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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推测vs端倪 ...

  •   信封居然有了灵性!
      说信有了灵性倒不如说附了怨灵的气息进而有了自己最初的朦胧意识,成为了和发灵青丝一样的信灵。
      家里一人两只妖围着信封,认真地研讨着。我扒拉出父亲留下的一瓶符水,小心翼翼地滴在了信封上。被滴到符水的地方,粉红色的信封迅速变为紫红色,发出一股股恶臭。
      “看来需要一把火才行。”我可舍不得爸爸留下的宝贵符水就这么白白浪费掉。
      “我来我来。”小白跳到桌子上,伸出爪子,一小戳狐火自长满白毛的爪心喷然而出。信封在狐火中打滚,发出最凄厉的惨叫声。
      “阿翔——”女声还在持续着,不断嘶声裂肺地嚼着这个名字,尖锐的声音好像人的指甲刮着锈铁一样刺耳得恶心。
      “阿翔是谁?”小白扭头问我,话出口后,它明显地瑟缩了一下。
      “你在放火之前不会找个铁盆子吗?”我指着被烧成一团黑的桌子怒吼。
      “我……我也是想帮主人……”狐狸委屈地做出小媳妇模样,不过我可不吃这一套。
      “这笔账我要好好地记着,到时候找你的监护人赔偿!赔偿!听到了没!”我拍着桌子,气势冲冲道。
      狐狸“呜哇”一声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口齿不清地骂道:“肖衿,你这个混蛋,没心没肺的混蛋!诅咒你——”它飞跳下来,一边抹泪一边咒骂,躲到它的狐狸窝里再也不肯出来了。
      我没良心?我倒贴钱养一只挑嘴的狐狸我容易么我!我要是没良心,这世界的人良心都被狗吃了,不知好歹的狐狸。好人难做,所以好人果然是做不得的。
      这么一个平凡却不平静的晚上,真是让人烦躁不安。

      第二天,我顶着一个国宝级眼圈去上课。
      时至今哼着歌儿走了进来,然后带着一脸发现新大陆的神情凑过来:“哟,肖衿,难得见到你这样子失魂落魄的。多少年没见过你这副模样了!”他那一副怀旧的神情搞得我好像应该成仙了不食人间烟火似的。
      “没,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的那只口红是哪里来的?”
      “啊,当然是……”他在我瞪视的眼神下,硬是没把“买”这个字的读音完整吐出来,“捡来的!”
      “捡来的!”我咬牙切齿,恶狠狠地半吼,“你脑袋被驴踢了?脏死了知不知道!乱拿别人的东西是要烂手的知不知道!”
      “可我看包装还好好的,没开封过的样子。”时至今委屈道,以他那智商60以下的水平怎么也想不通我生气的原因。
      “哪里捡的?”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被人女生甩了,过于抠门的男生是永远没有市场的,不论帅哥丑男。
      “和阿翔逛街的时候捡的,”他一把拍着前面宣传委员的肩膀,问道,“阿翔,你说是吧?”
      宣传委员转过那张苍白的脸,扯着僵硬的嘴角:“是,肖衿。”
      他的眼神闪着意味不明的眼神,在我身上咕噜噜地转了一圈,然后点了点头:“好,很好。”吐出莫名其妙的两句,他又转回去继续看他的书本。

      看着他的背影,我忽然觉得这人真奇怪,既然要陷害我为什么又要把信封藏到自己的抽屉里呢?我和他可不曾结仇过。既然信封是他藏起来的话,那么被撕掉的信说不定也是被他藏起来的。
      我恍恍惚惚地渡过了一个上午,老师说的话浑然没有听进去。

      按照我的推测,这个女鬼生前是这所学校的女生,和阿翔一定有关系,说不定是他的恋人。然后,女生因为某种缘故死了,对阿翔怨恨不已,所以给他下了诅咒,至死也不会忘了拉他下地狱。
      啊!这么一说,所有的疑惑立刻如同珠子串成一条线了。阿翔为了转移必死的诅咒,所以找上来我这个替死鬼。信的前面部分应该涉及到他本人,所以被他撕掉了。

      难道我就长着一张倒霉蛋的脸吗?
      想到这里,愤怒不已的我怒拍而起。肉掌拍在桌子上发出重重的响声,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了,翻译课的大叔用中指顶了顶滑落的眼镜,扯出一丝讽刺的笑容:“肖衿同学,请问你对我的课有什么意见吗?”
      “没、没有。”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软了,结结巴巴道。
      “那么,请你复述一下我刚刚讲过的内容,倾盆大雨这个词语如何翻译成英文?”他接着说。
      啊哈,这个简单,我感觉到时至今在扯我的袖子,于是低头朝他投去一个自信的眼神。
      “正确的翻译是rain cats and dogs,老师。”话刚刚说完,翻译大叔就得意地笑了,那眼神跟抓了贼似的得意。
      “回答正确,但是肖衿同学,这个不是我刚刚讲的内容。上课要认真听讲,天才也是需要努力的。如果你那么有自信的话,那么请在下个月之前阅读完《苔丝》这本书,我会对你进行翻译方面的考查。”他慢悠悠地吐出几个足以压死我的大字,示意我坐下。

      我浑身恍若被雷劈过,麻麻木木的,脑袋都空白了。时至今推搡了我好几下,我才醒过神来。手掌拍在桌子上,到现在还麻痛着呢!
      “时至今,我还活着吗?”我做梦一般地问他。
      “你还活着,记得老师的作业。”他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
      该死的欧吉桑,诅咒他!我捶着桌子破口大骂,我要让狐狸派小鬼去骚扰他,让他吃不好睡不好夜生活也不好!

      我收拾着书包,发现时至今居然还没走。
      “你忘记了,已经说好要给我补习了。”接收到我疑惑的眼光,他立刻回复道。
      可是我还有事,我一转头发现我的目标——宣传委员已经走了。趁着这机会,我蹲到他的抽屉里翻来覆去的,发现除了课本真的没有其他东西,这才罢手。算了,下次再追到他家去吧!

      时至今一路跟着我叽叽喳喳个不停:“肖衿,我最近也开始做家教了……”
      我顿时感到头顶有无数的乌鸦“嘎嘎”而过,行啊,时至今,你代表我们这个堕落的学院去染指荼毒祖国的未来花朵去了。单词经常拼错的人也去教中学生,简直是误人子弟。这么想着,我又深觉可耻,毕竟心底诽谤自己的青梅竹马是很不厚道的事情。

      到家的时候,我还很担心那只狐狸会突然冒出来,大声嘶吼“主人,你回来了”(最近狐狸的打招呼方式走狂野化)。
      然而,打开屋子的时候,我有种不寻常的感觉。屋子比以前冷清了许多,走进去感觉很没有人气。我扫视了一下屋子,发现狐狸居然不在屋里。心里忽然有点失落,也有点担心,不知道那只狐狸跑去外面会不会被野猫野狗欺负,我家小白完全就是个外强中干的小妖怪。
      “肖衿,不会就你一个人吧!跟阿翔说的完全不一样呐。”时至今脱了鞋子,走进来。
      “他说什么!”我很讶异。
      “他跟我开过玩笑,说你家有很多妖怪小鬼跑来跑去的。”时至今挠了挠脑袋,有点不好意思,似乎也觉得这太异想天开了。
      “你不觉得他很奇怪吗?”
      “奇怪?”他想了一会儿,迟钝道,“你这么一说,好像倒是有一点。”
      我对他的粗神经已经无力吐槽了,只得接着问:“他有交过女朋友吗?”
      “有,我见过,很漂亮的一个女生,可惜了。”他迅速接口道。
      “怎么了?”我一听有戏,赶紧追问下去。
      “他的女友死了,据说挺玄乎的。回家的路上被公交车撞到了,可听人说爬起来拍拍屁股就走人了。那女生回到家写了封信寄出去给阿翔,然后就死了,”时至今犹豫了一会儿,“当时那女生的父母认定这事情和阿翔有关系,要求阿翔交出那封信,可是阿翔强硬地回答说没收到那封信。后来,这事情拖着拖着就不了了之了。”
      “至今,我想阿翔收到了那封信了。你记得大前天我收到的那封诅咒信吗?”
      “你……不会是说……”时至今的脑子似乎处于死机状态,瞠目结舌地吐了这么几个字。
      我把手臂递给他,拉开袖子,一条亮得火红的红丝线盘踞在我的手腕上。几天的时间,这条红丝线已经顺着手腕迅速成长,往我的手臂身体处钻去。我曾经用针刺过这条红丝线,却戳得自己满手臂都是血。

      “肖、肖衿,这是诅咒?挺真实的。”时至今缩了缩头,又好奇地伸出手指戳了戳红丝线。
      我被他好玩的神情气得够呛的,一咬指头,一抹血迅速涌出来。十指连心,痛死了!我死命地按住他,哆嗦着手指,在他的眼皮上擦来擦去的。
      时至今甩着头,一脸恶心:“脏死了,肖衿,一点都不好玩。”
      据说牛泪抹在眼睛上同样有见鬼的效果,但现在这时机我上哪儿找牛去!由于时至今的不合作,很多血都抹到他的脸上,看起来十分的可怖。我心疼自己的血,真恨不得给他一拳。学校那只镜子里强大的狐妖想要还要不来呢!
      “啊——”时至今抱着脑袋,指着窗台外对面那栋楼的窗口大叫起来,“肖衿,那是什么东西?”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穿着寿衣的长发女鬼坐在对面楼层的窗沿上,正幽幽地看着我们,见我们都看向她,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青黑色的两眼闪亮得可怕。

  • 作者有话要说:  放上下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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