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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又将会在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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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柔柔的洒在院子里,知了嚣张地叫着摇椅里躺着的还是那柔美的妇人。膝头趴着阿莹,:“姆妈,怎么样才算死掉。姆妈,你有没有很难过,很难过的时候别人说十三的不好的,说他傻的时候我好难过,好难过就像,有人把我的心挖出来一样。现在我们走失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阿莹,人世间分分合合是必然。若是缘分到了遇见,在一起。若是缘分结束了,不要去强求。分离或是为了更好的相遇,不要怨恨你遇到的困难,姆妈能给你的就是尽力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去看他。但是我知道你是狮子的个性,必然要强,也只是希望你能多耐人些。让你练了许久的字,也就是是为磨磨你的性子。”
“嗯,阿莹晓得。寒山问拾得: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曰:只要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数年你且去看他。阿莹晓得对人三分礼让。但人若人若犯我我必然不手下留情,毕竟生存下来本就是一种争斗。只是我想如果我离开了十三,他怎么办?他现在走到哪里了呢,有没有人照顾他。姆妈我好担心他”
“阿莹莫要担心,他有他的来处必然也有他的去处。”
“嗯,姆妈阿莹给你唱歌好不好?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阿莹在漫天的星辰中又看到了十三那像星星一样明亮的眸子,在那样的黑暗中闪着光彩。想起了最开始遇见的那个冷漠的少年。
他刚来到镇子上时背着画板。像是流浪的画家,但是,没有哪个流浪的画家,有他那样的气质。像是珍珠一般,不是刺眼夺目的光彩,而是温润的,走近是总是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本就出彩的少年有说是有那样傲人的背景,惹得少女们都小心翼翼的看他,若是他回头,必然红了脸,娇羞的不知往那钻才好。
偏偏阿莹不喜欢他,不喜欢他抢了她的那片竹林,那片竹林本是她们女孩子嬉戏玩耍的地方,但是他若出现在那里,那些女孩子都跑去看他了,谁还陪她玩耍。
“嘿,小子,你不要老在我们的林子里画画,你可以出去画画别的什么东西。”
“比如?”
“比如桥啊,船啊,水啊。你还可以画桥头摇椅里的阿公啊,在洗衣的阿姐们啊。既然你来这不看看这里的人,哪能算来过这呢?“
“原来是这样。”少年看看阿莹笑笑不说话,阿莹穿了件长格子衬衣,红黑的格子映的她本就白皙的肤色。腰间别了条细细的皮带,打了个结。一头亚麻色的长卷发束了一个马尾,头上有着两个珍珠扣,像猫眼一样漂亮的眼珠瞪着不动,好像很生气。
“扑哧”他笑了出来。
阿莹觉得很尴尬,也就挥了挥手说:“算了 ,这本不是我的地方。她们都没说什么,我又何必。”说着她弯腰,用手巾擦了擦鞋子上的污泥,也就一个人走了。
谁知道几天后,阿莹又遇到了他,本想去打招呼却听到林子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林子的尽头就是看上去很陡的崖,但其实并不是悬空的。所以在看到鬼鬼祟祟跟在他后面的人走出林子后,阿莹有不详的预感。
阿莹沿着边,滑下。看到了倒在石头边上的他。
他醒来后便不说话,只是呆呆看着远方,没有生气的木偶似的。
直到有一天阿莹指着自己说:”我,阿莹。你是谁?”
“我是谁?”然后他一口咬上了阿莹的手指,:“坏人,坏人。呜呜呜呜呜呜。“就开始哭了起来。
”你个十三点。我救了你你还咬我,太过分了。“说着就要走。可是突然,衣摆被拉住了。
脸上都是委屈:”对不起,我给你忽忽。我是十三点啊?”阿莹无奈仰天,看着他认真的对她的手指吹气,孩子气的样子。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他扭了一下身子,抬头对阿莹笑了笑,让阿莹想起了院子里重的几朵向日葵。
从那以后,阿莹就一直带带着十三点,一个暑假十三点和阿莹都没有分开。
可是有一天,阿莹看到一些人拿着十三点的照片问人,小镇上的人都和默契的没有说出十三点在阿莹家,阿莹也没有再带十三点出去。
但是今天阿莹带十三点出去之后阿莹要去拿忘记了的水,所以叫十三点在树下,她拉着十三点的手。阿莹说:“十三点,你这么笨,要记住抓住的的手不要放开,不然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十三点你永远就这样好不好,不要长大。他们说你傻,可是只有这样的你阿莹才能够陪着你。”十三点笑笑,不说话,只是“嘿嘿”笑。像是小朋友一样单纯的笑,像开在太阳下最美的那朵向日葵一样笑。
“十三点,出来,我们不玩躲猫猫好不好?十三点十三点,你出来好不好?”
阿莹拿了东西回来却发现十三点不见了,她努力找,她忘记了自己多久没哭了,可是当她突然意识到十三点丢了再也回不来的时候她哭了,眼泪,没有商量的就那样肆无忌惮的下来了,阿莹用力擦着,但是却怎么样都止不住。
“不会的十三点不会丢的对不对,你不会让我一个人的对不对?”
只有风在竹林间速速作响的声音。没有人回答她,阿莹缓缓蹲下,抱着自己,泪水滴到土里。
圆月挂在暗色的天空,不是单纯的黑。而是泛着些特殊光彩的蓝色,很深很深的蓝。
然后,阿莹看到摇椅里的姆妈,她抱住姆妈,在她的膝头哭,一直哭,忘记了多久。
知道她们开始聊起那些话。
“阿莹,你也该收拾收拾了,出来那么久,也该回景家了。毕竟你还是景家的孩子,明天,会有人来接你 。”
“姆妈,你也不要阿莹了吗?我做错什么了?“
“你应该明白,我不希望你只是待在这里,我希望你不必任何一个男子差。相信自己也相信姆妈,姆妈会一直在这里,你难过的时候可以回来找姆妈。记得姆妈永远爱阿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