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雾漫漫》幺然一梦

14、新身份

　　第十四章新身份
　　“缓缓飘落的枫叶像思念，我点燃烛火温暖岁末的秋天。。。”我哼着杰伦的《枫》拿着扫帚扫着院子里落了满地的树叶，年家的生活就是这样平静，转眼间已经到了九月，夏季已退去，秋季即来临。“小姐，求您了，以后这样的活奴婢做就行了。”身后突然窜出一个小丫头，没错，她是在跟我说话。对了，忘记介绍我的新身份还有之后发生的事情。事情要从初见年老爷一些日子后说起。
　　当我终于又能够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时候，年娉婷却要出嫁了。那个幸运的男人是年家的远房表亲，但是我知道，娉婷不想嫁，她爹也拿她没办法，至于原因她并没有直接说，但是我也曾经撞见过她与管账的张梓君头头幽会，还记得被我撞见后她那红的渗血的脸颊真的是很“诱人”啊，我笑她，她也就默认了。其实张梓君很出色，年纪轻轻就把账房管理的井井有条，很少出现纰漏，而且长得也是人面桃花，每天都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差的也只有出身吧。嗯。。。似乎有点跑题，现在回归正传。我进了年家之后并没有人来查，据说是王世充举城投降，李世民搞了一个受降仪式，中途却犯病了，为了不扰乱民心，急需回长安救治。至于什么病，没有人太清楚，说法不一，大多都很离谱，最不靠谱的一种说法是从年家家丁那里听来的，说是中了什么蛊毒，我只听说过这蛊毒，是从苗疆传来的，小说里常写，当时好奇百度过，却是从未见过。至于真假，不可推究。然后就是年老爷对我很好，如我是他亲生的一般，说实话，那段日子还真有些受宠若惊。至于年夫人也没做什么对我和小豆子不利的事，看来她真的仅仅是家里不可缺少的一个女人而已，但是她看我的眼神就从来没正过，这些倒是都无所谓了。小豆子终于圆了他的学堂梦，因为年家没有儿子，只有娉婷一个女儿，二夫人又不再是生育的好年龄，据说小产过一次就再没了消息，所以年老爷对小豆子还是不错的。但我总是有一种错觉，这都是因为我。
　　终于，有一天，我的错觉成了现实。年老爷单独找我谈了话。“姑娘，你可愿做我的女儿？”我当时都吓傻了，这是什么逻辑啊，他不是有女儿吗，还是他的掌上明珠，要收养也应该收养小豆子啊。见我不解，他又徐徐道来，“娉婷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像一个人？”
　　“她好像说过，我觉得那是她的私事，就没问。”
　　“是啊，你像极了一个人，她便是我的二女儿，娉婷的妹妹。”我原来是像他的女儿啊，可是娉婷那么漂亮又怎么会有我这副样子的妹妹呢。看我很怀疑的看着他，年老爷又开了口：“你一定奇怪娉婷为什么有个妹妹，那孩子真的很可爱，跟你一样胖乎乎的，我和娉婷她娘还有娉婷都很喜欢她，可是她命苦，七岁生日那天拿了大家送她的礼物跑去看姐姐，说是要分给姐姐，我和她娘还笑说这孩子真懂事，那是娉婷也只有九岁，哪知路过院子里的水池时却失足掉了进去，救上来时脸都憋青了。”年老爷说的好似别人家的事但是却掩饰不了眼里的悲伤。“那后来呢？”我问。“后来夫人伤心过度生了一场重病，之后你也就知道了。娉婷知道后抱着那些玩物哭了好久。”“于是，她才救了我，小豆子带我来时您也是为了这个原因才有救了我一次？”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那慈爱的眼神消失了，因为那从来就不属于我，只是因为我像一个人，只是因为我会带给他们些许美好的回忆。
　　“好吧。”我答应的很干脆，就当是报答他们恩情，也许是我贪恋这种温暖的感觉愿意充当别人回忆里的美好。
　　“太好了，娉婷一定会很高兴的。”
　　第二天，我作为年家新成员参加了他们的家庭会议，年老爷决定的事，没有人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年娉婷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但是还是欣然接受了。小豆子倒是很乐意这样，他说他喜欢这里的生活。
　　“既然老天收回了我的女儿，现在又把你还给了年家，便也是爹的掌上明珠，爹爹不才，翻了些书，加上娉婷见你时叫你‘珠儿’，这上天还来的明珠，叫还珠如何？”
　　“上天还来的明珠，还珠，年还珠，好名字！”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位远房表亲的马屁就拍了起来。
　　“好好，老爷真是德才兼备，真是好名字。”一些家丁和丝绸坊里做工的也都随声附和。看着年老爷那春风得意的表情，这高帽看来是谁都愿意戴的，这个时候我还能说什么反对的话吗？我说老爷啊老爷，您要是姓爱新觉罗，我也就当那还珠了，可是您不是啊，这是大唐离大清还有n久时间呢！我不要叫这么一个恶俗的名字啊！
　　“看来大家都同意，你觉得呢？”老爷乐呵呵的看着我。
　　“呵呵，呵呵，我也同意，同意。可是这娉婷，啊不，姐姐有字，是‘珂妍’，我也想要一个字号。”我在为自己争取机会，有了字不用叫大名也是可以的。
　　“哈哈，珠儿也要有字号，为父确是疏忽了，大家快想一想，给我们年家二小姐像个字号。”年老爷今天的心情貌似格外的好。
　　“老爷，杜鹃怎么样？”、“老爷，青莲好听些。”、“秀荷”、“静竹”。。。额的神啊，还不如还珠呢，这样下去，万劫不复啊！
　　“格格。”我的声音在这么多男人的声音里，还是很有穿透力的，初中物理讲过：女性的音调比男性高。我的文字也是很匮乏的，但是在这个危急的时刻，我就这么硬生生的蹦出了这两个字。得了，还珠也占了，格格也占了，我功德圆满了。
　　“就按珠儿说的。从今天起，她便是年家的二小姐，姓年，名还珠，字格格。你们要像对待我一样对待她，懂了吗？”年老爷很严肃的像全家宣布这个消息。
　　“珠儿，快叫爹。”年夫人附和了起来。
　　“爹。”
　　“好好好，我的女儿真是乖巧！哈哈哈。。。”年老爷爽朗的笑声并不像是一个年近五十的人。
　　对于“爹”这个称呼我还有点陌生，一时也不敢相信站在面前的这位老人以后就是我的爹了，这种感觉有点奇怪，好像一下子抓住了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下子踏进了本不属于自己的人生，有点紧张，害怕抓不紧便会再次失去。这一天，大家都很高兴，只有年娉婷自始至终没多说一句话。
　　后来就是平静的生活，跟娉婷还是跟以前一样，似乎有些什么变化，又似乎没有。把扫帚还给急了一脸汗的小丫头，我笑了，不管变不变，起码眼下的生活是我想要的，如果可以，真的希望就这样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