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chapter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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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对人/虚是不同的。有些人生来就具备了灵活矫健的四肢和迅速敏锐的反应能力，不但具有丰富的斗争经验，并且掌握了时刻敢于斗争的心理准备。
乌尔奇奥拉曰：除了打架，什么事都不适合做。
而葛力姆乔，毫无疑问是个中翘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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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乌尔奇奥拉赶到教导主任办公室时，葛力姆乔正要对训他训的口沫横飞的秃顶老学究挥拳头。如果乌尔奇奥拉再晚到十分钟的话，就什么也阻止不了教导主任和苏格拉底柏拉图的见面了。
乌尔扶额，出这种事应该说在他意料之中呢还是意料之中呢还是意料之中呢……
对着血压飙升的主任说了两车子好话，又以自己平时的品行担保决不会再出这种事以及期末补考一定会及格之后，乌尔奇奥拉才终于得以把灰头土脸的葛力姆乔救出来，反观获救者感激之情稀缺抱怨指数上涨。
“乌尔，你跟老头保证什么及格！老子打死也不会啊！”
“……那就打死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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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枫丹白露。
秋风一起，气温也比着似的下降，落叶堆满了不太大的操场和几块空旷的柏油路，校园环卫大妈手执扫帚与落叶展开了旷日持久的战争，可禁不住对手的前仆后继此起彼伏，学生体育课的最后阵地也在如狼似虎的入侵下——失守了。
但万能的学校总是有办法的。次日一早，校园通知赫然高挂，“鉴于入秋以来气温下降，从本周起室外体育课一律改为游泳课，地点详见学院公告，望周知。”
葛力姆乔捏着鼠标的手僵了一分钟，然后恶狠狠地按下了右上角的红叉。倒是乌尔奇奥拉在一边饶有兴味地评价：“秋天想起上游泳课的学校，也算是奇葩了。”
奇葩？！简直是TM奇迹！！葛力姆乔强忍下大耳刮子把校长牙抽胃里去的冲动，一手按着太阳穴上不断跳动的青筋，一手指着乌尔奇奥拉，咬牙切齿道：“你！绝对！不许去上游泳课！！”
乌尔：……？
还还还给老子摆出一副茫然无辜样？！葛力姆乔真想撬开这墨色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间歇性清空的。
游泳课啊泳衣啊！这面瘫到底知不知道就算他只露个锁骨，还有一票人呆子一样看起没够！还升级版成泳装了？！老子是想看可没想给别人看啊啊！
想到乌尔穿着短短的泳裤和挂着晶莹水珠的白皙肌肤，葛力姆乔感觉鼻子危险地发热，同时环绕身边的醋味更浓了。
“不许去啊听见没？！”
用脚趾想也知道豹子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黄色废料，乌尔奇奥拉也懒得理会。
“那我的考勤怎么办？”
“老子替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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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开课两周，各路人马相安无事。但在乌尔奇奥拉应下一个死皮赖脸的请求之后，命运的进程开始跑偏。
周二下午两点四十分，第二节课上课之前。乌尔奇奥拉准时出现在游泳馆大厅里长长的队伍中，交学生证领号码牌换拖鞋。推开更衣室木门时，心里隐隐有一丝小期待。
虽然在电视上千百遍的看过游泳比赛跳水比赛，但自身对于被水环绕的记忆，已经淡薄到几乎没有。在虚圈的遍地白沙中，为数不多的能感受到流动液体的，不是在蓝染的红茶会上，就是谁把赫丽贝尔惹到发了飙，很显然这两者都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感受，那么今天——这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的，怎么这么像公共浴室？
乌尔奇奥拉疑惑了，眼前这帮兴奋的同学众志成城地不像是游泳而像是要洗澡，而且他必须在这种众目睽睽的情况下换衣服吗？盯着手里的出勤单，他开始后悔自己架不住磨叽而下的决定。
换好泳衣，拐过走廊，再掀开门帘时，水声近在耳畔。被框在方形之中的湛蓝池水泛起小小的浪，湿润的带点消毒水味道的水气贴着地面爬行，留下一串闪亮的蜿蜒印记。
身上因深秋而残留的最后一点冷意也散去了，乌尔奇奥拉觉得，这样的蓝色，很熟悉，自然也很喜欢。
呆呆地站了一分钟，直到被攥成团的出勤单的尖角刺痛了手心，乌尔奇奥拉才想起答应别人的事。沿着池边一侧长长的瓷砖路走过去，把纸团展开递给体育老师，要离开时被表示怀疑的老师叫住。
“这是你的出勤单吗？”
“是。”
“上次课来了吗？”
“……来了。”
“那你把上节课教的蛙泳游给我看看。”
“…………”
看着哥斯拉一样抱臂矗立在池边的体育老师，乌尔奇奥拉毫不怀疑自己如果胆敢说一个“不”字，就绝对会被一个大脚开进池子里。
不是说交了单子就可以走了很好混的吗？下次见面一定要揍他一顿！乌尔腹诽着，撑着白色的池边下到水里。凉凉的水立刻没过胸口，压迫感和浮力让他有瞬间的不安，随即镇定下来，小幅度地挥动手臂，水从指间流过去，带一点推阻。奇妙的触感让乌尔奇奥拉好奇心大起。背后老师的怨念已经铁锤样砸了下来，才恍然有“蛙泳”这回事。
虽不是生来就会，但照葫芦画瓢对第四十刃大人来说是完全不成问题的。但……放眼望去，不是一沉到底的潜泳，就是用不知名泳姿横着游走的人类，真是毫无美感！乌尔叹气，至少，也要像这个向这边游过来的人一样么，姿势标准动作规范，身材……也说得过去。
正当乌尔奇奥拉评价之际，姿势标准君鱼雷般游到他身前，哗啦一声从水里站起来，溅了他一脸水。
“你怎么在这啊老子不是说不许来吗！！”
这悲催的世界究竟是肿么了啊！为毛他只想到避开医学院游泳课而没想到体院也有游泳课的啊！乌尔奇奥拉深吸一口气潜入水里想溜走，被葛力姆乔抓住手腕拉回去，隔着头顶浮动的水，豹子争吵的声音如同被闷在棉花里般听不真切。
“谁替课了他就是牙密啊！！”
“是牙密就必须会蛙泳？！”
“他是旱鸭子！狗刨都不会！！”
乌尔奇奥拉无语地吐出口气，水里升起一串破碎的泡泡。他的确是旱鸭子没错，不过也不需要喊得人尽皆知吧。
这厢口水战终于结束，貌似是葛力姆乔这厮又得逞了。乌尔奇奥拉还没来得及探究，就被手腕上巨大的力道径直拖到人较少的深水区。
说是深水区，乌尔奇奥拉目测也不到一米七。因为葛力姆乔在水里站的稳稳还露出半个胸膛，但他踩不到池底，落不到实处的空落感让他下意识地去抓面前的人，可瞥见葛力姆乔一张臭的好似刚从茅坑里捞出来的脸，又放了手。
“游啊！你不是替人来上课的吗！！”
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乌尔奇奥拉看着葛力姆乔燃着火苗的蓝色眸子，不躲不闪。
“你不是答应老子了吗！知道有多少人在看你啊！！”
看了又不会少块肉，这个独占欲强的笨蛋。不过为这种事争吵是毫无意义的。于是乌尔把手搭上葛力姆乔握着自己双肩的手上，“我下次不会食言。”
……喔？
这么快就单方面偃旗息鼓显然令豹子颇感意外，但无论如何这面瘫的信誉还是很有保证的，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就算了吧，不过……
葛力姆乔对全靠自己双手支撑才不至于遭受灭顶之灾的乌尔奇奥拉露出个标准的微笑，然后，干脆地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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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的乌尔奇奥拉显然还在为呛了几口水的事生气，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在屋里扮演移动洒水器。葛力姆乔实在看不下去，上浴室拿了条大毛巾兜头把洒水器拽到沙发上，然后大力揉搓。
“你还真是笨的可以啊！牙密什么体积你什么体积！说他减肥整形洗缩水了都没人信！”
“……他说老师不管。”
“他说你就信啊？！这都不管那是傻子！！”
似乎完全处于下风了呢，乌尔奇奥拉无奈地想，这种时候的确不多见。
“我知道了。”
豹子愣了一秒，随即咧开一个大大的满足笑容。
“那今晚穿再泳衣给老子看看吧~”
“……不要。”
“你都穿给那么多人类看了！”
“那是因为上课。”
“不管！总之老子要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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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后——
“乌尔奇奥拉~今天可以替我上课……咦？”
“哼哼！害乌尔被那么多人类看之后你还敢来？！”
“等……等下！葛力姆乔！！……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chapter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