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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夜闯图书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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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等到上课的时候我突然改主意了,因为我想知道西弗勒斯这两天干什么去了,所以这个借口被我留待下次再用。
当然,更多的可能是因为西弗勒斯很有先见之明地插到了一团斯莱特林中间,让我无从下手。
也许是我酸溜溜的表情很有杀伤力,阿诺时不时地把坩埚向着跟我相反的方向挪几英寸。
我觉得非常冤枉。爱他,才炸他的坩埚。我不会轻易爱上另外一个人的。再说用不着我出手,阿诺的坩埚马上就要从桌子上掉下去了,他能不能别再挪了?
装有斯莱特林袍子的包裹被我装进了长袍胸前的口袋里,任何接近西弗勒斯的理由和方式都能让我觉得心情愉悦,可惜似乎目前还是单方面的——难以理解,我一直很真诚地表达着我的内心,不是吗?
之后的草药课、变形课、天文课、飞行课,西弗勒斯似乎决意要跟斯莱特林的同学们打好关系?我只能这么理解了。我告诉自己这是正常现象,他们是同班同学,同住一个寝室的兄弟——可是西弗勒斯明明不太喜欢跟人交流。但至少我肯定不会承认他是在躲着我。
我认真地考虑使用绳套。但最终放弃的原因是我没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如果套回来一个克拉布或者高尔就不太妙了。
所有的一切理由都不能阻挡我醋淹图书馆。弗兰克看着我愤恨地撕咬手里的书,似乎有点坐立不安。
“你为什么总是在走廊里盯着那个……火车上见过斯莱特林?”
不得不说,傻瓜的直觉是个难以忽略的大杀器。
我抬头看着阿尔吉跟一个三年级的拉文克劳女生像连体婴儿一样消失在一个书架后面,犹豫地问弗兰克:“首先我想知道,你确定你能明白你哥哥现在的行为有什么意义吗?”
弗兰克很慢很慢地点头了,我不太清楚这代表着是或者不是。但是我仍旧用一只胳膊撑着椅子的靠背,很严肃地告诉了他:“没错,我正是想对西弗勒斯——就是那个斯莱特林做同样的事情。”
弗兰克的嘴巴很慢很慢地张大,他看起来越来越像阿德拉了。我认真地考虑是否要送他去见庞弗雷夫人,他似乎有颌骨碎裂的趋势。
“如果是这样的话,”过了很久,弗兰克才合上嘴巴,在椅子上扭了扭,不安地对我说,“你应该对他坦白一点。”
“比如说?”
“停止折腾他的坩埚。”
“……
“既然这么说,”我恍然大悟,“我能不能假设你已经爱上了彼得·佩迪鲁?”
“不!”弗兰克惊恐地死死捏着手中的书,指节发白——这事儿听起来确实挺恐怖的,是吗?
“所以说,”我耐心地解释道,“坩埚与爱无关。你明白了吗?”
(作者:我怎么记得有人说神马爱他才炸他的坩埚?)
这种灼人的情绪持续了大约半个月。上课,没机会。图书馆,找不到。我不得不开始筹划另外一件事,最好是晚上,偷偷地来一次图书馆,我需要找到复方汤剂的配方,还有……更多的魔咒书,或者说是,毒咒书。
那本《基础毒咒解析》已经被我读了好几遍,而且水淹火烤,能用上的咒语都让我试了一遍。虽然我不否认我知道的咒语不算多,但是我恐怕不得不相信这上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魔法。嗯,事实上,我不得不承认,它现在看上去已经不怎么像一本书了。呃,你不能指望一本普通的纸质书能在火烤和水淹之下依旧完好无损。
我嘴角抽搐着翻开书页,这很难,它们都皱到了一起,又干又硬,而且还有黑色烧焦的痕迹,我恐怕没法拿着它还给平斯夫人了,除非我再也不想踏进图书馆。幸亏我早有准备,一开始就对它使用了复制成双,反正这本书连个防伪的小魔咒都没有,根本就不是正规渠道出版的书籍,就是邓布利多也没法说假书有什么不对。
我把原来的那本书塞到了箱子的最底下,用一堆长袍和课本压在上面。尽管我已经把它上面所有的毒咒都记住了,但是还没有机会试验它们。实际上,梅林在上,我很难说清楚这些毒咒让我多么厌恶。
是的,没错,我讨厌它们。
很难想象我的某个同学会对人使用这些魔法,让他们全身溃烂或者四肢折断,哪怕是一个鼻孔朝天,令人讨厌的小斯莱特林,我也不能相信他们会做这种事。这些魔法确实是应该被禁止的,它们完全不会给巫师界带来生命力,只会引发仇恨和争端。
我希望我一辈子也用不着它们,我希望我只需要使用魔咒课本上学来的漂浮咒或者快乐咒。
但是我有必须学习它们的理由。一个不能忽略的理由。
星期天晚上十一点钟,宿舍里只剩下了轻轻的鼾声,我摸出魔杖塞进睡衣底下,从空无一人的公共休息室溜了出去。尽管经过一个愉快的周末之后,学生们都累得早早上楼睡觉,但是费尔奇可不在乎今天是星期几,他照样会不遗余力地抓捕任何一个胆敢违反校规的学生。所以我还是得足够小心才行。
“荧光闪烁。”我借着亮光摸下了塔楼,走廊上的火把早已熄灭。我尽量避免让魔杖上的光照到墙上的壁画,如果把他们惊醒,抱怨声肯定会引来费尔奇。
夜幕中的城堡比往常更不好走,你很难在一片黑暗中分辨哪阶楼梯会突然消失,你也可能因为摸不到正确的门把手而引起尖叫,我花了半个小时才到了图书馆。
“阿拉霍洞开。”我对准门锁念道。
禁书区的门在角落的书架后面,故技重施之后,我尽量小心地推开了嘎吱作响的铁门,想着西弗勒斯什么时候能发明传说中的闭耳塞听,如果有那玩意儿就用不着一直小心翼翼的了。
我先找到了放置魔药类书籍的书架,把我能够着得书翻了个遍。好极了,果然是绝妙的,这些书的作者都不约而同地认为能够阅读他们作品之人绝对不需要任何注解,尼玛谁能告诉我什么叫众所周知的、无需怀疑的配方在本书中不作多述?我不需要看作者如何歌颂复方汤剂是一种伟大的发明!更不需要知晓什么破药水对混合剂的基本法则有什么意义!
最终我还是在一本名为《强力药剂》的书里找到了复方汤剂那一页,然后把“众所周知的”、但在图书馆恐怕仅此一份的配方抄到了胳膊上,再拉下睡衣的袖子盖住。
我用把魔杖上的光亮对准了手表,看到短小的时针已经过了12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