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MORE PAIN》荀澄若

4、4.厄|德·Just One Last Dance(下）

　　狂欢的音乐依然在响。莫德和休厄德坐在路边的椅子上。两人表情缓了很多。莫德正开心的舔着中午的第七根冰淇淋。

　　“挺无聊的······”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惊讶的看着对方，又同时笑出来。

　　斜对面------

　　阿娜塔：“真是的。和我在一起这么多年了。都没笑成这样！”

　　多明尼克：“老大，你还想不想玩啊？我腿都蹲麻嘞！”

　　阿娜塔：“诶。这都是为了那20万啊。小帅哥（从骑士像后转个身），一会儿就走。”

　　多明尼克：“嘿，我哥也笑了！神呐，我眼花了么，我那面瘫哥哥也笑了！？”

　　阿娜塔：“嘿嘿，美女的力量是无穷的~~”

　　此时莫德和休厄德正一脸怀疑的看着骑士雕像后面一脸诡异的女巫和传教士。

　　莫德：“他们干嘛呢。”

　　休厄德：“我弟弟是个傻瓜。”

　　莫德：“阿娜塔也是。”

　　对的时间，对的人。

　　对方眼里有自己。

　　休厄德在笑。

　　莫德在笑 。

　　“走吧。我们去圣马可广场看看。”休厄德起身，温柔的笑。

　　“好！”有些雀跃的站起来，莫德自然的牵起休厄德的手。

　　斜对面------

　　“啊！他们牵手了！oh no！”阿娜塔痛（抽）呼。

　　“没什么。”身边传来多明尼克的声音，黑发的大男孩转过阿娜塔的脸，轻轻覆上她的唇，“我们也可以牵。”

　　看来傻瓜的进展总比面瘫二人组快啊。

　　许多“扑克人”在广场上游荡，他们的衣服就像扑克一样扁扁的。脸就嵌在扑克人脸上。莫德看着一对情侣因为身上的衣服连接吻都不方便，噗哧一声笑出来。

　　“先······小姐？您想被我画下来么？”

　　莫德转身，看到一个老画家，满是褶皱的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可以啊。”

　　老画家指指她身边的休厄德:“他是您的爱人吗？你们真般配！不介意的话，您······”

　　“可以。”休厄德点头。

　　老画家回到画板旁，看着脸微微泛红的两人，不知道为什么。

　　背对着夕阳，休厄德自然的搂住莫德纤细的腰，脸自然低下，额头相触。莫德咬咬牙，手攀上休厄德的背，心跳180.

　　连第一次执行任务时都没有心跳这么厉害。莫德心中有些不安，但被更多的期待所取代。

　　休厄德感觉心跳有些快，他从未和女生这么近接触过，即使是审讯女犯人，他也是主导地位。心跳180.

　　两人都闭上眼睛，似乎一切都离他们远去，只剩远远传来的音乐。

　　休厄德看着那双湛蓝的眼睛闭上，心里莫名苦了一下。

　　只有这一天。

　　心里有些挣扎，但他还是决定了。

　　突然头被面前的人扣住，刚想挣扎，对方的吻就落了下来。莫德睁大双眼，她被面前的人的举动震住了。越是反抗那人似乎越来越强硬。

　　休厄德扣住莫德的头，吻侵略一般。这让莫德微皱眉头，忽然狠狠的咬了他。

　　“你疯了！”女生低声说。在她还在犹豫要不要挣脱开的时候，休厄德又抱紧了一点：“别动。”

　　不得不承认休厄德的声音很适合蛊惑，微微的低沉沙哑。莫德竟然没有动。

　　老画家看着这唯美的画面，呆了片刻，笑意渐渐爬上他的脸。

　　“好了。”
　　笑眯眯的拍拍两人，老画家转过画板：“很漂亮，不是吗？”

　　面瘫二人组呆呆的看着画板：“太漂亮了······不可能是我们吧······”

　　“这画就放在这儿吧。我会把它裱起来。你们有一天会找到我的。”老画家背起画板，很快就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

　　莫德现在终于反应过来，但她不会傻到问休厄德“你为什么要这样”。像被欺负的良家妇女。她说了声舞会上见就离开了。休厄德有些迟疑，但他还是放开手。

　　“哟，你们干了什么？”阿娜塔帮莫德挽着头发，奸笑道，“快说！要不我用头发勒死你！”

　　“什么都没有。”莫德勾勾嘴角，忽然想捉弄阿娜塔一下，“倒是你，中午和休厄的弟弟在雕像后干什么？”

　　预料之中，阿娜塔脸红了：“你！······你！小心我勒死你！”转转眼珠，“都和西嘉赫斯关系这么好啦？都叫人休厄了！”

　　“对。和他关系就是好，怎么，嫉妒了？”谎话说的面不改色。

　　“好啦，不和你拌了。为了监视你，带着这个吧。”阿娜塔嘟着嘴，递过一个蝙蝠头形的耳钉，“可以定位和监听。别那样看我！我不会听的！”

　　蝙蝠的红色眼睛闪啊闪。

　　穿上衣服，莫德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一件有着镂空和蕾丝点缀的黑色长裙，裙底是红色点缀。繁复不失高贵。很好的衬托出纤细的腰身。黑色的长手套，精致的锁骨，光洁白嫩的皮肤。画着繁复的眼线，黑色眼影上淡淡的闪粉，增加了透明度和光束感。

　　“莫尔索小姐，你很美丽。”阿娜塔压着嗓子说话，“我很喜欢你！”

　　“你就自夸吧！妆都是你给我画的！”说了实话。

　　“好了好了，去吧！期待哦！”阿娜塔靠在椅子上，笑得不见瞳孔。

　　“你呢？”

　　“我要和尼克去······哎呀，你管啦！”

　　“哦，好好玩啊！”莫德拿起白色的半脸面具，走出房间。

　　路上莫德戴上面具，咬着牙走。一路上天阴的厉害。

　　“我······我恨高跟鞋！”跌跌撞撞走。

　　“哇哦，好漂亮！”

　　“好有气质！”

　　“个性啊！吸血鬼皇后！”

　　莫德咬着牙，把请柬递给门前的卫兵。走进拱廊相连的哥特式回廊。金色的大厅中隐隐传来美妙的音乐声。
　　一身白色礼服的国王站在门前。英俊依然。
　　“休厄德。”

　　“······莫德？”呆了。

　　她很漂亮。

　　“休厄德？!扶我一下好么？我不······嘶，我不喜欢高跟鞋······”

　　走下黄金梯时众人的目光全在这两人身上。他们就像真正的国王和皇后。高贵雍容。

　　隔着手套休厄德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女生的体温，美好的温度。

　　莫德眯着眼睛看着表情严肃到单纯的男生。白色的手套，白色的披风，绅士的风度。

　　只有这一晚。

　　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出温暖的光。米色的窗帘被挽成了一个温柔的弧度，哥特式的窗户外划过紫色的闪电。
　　舞会开始。

　　挽住休厄德的手臂，莫德浅浅一笑。

　　时光在旋转，世界在旋转。

　　此生愿与你相随。

　　音乐是意大利歌曲Un emergenza d'amore,沙沙的唱：

　　Questo volerti per me
　　（我需要你）

　　双手紧握。四目相对。

　　Averti adesso per non fare asciugare
　　(为了留住唇边你的气息）

　　旋转，旋转。

　　Sei il bene e il male
　　(你是善，你是恶）

　　紫色的闪电。

　　Una battaglia un carnevale
　　(你是一场战役，一场狂欢）

　　红酒。冷盘。

　　“你舞跳得很好。”莫德不好意思的笑笑，她已经踩了休厄德的左脚8次。

　　“没关系的。”知道她在说什么。宠溺的笑。

　　窗外下着大雨，打在玻璃窗上，像无尽的泪。

　　“莫德······我喜······”犹豫半天，终于开口。

　　“别。”捂住他的嘴，莫德弯弯眼角，“别说。”

　　深深埋在他的怀里，莫德轻吐一口气。

　　你的梦开始了。

　　我的梦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