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PART.20 过往 ...
-
大概是因为年龄小的缘故，秋月对母亲的记忆很模糊。
最深刻的记忆就是，母亲死之前最后一句话。
『是你的母亲，真的很抱歉。』
——真的很抱歉。
北川水虹一，她叫他虹一，是因为母亲这样叫他，坐在回廊上望着天空。痴痴地唤着。
虹一，虹一。秋月，你要记住，那是你父亲的名。
秋月从没见过他。
说得难听一点，秋月就是虹一在现世滥情留下的种，一个连其父都不知道存在的，没有姓氏的无名小辈
乱世当头，母亲为了保护自己而死去，秋月不得不生活在战场上，拿着别人的刀保护自己。
然后，就遇到了松荫老师。
和北川水虹一。
原本她还想着诶诶不是这么狗血吧虹一并不是一个不常见的名字一定是巧合巧合。
虹一这边毫无察觉，只是单纯的想着怎样可以利用这个孩子。
秋月依恋着吉田松荫，依恋他的强大，依恋他的包容，依恋他给她的温暖。
北川水发觉了这种依恋，他故意将自己跟吉田的关系变得暧昧，再加上北川水幻术的推动，操控吉田根本不是问题。
这边厢虹一教唆吉田去与幕府谈判，那边又让幕府官员借此机会除掉吉田。
他要培养一只野兽。
于是任何一个给她温暖的人，都毫不犹豫的被铲除掉，而她什么都保护不了，什么都做不到。一个一个约定，就好象玩笑一样。
——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我不应该诞生在这世界上。
我憎恶的人，是这个什么都保护不了的自己。
唯一保护好了的约定，就只有老师那句“帮我保护虹一”。
即使憎恶，也卑微地想要守护这个小小的约定。
北川水发觉秋月身上的血统其实是个很简单的契机。那就是幻术，只有北川水一族才破解的了的幻术。秋月无视了虹一的催眠，不止一次反抗着虹一的命令。
接下来？接下来就跟护庭队知道的差不多，跟总队长（伪）串通啊，附身到三日月宗近上啊，掌控虹一在尸魂界留下的眼线啊（若铃若兰和大和嘛当然这个不能说出去），专门被君寻抓起来为护庭队找到机会调查北川水啊（实际上早都调查好了不过需要一个调查的理由而已），虹一华丽的出场啊……之类的。
“并没有什么改变，就算他最后是良心发现，对于我的人生他确实是毁得彻彻底底了。”
——虹一爱的只有君寻，北川水君寻。
“只是，毕竟那是‘父亲’，总觉得十分不甘心。”
“他最后连我的刀都要带走，真是贪心的懦夫。”
说起这个冗长的故事，秋月的语气就像是毫无所谓那样没有起伏。京乐注意到，这或许就是她隐忍着强烈情感的表现。
秋月从京乐怀里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其事得让京乐不免慌乱起来。
“……京乐……”
“啊……嗯？”
“……我饿了。”
想说的很明显不是这个吧喂！！！
不过，这是不是因为察觉到了自己的慌乱呢。
京乐内心狂敲着自己说京乐春水你是个大笨蛋大笨蛋。一边松开秋月走到门边问她想吃什么。
“嘛……四番队难道没有规定伙食这种东西的吗？”
“呀那种东西就不要大意的无视吧人生就是要及时行乐啊～”
“……是吗，那我祝您可以看到明天的太阳。”
“呀小秋秋不要这么说啊，只要每天可以看到你即使是太阳也可以无视的，还有不要用敬语嘛～”
秋月不知怎么的突然避开京乐的目光，白皙的脸上浮上红晕，语气十分不自然，“……我觉得在某种程度上我的态度很忠厚。”
京乐内心呐喊（？）着原来傲娇可以这么萌一边想要再次蹭上去然后突然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
京乐春水啊京乐春水，你今天是得意忘形了么感知力下降为负了？
卯之花的笑容散发着黑气。
“京乐队长，我刚才好像听见你对我的病人灌输一些奇怪的思想呢……呀京乐队长应该很关心秋月桑的难道是我听错了？”
事实证明，及时行乐是医者的敌人。
京乐悲催的被卯之花进行思想教育，眼神微微瞄到床上的人没想到那没良心的居然捂着嘴巴偷笑得不亦乐乎。
于是今天凡是见过京乐的人都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浓厚的哀怨气场。
以下对话摘自四番队巡房队员深夜闲聊：
那神马？难道京乐队长是失恋了？
不会吧？京乐队长有女朋友？
京乐队长最近一连几天都往这里跑，难不成这次是对谁告白被拒绝了？
不是吧？哪个队员这么悲惨被京乐队长看上了？
不要这么说，京乐队长好歹也是山本总队长的弟子。
就是说啊，京乐队长其实很厉害的，我当年读真央的时候去虚狩遇到了一堆基力安，结果京乐队长刷刷两下就解决了。
于是众人得出结论要努力向京乐队长学习，而且很自觉的在后面加上括号说只限能力。
秋月把自己捂在被子里面憋笑憋得差点开始胃抽筋。
等到那队员甲乙丙丁走人之后，秋月从被子里面出来狠狠的灌了一杯水下去才好不容易止住笑意。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有冰冷的星光从窗户外面里探头进来，她看向窗外那些璀璨的星星，又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再次充满了笑意，像个孩子那样真诚而顽皮。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PART.20 过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