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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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鼻的消毒水味，满室的白衬得房间了无生气、冰冷无情，初春的天气还带丝微冷意，没有关好的窗户让冷风偷偷地跑进来，卷起窗纱在半空的一同飞舞，在几乎沉到地平线之下的夕阳照射下，泛着闍淡的光晕。
当晃司悠悠醒过来后，看到的就是一片模糊的暖色，呆呆地盯着不远处的那块颜色，良久待机中的脑袋总算是开始运作起来，伸手在床头的柜子上摸索着，架上眼镜，四周的影像清晰起来，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医院。
「唔！」茫然地翻了个身，却不想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本就苍白的脸更是犹如纸一般的透着隐隐的病态，毫无预计的痛楚让他闷哼了一声，同时间，左手和额间亦泛起阵阵无法忽视的钝痛。
三个小时前──
放学不久，晃司收拾好书包，在众人的讪笑声中步出课室，心里惦记着纲吉回到家了没，又想想路上有没有被人找麻烦──虽然以往两人同进同出，但是出意外的情况也是有的，比如被野狗追、小混混的堵截、陌生人的搭讪等等……
就在晃司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休息室──那个被云雀恭弥所占据，专属于他的领地。
阳光穿透玻璃窗户，直直照射在空旷的走廊上，为半个走廊的地板和墙壁镀上一层而明亮的金光，有些更折射在铜质的把手上，暗金橘色的把手看上去仿佛是一块被烧红的铜块，好奇地伸手而触，便会被滚烫的热度在手掌烙下惩罚的红印，灼热疼痛难耐。
没有丝毫犹豫，他抬手屈指，不轻不重地在厚重的木门上敲了两下，然后后退一步，静静地等待着。
没一会儿，沉重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推开，映入眼睑的并非是那双倨傲的黑色凤眼，也不是晃司预料的银光闪烁冲他而来的浮萍拐，而是一张大叔脸和注目的飞机头。
……
也许是双方都没料到这种场景，愣住都没有出声。
「啊咳咳……这位同学请问有什么事吗？」草壁首先回过神，虚握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了几声。
晃司点点头，「我想找，云雀学长。」
如果说刚刚草壁的惊讶是因为有人誊敢只身来到这里的话，听到这个灰发少年的说话后，便以一种看……勇者的目光看着晃司。
「不好意思，委员长不在休息室里。」草壁这么说，「要不你进去等一下，或者需要我给委员长带个口信么？」晃司闻言把一直拿着的社团申请书递给草壁。
草壁狐疑地接过，「这是……社团申请书？」印象中，好像二年级有一班没有在限期前交回来，貌似是Ｅ班，校规上有写一般递交上风纪委员会的文件都必须由每班班长收好，然而这个人并不是Ｅ班那个可以称得上是虎背熊腰的班长。啊啊，没想到有人敢公然漠视校规，真是不知死活。
这孩子大概是得罪了什么人才成了待罪羔羊。草壁同情地盯了冷着脸的晃司一眼，少年的脸容大部份被副厚框眼镜挡住，那双半垂着的特殊瞳仁异常眼熟。对了，就跟传说中并盛废柴二人组之一紫野晃司的眼睛相近。如果真的是他，难怪会遭到这样的对待。
──恐怖的眼睛、诡异的行径、奇怪的性格。
这就是大多数并中学生对晃司的看法。
看着那个年纪小小，却摆出一副老成冷漠的样子，还是不忍心看到这孩子被愤怒的云雀揍得入院。
「要不我帮你交给委员长？」罢了，新学期递上来的文件堆积如山，委员长每回没看多久就不耐烦地巡逻去了，文件也看得不多，早上委员长也没有特意提出这件事，看来还没有看到社团申请书这一部份。
迟疑了一会儿，晃司才回答：「谢谢。」向草壁点了下头表示感谢，再抬眼时却发现草壁一脸死灰，哆嗦着把目光投向他身后，嘴巴喃喃地蠕动：「委、委员长……」还未说完的话被巡逻完回来的云雀一拐子抽飞。
「帮别人掩饰罪行，违反风纪，咬杀！」收拾完草壁，云雀微眯起眼盯着呆立在门口的晃司。
银光翻飞，云雀甩着拐子一步一步靠近：「下一个轮到你了，草食动物。」话音刚落，沾着少许血迹的拐子就迎了上去。
眼看拐子快要击中自己，晃司睁大眼睛，想要躲过去，无奈身体的动作跟不上思维，拐子还是重重地击中他的腹部，强大的冲击令他的背部直接撞上墙壁，混乱间眼镜更是跌了下来，尖锐的铁灰色眸子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人前。
锐利得仿佛能穿透□□的目光，带着阵阵慑人的寒意。一个有着肉食动物的眼神的草食动物？云雀挑起眉。
「哇哦，真是有趣的眼神。」云雀蹲下｜身子，用冰冷的拐子托起晃司的下巴，放轻的声音堪比魔王的低语，危险而优雅：「可惜呢，」
「这种眼神只会让你死得更快。」
迷蒙间感到额间一阵剧痛，接着就失去意识了。
额间没有断绝的疼痛让他难受地蹙眉，这时候有人推门进来。
「晃司你终于醒了吗？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来人正是纲吉，他小跑步凑到晃司面前，「我回到家后接到医院的电话，所以就赶来探望你了。」说着把挣扎着想坐起来的晃司按倒回床上。
「躺着会比较好受。」他这样说。
轻轻恩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两人间又回归沉寂，纲吉笑得很勉强，想来是知道晃司支走他的目的。晃司心虚地移开视线，目光在触及纲吉裸露在外的手臂时又皴起眉。
「手臂，怎么了？」晃司的手掌小心翼翼地虚覆上缠着纱布的地方。
纲吉迅速地把手臀藏在身后，低着头说道：「回家的时候遇到几个小混混，我逃走的时候不小心擦伤了。」
「还好吗？」「只是些小擦伤，上了药没什么大碍。」
──沉默再次漫延
纲吉咬着下唇，明知道别人找他麻烦，晃司还是傻傻地跑去给云雀学长揍，他想质问他为何不告诉他，难道他们不是相处了十多年的好友么？而且两人分担总比一人承受要好，然而转念一想，他的话多半只懂得提议晃司不要管这摊子事，逃回家好了。不过，按晃司的性子，他必定不愿依他的方法去做，言出必行，只有这个成语是晃司一直坚守着的原则，尽管那不是他自愿而行的。
他的好友啊，有时候真的比懦弱的他要坚强勇敢得多。纲吉苦笑着。
「抱歉。」清冷的声音唤回纲吉的思索，他惊讶地看向灰发少年。
「我只是，不想，连累你。」脑袋别向另一方，不擅言词的少年断断续续地说着，藏在被子下的手早已难为情得把床单揉搓上千万遍，虽然表面上丝毫看不出来。
他的道歉一扫纲吉内心的阴霾，展露出笑容。
「恩！」
虽然晃司的伤势看似不甚严重，只是毕竟是云雀下的手，为了慎重起见晃司还是在住进医院里，好等检查报告出来。
「我来的时候太匆忙，忘了把你的ＰＳＰ带来。」纲吉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
紫野妈妈中午出差去了，纲吉告诉晃司说明天早上奈奈回来照顾他，约好明天放学后再来探望他后，纲吉才回家。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