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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PART.28 偶然 ...
那谁说过的,一切偶然,都是必然。
很多很多年后,当秋月已经看完了《百年孤独》并且指着作者的鼻子骂你没事干在第28章的时候用“多少年后当XX再一次怎么样的时候”这个句式来干什么搞得读者众人心惶惶妄自揣测剧情很好玩是吧的时候,她刚刚打开张小姐的《小团圆》,看了第一句话,就再也看不下去。
“大考的早晨,那惨淡的心情大概只有军队作战前的黎明可以比拟,像‘斯巴达克斯’里奴隶起义的叛军在晨雾中遥望罗马大军摆阵,所有的战争片中最恐怖的一幕,因为完全是等待。”
莫名地觉得,不忍再看,这句话像一把利剑,直直地插到她心里。
冗长的时光可以让很多东西积淀下来,人老了,恨极爱极这种东西就不会时常挂在嘴上,放在心里。
她想,一定是有什么偶然,让她如此憎恶等待。
呀,一切偶然都是必然,很多人你不得不遇见,很多事你不得不面对。
比如说秋月与四大贵族——好吧三大贵族·新生代小屁孩的交好,就是个令人无力扶额的偶然。
北川水宅一日游奇遇记被秋月压在了记忆的箱底。她只是挎着谷玄跟山老头不经意地暗示那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缄口,对于这个身后黑幕只能越抹越黑的四大贵族·伪后嗣才是最明智的选择。知道内幕的只有当日在北川水宅的队长众,卯之花和京乐选择性无视,四枫院光一毕竟是情报头子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所以秋月现在不过是个在瀞灵廷中小有名气的美丽温柔的一介三席,按理说是绝对没有机会与大贵族往来的。
要说秋月是怎么跟如今只有萝莉身材的四枫院夜一勾搭上的,那也只能说是——好吧,虽然秋月对哄小孩这种事有一手(看浮竹家的两只和平子小鬼),但要知道那是天赐兵装备四枫院家的内定继承人,绝对不能把她当作天真少女或是傲娇小鬼这样的存在来看待——所以当秋月这天到虹一例行检查,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的萝莉把整个大堂弄了个人仰马翻之后,她顿时觉得把铁斋弄进鬼道众真是个愚蠢的选择。
……下次一定要抓个人来当镇店之宝。
只有秋月腰身那么高的四枫院夜一看见一身死霸装的秋月站在门口,一只脚踏在店小二的尸体(……)上,指了指自己衣服上的家纹。
“这个标志,认识不?”萝莉很有女王范的用那闪亮的金眸瞪秋月。
秋月沉默着点点头。
“很好,我以四枫院的名义命令你,去给我把这家店的老板找出来。”
秋月强行把自己的手从谷玄的刀柄上卸下来,扬起一个标准的奸商笑容,语气平坦地说:“正是在下。”
“哦?”女王样优雅地踱到秋月面前,她突然发现对方似乎有身高优势,于是她皱了皱眉,用命令的语气说:“蹲下。”
秋月乖乖地照做,四枫院小萝莉的美目可以直视她的眼睛。
“他们说本店的酒不出售给未成年人。”夜一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她。
秋月点点头。
“即使是贵族也不例外?”
秋月还是点头。
“你胆子不小嘛,”夜一眯起双眼,“既然是死神,就应该知道惹恼四枫院的下场。”
秋月笑。
“想听听我怎么看吗?”
夜一耸耸眉毛,抬了抬下巴。
“第一,你既然是命令我这个路过的死神,就说明你并没有可以差使的跟班。”
夜一皱了皱眉头。
“第二,你这身衣服太华丽了,所以你肯定是从哪个正式场合逃出来的。”
“第三,你本来就是未成年人,又把我的店弄成这个样子,怎么说都是你理亏。”
秋月笑得极有卯之花的圣母风范。
“综上所述,我想四枫院队长那样一个正直的人,一定会做出公平的判断的。”
两人眼神对峙了半分钟后,四枫院夜一极其女王的插腰大笑起来。
“不错嘛,你哪个番队的,叫什么名字?”
“秋月。八番队。”
“嗯,以后就叫你小月了,记住,我叫四枫院夜一,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小弟,明白吗?所以现在给我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给我拿出来!”
“……如果不是我出现幻觉了的话,那应该是我比您要年长才对,四枫院大人。”
“哦~小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四枫院夜一的拳头可不是好挨的!”
秋月深深地吸气,又重重地呼了出来。
“请等到您能打得过我再说吧,四枫院大·人。”
几百年后全瀞灵廷的人都知道,跟瞬神夜一比白打和瞬步,就是找死。
但是彼时的四枫院夜一,不过是个受了点家族训练,连真央都没上的小萝莉罢了。
秋月一点都不手软,一个强力缚道把四枫院大人扔到一边无视,把若铃若兰找过来安顿幸存者收拾完残局并且让店小二甲去告诉卯之花今天可能会晚回家之后,才提起动弹不得的夜一女王踩着瞬步到了二番队。
二番队看门队员看了看这个新上任的八番队三席一脸淡定,又看了看四枫院家大小姐足以杀人的眼神,丝毫不敢怠慢地把秋月引到队长面前。
“真是劳烦四枫院队长了,下班时间还来打扰您。”秋月笑得灿烂。
阴郁系的四枫院不久前就收到了夜一大小姐又从贵族聚会中出逃的消息,他看了看被秋月的鬼道弄得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夜一,瞬间猜出发生了什么事,他叹了口气,挥手解开了夜一身上的缚道。
恢复自由的夜一跳起来抡起拳头就往秋月身上招呼,“你这家伙——”
“四枫院夜一!”
夜一顿了一下,咽了咽口水回头看向四枫院队长。
“光一叔叔……”
嗤嗤,还是队长比较有威信。
“真是抱歉,秋月三席,这孩子没有给你添什么麻烦吧。”光一把夜一招到身边,一夜埋着头,一副乖乖认错的好孩子模样。
“没有哦,”秋月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夜一那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我相信夜一小姐不过是一不小心才把‘虹一’给砸了的。”
光一淡淡地扫了夜一一眼,夜一缩了缩肩膀。
“道歉,四枫院夜一。维修费就从你的零花钱里面扣除。”
啊啊,资产阶级,小孩子的零花钱都能拿来修店。
阴郁队长打了个响指,一个蒙面的四枫院家臣就出现在他身边,他跟蒙面人交代了几句,蒙面人就带着一脸不情愿但是又不敢反抗的夜一大小姐离开了。
他回过头来看秋月时,秋月正对着蒙面人消失的地方皱眉。
四枫院光一看了看她的表情,又看了看她腰间的刀。
“他是个尸武士,从小就被人用腐肉养大,满身都是死人的气息,感觉不到是正常的。”(……好吧我用了三苏的什么奇怪设定不要PIA)
秋月过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阴郁队长是在跟自己解释那个毫无声息的蒙面人。
“……四枫院队长……?”
“怎么了。”
“……不,只是有一点受宠若惊。”
四枫院的家臣……是可以这样随随便便拿出来炫耀的吗?瀞灵廷的情报头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四枫院光一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秋月桑既然来了,不如坐下来喝杯茶怎么样。”
不是询问的语气。
四枫院的茶不是那种苦涩的日式煮茶,而是以前秋月见老师爱喝的清国的茶。一壶茶泡出来,满室都是清甜的香气。
“这叫碧螺春,”热水蒸上来的白气晕到了阴郁队长的脸上,秋月隐约觉得这个队长脸上露出了一种可以说是温柔的表情,“内子很是喜爱。”
秋月不知如何接话,低着头沉默地看着四枫院那套精致的茶具。
“秋月桑。”
秋月闻声抬起头。
四枫院光一的眼神从层层白气里穿透过来,似乎在斗室之内刮起了凛冽的寒风,他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灵压一波一波地放了出来。
“……是,四枫院队长?”
应了这一下秋月就后悔了,因为她看见四枫院的脸上分明写了满意二字。
如果真的是一个普通的三席,怎么可能经得住队长级的灵压试探,还若无其事的回应。
四枫院光一是在测试她的实力。
“实际上,”四枫院站起身,“我留秋月桑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他走到队长办公桌前,秋月这个方向看不见他在摆弄些什么,只是从声音可以听出来,他应该是打开了一个暗格。
秋月全身戒备起来。
“不用紧张,我不过有一事相求。”
四枫院光一拿出一个卷轴,秋月感觉到那上面有一层层地灵压禁锢着。
她心里想自己的直觉不要那么准拜托了拜托了拜托了。
“请你帮我们保管这个卷轴。”
该死。
依然不是询问的语气。
还有,为什么是“我们”。
“四枫院队长……抬爱了。”秋月僵硬地挤出几个字。
“没有,如果是秋月桑的话,我们很放心。”
“我可以拒绝吗?”秋月眯起眼睛,摆出要谈判的架势。
四枫院光一似乎是料到她的反应,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秋月腰间的谷玄,轻飘飘地说:“这把刀……来历不凡啊。”
秋月惊了一下,然后又在心里把北川水不靠谱的老祖宗幻想抽了N+1遍。老娘还没开始谈判就已经有把柄落到别人手里了。
“为什么是我。”
“你的反应很奇特,”他慢吞吞地说,“如果是一般人听到要别人帮他保管什么东西,不是都应该问那样东西是什么吗?”
“好吧,”秋月耸耸肩,“那是什么?”
“秘密。”
秋月露出一副“您真无聊”的表情。
“我只能说,这样东西交给你,再适合不过了。”
秋月扬眉,等待他的解释。
“因为你不是贵族,”四枫院光一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但是又流着与我们相同的血。”
相同的血。
四大贵族。
不能是贵族,但必须是四大贵族的血脉,这种麻烦的东西只可能是四大贵族内部的……且,不能让上位者知道的东西。
上位者的话……对于四大贵族,只能是,中央四十六室……不,中央四十六室代表的是王。
尼玛不要又是什么联合政变企划书啊啊啊啊啊!!!
四枫院看着秋月的表情变化,不紧不慢地说:“放心,这个卷轴并不是那么容易打开的。”
“除非……现任的家主们都死了,它才会开启。”
“虽然我们都希望那一天不会到来,但是还是要防范于未然。”
防范什么?在你们死了之后让老娘继承火之意志去发动政变吗?!
“其实秋月桑不用太犹豫,不过是保管一样东西。它没有开启,那么对于你来说不过是一卷有点占位置的废纸,就算打开了,你也可以选择一把火烧掉它。”
四枫院光一坐了下来,直直地盯着秋月的眼睛。
秋月看了看那个卷轴,“如果我拒绝的话……?”
四枫院又看了看谷玄,吐出四个字,“知情不报。”
秋月内心无力叹息。
她这辈子就跟自己的血统杠上了。
未完。
很好,又是阴谋。
大贵族们的心思你别猜~猜了即使是蓝大BOSS也要被算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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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PART.28 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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