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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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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霓「冲田总司X斋藤一」
>>>「壹」
那样的一个男人，有着明媚如七月阳光一般的眸子，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微微地眯起来，却无法掩盖住那其中的溢彩流光。
岁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他的面容渐渐湮灭在时光的尽头，在记忆的深处只留下他手执着长刃站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风口浪尖之上的剪影。
>>>「贰」
那还是在战场之上。
用鲜血浇筑而成的战场，即使是连续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也无法将这其中深埋的罪恶洗刷殆尽。
尸横遍野的土地上，残破的「诚」字旗仍旧屹立不倒。
斋藤一背靠在「诚」字旗的旗杆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右腿上的伤口血液已经凝结，衣料紧紧地粘在伤口上，稍微一动便牵扯着那附近的皮肉一阵难言的疼痛。
身后那人的情况显然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他甚至还能感觉到他倚在他背上的左臂正汩汩地淌着血，血液的温度灼烧了他的背脊。
雨依旧在下，模糊的视线中围在四周的敌人面目更加可憎起来。他感觉到背后的人挣扎着站了起来，于是也重新将自己手中的剑握紧。
周围的敌军出于忌惮并没有立刻冲上来。
「援军……就快到了吧。」身后的人突然出声，却不是询问的语气。
斋藤一抬起头看了看雨势，鸽灰色的天空上乌云并没有散去。被雨水打湿的刘海贴在额上，彻底阻断了左眼的视线，「嗯。」
「这样的话，」那人似乎轻轻地笑了起来，「只要在那之前让『诚』字旗不到，副长他们也就不会怪罪了吧。」
心中倏忽也跟着释然起来，「嗯。」
这时候，雨忽然大了起来，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一阵雷鸣。
「呐，阿一。」冲田总司的声音在雨中听起来并不真切，即使知道他就站在身后却依旧感觉那声音模糊而遥远，「可以将我的身后托付给你吗？」
斋藤一下意识地回头。
那人浅青色的羽织被雨水打湿，显出藏蓝的光泽。额间绑着的白色头带上沾染了不知是谁的鲜血，此时正在风雨之中肆意飘摇。
他手中握着的长刃绑手处洇开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整个人几乎完全湮没在血海之中。
宛若鬼神。
沉默片刻，斋藤一重新将目光投向前方的敌人，眼神中已经有什么悄然改变。于是低声应道，「好。」
「要上了。」
话音未落，只感觉背后蓦地一凉，那人已经挥刀率先向着周围的敌人斩去。
伴随着兵刃刺进皮肉那种绝望的撕裂声，温热的鲜血肆意的飞溅出来，与他周身的雨水混合在一起，将那人包裹在一片血雾中。
雨在此刻突兀地停了下来，透过云层洒下来的绚烂阳光令斋藤一有片刻的迟疑。
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冲田总司说过的话。
「我啊，想要成为新选组的『剑』。」
他想他终于还是做到了。
>>>「叁」
将手中的清酒一饮而尽，放下酒碟的时候就看到对面那人笑得熠熠生辉的眸子。
回廊的外面正下着雨，天空阴沉沉的，压抑地让人喘不过起来。雨水沿着瓦片的边缘滴落下来，在回廊前面的土地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洼。
「阿一，在想什么？」
拿起盛酒的白瓷瓶重新斟满，继而又为对方空了的酒碟斟上，斋藤一端起酒碟放在唇边，「忽然想起来些以前的事。」
「哦？」那人感兴趣地凑近，「是什么？」
浅浅地啜了一口，清淡的酒香立刻充斥了口腔，「与你无关。」
「诶，」冲田总司被噎了一下，垮下脸来，翡色的眸子却依旧晶亮，「还是这么无趣呐，阿一。」
不去理会他的抱怨，斋藤一继续自顾自地喝酒。
还是早春，院子里的樱花如火般地绽放。大雨将樱花的花瓣打落下来，其中的一些落在回廊前的水洼里，小小地打着旋儿。
雨渐渐变小，一直被遮掩在乌云之后的太阳此时从厚厚的云层的背后微微地探了出来，霞光从云的缝隙中倾泻下来。
静默半晌。
「呐，阿一，你知道吗，」冲田总司抬头看向太阳，眼睛眯成一条细长的线，「雨后的天空上经常会出现两道彩虹」他转头看向他，唇角漾开浅浅的笑意，「颜色深的叫虹，颜色浅的叫霓。」
斋藤一低下头。
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安静地停了，雨后的清风拂过，樱花的花瓣洋洋洒洒地落下来，有一片恰巧落在他的酒碟中，薄薄的樱花花瓣浮在酒酿之上，散发出一缕幽幽的清香。
云团散去，雨后阳光的味道比平时更加清新。
一时间，光芒万丈。
于是唇角微微扬起，笑容模糊在早春明丽的阳光之中。
>>>「肆」
若君似天上之长虹，则我愿化为霓，长伴君侧。
>>>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