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发丝，绿色的猫眼》馡羽月

16、第16章

　　“喝茶！”在Sirius Black握拳头干脆抛弃魔杖直接改肉搏前，小小得没有巴掌大的茶杯连着茶盘端到眼前，冷静下来的Harry开始展现他那超龄的成熟度，怕什么，了不起就把这教父当空气吧，如果他一直仇视他家先生的话。

　　“Harry，那个，我不是讨厌鼻…Snape，你知道，他跟你差很多岁……” Sirius Black还想说什么前，Harry把茶盘压到Sirius Black面前示意对方拿走，捧着那小小的茶杯，又暖又合手，这还有凉的天气，一杯热茶是好的。

　　“Draco跟Hermione，喝点热茶，是东方来的上好茶叶，尝看看。”Harry招呼着朋友，又窝回Snape身边，慢悠悠得喝着他手里的热茶，悠哉得让他急上火的新出炉教父拿着教子一点辄都没有。

　　Draco跟Hermione很识相的拿着桌上的饼干茶点到另外一边窝着吃，认识Harry已久的Draco更是太了解这同伴的脾气，愈是安静愈是危险，他宁可Harry漫不经心的走来走去张罗还好一点。

　　“所以…Mr. Black,我可以知道…我多个教父的理由吗？”Harry手指搭成塔状，下巴轻轻靠了上面涂上银光珍珠粉色的指甲，刚刚紧绷近乎崩溃的状态就像一场梦境一样。

　　Sirius Black第一次发现，他的教子多么的神似他的仇人，孩子的教育真是梅林的奇迹对吧，如果给他会更像个Gryffindor，Sirius Black盘算着怎么告诉他的教子他五年来没回头看他一次。

　　“呃，Harry，那个我很抱歉。”Sirius Black一个不是很好的开头，让那骨子都像个Slytherin的教子轻轻挑起了一边眉又继续等候对方开口，安静而耐心，他像他知道的所有上流社会出身的贵族一样。

　　Sirius Black毫不怀疑他亲爱的教子恐怕比他这个受过多年贵族教养的前贵族来得更加端庄优雅，如果他不是坐着而是站着的话，他恐怕是放进晚宴场上，会是当晚最耀眼的星光。

　　“请继续。”Harry继续看着Sirius Black，就像这个大男人忽然间比他家先生重要许多一样，明亮的绿色让人有种会发抖的错觉跟压迫感，一边的小孩子非常感谢自己离地雷区很远，嗯，远得他们的好朋友不会看过来。

　　Sirius Black解释这几年都在外面奔走的生活，当然他也掏出那每年都给教子准备的圣诞礼物，Harry叹息的伸手拥抱那个试着讨好自己靠近自己来自Gryffindor的教父。

　　他可以对很多人无情，他会对失去先生害怕，但是他同样也无法拒绝这眼眸里满满是对教子爱意的教父，即便他不是他希望的那个人。感受那环上自己后背的有力手掌，Harry放松身体让人像抱幼儿抱着他秤了秤。

　　“以前你还很轻，小小的一个，你父亲连你都抱不好，差点被Lily骂。”单手抱高这能坐在自己手臂上的少年，Sirius Black发现他的教子一点都不像他的双亲，五官逐渐长开却没有任何父系的影子，母系的眼睛却没有那种热情奔放，该怎么说呢，他亲爱的教子像个混血的东方少年。

　　“他们喜欢我吗？在我是个Slytherin之后。”Harry逼迫着对方必须响应这个问题，他可不想看到学院问题搞到他需要安抚他的先生跟他刚出炉的教父，虽然他知道这个Gryffindor狮会为他退让，就像Slytherin蛇王为他让步一样。

　　Sirius Black叹气，”Harry好吧，就算你真的进入我讨厌的…都好！没事的，我依然爱你。你父母也是，我是Slytherin唯一叛变的狮子，我的家族全部都来自Slytherin。生来高贵的Black。”

　　Sirius Black自嘲的抓乱了那头乱发，Harry的反应紧紧只是挑了眉，拍拍他家失落的教父，下地之后给了他家先生又一杯暖茶，示意两个男人加起来绝对要破六十岁的男巫，禁止！在他看不见得拿无声咒或是其它什么的械斗！

　　“Draco跟Hermione，我亲爱的朋友，我相信你们会记得帮我分开这两个大人对吧？在我去弄晚餐的时候。”Harry可不会忘记他那看了很久好戏的朋友们，Draco跟Hermione无奈的点头，他们刚刚就应该离席的。

　　两个小孩无奈的收拾起客厅的桌面，大人们各据一方，一个压下暴怒的雄狮跟一个被敌人侵入地盘的蛇王，放人进来的据说还是自己的时候，地窖蛇王更是盛怒万分。

　　家养小精灵跟着他家小主人身后团团转，偶尔飞快的出来排好餐具，然后端出些汤汤水水什么的，很东方的菜式，加上添满尖尖饱满的白饭，等到半小时候最后一到青菜上桌，Harry随手把围裙拿给家养小精灵，要那个每天准时开饭的男人动筷子。

　　“Harry这，这要怎么……”Hermione为难的看着她的朋友，她还不会使用这些餐具，Harry眨眼，略略抬高下巴要身边那个奉行绅士守则的铂金小贵族拿出他的相对教养来。

　　后者招来家养精灵多拿一副筷子，缓慢的在棕发女孩笨拙的使用汤匙吃饭时候，替她夹菜，然后才换回自己的，偶尔注意那一道被人喜爱得吃多了一点，那一些又得嚼很久才下咽。

　　至于他的教父…他不得不说，Slytherin蛇王是记仇的，看到那堆满饭碗的菜，Harry都觉得那画面糟得让他有点食不下咽，噢梅林，明明看起来就很好吃的菜色怎么可以堆成像…狗食呢。

　　显然得，Snape同样知道Harry的想法，不可置否的点头表达他蓄意大过无意的部分，Harry开始觉得他让他的教父跟他的先生放在同一个屋檐下，或者该说能够呼吸同样的地方都会让他的先生骨血里真对仇人的恶意勇于沸腾，甚至高过麻瓜的实验酒精灯燃点。

　　“你们慢慢斗吧！”Harry无奈的说着，低头专注吃完他的小半碗饭，然后被身边的蛇王添了满满一碗的鸡汤，皱眉，这超过他的晚餐份量！猪不是这样养的，还有他是巫师不是一只魔法猪！

　　“喝完！才准下餐桌。” 从五年前起，只要在地窖用餐，绝对是那个Slytherin蛇王说了算，没吃完不准下餐桌，这条禁令适用于一大一小的Slytherin蛇，但是Harry用餐的份量一直都是Slytherin蛇王说了算，闷着脸Harry一口口喝着汤，直到他觉得撑到下不了餐桌，才把剩下的半碗塞到Snape手里。

　　“把眼睛垂下来，Granger。” Draco低声说，同样开始专注在眼前的菜色上，就像这里忽然开满了花一样，死都不把眼神往那一大一小那边瞄上一眼。Harry最不贵族的一点就是老是把他喝不完的汤品塞到教父手里。

　　然后下餐桌前的十分钟对峙，从五年前到五年后，他的教父从来没有反败为胜过！悲剧让Draco简直想用咏叹调问候梅林，为什么老是让他的教父完败呢？最后就像每一次一样，Snape就着Harry碰过的地方，喝完了汤，获得下餐桌资格的小蛇飞快的收拾好他的餐具，无视了他的家养小精灵尖叫他让主子自己收桌的声音，准备去拿巫师琪好让自己等下痛宰新出炉的教父。

　　“Draco，你知道我的餐桌规矩的，不准吃剩！”Harry对着铂金小贵族说，后者闷闷点了头，他如果回庄园多胖了一磅，只要一磅，他就回头跟母亲抱怨他的好友企图养出一只猪！噢，Malfoy怎么可以出现那种不美妙的体态呢！

　　“他手艺真好，Draco。”Hermione小声的说，这是她第一次发现原来Harry会做菜，甚至做得非常好，至于他跟魔药教授的互动，原谅她死都不会看见，被魔药教授在课堂上当掉不是什么非常好的主意。

　　“他每次都这样争赢教父。”第一个下餐桌，第一个玩，然后他跟教父两个男人得把桌上的菜都吃完，好吧，汤是家养小精灵的，经过计算的份量绝对不可能吃不完。

　　“快点吃，等下吃不完不准下餐桌，妳别指望教父会在人没吃完以前放人离席，Granger！” Harry定下的餐桌规则比Slytherin守则还有约束力。

　　在四个人几乎吃瘫在餐桌，然后家养精灵麻利的净空桌面换上水果跟甜点之后，Hermione总算可以好好坐着了，真的太撑了，为什么那两个，噢不！是两个男人跟一个男孩可以依然维持他们的优雅。

　　“喜欢今天的晚餐吗？Hermione，或许妳愿意跟我去散步之类的。”Harry勾起一只手臂让他刚认识得还不够亲近的朋友可以勾着他出去走一走，反正这里很快就出现第三次巫界大战，来自他的先生跟他的教父。

　　“我很乐意，Harry。”Hermione勾起她好朋友的手，慢慢步出地窖，外面的天空才刚爬上星辰，至于里面…谁管他呢！两个人悠闲的散步去了，Draco很快也赶上两人，大人们交谈的空间不需要小孩子的存在。

　　于是当那四十分钟返回地窖时，等待他们的是一团乱还有一个瑟瑟发抖的家养小精灵，两个拿着魔杖互相对峙的成年男人一点都没有放下武器的意思。这彻底激怒了把两人留下来谈话的Harry。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直接把两个大人的魔杖缴械，Harry冒着Slytherin蛇王不悦的死亡视线，看着那抿紧嘴巴不说话的Gryffindor跟Slytherin。

　　“我亲爱的两位先生，我想地窖不是什么非常好的决斗场所吧？所以…能不能告知我，你们微小的教子跟养子，把这里打成这样的理由！”轻柔到尖锐，两个大男人互哼了一声，转头各自表述。

　　他们是几岁啊！两个都吞了减龄剂？Harry觉得脑袋一抽一抽得痛了，他是不是该通知一下校长，教授校内公然械斗啊？教授啊，你们还是学生模范，丢不丢人啊你们！

　　“Harry，你还太小，那个…Snape比你还大上二十岁，我是说你知道的，你才十一岁，你还有更好的选择！”Sirius Black结结巴巴的说得Harry拧紧眉头，在说些什么啊！

　　“我亲爱的教父，麻烦你把你的语言组织一下，请恕我无法清楚理解你想表达的意思。”Harry揉揉太阳穴，他无法听懂一个紧张过度，显然也很激动的Gryffindor要表达的意思，他不得不让对方想好再说话。

　　“我是说，那个老蝙蝠，那个该死的…Snape他，他居然说他要追求你！还仅仅只是告知我！我是你教父啊！”Sirius Black大吼重重踏着地版，像个囚禁在笼子的狮子一样烦躁踱步，如果可能他大概会把地窖的地砖踏坏。

　　近距离被Sirius Black大吼的Harry皱眉，碧绿的眸子看向了Snape，后者那漂亮的黑玛瑙色眸子一点情绪都没有显示出来，而Harry从来都不是一个良好的探索者，他最多就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观察者。

　　走过去握紧了Snape的手，小小的指尖被握在厚实的手掌里，男人绷紧的背脊有着一丝丝的放松，微小得几乎得靠在他身边才感受得到，他不觉得他家先生对他有这种心思。

　　“教父…好吧，我可以喊你Sirius吗？先生不是那种意思，至少我看不出来，所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你太紧张了。”Harry安抚着那暴怒中的大狮子，他吼得他耳朵发痛，而且听不见安抚，他不得不给了狂怒中Sirius Black一个Aguamenti(清流如泉)。虽然那真的很失礼！

　　“冷静了？那好，把东西吃完，然后回头去想想你明天的黑魔法防御课。Sirius，放轻松点，先生照顾我五年了，在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他是我可以相信的人，就像我试着相信你一样。”看到冷静下来给自己一个快干咒的Sirius ，Harry伸住一只手，在他另外一只手被Snape抓紧不放之下，他只能空出另外一个不受限制的手，让他的教父握着，一点都没发现身后的男人非常想把对方的手砍掉。

　　Sirius Black皱眉，他才不是Harry一点都看不出那个该死的老蝙蝠，该死的鼻涕精的感情，他对他的宝贝教子是来真的，非常认真的那种，不管让他认真的理由是什么，管他只是告知还是警告，他都不准那个该死的男人靠近他的教子。

　　“你当然可以喊我Sirius。你圣诞节会跟我一起过吧，Harry。”从一有教子整个就是子控的大狗，只差弄个尾巴在后面讨好的摇啊摇的，Harry轻笑的摇头，”我都是跟先生过，或者你今年愿意一起来。”

　　两个男人各自给了对方一个厌恶的眼神，他们宁可去杀巨怪也不想跟彼此延续那二十年前的孽缘，Harry无奈的叹气，随便你们！这两个无法沟通各持己见的男人。

　　“Harry，好吧好吧，我会过去！但是，我是说，我明天可以邀你一起吃午餐吧？就我们几个…不包含他！那个…，Snape！”在教子眼刀的强大杀伤力下，他不得不把学生时代的称呼咽回去，换个可以让教子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