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PART.17 闹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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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体看起来欠佳啊，北川水队长。”老爷爷摸着胡子笑眯眯的说。
北川水好不容易从震惊中缓过来，他恭顺的回应了回去。
“嗯……我们要在疑惑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不过你放心，护庭队一定会抓住凶手，给北川水一个清白。”
“劳您费心了，总队长大人。”
“嗯……”老爷爷慢慢的移动着脚步，走向还没关门的杀气石室，到了门口，又停了下来。
『桜の花は何时开く、山のお里に何时开く』
“嗯？”
『桜の花は何时におう、笑う七の子游ぶころ』
歌声回荡在空间里，平铺直叙的音调，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飘渺如云雾。
『桜の花は何时踊る、歌う七の子眠るころ』
北川水剧烈的颤抖着，嘴里不知道在念些什么。山老头扫了一眼北川水，走进密室。
『桜の花は何时朽ちる、死んだ七の子升るころ 』*
诡异的歌词，仿佛未完结的音符飘荡在空中。密室里面不自然的安静。
北川水突然像是被什么猛推了一下，跌倒在地上，就在同时，一股血腥味瞬间从密室里面蔓延出来。
秋月抬眼，正好看见面无表情的总队长。
“哟，”她无力的扯了扯嘴角，“日安，总队长大人。”
总队长无视秋月一贯不识时务的问题，侧开身子让其他队长看到里面的情况。
女子被囚禁在冰冷的杀气石上，右手被铁钉洞穿固定在墙上，变得乌黑的血液污染了她大半件衣服和白花花的杀气石，原本干净姣好的脸上也布满了张牙舞爪的血渍。
京乐觉得自己的胃狠狠抽搐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北川水队长，”总队长威严的开口，“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解释。”
北川水颤抖的厉害，不可置信的盯着神情淡漠的秋月，嘴里念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然后突然像发疯一样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怎么可能呢！这可是北川水的——只有高贵的北川水一族才可能……我们的幻术——你怎么可能破的了！你这个连姓氏都没有的——不过是个无名小辈罢了……不过是个肮脏的——咳咳咳咳——”
北川水咳出了血来。
各大贵族中，并不缺乏有着特殊能力的种族，一般来说这种能力是不会外泄的。这样看来北川水一族的能力就是幻术——十分厉害的幻术，在施术者的身体如此糟糕的情况下，竟然骗过了四个队长。
“唔嗯，”刑军与卯之花正在处理秋月固定在墙上的手，看起来很痛的处理方式，秋月说话的语调依然没有一丝紧张感，“您失态了，北川水大人，”如果不是秋月额上冒出来的汗珠，卯之花简直怀疑这家伙有没有痛觉，“您在不出现的话，北川水的脸就要被您的宝贝儿子丢光了。”
“虹一哟。”
突如其来的安静。
总队长淡定地抬眼看着房间，一言不发。
“你什么时候可以把对我说话的语气改一改，再怎么说——”北川水虹一出现在众人之中，跟总队长一样无声无息，“我也是你的老师啊。”
北川水虹一和北川水君寻很像，在虹一那张略显沧桑的脸上依然可以看到年轻时意气风发的样子，他勾起嘴角微笑的样子，与北川水君寻比起来竟然魅力不减。
那种熟悉感——京乐意识到。
秋月的眉眼，与北川水有五分相似。
“啊疼疼疼疼疼，”卯之花因为一时愣住手上加重了力道，秋月出声抱怨语调却让人完全不觉得她在疼痛，“您在说什么啊，秋月不明白呢。”
虹一叹了一口气，转眼看向满脸不可置信的北川水君寻。
“君寻大人，请您稍微冷静一点，虹一确实是死去了没有错，”秋月皱了皱眉头，纠结着面对两个北川水的时候要用什么称呼，“现在站在您面前的虹一不过是附在三日月宗近上的亡魂罢了——您知道的，就是我那把刀。”
“不过这样也算是人证物证确凿了哦。呐～总队长大人。”
总队长清了清嗓子，从怀里拿出中央四十六室的公文，将北川水一族的罪行真真假假的罗列出来。
意图篡位，蔑视王权，划破空间造成尸魂界损失惨重，谋害真央职员……针对北川水一族以及族长的罪行，足以给这个家族三四个一级重罪。
“综上所述，北川水一族虽然大逆不道，但念在创世有功，从此从四大贵族除名，族人皆驱散到流魂街，北川水之姓名不允许再提起，北川水一族所传承之术，以灵王之名强行封除。”
这是个棋盘，你走的很累很辛苦，到头来发现这不过是下棋人的一个玩笑，自己始终都被玩弄在掌心。
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从北川水君寻弑父，或者说，在更早之前。
北川水注定要走向灭亡。
君寻缓缓的站了起来，嘴边的笑容十分僵硬。
“这就是……您想要的结果吗，父亲？”
北川水虹一沉默不语。
“别用这种口气嘛，君寻殿下，您的父亲其实很爱您的。”秋月的手终于从墙上卸下来，卯之花温和的治疗鬼道晕在她的伤口上。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你夺走了我的父亲，我的光环，现在我的尊严，我的家族甚至生命都要被你夺走了！！！”
卯之花感觉秋月颤抖了一下，接着她不顾卯之花的阻拦从地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虹一，脸上挂着笑，她完美的面具。
“一切……虹一，他向我讨要他的一切，”抬起头，亲昵地靠近他，“我的一切呢？”
“秋月……”
“——够了，不要再彼此欺骗了，虹一，”秋月依然是没有情感的语气，“偶尔承认一次又怎样呢。”
“你跟我说，我们都是有罪的。你不过是为了私心而已，你想守护的东西太小了，虹一，你是个懦夫。”
众人都被搞得云里雾里。
原本的样子来看，秋月应该是虹一十分爱护的弟子，而君寻应该是因为嫉妒还是什么的杀了自己的父亲……但是现在，虹一和秋月的关系甚至比虹一和君寻更加拔剑嚣张。
“北川水虹一，你没有资格控制任何人，现在，给我滚。”
秋月太虚弱了，以至于她想在最后加重语气，却没有成功。
虹一危险的眯起双眼，“你变了，秋月。来到尸魂界短短的时间里你遇到了什么？”
“我变了，嗯……是我让你失望了吧，虹一。我在你心目中又算什么呢。一只只需要杀戒就可以的野兽，永远被你控制在手心的好用的棋子？哈——”她转眼看向北川水君寻。
“想要知道真相吗？亲爱的君寻殿下。”
“你在……说什么……”
“秋月，停手。”
“我拒绝，虹一，你现在没有实力威胁我——而且，”她回头看着老爷爷，“总队长和四十六室也一定十分好奇呢，毕竟‘从四大贵族中除名’这种处罚对于北川水来说实在不是致命的打击呢。”
“秋月！”
“咳咳，虹一，你安静。”老爷爷终于发话了。
“秋月，解释一下吧，这场闹剧。”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PART.17 闹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