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各地接连起义,但大多不成规模,纵然一时割据,但还是很快被朝廷大军压境,然后镇压,峨嵋弟子虽然常常出没其中,却难以扭转大势。因为这个原因,那些不忿峨嵋这几年名声越来越显赫的人,对峨嵋弟子参与起义多有嘲讽。但这些人却不知道,这些峨嵋弟子,在起义军败退之时救走很多一心抗元的义士,这些经历过血火考验的人,就是陈彦与周正阳筹谋的‘火种’。而这一年,红巾军席卷淮河流域,引去朝廷绝大多数的关注陈彦认为时机成熟,从峨嵋占据的境内一举将势力扩张到整个川蜀,并令周正阳打出当年周子旺自立周王的旗号,自成格局。
而川蜀本就是天府之国,内有平原丰产,外有险要可守。而陈彦与周正阳这些年在各路义军的历练,也很明白打仗绝非一时之事,如果没有粮食、兵源、武器等等资源的补充,是无法同能够调动大部分国力的朝廷抗争的。因此他们并不急于扩张,反而趁着朝廷与红巾军缠斗不休抓紧时间巩固治理川内。而峨嵋的弟子,也被丁敏君全部召回,不再参与他处起义。如今峨嵋门下的弟子,丁敏君分别安排了不同出路,在这些年斗争中受伤难愈,被她留在山中教导下一代弟子;除少数精锐之外剩下的则交由陈彦与周正阳,或者参军,或者接替官府;而那部分精锐,丁敏君则安排这些人和自己或进行刺杀,或在截取物资时压阵。
也因为这个原因,丁敏君不得不与陈彦再次分居两地,双方只得互约暗号以密信来往。
这一日,丁敏君又收到信鸽带来的消息,但她看完信后却眉头深锁。
静玄见她脸色难看,便问道:“陈先生来信说什么了?可是这次的事情有什么棘手吗?”
静玄话音刚落,便见丁敏君抬眼,目光锐利。骇的她不自禁小退一步,暗叹若把丁敏君比作一把剑,这些年是越发被打磨的锋锐了,那种威势刺目,竟让她想起倚天剑来,只是这些年,却没见过丁敏君再用这把声明赫赫之剑。
这时,丁敏君站起来踱了两步,便下了决定,对静玄道:“我怀疑这封信不是陈彦写的,我要去找他确认。从现在起我、陈彦、正阳任何一个人没回来之前,你们没有见到人只接到任何消息的话,都不要妄动。”
静玄心下一震,密语泄露可不是小事,她忙收束心神,郑重的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