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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被选中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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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第一次,我被噩梦吓着醒来。难道是有人在我身上做法,在我思绪里注入这样可怕而奇怪的梦境,易家?还是别人?或许是一般的梦境
?不,不是,都说日有所思也有所梦,而这个梦里的一切我从来不知道,肯定是有人要利用这个梦有什么企图。
嗯,对了,梦里出现过几个词,我便打开电脑,看看时间,已经十点了,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梦,我第一次睡过头。
“西太后,珍妃,亲爸爸…”我喃喃地嘟囔着,只希望这个梦里的历史不是架空的,“有了!”搜索出好多关于这个梦,这段历史,这段缘分的网页。
原来那个男人是清朝的光绪皇帝,那个女子便是他最为宠爱的珍妃,西太后就是统治中国长达半个世纪的无冕女皇慈禧太后,太监崔玉贵……
珍妃,他他拉氏,满洲镶红旗人,出生于光绪二年(1876)二月初三,逝世于光绪二十六年(1900)七月廿一 —— 那她不是只活了二十四岁?父亲礼部侍
郎长叙,母亲叶赫那拉氏,慈禧胞妹。1889年,珍妃两姊妹被入选宫中,13岁的她被封为珍嫔,她还有个姐姐吗?15岁的姐姐被封为瑾嫔。都是豆蔻年华,我心
下一哂,这就是清朝皇室的婚嫁。
珍妃,一个可怜的女子,进宫为嫔,升妃,降为贵人,恢复妃号。正值花样年华,却被老太后推进井里,怪不得故宫时常闹鬼,说不定就是这珍儿,冤魂不
散,要报仇呢。唯一的,值得回味的美丽的回忆,就是她和光绪缠绵不断,荡气回肠的爱情绝唱,与周瑜和小乔,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唐明皇和杨贵妃的爱情境
界相比,只高不低。
再瞧瞧那图片上的倩影,倒和我的脸庞有几分相似了,我心下一哂,无非就是相似罢了,还能勾出什么前世今生来吗?后来我才知道,为什么故宫会闹鬼,
为什么我会长得像珍妃。
(二)
这夜,我依旧如往昔般游荡,母亲被赶走之后,我便养成了这个习惯。我多想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什么也不想,直到生命的终结。这样的易家,我好怕
;这样的斗争,我好累。就像把自己一层一层裹在黑暗里,而易家的人,要把我仅有的保护膜,一层一层地剥开。
又到了同一个地方,还是这条街,还是这个小店。中国的城市有个普遍的特点,那就是无论多窄的笑道,多么偏僻弯曲,最终都能通往同一条路。我总是这
样漫无目的地走着,甚至希望某个寂静的夜,能从这个世界彻底的消失。我不知道,同易家的斗争,我究竟还能坚持多久。
越走天越黑,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车夜越来越少。原本吵闹的街道,慢慢地变的宁静了,路灯发出的黯淡的灯光,越静,越显深邃。而我似乎对黑暗已经
麻木了,依旧不停地游荡着,像是找不到鬼门关的孤魂野鬼般。心里想着,只要不回易家,去哪里都无所谓。
此夜的风,异于往常的骇人,我竟被这风吹得有些毛骨悚然,一种怪异的恐惧感,油然而生。于是我便转了方向,易家的方向。从来没有哪一刻,我如此迫
切的想要回到易家。易公馆的客厅装了很大一面八宝镜,听说是为了避我身上的邪。眼下我顾不了那么多,至少那面八宝镜,纵然去不掉我身上的邪,也总能避
些脏东西的。
我埋着头,一直不停地往易家走。不知道为什么,离目的地越近,我内心不安的感觉就越强烈。猛的,我停下了脚步 —— 我眼里闪出一双擦得黑亮的皮鞋
,鞋的正面印了一朵妖冶的菊。我顺着那人的鞋,顺势而上,目光扫视着他。这是一个西装革履的外国人,他有一双明亮的蓝眼睛,一头棕色的发显出他的强健
,挺拔。直觉告诉我,他的出现,定是我的劫数。尔后,我便昏厥,那双蓝眼睛有摄魂的力。
(三)
啊!!!
刚睁开眼睛,见到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除了尖叫,我想不出别的方法来缓解我心头的恐惧。不错,是恐惧,深深的恐惧。
这间房子看上去富丽堂皇,金碧辉煌,叫人好生羡慕,好生嫉妒。一面宽大、洁白的墙,雕了一朵妖冶的菊 —— 又是菊花?我隐约记得刚才那个蓝眼睛的
皮鞋上,也有一朵菊花,和这个一模一样。
伴着剧烈的头疼,我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这是哪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瞬间,剧烈的头疼再次袭来,眼中顿时一片模糊 —— 我再次昏厥。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是又醒过来,方才的不适已经全然消失。我环顾四周,瞥见两男子,一个悠闲地坐着喝咖啡,另一个规规矩矩地站在他的旁边,像是保
镖。坐着的那人,西装革履,棕色头发,蓝色眼眸 —— 不就是刚才在大街上遇到的男子?!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抓到这个地方来?”说这话时,我仍旧是坐在床上,不曾移动,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除了说话,没有意思多余的力气。
“Nine Chrysanthemum One.”过了许久,那男子终是开口了,却吐出这么一个不人不仙的词,九,菊花,一 —— 九菊一派!?一想到这个词,我浑身上
下的每一个细胞便颤抖不止。是的,对于这个组织,我是有所耳闻的,九菊一派,母亲的组织。可是,十三年,这九菊一派从未出现在我的生活中,至少从未像
这般公然介入我的生活,这两个人的真实性,我并不敢轻易断定。
我狐疑地注视着那个蓝眼睛,心里百思不得其解,他们如果真的是九菊一派的人,那么此行究竟有何目的?如果是假冒,那这般冒险又是为何?冒充九菊一
派,无疑是自寻死路。
见我面露疑惑,他便指了指墙上那朵妖冶的大菊,那是九菊一派的标志吗?我还是不能完全相信,那蓝眼睛便递给我一封信,上面写着“易秋水收” ——
是母亲的字迹!
我来不及辨识这封信件的真伪,急忙打开它。母亲,几年来,母亲与我并无联系,我也只是偶尔从大伯父的口中得到母亲的消息。
秋水:
组织有个计划,你不幸成为被选中的孩子,你没有选择,只能接受。
这个计划需要你穿越到晚清,成为光绪皇帝最为宠爱的珍妃,深宫险恶,步步惊心,你一定要归行己步,三思后行。
此次穿越,凶多吉少,你到的时候是十三岁,刚好是珍妃选秀入宫的年龄,珍妃死的时候是二十四岁,你回来的时候也是二十四岁。珍妃在是井中死去,那
口井就是唯一回来的机会,那时就必须回来,误了时间,就永远回不来了。
秋水,我的女儿,此去定要多加小心,在深宫中,只能魅惑,不能动情,切记切记。
母月露
原来,这就是这次劫我来这里的目的。
看完信后,我便把它连同信封一起扔进壁炉里烧掉了。我对那蓝眼睛道:“你们的计划我知道了,你们的意思我也了解了。两天之后,我便随你们如何。”
说完便转身离开。
离开之后,我顺当地回到易家,洗漱,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