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之心》幻月の梦

19、赤红世界

　　「只有你……」

　　「才能找到黑兔子！」

　　“哈……”奥兹在不断地向前跑着。

　　[妳在哪里啊……]

　　[艾莉丝——！！]

　　前方不远处，出现了光亮，以及门的形状。

　　[怎么回事……]

　　[这个气味……烟味……以及……？]

　　“！”巨大的气流夹杂着冲击力袭向了奥兹，奥兹赶紧用手臂挡住了头。

　　视野变得清晰。展现在奥兹眼前的是——

　　宽阔的长廊，豪华的雕花柱子，昂贵且华丽的地毯……在这些只能用奢侈来形容的豪华场景之中——随处可见的尸体，就是那些还穿着华丽洋装的人们，堆满了各个角落。腥红的血液从死尸升体力流出来，浸染在了鲜红的地毯上，以及原来还是干净的墙面和地面。

　　“……！”奥兹抵触地看着眼前的这幅惨景，“什么啊……这是……！？”

　　「……果然来到了这里啊……」

　　奥兹捂着脑袋。[声音……在脑袋里回响……]

　　「太好了！听得到我的声音吧？奥兹。你现在身处于沙布利耶。对你们而言，曾经是首都。然后——」

　　「被巴斯卡比鲁一手推入阿嵬茨的都市——」

　　“怎么会……那也就是说……100年前的沙布利耶的悲剧——”奥兹子扶着一旁的柱子，“我……所学到的原因是由于大地震……”

　　「哈哈哈！对外是这么发表的吗？」

　　“呜……”奥兹捂着鼻子看着死人扭曲着脸的觉得连胃酸都开始往上翻了，“为什么……在这种地方……”

　　「你忘了吗？这个空间是根据艾莉丝的记忆所创造出来的哦！」

　　“！”

　　「虽然有些地方扭曲了，也有混杂了在场其他人感情的情况……但她的确是在这里！100年前的那一天，在成为悲剧中心的这座城中——！」

　　奥兹想起，柴郡猫说过：「在这里的是艾莉丝最想消除掉的记忆——」

　　[莫非……]

　　[就是指这么一回事吗——？]

　　[艾莉丝就是看着……这种东西吗——？]

　　“可恶……”奥兹迅速地跑了起来。

　　[——快点……]

　　[必须快点找到……！]

　　“艾莉丝……！！”

　　………………………………………………………………………………………………

　　基尔的枪口指着杰克。

　　杰克一脸平静地看着基尔。

　　一瞬间周围都安静了下来。

　　“……”

　　“继续刚才的谈话吧……”

　　“哈……”基尔举着枪瞪着杰克，“少废话！快带我去找奥兹……马上带我去！！”

　　杰克看着基尔一会儿，突然‘哈哈’地笑了起来，“真没想到，你也会拿着枪对着我……”

　　“！？”

　　“好吧。”杰克上前，语气平淡，“开枪吧。”

　　“啊……”杰克的头就抵在枪口上，只要扣下扳机子弹就会穿过脑壳瞬间血肉模糊。但是基尔却在犹豫着……犹豫着不敢有下一步的动作。

　　但是杰克却抬着头很坦然地看着他。

　　此时闪过基尔脑子的是奥兹的笑脸。

　　“……”基尔握着抢的手在颤抖着。

　　“嘻……”杰克会心地笑了，左手抚上基尔的脸颊，右手抓住他握着枪的手腕，“我说，小基，你真的……忘记了吗！？”

　　“？”

　　“我……还有「那天」的事……全部……全部都忘记了吗？”

　　………………………………………………………………………………………………

　　[不管走到哪里，到处都是尸体……]

　　奥兹捂着脸，依旧走在那不满尸体撒满鲜血的道上。

　　‘血腥的臭味，让人想吐……’

　　奥兹扶着墙，继续向前走着。

　　“呜……呜……呜……呜……”空气中传来小孩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奥兹抬头，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弱小的身影，背对着自己。

　　[小孩……？]

　　“呜……我……呜……我没有错……这不是……这不是我害的……”

　　奥兹看着眼前这个全身沾满血的小孩慢慢地回过身来，带着一副泪眼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

　　“……！”

　　[金色和红色的……]

　　[阴阳眼……！？]

　　此时瞬间闪过奥兹脑子的是文森特的身影。

　　[不……]

　　[不可能的。]

　　[因为……这里是100年前的记忆……]

　　奥兹在脑中不断地否认才刚开始萌生的将亮着画上等号的可能性。

　　“！”孩子跌倒在了奥兹的眼前。

　　“……”趴坐在地上的孩子继续喃喃自语道：“不是我……不是我的错……我……我会这么做……”孩子掩面而泣，泪水顺着指间掉落在了地上，“都是……为了小基——！！”

　　奥兹怔住了，从听到基尔的名字的那一刻开始。

　　[难道，他真的是……]

　　[文森特——！？]

　　“……呵……”

　　“……”

　　“……哈……”男孩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了开来，“哈哈……哈哈哈……”男孩趴在那一摊鲜血中支离破碎的尸体前，“就是说啊……我……我才没有做错呢……”此时的他向鬼魅般地笑着，“因为……这些人全部都是娃娃！！”

　　“呵呵呵呵呵……”孩子伸出双手抓起地上的尸体，“好惨哪……呵呵呵呵……真可怜……呵呵……是谁……对你们下这样的毒手……？”

　　在奥兹的眼中，面前的这个孩子监视就像是一个精神错乱者。不……因该是比精神错乱者要恐怖百倍千倍。

　　孩子将从尸体上挖出来的眼珠，肠子，等其它肉块抛向空中，声音显得更加兴奋，“呵呵……我知道。想不想知道啊？”此时孩子脸上的表情不从地狱冲出的撒旦还恐怖，“是「那家伙」……都是「那家伙」害的！！”

　　奥兹努力地捂紧口鼻不想吸入这让人作呕的空气，侧过头去不想看到这残忍的画面。

　　“天啊、地啊、我！还有大家！全都变成鲜红色啦！！”孩子不知从何时手中握着一把剪刀，此项了一旁已经没有眼珠的面相惨状的女性尸体，嘴里还在不断地呐喊着：“都是「那家伙」一手造成的——！！”

　　“！住手！！”奥兹扑过去想阻止他的行动，眼前的少年却突然消失，结果扑到了沾满血的尸体堆中。

　　“……唔。”近距离地接触已经血肉模糊的惨象，奥兹反射性的弹起了身子。

　　“咳呕，咳呕……”奥兹擦着脸上的血跪坐了起来。

　　[……冷静下来……冷静啊，奥兹·贝萨流士。]

　　[如果……]

　　[那个孩子是文森特的话……]

　　前方不远处，孩子的身影出现在了半空中。

　　“嘻嘻……嘻嘻……”

　　“！站住！”奥兹追了上去。

　　[那么……]

　　[小基……]

　　[小基也同样是100年前的人吗——？]

　　“唔！”当手要触及到的时候，身影瞬间像化作泡沫般地消失了。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奥兹的身后，传出了熟悉的嬉笑声。

　　“别跑……”回头身体条件反射地跟着跑进了身后的那扇门里。

　　“嘻嘻……嘻嘻……”

　　[真是的，我到底在说什么……]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奥兹一拳砸在墙上，“……没错。是我在胡言乱语……！！”

　　[我不也是一样吗？]

　　[我是从过去来的……]

　　[过了10年之后……]

　　想起了祖巴尔说的话。

　　「阿嵬茨是一个时间扭曲的空间！」

　　「就算你能逃出来，也不能保证能回到原来的时间！」

　　奥兹扶着墙走着。

　　[——100年前沙布利耶的悲剧……]

　　[因为巴斯卡比鲁家族的阴谋，首都沙布利耶落入了阿嵬茨的地狱……]

　　[而15年前，在贝萨流士的房子里，发现了满身伤痕的小基……]

　　[还有同样伤痕累累、后来被奈特雷伊家族收养的文森特。]

　　[如果，小基曾经来过这里呢？]

　　[如果，他和首都一起落入了阿嵬茨，之后，又因为某个原因从那里逃出来了呢……！？]

　　“嘻嘻……嘻嘻……”从奥兹的头顶上方传来了笑声。

　　奥兹抬头，‘小文森特’坐在二楼围栏的扶手上俯视着他。

　　“嘻嘻……嘻嘻……嘻嘻……”

　　奥兹上前了几步，‘小文森特’沾满血的身影更加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帘。特别是那咬着沾满血的手指一脸意义未明的笑容让人心里尤为难受。

　　[……]

　　[那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奥兹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就算小基曾经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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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克双手托着基尔的脸望着他。

　　“……我……”呆愣愣地看着杰克一会儿，“什么也想不起来……”身子向后退躲开了杰克的手，“也不想再去想了！！”

　　“……唔。”一种前所未有的刺痛感顺着大脑神经传了过来，“呜……唔……”基尔捂着头蹲了下来。

　　“……”杰克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说得也是……你应该不愿意想起来吧……”杰克蹲下来抚摸着基尔的头，“对不起，小基……对不起……”

　　“……？”基尔咬紧牙关在忍耐。

　　“不要勉强去想也好。”

　　[对了……]

　　[我知道这个人……]

　　[我看过他。]

　　[为什么呢——]

　　没有接着想下去的精力，基尔在呼出一口气后直接倒在了杰克的怀里。

　　“……100年前的事……”杰克看着怀里的基尔，“不管对你，还是对那个女孩来说，都是无法抹去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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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地面的震动，四周的墙壁和天花板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裂缝。

　　‘地震……！？’瞬间闪过奥兹脑子的，就是这个词语。

　　没有给他多余空想的时间，墙面瞬间就塌陷了，大大小小的石块界有着自由落体的趋势以强大的冲击力和压迫力向奥兹的方向坠落。

　　“哇啊！！？”能瞬间反映的身体迅速向前跃才显现地躲过了危机。

　　石块砸在地上粉尘发出‘咻咻咻咻……’的声音。

　　“唔……”在不远处落脚的奥兹轻微地呻吟着站起身来。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可恶！”奥兹像是只被激怒的猫般竖起了毛，“一下子出现、一下子又不见，神出鬼没的！”

　　‘小文森特’没有在意奥兹，继续向前跑着。

　　奥兹紧追了上去。

　　[咦……我干嘛在这里浪费时间？]

　　[要必须快点找到艾莉丝才行……]

　　看着前面‘文森特’跑着的小小的背影，奥兹却舍不得落下脚步。

　　[可是……]

　　[我又觉得，我好像必须追上他才行……]

　　杰克的声音很适时地传入了奥兹的脑中。

　　「这样就对啦！」

　　“！”奥兹着实震惊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啊是这么回事。

　　「不要想太多，跟着直觉走吧。这样，你自然会找到艾莉丝的。」

　　“哈哈，说得真好听。”奥兹便喘着气便露出一副‘看透世俗的淡然’的表情（不过，现在杰克是看不到的吧！），“这就是命运吗？我才不相信什么命运呢。”

　　杰克听出了奥兹语气中的失落与嘲讽。

　　「……你弄错了。这是必然！你是【奥兹】，而艾莉丝是【黑兔子】……你们两个人之间的锁链是不会断的——」

　　“……？”奥兹怀着一副‘听不懂’的心情继续向前跑着。

　　[……不过，好奇怪啊！]

　　[从刚才开始……]

　　[心跳得好快……]

　　[我……]

　　[知道这个地方……！？]

　　「……奥兹。」

　　「前面你将看到的……或许对你来说，是很痛苦的事……」

　　「奥兹……」

　　“是艾莉丝的声音！她在上面吗？”奥兹兴奋地冲上了楼梯。

　　「……你坚持要去吗？」

　　「如果你那么想找到艾莉丝的话，那么，有些事你必须知道。」

　　“艾莉丝！”奥兹一脸欣喜地打开了房门。

　　迎面而来的不是艾莉丝的笑脸或是傲娇般不耐烦的表情和抱怨声，只有艾莉丝缓缓倒下去了娇瘦的身影和迎面而来的浓重的血腥味。

　　奥兹在原地僵住了，愉悦的表情也瞬间凝固消失不见了。

　　这届的房间内，干净的地板上，女孩漂亮的洋裙上，一朵朵血花妖艳地绽放开来。女孩还睁大着的眼睛似乎在诉说着震惊和一切的猝不及防。

　　奥兹呆愣在了原地。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地过分，只能听到钟摆的‘喀嚓’声。

　　“艾……莉丝……？”

　　仰面躺在地上的艾莉丝眼眶中凝聚的泪水顺着脸颊不断地滑落下来。

　　在死亡的那一刻，她一定非常地痛苦。

　　太过于震惊，奥兹靠着强滑坐到了地上，像是无意识般地盯着地上的艾莉丝。

　　「在此之前，她一直都是【人类】。」

　　「100年前的那天，就在这里，在她被杀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