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烟》虞夫人

15、神功初成

　　在木制澡桶中泡了三个时辰，，先是清水，再是加了花瓣的牛奶．

　　妈妈帮我洗耳恭听浴，象呵护易碎的珍宝，象我还是未满月的婴儿．

　　放在一旁的衣服，，看上去极为柔软舒适．真想早一点穿上它，，，睡觉．

　　才发现自己头发长到了脚踝．黑而顺滑，一如母亲．

　　我也快长大了吧？

　　收拾整齐，揽镜自照．

　　丰盈的秀发，素白的衣袍．倾国倾城的容貌．

　　微笑，虽然没有父亲，但上天在其它方面给了我补偿，是不是？

　　虽然不倦，还是想睡．妈妈轻轻的拍着我，哄着我．

　　我攥着她的衣角．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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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爹探查我的功力，大笑：＂真正的神完气足．这个精神体，真是有用．＂

　　有用？他倒会安慰我．我可是九死一生，，差点被夺舍呢，，得这点小小利息，也就勉强算收支平衡罢了．

　　急着去见我的帮众们，，三年半没见，，，是不是都不认得我了？

　　果然都有了少年的模样．见了我却跑上来问好．

　　我大奇，怎么他们还认得我啊？我可是一个都不认得了．

　　＂当然是我们家雪烟长得好看，，，再没有人能这么好看了，所以，即使多年未见，也知道是你．＂后爹沾沾自喜，与有荣焉．

　　帮众拥上来给我讲这几年都玩了些什么，都吃了些什么，，又问我闭关修习的术法成功了没有，

　　我摇头叹息，，这雪烟帮还不如改名叫吃喝玩乐帮呢．怪不得后爹总是叫我们做雪烟幼儿园．

　　不过，生命短暂，苦难多，喜乐少，，最只在孩童时容易满足，一点食物，一个游戏，就能得到最单纯的满足和快乐．那为什么不让他们快乐呢？

　　于是和后爹一起，比赛似地做出种种精美食物，吃得帮众大呼过瘾，一直吃了半个时辰才散，，，怕是回家后有消化不良的，，，我笑．

　　可是，美食和游戏，能满足他们，，却已经不能满足我．

　　突然想起射雕英雄传中的黄蓉，，，我也要微服，，装成乞丐出去玩！

　　与家中大人商量这件事．我举出不参加成人礼的三个理由：

　　一，那精神体在祖树中还有无残留？若有，在我成人礼时夺舍怎么办？

　　二，我身上有那个精神体的烙印，祖树中余下的几个若是察觉到了便不会放过我．

　　三，我有伟大的，了不起的后爹，祖树现下动力已经不足，所以，参加成人礼毫无必要．

　　后爹和妈妈相视而笑．妈妈摸了摸我的头，＂你能想到这些，便放你出去玩也放心了．＂

　　哎，，，他们果然知道我是想出去玩，两只狐狸，，，哼，，我也不甘示弱，回道：＂我一走，便让妈妈给后爹添个宝宝吧，，，免得他总羡慕人家精神体有用．＂

　　妈妈和后爹的脸色大红，，，先后逃跑．

　　后爹一边逃跑还一边撂下狠话：＂我，，也是很有用的！！！＂

　　说是要走，，也要好好准备．后爹想把他的储物指环给我．我拒绝了．谷中还有那么多孩子，，储物指环中又有许多后爹的师门至宝，我功力不够，带着也是糟蹋了．

　　倒是外公给了我一只空间戒指．后爹先是把好多调料和种子放了进去．又放了几件各具特色的精美衣服．几大瓶疗伤圣药．好多零食．一点一点把空间戒指装满．

　　最后拿出一丸丹药．＂这是升仙丹，，我道家不传之秘，配合你修炼的精神功法，，是以心入道的关键一步．＂

　　经后爹解说，我渐渐明白．修道就是在精神和□□两方面锻炼自己．我吸收黄色气团及它的精神内核后，在精神力方面已经有所成就；再服一枚升仙丹，在后爹的帮助下，或可以达到金丹大成境界，，可竟他人修道数百年之功．

　　后爹跟我解释，这升仙丹虽好，但不是人人能服．因为强用药物提升功力，心境若是跟不上功力增长，就控制不住身体内灵气流转的速度和变换繁杂的运转方向，很容易走火入魔；即使侥幸不走火，也会由于控制力不足而日渐力不从心，导致精神错乱．

　　反之，精神力再高，对身体也无损害．不过，精神力到了一定高度的时候，身体已经垂垂老矣，什么功法也修不成了．

　　如我这般，出生后先天之气未散，就有后爹为我筑基；又有精神体这个大补之物自动送上门；再加上这粒升仙丹，，，按后爹的说法，，，简直就是瞎猫连着碰上了三个死耗子．

　　＂好了，，，雪烟在这里谢过后爹这个最大的死耗子了，，呵呵＂

　　初被任命为＂史上最强死耗子＂的后爹，被我的笑声驱走了分离的不舍和担心．

　　本来说马上就走的．可后爹又想起一事，把我的空间戒指中零食取出一些，放进了好多黑得发蓝，有大有小的东西．他说叫做枪支．

　　仔细教了我枪支的用法．又让我以树叶为目标，射了几枪．

　　难道我的金丹是摆设？当然百发百中．

　　后爹叮嘱我：＂一个人在路上要小心．你没伤过人，又没学过伤人的功夫，，怕是有人要害你时反应不及，你只记得用枪打他们就是．＂我点头．

　　外公送我一套合身的天蚕衣服，手套，面具．还有许多大陆上罕见珠宝，嘱我别再用它们做弹子了，，当身上没钱用时，卖了花用．

　　当然不能告诉帮众，，那群小鬼知道我出去玩，，还不羡慕死，要是跟在我身后就不好办了，，让后爹告诉他们，，我又闭关修炼了．

　　依依不舍地离开．不想回头，心里泛起酸酸的情绪，，可能叫做离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