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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逝魂·完 ...
【艾尔文·G·纽蒙迦德·米希】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我从德姆斯特朗毕业后不久,在一场轰动巫师界的魔法决斗上。
他神态肆意,高高在上,金色的发丝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那一刻,艾尔文觉得,他就像麻瓜想象中的天使。然而,他不是,他是黑魔王。
艾尔文在内心里嗤笑。他居然会把黑魔王看做天使,真是可笑。
尽管内心对自己刚才的想法嗤之以鼻,艾尔文的视线还是没有离开他——德国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
艾尔文在一旁的角落里,看着他从众人面前走过,不是意气风发的张扬,是一种被收敛的沉稳,但正正是这种内敛的沉稳,艾尔文觉得自己移不开视线了。
然而,艾尔文莫名地觉得,除了沉稳外,还有着什么,像是被掩埋在更深层的……沧桑和悲伤。艾尔文一怔,他为自己的想法再次感到莫名其妙。
但是……为什么没有人发现?黑魔王看着白巫师的眼神,不是生死决斗中制敌于死地的狰狞,而是热恋中看向恋人的缠绵。回应他的是白巫师决然而复杂的目光。
艾尔文环视了四周,发现决斗还没开始,大家就已经斗志昂然,仿佛在场上的就是他们。艾尔文突然觉得黑魔王很可悲,他就像是演马戏的小丑,在一群有心看戏无心感受的观众下,心力交瘁地演着独角戏。
但他不是小丑,他是黑魔王。艾尔文再次嘲笑自己的想法。
这一战,一直持续了三天三夜,在一群观众悠然吃食玩乐下结束,结果却是大大出乎所有人意料。
黑魔王输了。
赢得是一个名不经传的白巫师,他在一群人的狂喜中被冠以“最伟大的白巫师”之名,将黑魔王压制在纽蒙迦德。
这一战很精彩,因为对决斗对手的尊重,他们都用上了全力,至少,前面是的。在最后一刻,艾尔文觉得黑魔王似乎在哭,他迟缓了一下,输给了那个白巫师。
艾尔文想不只是他,也有其他人看出点什么,尤其是圣徒,有好几个人脸色猛然变了,不知道是为黑魔王还是为他们自己。
这一战,结束在三天后的黄昏。斜阳映出灰霾的影子,摇曳出一阵阵沧桑的足音,一点,一滴,化作时间,化作虚无。
仅仅是这一刻,艾尔文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感触,他觉得他似乎一下子成长了,懂得了什么,明白了什么,也失去了什么。
艾尔文有一个姨妈,她是哑炮,嫁给了个麻瓜,在这种形势下这是个危险的举动,尤其是在全家人都基本上是圣徒,而麻瓜界更是战火不断的情况下,但她还是冒着被赶出家族的危险执意嫁给那个麻瓜。
艾尔文很小的时候见过她,但在他想起她的时候,猛然发现这个人早就不存在他的生活了,不知道她的下场如何,家族里没有人再提起她。
但艾尔文还记得,那时候他曾经问过她“为什么”,她的回答是:“因为爱。”
很愚蠢的答案。就像她在一开始爱上麻瓜读物的时候,她曾经给他讲故事,对他说过一句话——“天使没有眼泪,因为他们无心;堕天使流着血泪,因为他们失心。”
然而看着黑魔王逐渐消失的身影,艾尔文不可自控地想起这句话。
就在这天,艾尔文跟在父亲身后,静静地走着,默默地在心里下决心。
艾尔文的父亲有些僵硬,他僵着脸硬是笑着,就像木偶上被刻意刻画出来木讷的笑容。直到艾尔文对他说出他的决定,他才从僵硬中脱离出来,大笑着赞艾尔文是好孩子。
艾尔文苦笑,心中泛起一圈圈苦涩的涟漪,但他不后悔。
艾尔文对他的父亲说:“我会进入纽蒙迦德,尽量让他从里面出来。”
艾尔文是家里的二子,上面有着一个更为出色的大哥,继承人的称号稳稳当当地挂在他大哥身上,所以艾尔文从来就不是家族重点关注的对象。
艾尔文把属于他的所有东西整理好之后,他把它们都烧毁了,一件不剩。他来到了纽蒙迦德,之前已经协议好的,所以他轻易地进入内部,他们给他安排了一间房间,就在黑魔王不远处。
艾尔文叹了口气,似乎把世间所有遗憾和妄想都清空。他看向那间唯一关着人的牢房,里面就住着黑魔王。他笑了,透过厚重的铁门,他仿佛看到了他今后的人生。
“你会成为我最重要的存在。”
幽幽的声音带着一股鬼魅的低沉,却异常的庄重,宛若一世的承诺。
艾尔文知道,作为人类,作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巫师,他不足以陪伴在黑魔王身边,他想起了一个关于灵魂的黑魔法,但从未试验过并且了解不深的黑魔法让他胆颤,不是为了死亡,而是害怕从此失去陪伴黑魔王的机会。
他觉得这是他人生最大的赌博,赢了就能得到他所想的,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连灵魂都不剩。
他赌赢了。当他看到自己的身体躺在地上,褪去了健康的肤色,成为了凄惨的白;身上的热度逐渐消退,成就了冰冷的温度;原本迸发光芒的双眸被掩埋于黑暗的沉淀。那一刻,他知道他成功了。
【魂器】
他成功地成为了魂器。对,不是制造,而是成为。
魂器的必要条件是杀人……或者说是奉献生命。他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还用一个古老的魔法阵聚集力量,并将自己的灵魂与纽蒙迦德紧紧地联系起来。那些曾经被喻为“无意义的课外读物”却成为了他人生最大的赌注。
类似于霍格沃茨这些深远而古老的魔法学校都有和灵魂契约从而“制造”幽灵的方法,但这种幽灵没有能力,没有实力,甚至不能触碰实物,对他来说不能满足。而且他也无法弄到那种古老的魔法。
他把这座关押着黑魔王的囚牢——纽蒙迦德制作成魂器,他是一个完整的灵魂,以此依附在这里。一直……一直陪伴着黑魔王,直到他出来。
当月亮当空,艾尔文的手指划过半空,显现出一列银绿色的字——“23:58:36”,只剩下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今天就过去了。
艾尔文如同孩子得到最美好的玩具一样,开心地笑了,纯真的笑容表达着最真实的美好。“生日快乐,艾尔文。”轻声地说道。
“00:00:00”的字眼代表着生日的过去,新的一天的到来。对于艾尔文来说,这是一个最美好的生日。
艾尔文从来就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但他不得不用这个词来形容他对黑魔王的感情,因为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词。
他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思考,正如黑魔王用了一个月时间整理情绪。即使两人都没有后悔的机会。
某一方面来说,他们很相似,都很极端。然而,真要说来,他们其实是属于不相似、原本可能一辈子都没有交集的人。
那么,为什么他们还会在一起呢?尽管这个“一起”不过是暗讽的意味。
艾尔文不清楚,他不清楚自己,更不清楚黑魔王。他们是本没有交集的人。
艾尔文想弄清楚,他想弄清楚自己存在的意义,他想弄清楚作为他存在意义的黑魔王,所以他挑起话题了,虽然黑魔王对他采取无视的态度。
艾尔文永远都记得那天,或许这对于黑魔王来说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艾尔文却因为他的搭话而想要沛然泪流。
艾尔文听到他问——
【为什么要陪着我?】
艾尔文记得当时自己是多傻,满腔的激情涌上心头,萦绕心头许久的答案一下子就脱口而出——
【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啊。】
是啊,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很傻,不是吗?艾尔文自嘲的想。他已经冷静下来了,随着时间的凝固心一下子跌入了冰窖,他已经明白自己的回答多么傻,多么值得怀疑。
但莫名的,他不后悔,尽管黑魔王会把这句话当做一句可笑的戏言。相反的,他松了一口气,答案,往往就是那样简单。
黑魔王再次沉默了。那一段时间,他再也没有出声。
然而,艾尔文的热情没有被削减一丝半刻,至少表面上是的。
【……你叫什么名字。】盖勒特迟疑地问,他的嗓音低沉暗哑,可能是因为许久没有人说话的缘故。
【纽蒙迦德。】少年的声音永远有着使不完的活力,轻快地说道。
【……】黑魔王沉默了。
艾尔文清楚,他不再是“艾尔文”了。在这个监狱里,他自称是“纽蒙迦德”,事实上他就是,这个名字给他最真实的触感。
他是纽蒙迦德,纽蒙迦德是他的本身。
这就是事实。但黑魔王不知道。
他是纽蒙迦德,他喜欢这个名字,这是黑魔王取得名字。
这就是事实。但黑魔王不知道。
他是纽蒙迦德,他甚至能感受到黑魔王在他的体内存活,就像心脏剧烈的跳动,砰——砰——砰——让人真实的感觉。他尊重黑魔王,他只会感受他的大概状态来证实自己的存在。
这就是事实。但黑魔王不知道。
他就是纽蒙迦德。
他能清楚地“看到”盖勒特,他的行为,他的动作,他的面容,但艾尔文不愿意,这是一种亵渎,他不愿意亵渎这位伟大的黑魔王。所以他只会默默的感受,像个初恋的小女孩一样在一边偷偷地窥视心上人。
真可笑,不是吗?
时间就像沙漏里的沙砾,缓缓地流逝于缝隙里。一点,一滴。一分,一秒。
艾尔文知道时间的流失,他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断流逝。
来纽蒙迦德的人越来越少了,只剩下相隔一段时间准时来报道的圣徒,他们依然衷心地等待他们的黑魔王重新站立,走出这个牢笼。
艾尔文说不上这种变化是好还是坏,至少对他来说他不敢断定。
艾尔文需要吸收其他巫师的魔力才能凝聚实体,才能凝固灵魂,才能凝定力量,而且还是得在他们无意中做到吸收魔力而不被发现。随着巫师来往的减少,他能吸收的魔力同时也在减少,他难以维持他的生存。
幸亏纽蒙迦德本身就有抑制魔力的魔纹设置,也有巩固结界的巨大聚魔阵,所以艾尔文在吸收魔力的时候不必小心翼翼到只能吸收没什么作用的一点点分量,也可以在聚魔阵那里抽取一点。
但不够,他的力量越来越虚弱了,他看到他的身体逐渐透明。他没有任何办法,他不能够吸收盖勒特的魔力,他不舍得;他不能够完全霸占聚魔阵的能量,那会导致结界的消失从而成为盖勒特的一个致命点,他不忍心。
艾尔文,从来就是一个弱者。
纽蒙迦德,从来就是一个牢笼。
艾尔文·G·纽蒙迦德·米希,从来就是一个败者。因为他的心不够狠。
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哥哥,那个优秀的家族继承人。不可否认,艾尔文曾经恨他,但现在他很想他,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任性地向哥哥撒娇的情景,在阳光下两人相拥而笑的美丽光芒。
那时候还小,所以他学会了冷嘲热讽地对待他的哥哥;那时候还小,所以他懂得了趋利避害地疏离他的哥哥;那时候还小,所以他知道了冷漠淡然地看着他的哥哥。
是不是因为那时候还小,所以他选择了黑魔王而抛弃了他的亲人;是不是因为现在长大了,所以他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抉择呢?
答案无果。
但他不后悔,至少他这样认为。
其实艾尔文很任性,也很固执,执拗地认定自己的主观。
他觉得自己很虚伪,明明是淡漠的人,却带着热情的面孔接近黑魔王,他希望他能够注意到自己。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傻。
艾尔文记得盖勒特曾经和他说过——
【无谓的承诺,不如不说的好。】
艾尔文一直记住这句话。其实艾尔文知道,黑魔王不是轻易许诺的人,因为一旦落下誓言,他就会全力去完成,所以艾尔文很明白他说了真话。那一刻,他笑了,也流泪了。明明庆幸黑魔王的真实,却又忍不住去责怪他,为什么不答应呢?那不过,是我一生中小小的要求。
【为什么,你不出来见我呢?】似开玩笑的轻快语调,然而话里话外充满深深的哀求的意味,以及深处那抹抚不去的忧伤。艾尔文发现自己更加虚弱了,他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虚弱,导致左手一直在颤抖着,甚至声音上也掩上了颤音。
他庆幸黑魔王没有注意到他声音里的颤音,同时心里掩盖不住那份失落。
【别闹了,你清楚的,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清楚听见黑魔王平缓的嗓音,似乎这是一件最平常而最不可能的事情。
艾尔文觉得,这次,真的累了。
盖勒特看不到,门外那个外表只有十七岁的少年,在烛光下摇曳出斜长而寂寞的暗影。他纤细的双手紧握拳头,一丝血色从他的掌心缓缓外流,手指甲上沾上了血的痕迹。
艾尔文一直在想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一直无果。
他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虚弱,感觉到身体越来越虚渺,感觉到房间里的那个男人依然怡然自得,嘴角啜着一抹淡笑,似乎心情很不错。
就算只是一眼,我也想见你。
为什么……你不出来见我呢?
不是靠感觉,不是靠纽蒙迦德的监视,不是靠自己的想象,而是实实切切地站在我面前,让我看你一眼,仅仅一眼。
艾尔文笑了,但他发现连笑容也是沧桑的疲倦,他始终不是当初那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百年的时光没有让他后悔,却足以让他明白,明白一些以前的他从未考虑过的事情。
我很累……
虚弱的叹息伴随风的哀怜消散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始终没有传入那个男人的耳中。
·结·
盖勒特有些莫名,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无论怎样他都是曾经在战争中站在最高点的黑魔王。
一个如往常一样平凡的清晨,在这个偏僻的地方正发生一起让所有巫师都为之惊叹的事情。只见埋藏在地底深处的魔阵泛起一圈又一圈魔力波动,闪烁着幽幽的银绿色光芒,穿透地表的掩盖,从土里渗出,越来越强大,直到完全笼盖了整个巨大的监狱。
这里是纽蒙迦德,在天空泛白之刻,它在太阳光芒的见证之下迎来了死亡,或者称之为新生。整座纽蒙迦德在不断瓦解,从最外围的地方,从最坚固的围墙,从最细微的角落,一点点延伸到中间的高塔,大地在气喘吁吁地颤抖,为自身的痛苦哀鸣。大片的高墙轰然倒立,成为了废弃的残砖碎瓦,随风掀起了沙尘,逐渐掩盖了这片真实底下的狼藉。
等尘埃落定之时,可以发现,除了最中间的高塔,其他的地方全然成了残废的沙砾。高塔上的男人愕然地看着瞬间发生的一切,这对他来说无疑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凌乱的金色发丝因为风从身边掠过而翩然起舞,却不显颓然,反倒有些肆意。
盖勒特从地下开始震动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了,他清醒过来,翻了个身,从床上下到地上的角落处,迅速寻找遮掩的地方,再警惕地看向四周。
然而没有如他所料的袭击,只有不间断的震动。他小心地从狭小的窗户看向外面,窗外的事物正处于热烈的改造工程中,让他有些愕然。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总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息。他更加警惕了,小心翼翼地躲在阴暗处。
突然,盖勒特眼尖地发现了门下的隙缝似乎有着什么,那是一张平铺的羊皮纸。
再次探查无果,在得出了没有危险的信息后,他的好奇心被门边的羊皮纸勾上了。或许是因为跟那个少年一起多了,连人都变得越来越不谨慎吗?盖勒特在心里暗笑。
他拿起羊皮纸才发现这张羊皮纸已经有些发黄,可能是很久以前的了。上面用银色的字体优雅地写了一句话——“今天是我生日,这是礼物。”
很奇怪的一句话,盖勒特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况且这个将羊皮纸放在这里的人是谁,他也不知道。不过盖勒特很快就分析好当前的局面,他没有慌张,甚至饶有趣味地看着这张老旧的羊皮纸,仿佛要把它盯出个洞才好罢休。
与陈旧的羊皮纸不相符的是上面绿色的墨迹,明显是新的,甚至是在不久之前才写上的。
盖勒特摩挲这张发黄的羊皮纸,半天也没见有什么不同,只能确定除了老旧这一点外,它是一张很普通的羊皮纸,没有如他想象中那样有什么特别。
盖勒特想随手把它扔了,但他刚抬起手,身体就僵硬了。他怔怔地看着羊皮纸的背面,那里有着两行字——比较上面的一行墨绿色的字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Ich warte auf dich.
下面一行字是高雅的银色,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莹莹的光点,和之前看到的如出一辙,明显是同样今天才落下——
Ich werde immer auf dich warten.
理智告诉盖勒特,不要被上面的字影响,但感情上逐渐凝聚的不安越发醇厚,似乎随时都会爆发。
盖勒特没有见过这种笔迹,他可以确定在他的朋友和部下里没有写这样的字体,纤秀、绢细中带着□□,沉稳却不失肆意。
然而,盖勒特却感觉到浓浓的绝望气息,他希望这只是错觉。他没有见过这种陌生的笔迹,但他莫名地感到熟悉,在他的脑海中也相应的显示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他知道这是他的,那个一直陪伴他的少年。
他不希望这是他的,那个一直开朗的少年。
他怏然地想要找到他,那个一直包容他的少年。
盖勒特沉默不语地站在铁门前,相隔百年,他颤巍巍的手缓慢地抚上了这道门,门上沥青的苔藓湿漉漉的有些显滑,他仿佛没有感觉到手上的污秽和湿淋淋的不适感。
盖勒特轻轻一推,门就被打开了,但外面什么都没有。没有那个会和他说笑,会和他谈天说地,会无意识讨好他的少年。
这里没有窗,阳光不能渗透进来,只有一片黑暗,黑幽幽而无止境的黑暗,这就是少年一直待着的地方。盖勒特甚至能想象出少年对着一片窒息的黑暗,和得不到回应的沉寂。
这就是他们的相处。
或许,早就有答案了。
或许,不是朋友,不是恋人,而是更加重要的存在。
或许,那份百年来在最艰苦的时候相互的陪伴换来相濡以沫的感触,淡淡的,细水流长的,绢细而不间断的,最重要的存在。
我们都是……
PS:德语:
Ich warte auf dich.——我等你。
Ich werde immer auf dich warten.——我会永远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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