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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清明祭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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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天哪,数据没保存好,存稿全部丢失了……心痛呐心痛……
唉~只能凭着记忆写下来了……
进了墓陵,皇帝从祭坛里拿出些香烛,给一半锦佩辰,然后二人分别给每个先祖的坟墓都上了烛,再跪下磕头。
然后是太后和皇后并排跪好,给每个先祖都磕头。
按理说第三辈的儿媳是不用磕头的,只要跪下祭拜就好。
枫林跪下给先祖祭拜,刚站起身,突然看到一个墓碑,上面写着:先兄——长胤皇帝锦墨真之墓。
墓碑上的辈分一般都是按当时皇帝来刻的。这个长胤皇帝也是墨字辈,看来应该就是锦墨玄的兄长了。
她突然想起那块玉牌:定祀王爷——墨玄。
上一辈的那些事,还是不要多管为好。
枫林突然觉得头轰轰响,像很多铃铛一直在她耳边,不肯停歇。
她祭拜完,就站回锦佩辰旁边。
叶兮毕竟是外人,是不能和皇室皇子皇孙并列站的,因而悻悻地站进了宫女队里。
枫林觉得,这里的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硕大的墓陵不但不放在平京,还要千里迢迢的赶到这里来祭祖。更诡异的是,从祭拜开始,就是一整场的安静,一个人也没说话。
虽然这是庄重肃穆的仪式,本就不应多说话,但大家都跟约定好似的,所有动作都出奇的一致,像是演练过好几遍。
总之,就是显得很安静,很诡异。
当晚她就做了个噩梦。梦里似有一千种不一样的声音,虚无缥缈,一直在反复问着一个同样的问题。那虚无缥缈的声音,令人涑骨。
那些声音,一整夜都在问一个同样的问题:你难道不想知道,太子在娶你之前的那个红颜知己,是谁么?
梦里,她蹲在悬崖上,把头深深埋进腿里,不敢探出头来。她生怕一出来,悬崖四周就会涌上来无数的恶魔,将她吞噬……
她知道这是梦,所以她拼命想让自己醒来。可是梦境很长很长,她一直沉睡在可怕的噩梦里,没有醒来的机会。
那一千种不一样的虚无缥缈的声音,折磨着她,刺痛着她……
你难道不想知道,太子在娶你之前的那个红颜知己,是谁么?
……
枫林惊叫一声,慌忙坐起身,然后开始不停喘息。
锦佩辰被吵醒了,也坐起身,拍了拍她的后背,说,“做噩梦了?”
她点点头。
突然,她也很想知道,他在娶她之前,曾告诉过的那个红颜知己,到底谁。
他说,他们青梅竹马,只是抵不过他和她的婚约而已。
他说,是,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子。
枫林突然有些羡慕那个女子。她羡慕那个女子,至少,她可以比她早一点认识他。她更羡慕那个女子,能被锦佩辰这样的人,视为红颜。
她突然觉得有些奇怪,成亲这么久了,不见锦佩辰再说起过,也不见有人来闹。
太后和皇后更是没有向她提起过,那以前他们之间的来往,一定是私下的。
如果是私下的,肯定是怕被别人说,不会是什么朝臣子女、大家闺秀。
那按理来说,自己蓝颜跟别人成亲了,一定会过去插一脚,弄得别人的生活鸡犬不宁,再显示自己的重要性。特别是那种没身份没地位的。
成亲都快四月多了,还不见有惹事的,那锦佩辰的那个红颜,是相当的有素质。
她突然想问问他,终是没问出来。
他一定是不想让她知道,才会这么久都不告诉她。那她再问,就没什么意义了。
后半夜,枫林一直失眠。她不是睡不着,是不想睡着。她怕一睡着,就会有那个可怕的声音,一整夜,都问着一个相同的问题。她也很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后两日,虽然重复着一样的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枫林不觉得那么诡异了。
第四日一早,他们就回了平京。
锦佩辰还是在马车上就睡着了。
他毕竟是天朝独子,每次去外面,做的事情都比别人多,这次,又累到了。
其实做个太子也挺可怜。
特别是没有兄弟的太子。
枫林轻轻抚了抚他微皱的眉毛,他睫毛一动,但幸好没醒来。
这回……叶兮去跟太后一起坐了。
回到宫里,她也累得倒头就睡。结果没睡多久,锦佩辰就又被皇帝叫走了。
天色已经微晚。
过了好久还不见他回来,她就决定去天阳宫找他。
天阳宫,她去过几次,但不是太熟。
皇帝召见锦佩辰,一定在御书房,或者就是在朝殿。
她先去朝殿看了看,空旷旷的,没人在。
然后一回头,就发现自己迷路了。
她对这里的布局本来就不太熟悉,又是深夜,身边没宫女随从,她只能乱走。
天阳宫太大,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走出去。
锦佩辰没找到,反倒自己迷了路。
她叹了口气。
里面好像是皇帝的御书房。这里她来的次数最多,应该能判别方向了。
看来那边不是出口。她正想往回走,却听到里面有声音。
好奇,所以走过去听。
“未瑶……未瑶……”
她一怔。
未瑶?是一个女子的名字吧。
她走近,门上的倒影,是他落寞的身影。似是在墙上抚着什么东西,一声,接着一声叹息。
她突然有些难过。
未瑶……多好听的名字。难得,让他如此牵挂。
她站在那里许久,终于,转身离开了。
空落的走着,不想,竟到了天阳宫门口。
守门的侍卫走上前,说,“太子妃。”
她点头。
“太子爷正在找你,卑职要尽快送你回承阳宫。”
她还是点头。
微一抬头,月色洒满。说不出的落寞和惆怅。
原来,他不设后宫,不贪恋女色,竟是因为那个名叫未瑶的女子。
原来,他的心里,早已有所牵挂。
曾经他告诉过她的那个至交,想必就是那个未瑶。
第一次,她从他身上,看到了非帝王的气概,因为他们,提到了她。
她想,那个女子,一定是人间绝容,因为她,能拴的住他的心。
枫林闭上眼睛,任由轿子将她抬回承阳宫。
承阳宫承阳宫……那是太子的住所。她是太子妃,是太子的妻子。所以,她永远不可能成为他的妃。他是皇帝,是一国之君。他,竟是她的父皇。
她突然很想哭。眼睛已经蒙上了一层水汽,但她还是努力把眼泪流回去。
可是,却流回了心里。
一滴一滴的泪水,像针扎一样,刺痛她的心房。
回到承阳宫,锦佩辰见她脸色不好,问她,“怎么了?”
她只摇头,说,“外面太冷,身体有些不适。”
他一笑,说,“你去找我了?”
她也对他笑了笑,“一个人闷的慌,就出来找你,正好随便逛逛。”
他没有再说话。但她知道,他一定会开心。
因为她去找他了。
他把她带回房间,说,“你早些休息,我还有些公文没处理。”
她点头,“你也早点睡。”
窗外,月色朦胧,透进屋内,说不出的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