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羁曜光殿

2、第一章

　　第一章
　　故事发生在东京，一个欲望与堕落，金钱与名利，繁华与空虚的城市。徐非樊，一个土生土长的上海男孩，白皙的肌肤是江南的印记，水灵的眼睛如江南水般清澈。因为稍有近视加上散光，又不习惯带眼睛走路。每次徐非樊都爱眯着个眼睛。这几乎成了他的招牌动作了。徐非樊今年是一所日本语学校的新生，这个高二过后的暑假，徐非樊几乎天天在各种日语学习中度过的。转眼间都3月底了，日本全部的学校都准备开始开学了，徐非樊还在一阵迷糊中就上了飞往东京的飞机。徐非樊至今清楚的记得这是除了高一军训高二学农外第一次以年为单位的离家，没有眼泪，没有不舍，只是和父母道了别就进去了。至今他都觉得奇怪，当时自己怎么那么坚强。早上9点的飞机，东京时间12点半左右到的茨城机场，接着由表哥接机的过程中，和父母报了平安，那一头听到了母亲哭过的声音，顿时一阵心酸。
　　到达宿舍都快晚上5点左右了，徐非樊和表哥吃了个晚饭就回到宿舍整理东西了。其实在到日本前还有一个小插曲，徐非樊是愚人节这天的飞机，老天还真和他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当出租车快到上海浦东国际机场的时候，徐非樊突然发现钱包没带，中途又没有下匝道可以下车，只能到了机场后再回去。还差点错过了飞机。也许是老天在告诫他这条路太过艰辛，能不去就不要去吧。
　　时光过得总是那么快，一转眼开学式也过去了，很快日本的生活就要开始了。每天还会接到表哥的电话，催着他快找工作。每次徐非樊看到表哥的来电就是一阵心烦和紧张。一个快４０岁的人和一个才１７岁的少年怎么会没有代沟，怎么能顺畅交流……想到这里徐非樊顿时凌乱。在东京的日子，其实徐非樊并没有不习惯，到的第一天就自己一个人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去超市买了油盐酱醋之类的，还有很多的生活必需品。徐非樊的家其实真的是中下水平。父亲和之前的单位结束关系后就做一个小保安，一个月的工资也就１２００左右，母亲自徐非樊小学四年级左右就下岗了，再加上身体不是很好，就在家照顾徐非樊的生活学习。一家四口人和徐非樊的奶奶住在不到１２平方米的房子里，还要挤进一个堂哥。徐非樊从小懂事，父母说不做的事情不会再提出第二遍。现在想想“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是真心一点都没错的。这次送徐非樊出国，父母花了多少的心血，向亲戚借了多少的钱都在徐非樊的心中。回归正题，东京其实和上海并没有什么区别，对于徐非樊来说上海也许更繁华一些。
　　不知是老天的眷顾还是徐非樊的运气好，在到日本的第二个月就找到了工作。在一家大超市的总菜部（日语是这么说的），每天就是早上８点开始４个小时就是在不停地炸东西。每天下班想到一上午的油烟味，一点午饭的胃口都没有。上课时下午１点半开始，来回就要近１小时，所有有时候徐非樊不但没时间吃早饭，更有些时候连午饭可能都没时间吃。日本的街上，电车中，所有公共场合其实都不可以吃东西。所以在上海习惯了在地铁里吃早饭的徐非樊对这条规矩分外无语。渐渐第二份工作也找到了，生活也开始稳定下来，每天的作息很正常，周末的时候还能睡个大懒觉。
　　徐非樊是班级里年纪最小的，全班也就１５个同学，碰巧全是中国人，最大的是２６岁，还是刚结了婚一个月就抛了老公在国内自己一个人到日本来考大学来了……想到这徐非樊就一阵吐槽，大专毕业后那么多年不学学怎么和人交流，怎么融入进社会，工作也不找，就混混混，混到２６了，为了一张纸，打算再浪费起码６年的时间。不过虽说徐非樊是班里最小的，可是心智也许是最成熟的。不仅介绍了班里好多想打工的同学工作，还在宿舍照顾室友。
　　徐非樊也许正是因为心智成熟的太早，让他以后尝到了苦头。如果重新回到１７岁，他会希望自己根本没有到过日本，希望自己的双眼看到的只是天真和无邪，没有面具下的人心丑恶；希望能够有那么一张书签能够停止那一天；希望有那么一种永远，永远不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