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诚实》小爻

11、第十章

　　高阳跟着她去了她住的酒店，高阳知道她现在很有钱，可是，看到那奢侈的套房的时候，高阳还是震惊了。

　　富丽堂皇...高阳的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
　　[小阳，走吧。]看着她拎着不多的行李，高阳原本准备帮忙的手，缩了回来。原来，自己还是没有原谅......

　　黑色的记忆，刻骨铭心....又怎会轻易的抹去。

　　原来自己，等于，富丽堂皇...

　　高阳并没有把她接到自己住的小房子，而且用公司给的补贴租了一套设计颇为考究的公寓。看着她留恋的眼神，高阳，转身离开。

　　高阳知道自己的性格。恨对他来说，很难，可惜，忘记，对他来说更难，何况，心都不在这里...

　　[明天过来吃饭好吗？我想亲手做饭给你吃。]女人的眼神很悲哀，仿佛在企及着什么不可能的东西。这个眼神，高阳觉得，好熟悉，什么时候呢，什么时候自己也流露出过这样的眼神吗？
　　[好。]高阳了解自己，这个，只是同情...记得自己当时的悲哀，是那样的痛彻心扉，不忍她也经受一遍......而所谓的亲情，随着他的心，一起破碎在那个冬夜，被雪，覆盖...直到自己被他救赎...

　　在低矮的平房里，只有黑白的家具，用来纪念曾经的方牧；在简单的衣橱里，只有黑白和卡其，用来纪念曾经的方牧；简陋的厨房里，只有一对马克杯紧紧的贴在一起，不是为了纪念曾经的方牧，而是用来纪念曾经的幸福......

　　高阳看着自己的屋子，很简单，甚至破旧，但他，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有属于方牧的东西，有属于方牧的味道...高阳知道自己很傻，而且，傻的心甘情愿。那感觉，其实很特别...如果爱他，就不要伤害他，如果爱他，就要保护他，如果爱他，就要放弃他...

　　隔天，看到已经涣然一新的公寓，高阳，更加明确自己，真的只是同情她......
　　[小阳，我给你专门收拾了一间屋子，你去看看吧。]高阳听到“叮咚”的们铃声，转身开门，她不知道，高阳有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来送外卖的。]高阳收了东西，对她解释道，[可以吃饭了吗？我一会还要去公司。]
　　看着高阳几乎冷漠的表现，唯一的选择是当作没看见，这样，才能继续吧，不然，任是谁，也无法接受，可惜，她欠的太多，已没资格去要求什么了...
　　[吃吧，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她热心的张罗着，却不知道，高阳的口味，早已被那个曾经只给高阳做饭的人，改变了...

　　高阳没吃多少，尴尬的气氛使得屋子里的空气，很凝固...

　　[我走了，谢谢招待。]高阳还是低着头。

　　[难道，你还不能原谅？]抽泣的声音，隐约的传来，和那年的自己，一样，声音，很遥远，也很近，时间，到底停留在哪里？

　　或许，回到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