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火月流歌》七瓶

35、第 35 章

　　全国大赛开幕式当天就是第一个比赛日，24进16，八支队伍轮空，卫冕冠军青春学园也在其中。从东京集体坐电车赶来横滨，自然不会参加了个开幕式就回去，青学网球部的各位正选在部长的带领下统一坐上看台，毫无压力的观看他校队伍比赛。高原流歌没有闲着，她挎着相机，捧着速写本，开始了“实习记者”的工作。越前龙马陪在一旁，大多数时候摆出一副酷酷的扑克脸，偶尔也会对女朋友的作品评头论足，而他的评论基本都是一个中心思想：乱七八糟，还差得远呢。尽管被越前屡屡打击，一天时间内，高原还是坚持看了八支队伍的十二场比赛，追着采访了四位部长和两位第一单打选手——名古屋星德中学的Liliadend Klauser，四天宝寺中学的白石藏之介、远山金太郎，舞子坂中学的橘桔平，六角中学的葵剑太郎、木更津亮。除了Klauser比较冷淡之外，其余人见到高原身边的越前都显得特别热情，尤其是远山金太郎，拉着越前又蹦又跳，恨不得马上和他打一场球。

　　第二周，青春学园迎来了全国大赛的第一个对手，来自北海道的椿川学园。对手实力相对平庸，青学赢得很轻松，手冢国光和越前龙马搭对双打，5比0的大比分，大家都说打得不过瘾。下午，高原流歌继续扮演记者，坐在看台上拍摄立海大附中和黑潮中学的比赛。越前龙马仍然在旁边坐陪，不过这次他不再挑高原的毛病了，十分认真的看比赛，时不时还给高原提些建议，诸如“柳生的反手回球用电光形容比较合适”、“切原的比赛状态可以写成魔鬼进化”等等。立海大的实力比起关东大赛来又有进化，摧枯拉朽般击败了黑潮中学，也是一个5比0。部长幸村精市没有出场，第一单打是副部长真田弦一郎。想到要采访的是这两个人，高原的心里直犯怵。越前给她打气说“怕什么，他们又不会吃人”，说完又补了一句“他们要敢对你不客气，我会教训他们”。
　　带着越前这句很喜感的保证，高原流歌来到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面前时，第一反应居然是想笑。她看着幸村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忍了又忍，总算止住笑意，进入正题。“幸村部长，真田副部长，不好意思耽误你们几分钟时间，我想对你们做个小小的采访。这是我申请大学时将要提交的实践报告的一部分，请你们务必帮我这个忙让我能够完成它，拜托了！”说完，她向他们鞠了一躬。越前龙马站在高原身后，双手插在裤兜里，盯着幸村，嘴角向上勾了勾，算是打招呼。幸村看了看高原，又看到越前的表情，思索样顿了几秒钟，很快露出一脸温和的笑容。“高原君不用这么客气，想采访什么请尽管问，我和弦一郎接下来也没有什么要紧事，不会耽误时间。是吧，弦一郎？”说完转头象征性征询了一下真田的意见，后者板着脸“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首先请问幸村部长，你对你的部员们今天的表现有什么评价呢？”
　　“这个嘛，总的来说，大家都很不错，顺利赢下比赛，是个好的开端。每个人都在十五分钟内结束战斗，完成了我赛前交代的任务。不过，我认为他们距离完美状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同一个下午，东京，迹部财团专属的私人网球场，两个身形修长的人正在胶着较量中。伴随着击球声，球落地的反弹声，还有球鞋和场地的摩擦声。交战双方势均力敌，黄色的小球在场地内被快速打来打去，不知道飞了多少个来回，还没有任何停下来的迹象。最后，身穿花T恤的人失去了耐心，决定结束这一球的漫长拉锯，朝球网对方藕荷色T恤的对手做了个手势，不等来球落地便迎球大力挥拍，瞄准的是对手的网球拍柄。他的对手虽然看到了提示，却不知为什么没有做出应有的反应，显得慢了半拍。球结结实实砸中拍柄，球拍应声落地。那只球弹起老高，又回到花T恤面前，他皱着眉头顺势来了一记扣杀，把球打死在对方界内。
　　赢了这一球，花T恤并不开心，走到网前用球拍指着他的对手，很不耐的开口斥责：“喂，手冢，你给本大爷精神一点！明明告诉你下一球是破灭的轮舞，怎么还跟个呆子似的杵在那？不会后撤步卸力吗？啊嗯？本大爷刚才用了七成力，你的胳膊怎么样？麻了吧？还能继续吗？”
　　被训斥的一方明显对花T恤这种别扭的关心早已习惯，没做反驳，弯腰捡起球拍，举臂用力挥了挥，表示自己没有问题，又走回到底线，做出等待接发球的姿势，示意对方继续。
　　花T恤眉头紧锁，抬手揉了揉自己右眼下方的泪痣，盯着球网对面的人仔细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本大爷玩累了，改天再继续，今天到此为止。走，跟本大爷一起去泡个澡，上午比赛结束也没来得及冲，全身汗津津的，太不华丽了。”
　　“迹部，这不太方便。”手冢国光声音略显迟疑。
　　“有什么不方便，浴池是本大爷家的，本大爷开车带你，十分钟就到。”
　　“我没带换洗的衣服。”
　　“无所谓，本大爷家里有很多新的，你拿去穿就是。”

　　不由分说，迹部景吾把手冢国光招呼上车，拉到了自家别墅内的超豪华大浴池。
　　在满池温水和玫瑰花瓣的沐浴下，身体和心情都很容易放松，两个人说话的方式也不再像平时那样棱角分明，变得柔和了许多，甚至少有的开始感怀春秋。迹部景吾靠在浴池边沿，两手枕在脑后，仰起脸看着天花板上小天使样的彩色镶嵌图案，目光很是飘渺。手冢国光靠在另一侧，双臂抱膝，把肩部以下都埋在水里，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
　　“手冢，咱们认识快五年了吧。”
　　“啊。初中二年级参加地区预选赛时认识的。”
　　“做朋友也有三年多了吧。”
　　“恩。初中三年级关东大赛时开始。”
　　“你说，本大爷对你够不够意思？”
　　“一直以来你都很关照我。”
　　“你对本大爷够不够意思？”
　　“我可能表达的还不够。”
　　“说实话，本大爷感觉你好像没把我当作是朋友。”
　　“为什么这样说？”
　　“升高中时本大爷邀请你来冰帝，你想也不想就拒绝。就那么愿意和我做对手？”
　　“不是，我是放不下网球部那些同伴们。”
　　“你看看，在你心目中，本大爷的位置远没有他们重要吧！本大爷早就知道是这样。其实本大爷原计划升上高中就不再打网球的，可是如果不打，我们连对手都没机会做了。”
　　“迹部……”
　　“本大爷知道，你心里最重要的就是网球，本大爷才不会傻到去和网球争位置，可本大爷看不过你因为别人的女人毁了自己的梦想。高原这个人，做经理还算华丽，但是做你手冢国光的女朋友，她还不够格。我看她和越前那家伙倒真是蛮搭的，嘴皮子都够厉害，损死人不偿命。刚才打球时你一定在想他们两个，别想瞒过本大爷，本大爷天才的洞察力能看透你内心的一切。”
　　听了迹部的一长串话，手冢垂下眼眸。没有镜片的遮挡，眼神的幽黯一览无余。

　　看到手冢心情不佳，迹部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沐浴完毕，两人装饰一新，到一家西餐厅吃了法式套餐，随后，迹部开着他新买的法拉利跑车，载着手冢在夜幕下的滨海大道上兜风。驾车时，迹部不时用余光扫视在自己身旁安静坐着的人，看着他被斑斓的灯光照亮的侧脸，忽然有种这个人即将消失的错觉。他正要出声确认，那人却抢先一步开了口，声音低低的，像是在吟诗。
　　“这次全国大赛，我们最后一次作对手。大概十月底，我会终止学业，去德国打职网。”
　　“这么快？不等到高中毕业了吗？”听到手冢低声说出打算，迹部感到很意外，没想到身为好好学生的手冢会选择肄业。不过迹部大爷不是一般人，对手冢的决定也能理解，既然要以网球为职业，一纸高中毕业证真的没什么用处，所以没等手冢回答他又接着说了下去。“这样也好，早点换个环境，把那些让人不愉快的事都忘掉。德国有很多不错的俱乐部，比赛机会也多，以你的实力，很快就能打上ATP赛。本大爷家在德国有产业，老头子他们都住在那边，我会让他们帮忙关照你的。”
　　“谢谢你，迹部。”
　　“朋友之间还说什么谢谢！本大爷替你想得很清楚，手冢，如果不能抹掉内心的弱点，你就不再是天衣无缝。世界的赛场上有比本大爷强得多的对手，以你现在的状态，虽说也能赢得一些比赛，但是想要立于世界顶点简直是痴人说梦。人们只会记住冠军优胜者，永远不会在乎第二名，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不要告诉本大爷你甘愿用你的失败衬托越前的成长，你给本大爷记住，职业网坛是个人的战场，你是在为自己战斗，不需要为其他人承担任何责任。”

作者有话说

　　修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