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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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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杯加冰威士忌,半满的无奈心情。
华灯初上,城市的夜生活随着绚丽的灯火拉开帷幕。闪烁的霓虹灯点亮了城市的夜空,五彩缤纷,但着灯火的交相辉映在鸣人看来,只是在无聊地浪费能源罢了。而城市的夜生活与他即无关又有关。
说无关,他与朋友合伙开了家酒吧,城市的夜生活越精彩,酒吧的生意越好。说有关,他只是在吧台上看看场子,要杯加冰威士忌,慢慢地喝着,不与任何人搭讪,偶尔指挥酒保做些杂事,如此而已。
“帅哥,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酒呢,要不要我陪你啊?”面容普通的女人浓妆艳抹。劣质的化妆品加劣质的香水不断刺激着鸣人原本敏感的嗅觉。喝了半杯的加冰威士忌表面上漂浮着未化的冰块,倒映出女人消瘦的身影。
“需要酒的话,可以向我拿,需要男人的话,请找别家。”鸣人放下酒杯淡淡的下逐客令。女人无趣地闷哼一声走开,带走了烦人的气味,留下了清闲。
“老板,还要威士忌吗?”酒保擦干桌上的水渍,小心的开口。
“不用了,半杯就好,再加两颗冰块。”
这半杯威士忌会保留到鸣人想要离开的时候,在离开前将酒液仰头喝尽,算是一个夜晚的结束。
又是一个普通的夏日夜晚。
“鸣人,那这里就交给你了。”同是酒吧老板之一的鹿丸一向遵循甩手掌柜的作风,稍稍在酒吧里出现一下,就因为怕麻烦而早早离开。
而佐助那家伙是极少在酒吧出现的,因为他的出现引来的只有不平静。
一阵嘈杂的口哨声突兀地响起,无聊的人在起哄。
“嘿,美女,要喝些什么?我请。”鹿丸略带慵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鸣人惊奇的挑了挑眉。
“谢谢,”温柔好听的女声随即也飘荡开来,鸣人不由得勾起嘴角,“一杯加冰威士忌。”清爽的兰花香气也随之飘散开来,引起鸣人好奇的侧目。
月牙色长裙真丝晚装随着女人的莲步轻移荡漾出轻盈的皱折。女人慢慢靠近,脚上的细带高跟凉鞋踏出清脆的节奏,深蓝色长发反射着酒吧的灯光,有柔软的光泽。女人在鸣人身边坐定,酒保快速地擦干桌上的水渍,倒上一杯加冰威士忌。
“小姐,你今天不该到酒吧来的。”鸣人看着女人的侧脸淡淡地说。
酒保不小心将酒液撒出了酒杯,因为惊奇一向沉默的老板怎么会主动找女人搭讪。酒保擦干桌子,随便多看了女人几眼。女人有淡蓝的眼眸,略带羞涩的眼神,温柔的脸部曲线,不施妆容却自然红润的嘴唇,可以称得上是极品。酒保看着鸣人会心一笑,转身专注于自己的工作不再打扰。
“酒吧还有该来与不来只说吗?”女人显然对鸣人的话很不感冒,声音却依旧温柔。
“看你今天的装束,是要参加什么名流的晚会吧,怎么会来这鱼龙混杂的小酒吧闲混呢?”鸣人轻笑,拿起酒杯喝了口同样的加冰威士忌,让冰凉的酒液浇灭心头的热火,这女人确实有一种强烈吸引他的魅力,“你是从父母或男友身边逃出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女人的眼神暴露了她心中所想,同是也看清了身边这位洞察她内心的男人。男人有着金色头发,自信深邃的蔚蓝眼眸,还有带着笑意的薄唇,他眼神中闪耀的光辉然她不由自主地脸红。
“你的发丝乱了,鞋跟的声音也不太一样,是跑地太急踩坏了吧。”鸣人说着,用手将女人耳际混乱的发丝拢齐。粗糙的指尖皮肤滑过女人羊脂般的肌肤,将深蓝色发丝夹到女人的耳后。“美丽的小姐,请问芳名?”低哑的声音带着一丝邪魅。
“日向雏田。”女人不自觉的开口,温柔好听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你好,我叫漩涡鸣人。”
冰凉的酒液滑过咽喉,在胃里变为火热,让本就不胜酒力的雏田微微红了脸。身边的帅气男子则带着淡淡的微笑,从容的与她攀谈。
“日向小姐,如果我记得没错,日向企业今晚可有个盛大的晚会,你这样逃出来真的没事嘛?”鸣人带着笑意询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呆在那。”雏田喝尽杯中的酒液,剩下坚硬寒冷的冰块,鸣人示意酒保将酒杯满上。
“日向小姐,我想你的酒量不是很好的话,喝酒的速度还是慢些的好,以免喝醉了。”
“喝醉了又有什么呢?”雏田又喝了一大口酒。
“小心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有机可趁。”鸣人巧妙地将酒杯夺下,“不过,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随即喝了一口雏田酒杯里的酒,唇恰巧印在雏田的嘴唇触碰过的地方。
不知是不是因为酒精的作用,雏田的脸更红了几分,想要夺回酒杯,慌乱之中将酒液撒在了鸣人的衬衣上。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羞愧中雏田不由的口吃起来。
“没关系。”鸣人微笑着接过酒保递上的毛巾,慢条斯理的擦着衬衣上的酒渍,“让我送你回家当做补偿就好了。”
“真..真的没关系吗?”雏田对于自己的过失有些忐忑。
“难道你认为我会忍心责备如此美丽的日向小姐吗?”鸣人紧盯着雏田的眼睛,笑容更加邪魅。
“我..我….”雏田感觉体温在慢慢地上升,脸上如火烧一般。
“日向小姐,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哪里不舒服吗?”鸣人说完,作势就要抚摸雏田通红的脸颊。
雏田则猛地站起身,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她只感觉脚下一软,身子如同断线的木偶瘫软下去。一双坚实的手臂将她圈抱住,阻止了身体的下落,随即一个温暖的怀抱也紧贴了上来。
“看来我该送你回家了,”鸣人抚摸着雏田发烫的脸颊,“还有以后我叫你雏田好吗?”
体温持续上升,朦胧中红唇轻启,雏田不由的说了声:“好……”
“请到……”鸣人对出租车司机说
整个城市浸泡在璀璨的城市景观灯中,车辆穿行在环城公路上,如同城市的血液,奔流不息。昏黄的路灯,透过出租车的车窗洒下同样昏黄的阴影,印在鸣人的脸上。随着出租车的行进忽明忽暗。光影的交错中隐约看见蓄满泪水的湛蓝双眼。
美丽的女子横躺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头枕着鸣人的双腿,睡颜恬淡美丽。脸上未褪去的红晕暴露了她的不胜酒力。鸣人拨开眼角的泪水,宠溺地抚摸着女子的美丽长发。指尖在柔软的发丝中穿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触感。鸣人的动作极尽轻柔,害怕破坏着静谧的气氛,更怕惊醒怀中的睡美人。
“雏田,醒醒。”男性的低哑嗓音在雏田耳边飘荡,亦真亦幻,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美睫轻轻颤动,双眼缓慢的睁开,淡紫色的双眸看见的是一双湛蓝的眼睛。瞳孔收缩扩张,调整着焦距,终于将眼前的人看清。
“鸣人……”下意识的开口,喊出的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心中对此的理所当然让雏田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你醉了,睡了好久。”鸣人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宠溺和些许笑意,轻柔地抚摸着雏田的深蓝色长发。
“这里是…哪里?”雏田扫视昏暗的四周,额头微微发紧,正常的醉后反应让她不能好好的思考。
“大概是你家附近的公园吧。送你回家时你只说对出租车司机了这个地址,下了车才发现这里的房子多的数不清,不知道哪一座才是你家。所以我先带你到了公园,想等你醒后再问你家的具体地址。”
“哦…能不能扶我起来?”
雏田在鸣人的帮助下慢慢坐起身,才发现这里是离家不远的一个小公园。因为已经是深夜,除了窸窣的虫鸣没有其他声响。他们的对话被这份静谧无限放大,引起了不良的窥视。雏田揉着太阳穴,希望迟钝的脑子能转的快些,不然她真不知该怎么办。身边男子的强烈存在感让她的心脏剧烈的跳动。同时额角的微微疼痛也扰地她心头烦乱。
忽然,脸颊的冰凉刺激让她回过神来。
“给,解酒茶。”
“谢谢。”
“喝完我送你回家吧。”
“谢谢。”
鸣人看着雏田走进公寓的大门已经是凌晨2点。
“日向家啊….终究还是又见面了。”鸣人凝视着手中雏田遗留的深蓝色发丝微微出神“终究还是忘记了,终究还是躲避不了啊…我说的对吗,雏田?”
华灯初上,酒吧渐渐热闹了起来。鸣人特地嘱咐将灯光调暗,特殊的日子总要些特殊的气氛。至于,今日如何特殊,不久就会见分晓。
“老板,昨天的那个女人怎样?”酒保终于忍不住好奇,询问鸣人对雏田的看法。
“很美。”
简短的回答,确实最高的评价。酒保在酒吧工作了三年,从未听过鸣人对任何女人有如此高的评价,应该说,鸣人从未评价过任何女人。
“昨天你们……”酒保可是纯正的好奇宝宝。
“我只是送她回家而已。”鸣人慢慢吞下杯中的酒液,“加满。”
午夜将近,特殊的人早已到来。
“没想到你会回到这个城市。”鸣人身边,一个与雏田一样拥有淡紫色眼眸的男子淡淡地开口。
“宁次,我从未离开这座城市。”鸣人淡淡地微笑。
“为什么又要再次出现?”宁次喝干杯中的酒液。原先被支开的酒保,过来添酒。
“是雏田再次找到我了,就跟五年前一样。”鸣人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只是五年前的一切,她都不记得了。”
“对不起。”宁次却眼神黯淡。
“没有什么对不起。”鸣人再次淡淡地微笑,笑容却带有几分苦涩,“再说,该说对不起的也不是你,应该是我。是我没有勇气,没有能力保护她。”鸣人拨去眼角的泪水。
“我们都有错,但最无辜的雏田却要受最重的伤害。”宁次看着杯中的酒液微微出神,“大伯已经帮雏田安排好了婚事,不过看得出,她并不愿意。”
“雏田还是没变,外柔内刚。”鸣人轻轻叹息,“还是那么美,那么讨人喜欢。”
“不,应该是更美,更讨人喜欢了。”
两人相视而笑,一同和尽杯中的酒液。
“老板,您终于来了。”鸣人很奇怪,今天酒保并没有在吧台内,而是在酒吧门口迎接他,他今天只不过是迟到了2小时而已,需要这么隆重的欢迎吗?
“嗯,我来了,有些事需要处理。”轻描淡写,完全不提自己迟到的原因,鸣人继续往吧台的方向走。
“那位小姐在酒吧还没开始营业的时候就来了,一直等你到现在。”
“哪位?”
“就是上次您送回家的那位小姐。”
“哦,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工作。”鸣人淡淡的话语中听不出半点情绪。
酒保一路小跑着回到了吧台,鸣人却姗姗来迟。
“伙计,来杯加冰威士忌,顺便帮这位小姐满上。”鸣人优雅地在雏田身边坐下,言语中带着些许笑意。眼神却带有几分苦涩。
“鸣人…我们是不是认识啊?”雏田不敢直视鸣人的眼睛,只好盯着杯中的酒液忐忑的开口。
“我们当然认识啊,认识的那天我还送你回家了。”鸣人却故意曲解雏田的意思。
“我不是说现在,我是说以前,我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了?”雏田鼓起了勇气,开始直视鸣人。鸣人看得出雏田眼神中渴望答案的乞求。
“……”鸣人仰头喝下半杯,选择沉默。
“从那天第一次见到鸣人起,我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胆怯让雏田收回了眼神,指尖触碰着酒杯上凝结的水珠,“那种亲切的感觉仿佛认识了多年一般……”
“有时,人与人之间是有这样微妙的感觉,但不代表他们早已相识。”鸣人打断了雏田的倾诉。
“请鸣人不要打断我好吗?”雏田骨子里的那份坚韧不允许自己被打断,“这种感觉并不是鸣人说的那样。自从见过鸣人之后一些残破的影像不断在梦中出现。我认得出,在梦中陪伴我的那个人就是鸣人。请你告诉我,我们是不是早就相识,是不是?”
“……”鸣人再次选择沉默,他没有做好这种被逼问的准备,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对不起…”雏田看见鸣人目露难色,发现自己的言语实在太过激烈,“我不是想让鸣人苦恼,就当是我任性,请鸣人告诉我吧。”
“……”鸣人将杯中的酒喝尽,淡淡开口,言语带着戏谑,“雏田,你开玩笑吧,我们以前怎么可能认识呢?我只不过是几年前才来到这个城市,而你一直在这座城市居住,我们根本就没有交叉点嘛。”
“不对,不是这样的。”雏田不相信地摇头,将脸埋在手心里,错过了鸣人脸上转瞬即逝的苦涩,“我们一定在哪里见过,不,一定在很早以前就认识了,我不相信。”
“我也不愿意相信。”鸣人小声的对自己说,不让雏田听见。
“我可以想起来的,一定可以的。”雏田努力回想着,抱着开始疼痛的脑袋不肯放弃,“鸣人,你告诉我,求你告诉我,我知道鸣人你是我重要的人!可为什么,我就是想不起来。”
“傻瓜……”鸣人看着怀中熟睡,不,应该说是昏厥的雏田,眼中的无奈与痛苦难以掩饰,“为什么要这样逼自己呢,想不起来就算了吧,生活不是依然继续吗?”鸣人对着雏田低语,带着宠溺,虽然怀中的美丽女子已经不属于自己,但他还是收不回自己对她的宠溺。
鸣人来到一栋别墅的铁门前,铁门自动打开。鸣人轻缓的前进着,生怕吵醒了怀中的睡美人。
“鸣人,雏田怎么样了。”黑暗中,一个男子慢慢向他们靠近。
“只是想的太多昏过去了,不用担心。”鸣人拨开雏田额前的发丝,用手查看雏田额上的温度,之后轻柔地将雏田交给黑暗中的男子。
“傻孩子,为什么硬要逼自己想起呢?”男子看着雏田轻叹。
“宁次,照顾好她吧。看来我非离开这座城市不可了。”
“可是…鸣人你…”
“不用担心我,走的时候我会通知大家的,当然除了雏田。”
宁次目送鸣人落寞的身影远走,又是沉重的叹息:“生活真是开了场大玩笑。”
白纱依旧那么圣洁,玫瑰、百合与满天星组成的花束表达了对爱情美好的祝愿。长者牵着新娘的手,沿着红毯缓缓步入婚礼的殿堂。前头的两个小花童,胖胖的小手跨着花篮,撒着花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新郎回身,注视着新娘,显得有些局促不安。长者小心得将新娘的手放入新郎手中,眼中闪着泪花。新人对视,神父宣读婚礼的祷告词。
新郎吻新娘的那刻,教堂里掌声雷动,不少人用手绢擦拭眼角。
这场婚礼可谓是万众瞩目。日向财团与袁飞一族的联姻怎能叫人不注意呢?
为了筹备这次的婚礼,两家整整用了三年的时间。大到教堂,小到捧花都由两家的族长商量后选定。终于,婚礼结束,两家正式联姻,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现在,新娘开始抛花球了。”
年轻女性欢呼着在教堂门前聚集,簇拥着,希望接到新娘抛出的花束。新娘淡淡地微笑,转过身去,用力将手中的花束向后抛去。
花束落到了人群中,经过这双手,又顽皮地跳开,又从另一双手中逃跑。就这样,花束落到的人群的最后。花束落入的一个长发女子的怀中,伴着一阵失望的呼喊,女子满脸的惊讶。
但当她抬起头,看见新娘正对着她微笑,便向新娘挥了挥手中的花束。微笑着转身,走远,只剩下几根深蓝色的发丝飘散的空中。
城市机场的候机厅,金发男子看着今日晚报的头条,新闻讲述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终于结束了。”男子的嘴角微微上扬,笑的有些自嘲,有些苦涩,“祝你幸福,雏田。”
机场广播催促着乘客尽快登机,鸣人提起简单的行李,将手机关机拔出SIM卡,随手扔进垃圾桶。
“该告知的人都告知了,也该跟这座城市说再见了吧。”鸣人最后一次仰望这座城市的上空,“再见了,五年来的一切。”
在飞机上,鸣人看着窗外的浮云,看着这个城市离自己越来越远,这个城市里他说思念的人在五年前就已经离他远去。鸣人想,这次短暂的相遇大概只是要告诉他,该早日离开,不该有所期待。
“是该放手的时候了..五年来我都在期待什么呢?没有五年前的犹豫,大概就不会有今日的悲伤吧。”鸣人不由得自言自语,一丝苦涩的笑意悄悄爬上了他的嘴角。
“先生,请问我能跟你换个座位吗?”一个温柔的女生在耳边响起,闭眼假寐的鸣人无意理会,“机翼那边太吵了,我的耳朵有些不舒服。”
“好吧。”鸣人起身与女子换了个座位。
“谢谢。”女生礼貌得道谢。
“不用谢。”鸣人回以淡淡的微笑。
女生有些脸红,鸣人拿了外套寻找他的新座位。
穿过一排排的座椅,有些人已经酣睡,越往前机翼的隆隆声越大,确实是吵得人耳朵生疼。一股熟悉的香味慢慢地向鸣人飘来,他看见一位有着深蓝色长发的女子背影。
“鸣人君。”女子慢慢转头,耀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让他看不清女子的相貌,但她的声音让鸣人觉得熟悉而温暖。
“雏田….”凭着本能鸣人喊出了内心牵挂了许久的名字。
“对啊,是我。”雏田温柔地笑着。
“你不是..不是已经….”鸣人变得语无伦次。
“和木叶丸结婚的是我妹妹花火。”
“你怎么….怎么….”鸣人依旧说不出话来。
“是宁次哥哥告诉我的,而且父上也同意我跟你走。还有,鸣人君,我喜欢你!”
“真….真的吗?还是我在做梦?”鸣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雏田偷偷掐了鸣人的手臂一下,鸣人疼地差点叫起来。
“现在相信是真的了吧。”雏田脸上的笑意逐渐荡漾开来,同时也扫走了鸣人脸上的阴霾。
“相信了。”鸣人坚定得将雏田拥入怀中,“以前的事你都记起来了?”
“额..还没有..”雏田有些脸红,“只是听宁次哥哥说了一些。”
“算了,不记得就不记得吧,现在能在一起就好。”鸣人将雏田抱得更紧,“今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是啊….不用再分开了。”
日向公司大楼顶层,董事长办公室里。
“伯父,你怎么….”宁次小心的询问坐在办公桌前翻阅文件的日足。
“你要问我怎么同意让雏田跟鸣人走对吧。”日足并没有把视线从文件上移开。
“嗯…..”
“还记得雏田晕倒被鸣人送回来的那个晚上吗?”日足起身,走到巨大的玻璃幕墙前,看着城市一派繁华景象。
“您都看见了。”
“我当然看见了,你以为日向家宅的保安系统是三岁小孩的玩具吗?”
“对不起,雏田再次和鸣人见面,我却瞒着您。”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倒是在你们不知情的情况下让我看到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东西。”
“那是什么?”
“还记得夺去你母亲的那次意外吗?”
“记得。”
“当时你母亲被医院宣布脑死亡的时候,你父亲看着你母亲的眼神和鸣人看着昏迷的雏田时的眼神一摸一样。”
“最后却是父亲亲自切断了母亲与维持她生命的呼吸机之间的联系,不是吗?”
“其中有多少的无奈你是不会了解的,但在鸣人身上我看到了当时的影像,那种深爱是没有什么能抹去的。所以我也想通了,做阻止相爱的人在一起的事,可是会折寿的。”
“伯父,你可真会开玩笑。”
“这可不是开玩笑,雏田昏迷失忆的这几年,我可是老了很多啊。”日足无奈亲叹,“现在雏田跟鸣人走了,花火也出嫁了,你什么时候也带个媳妇回来吧,好让我替你死去的父亲抱抱孙子啊。”
“伯父,我忽然想起有个重要的会议需要我去主持,我先走了。”
看着夺门而逃的宁次日足朗声大笑。
“鸣人,雏田,祝你们幸福,记得带外孙回来给我看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