词,但是男人的眼睛却没有一点笑意,白歪着脑袋,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
“白!”
就在白差点将眼前的人跟脑海中的影像重叠时,一个欢快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这件衣服很适合白哦,那个就可以扔掉了!”
“那个?什么?”
眯着眼睛平视雄谷,被雄谷拉回视线的白似乎很快就把陌生人给忘掉了。
“就是这件长袖的破毛衣啦!”
雄谷突然恶声恶气起来,看了看身上当做外套穿着的手工毛衣,的确是穿了很久的样子,但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件毛衣呢?
五月份的天气,已经快要接近六月份的五月下旬,马路上的行人大多穿的是很轻薄的短裤短袖,唯独自己即便是三伏天气也是穿着这件毛衣。
“哦,等破了我就换!”
随口敷衍着,雄谷装作不注意的从春吉手中一把攥住白的手,好奇的白想要回头却被雄谷抓住了下巴在唇上落下一个吻。
“白!”
想要挽留白,但是手只抓到白的衣角,着急的抓住白的胳膊就想说些什么,但却被雄谷的脚绊了一下而摔在地上。
刺啦——
毛衣的袖子被拽裂开,白停下望着自己的袖子,然后抬头看向一直忽视的春吉。
“毛衣破了,干脆就这么换上吧!”
兴致勃勃的晃了晃手中的袋子,白突然伸手撕裂了身上的衣服,将他团城一团扔进垃圾箱里,白睁开眼睛望向坐在地上抓着一截破衣袖还在失魂落魄的春吉。
“不需要。”
白生气了,从未见过白生气的雄谷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很少睁开眼睛看人的白总是给人温吞吞散漫的样子,但其实白是个很认真的人。
也只有在情绪极度波动的时候才会睁开眼,被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一直凝视着,仿佛自己就是个罪人。
春吉抓则那半截袖子,然后将脸埋进掌心里狼狈的啜泣起来。
“哭的好厉害啊!”
“小白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你不想想你是怎么被春吉欺负的!”
做在镜子前一边啃苹果一边奸笑的绝世美青年转身看向两个部下。
“人家不想输咩,所以能不能帮你们可爱的伟大的睿智的主人呢?”
帮就帮嘛,不用在前面弄那么多后缀词吧,求人的话就不能稍微谦逊点吗?
已经在心里念了一圈的高个青年,在接收到零和恋人的双重目光洗礼后终于悲壮的点了点头。
“哦呵呵呵呵,完美的我怎么会输呢。绝对不容许的污点哦!”
乐极生悲说的就是现在的这个样子吧,雄谷望着一直站在月光下的白。
凝视着月光的白看上去很寂寞,那深刻的感觉让雄谷觉得白是如此的美丽。
面对这样的白,如果说一点忏悔都没有的话那一定是骗人的,但雄谷不后悔。
不懂得珍惜白的家伙不配拥有白。
嘲讽如涟漪从心底的深处卷起一圈圈的浪花,说的那么冠冕堂皇那又如何了,只是对不想放手不想失去的自己的借口罢了。
喜欢白,想要独占他,所以不想把他让给任何人,什么喜欢一个人就要放手,什么心爱的人幸福就等于自己幸福了。
这又不是腻歪歪甜呼呼的爱情小说,这可是残酷的真实世界啊,没必要为了别人委曲求全吧。
所谓的放手也不过是得不到的酸葡萄心理罢了,可笑,自己才不要做那只倒霉的狐狸。
“玻璃有什么好看的,小白我们去•••”
“呐~看过刻骨之恋吗?”
“那是什么东西?”
突然被打断话语,雄谷有些不开心的回道。
“一部小说,男主人公的女友是个电影明星,而男主人公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两个相爱的主人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然后呢?”
“虽然爱着,但男主人公总觉得自己配不上恋人,于是他把这份愧疚化为加倍的爱、”
“人类真是麻烦的东西。”
不悦的嘲讽,雄谷一向讨厌人类那种相爱又不敢爱的君子德行,想要扯开话题,但白却突然转过脸很认真的看着雄谷。
“男主人公很喜欢看恋人拍的电影,在他自己的家里有一大堆关于恋人的电影的刻录版本,无论是正式的电影还是花絮,他总是很认真的透过镜头凝视着恋人那自信美丽的脸。”
“白•••”
“因为恋人太过完美,完美到自己没有勇气正眼看他,只能透过镜头去深情的凝视,享受这个恋人间最基本的特权。”
说到这里白突然停了下来,手指无意识的描摹过冰冷的玻璃,白难得的开怀笑了起来。
“我总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但是完全想不起来。”
雄谷的心咯噔一下,虽然白是个看似粗鲁任性的家伙,但相处多年的他清楚白的个性。
他有着相当细腻的内心,那份纤细甚至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但是和零签下了契约,所以自己不用害怕白会想起春吉,那个家伙绝对休想妨碍到自己。
咬着牙,雄谷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后悔,一旦开始,那么自己必然会放手,追寻了这么多年的白,绝对绝对不可以再失去了。
再度见到白那是在马路事件发生过的几个月后,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发呆的白。
似乎是在犹豫是不是要进来,10分钟过后犹豫不决的白似乎下定了决心还是走进了春吉的店。
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进来的身影,春吉有些期待,但随后满满的期待统统化为了泡影。
白没有坐在那面玻璃的旁边。
——他果然忘了吧!
春吉皱着眉头,只要白能够来那就足够了吧,反正已经忘记了自己,也不在意多这一件事了。
坐着不说话的白看上去真的优雅的仿佛贵公子一般,但是春吉谅解白真是的个性。
望着那些盯着白流口水的女人,春吉幻想着白暴露本性导致形象幻灭后的模样。
“嘿嘿!”
擦得廖晶晶的木桌上出现了一抹巨大的黑影,春吉抬头,不由的吞了吞口水。
——那是个绝对压迫的存在。
“喂!你盯着俄流了半天的哈喇子了,俄是肉骨头米?”
“抱歉,你的头发。”
“头发怎米?”
突然间,白咬着后槽牙不再说话了,他从橱柜上的玻璃里看到了自己翘的乱七八糟的头发。
“啧,天线宝宝!”
细长白皙的手指扒了扒漆黑柔顺的短发,白瞪了春吉一眼后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吵杂的电子乐声响起,那是世界初恋的片尾曲,刚坐下定神的白被那声音狠狠地吓了一跳。
握着手机磨牙,白打开折叠式的手机后啪的取下后盖板拿掉电池,眯着眼睛的白看上去有些恐怖和狡黠,春吉歪着脑袋细细的分析着白的每一个表情。
如果你忘了一切的话那么就让一切重新来过。
以前都是你在追逐着我,那么这一回就让我来追求你吧。
就算一辈子不能记起来那又怎么样了,我们扯平了,所以这一回我一定不会再放手。
“阿吉,杯子要破了哦!”
反应过来,春吉这才发觉,因为用力过度,厚实的玻璃杯都快被自己捏的变形了。
“哇,老哥是不是准备破釜沉舟了,还是鱼死网破。”
带着墨镜坐在角落里窥视的某一对很没良心的窃笑起来,时雨在秋吉的脑门上锤了一下。
“小白很可怜诶!”
关掉手机后白再度陷入了冥思状态,看的出那双总是眯着的眼睛下面出现了明显的青黑色。
相当浓重的黑眼圈,出现在了总是自由散漫的白的脸上,手指擦过眼睛,白强忍着哈欠手指飞速的在键盘上敲打。
工作很多吗?
似乎每次见到白总是见他在忙碌,春吉犹豫了一下,还是端着一杯热腾腾的牛奶向白走去。
“过度劳累的话可是会在这里倒下的。”
春吉好意的提醒,白依旧飞速的输入一个个字符,但看的出那张精致的脸出现了一点波动。
“啧,牛奶放下你可以给俄退下了!”
喝了口温热的奶,察觉到身旁的那跟电线杆不打算动,白再度抬头横了春吉一眼。
很少正眼看人的白有着一双相当干净的眼睛,但是当那双黑的有些过分的眼珠一直超你看过来的话你会觉得被匕首给刺中一般。
那双眼睛仿佛能看到你潜藏在心底的黑暗。
砰——
白站起来压迫的盯着春吉,白皙的手指紧紧的纠结着,明明看上去那么纤弱,却透着莫名的恐怖和压迫。
“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的面前!”
春吉不知所措的看着暴怒的白,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一向温和的白生气了。
“喂,不要随便把你的想象加注在别人的身上,那些声音很吵!”
薄薄的唇刻薄的扬起,令春吉痛苦万分的嘲弄,被白的怒吼吓了一跳,春吉本能的后退了几步。
不要路出一副被抛弃了的表情,又不是我抛弃了你。
烦躁、烦躁、烦躁•••
令人不寒而栗的黑色情感,就连平时的游刃有余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
啪的合上电脑,白冷冷的扫视了春吉一眼,这是最后的机会,随便你说不说。
但春吉却误会了这个表情,以为那是警告,那是对自己的厌恶,为什么明明不久之前,还总是死缠着自己不断的重复着喜欢、喜欢、
那不断萦绕在耳边的喜欢的告白,已经令人到了厌烦的地步,是的,厌烦,但是为什么,为什么那样的白会对着自己露出嘲弄的表情。
好难受,好痛苦,心脏宛如被揉碎了一般。
——骗子!
很想这么对着那孤高自傲的家伙怒吼,但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最初拒绝了白的,就是自己啊!
漫无目的的走在马路上,春吉静静的咀嚼着心底的那份不甘和寂寥。
灰蒙蒙的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衣服被打湿黏在冰冷的肌肤上。
常有人说,失恋的人,对周围的感官,会变得异常的迟钝,春吉停下来站在雨中。
透过薄薄的雨幕,可以看到自己那狼狈的悲伤。
失恋?
不甘?
难过?
失败!
从小含着银汤匙长大的自己,无论是求学生涯还是仕途,总是一帆风顺。
失败和不甘对年轻的自己来说,那是很遥远的名词,春吉低下头,看到的是湿透的鞋尖。
一旦年纪大了。就会变得谨小慎微,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现在的自己已经不能再失去什么了。
如果当初豁出一切的接受白,如果当初没有玩弄时雨,那么秋吉不会离家吧。
再后悔也于事无补了。
“别告诉俄,你在免费淋浴。”
耳朵在捕捉到那个声音的一瞬间,身体便整个的出卖了自己,春吉挎着肩膀不敢转身。
“你敢无视俄的美貌!”
兴冲冲的绕到春吉的面前,当春吉再度意识到眼前的身影不是在做梦的同时不由得在心里感慨起来。
——你好缠人!
眯着眼睛的脸庞看上去温和的好像蔬菜店的老板,如果忽略掉那张漂亮嘴巴里吐露出来的暴言。
好怀念!
颤巍巍的手指在空气中显得那么可怜,和白的不一样,粗糙而又骨节粗大的双手。
宛如捕捉小鸟般的小心翼翼。
——还是算了,不想再被拒绝了!就算我作恶多端,也受够了这样的惩罚。
手被一把抓住,眯着的眼睛微微撑开一条缝,仿佛在做无言的威胁。
肌肤紧紧地贴在一起的感觉,温暖的令人想要流泪。
这份凶狠给了春吉勇气,甩开白的手,春吉牢牢地捧住了那张脸。
漆黑的双瞳圆鼓鼓的睁着,宛如受惊的土拨鼠一般,春吉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凑近那敏感的耳朵呼出口热气,感受到白的紧张,春吉却牢牢地揉着他的脸。
“不许逃,我喜欢你!”
手指痉挛了一下,春吉满意的看着白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砰!
春吉捂着脸跌坐到地上,白如同马拉松长跑结束一般呼哧呼哧的穿着粗气。
“你个混蛋,我也是!”
豪气万千的发言,春吉捂着红肿的脸颊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拿你为什么打我?”
“我上次让你说你不说,害我白白的难过了这么久,你这不是欠揍是什么!”
下一刻,春吉被一双结实的手臂抱住了,颈项里落入了不同于雨水的温热液体。
“阿吉!”
“白,对不起,是我的胆小,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对着镜子吭哧吭哧的咬完苹果,零准确的将苹果核扔到了纸篓里。
“你这是欺诈吧!”
“哪里?”
面对秋吉的质疑,零难得的严肃了表情。
“让白像春吉遗忘白一样的遗忘春吉,我可没说只让白喜欢大雄。”
“我早就猜到了,白是你的部下,你怎么会做伤害他的事!”
望着镜子的雄谷惨淡的笑着。
“就算我是恶魔,我也无法干涉他人的感情。”
摸着镜子的边缘,零将镜子递给了在一旁守候的执事。
“给我哥找一个小攻,这个可是老板你说的啊!”
“还敢说,你那花心老哥害我损失了一名最重要的员工,你准备怎么赔偿!”
怒吼着,零突然戏剧化的转身揪着秋吉的脖子开始左右摇晃。
“这次的赌约怎么算,虽然白最后还是没有想起春吉,但他们还是相爱了!”
“打平!”
在月辉的唇上留下一吻,零眯着眼睛示意能干的执事闭嘴,但这一招对他似乎不管用。
“少爷,愿赌服输!”
雪白的手掌干净纤细,零谄媚的靠近他。
“这样子的纤纤玉手恐怕拿不了那么多现金吧!”
“信用卡,对了,我是英国混血只收英镑的,如果不愿意也可以,那就用H来代替,H一次是50英镑一共是三百万英镑,少爷,您可是把棺材本都赌上了啊!”
“你这个鬼————————————”
辛勤的整理着零的仓库,春吉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为什么你上次对我咆哮的时候字正腔圆的!”
“额,俄有个坏习惯,一旦兴奋和紧张的时候会变成大舌头。”
“•••”
将最后一个玻璃柜也擦干净,一丝恐怖的感想从脑海中闪过,春吉猛的直起腰板死死地盯着白忙碌的背影。
“就是说你跟我在一起都兴奋的紧张喽!”
讨厌的疑问句式用的却是百分百的肯定语气,手上还有个装满了东西的纸箱,因为春吉的话语而手一滑,白的腰闪了下,但很快就稳住了。
“呀~这种一目了然的问题俄拒绝回答!”
通过擦得程亮玻璃,白小心的窥视着春吉的表情,大叔味十足的脸突然放大,白吓得抖了一下。
“喵昵?”
“大舌头变严重了哦!”
“米有!”
“玻璃里的倒影怎么比的上真人来的清楚呢,白~”
一把圈住想要逃跑的白,不顾白的抵抗,春吉哈哈大笑着将白抱着转了两圈。
这个人有的时候真的总是做些让人苦笑不得事,白在心里想着,但看到春吉那么开心他也不忍心阻拦。
视线飘向了窗外绽放的玫瑰花园。
——
放在后花园里的大块火腿,总是在那个时间准时的消失,春吉满意的看着空掉的盘子转身离开。
“不可以在花园里偷偷饲养宠物哦,春吉!”
妈妈如此对自己说着,所以这也是春吉最后一次喂那个不知名的小狗。
躲在花园里看着春吉难过的脸庞,被误会成狗的小狼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自己不是他想象的那种可爱的小动物。
但这样的话他一定会更加伤心的吧!
“如果你能变成人形就好了,这样妈妈就不会阻拦我饲养你,我们还可以一起玩接球!”
在草丛中摇着尾巴,小狼眯起了眼睛。
“说定了哦,如果你答应的话我们就勾勾手指!”
含着拇指在蹲在草丛里等了半天,良久一只毛茸茸的爪子从草丛中伸了出来。
好软的肉球。
在自己的掌心上盖下一个梅花印,狼害羞的连忙逃走了。
第二天,春吉妈妈发现花园里刚种下的幼苗不少被活活踩死了。
捂着额头叹气,春吉站在自家的阳台上望着花园深处呵呵的傻笑。
——约定了!
——变成人形你就要跟我玩,不准嫌弃我哦!
抱着白,春吉突然诡秘的笑了起来。
玻璃门上印着的身影看上去很幸福,但春吉明白,这一切是真实的。
上帝在给你关上门的同时会为你留一扇窗户,但恶魔在骗取你一些东西的时候又会留给你更多的。
当然这个定理只针对有决心有毅力的好宝宝们,而此刻的我们伟大的撒旦大人正盘算着这次的帐。
虽然失去了一名优秀的使魔,但又赚回了一名不要钱的终身员工,而且这名员工的嫁妆还不少。
流着口水思考着那三百万英镑很快就能从员工们身上炸回来,零拿起V8邪恶的看向了镜子。
——小白和春吉的现场H啊,一定可以拍的很美,一定可以在市场上大卖。
不忘邪恶的笑着,零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有点鬼畜里MR.R的味道。
“要和我做交易吗,我可是万能的撒旦哦!”
——END
结稿于平成22年金曜日五月の雨初
这篇文文已经写好很久,但是遇到了很多很多的原因,嘛!拖到现在才发表,嘿嘿!晋江发文文很舒服,木有字数的限制,像这种清水的文写的很轻松,当然还希望这个系列能够继续下去,毛毛君推荐的剪刀上的蘑菇很感人啊!作为从外面出差回来的礼物,这篇可爱的暴力的乱七八糟爱琴的文就送给大家了,希望大家会希望,我期待着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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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玻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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