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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公孙策,公孙策。”柴丝言在身后追赶疾步离开的公孙策。
      听见小蛮的声音他方才停了脚步“小蛮。”他还是喊她小蛮,而非是郡主。
      柴丝言赶上,在他面前停步;二人相对各自轻叹……
      按理他们男女不该同行,更何况柴丝言早已是别人的妻子;但如今顾不上这么多了。二人慢步在王府长长的廊巷上,
      “我还是愿意这么喊你。”公孙策走着“就好像当年一样。”
      “没关系,我也愿意你依然喊我一声‘小蛮’。”柴丝言也走着,脸上的表情却是愁重的“若是可以我宁愿自己真的是‘小蛮’,那样便不会有以后那么多的事情,也可以和大包一生一世不分离!而不是如今这般!”
      这个话题是沉重的,更是二人心头的痛楚。
      “那么你过的好吗?”听闻她曾经想要殉情,公孙策就是对她有什么不满,也淡了“庞统,他,对你还好吧。”
      柴丝言苦笑一声“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
      “你已经嫁他为妻了,若他对你好,我想包拯也会心安的。”公孙策知道这个话题让她难堪,便就此结了。
      “那么你呢?你好吗?这么多年可娶妻了?”柴丝言也将话题引在他的身上“难道因为小风筝她?”
      “她好吗?”那还是伤口,在心底的一个伤口,虽然不再流血,但依然会痛“耶律文才如何?”
      “不好。”柴丝言摇摇头。
      他就知道!公孙策非常自责。
      柴丝言借着身份前去探望过“如今他们是质子身份,虽然起居无忧;但耶律文才彻底瞎了,性情大变;他对小风筝……唉,公孙策,你要去见他们吗?”
      “是。”无论多么难堪,多么无法面对;他都要面对的,因为那是种的果。
      柴丝言扭头“包拯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吗?”
      “曾经找到碎块,但无法肯定;都被狼撕了。”公孙策说的很轻,虽是残忍但并不想隐瞒,她有权知道。
      柴丝言闻言,不禁泪涌出。
      公孙策看向旁边,递过去一块白帕子“我没用过,好像是小楚再离开庐州之前为我置备的。”
      柴丝言拿过那块锦丝帕子,一下子失去力气,坐在了廊巷上;痛哭起来“大包……我害了,大包,是我害了你……都是我的错……”
      公孙策听着她的呜咽之声,走到廊边,看向外面的半月“小蛮,我知道这话不该由我说;都已经这么久了,你再难过也毫无意义;人都回不到过去,只能向前走;我不知嫁给庞统是你自愿还是被逼,但自古红颜祸国,或者救国说法都有过;庞统曾经不是恶人,我敬佩他曾保家为国拼死沙场;我从未对旁人说过,正是因为我知晓他不会为权势而置国家安危不顾,才敢请小风筝去辽国,调动那30万大军;或者他现在走在一条很危险道路上,但若有人能劝导一下,或许……或许……”
      柴丝言却低头,猛然摇着“我做不到,公孙策,我做不到!我只要大包一个!他一个人!”
      公孙策不去看她,反自顾自“夜深了,我们也不便说的太久;以后若有机会再聊。”一来这王府内弄不好到处都是耳朵,二来她现在的心绪也听不进去其他的话语,于是起步离开了。
      ★ ★ ★ ★
      “有趣,真有趣!”
      庞统坐在书房里,听着子黔回复的一切。
      他曾经不是恶人,我敬佩他为国拼死沙场……我知晓他不是贪图权势而置国家安危不顾,才敢……
      原来如此!
      公孙策,你的确太懂了!
      懂一个人心,更懂他的真实!
      但他说了曾经不是恶人……如今在他眼中便是恶人了吧!
      那画下浅笑端良的男子心灵剔透,如兰,还是如竹?!是如竹吧。
      “子言,你可知竹有七德。”庞统扬起了嘴角。
      周子言点头“是。”便朗声起“竹身形挺直,宁折不弯;是曰正直。竹虽有竹节,却不止步;是曰奋进。竹外直中空,襟怀若谷;是曰虚怀。竹有花不开,素面朝天;是曰质朴。竹超然独立,顶天立地;是曰卓尔。竹虽曰卓尔,却不似松;是曰善群。竹载文传世,任劳任怨;是曰担当。”
      “如今除了奋进、善群;他都有了。”庞统不曾从画上移眸“那耶律文才果然是大辽第一的才子,竟然只听小风筝口述就能将我大宋第一才子的神韵画的如此惟妙惟肖;好像他亲眼见过兰下的竹君子。”
      “子黔却觉得画的不算太像,虽然容貌有七八分相似;可没有画出他的傲气和狡猾。”子黔却有了自己的观点“王爷,这个公孙策绝对会成为我们心腹大患的;他用心很险恶。”从他对柴郡主寥寥几句上子黔便有了这样的认知。
      “以为一个女人就能打动我吗?”庞统傲然的冷嗤“他也太小瞧我庞统了。”为了大业,他曾连四德的铃儿都拱手让人了;如今就这么个心里装着别人的柴丝言,如何让他忘情?!
      公孙策,若她是你选择的;那你可就要失算了。
      周子言、周子黔都默声不语。
      ★ ★ ★ ★
      小楚整理着床铺“公子,您怎么了?自从您决定和老爷一同来开封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我听说这开封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明日您可以出门逛逛,散散心啊。”朝背后看了一眼。
      漱好口的公孙策用白帕擦了嘴“恐怕是你想出门逛逛了吧。”
      “嘻嘻。”小楚不由被点穿的摸摸后脑“我是陪公子去散心嘛,顺便一起——逛逛。”
      公孙策轻弹他一下“你啊,别老是记得玩;有空复习一下我教你的文章。”
      “哦。”小楚捂着被弹的脑门,吐吐舌“公子,床铺已经铺好了;你早点休息吧。”小楚的房间在院落的偏舍中,自然无法和公孙策这里相比;但也是极好的屋子。
      其实屋内本该有丫头整夜守着的,递个茶送个水的;但公孙策不喜欢这样;所以就免了这套。
      “小楚,明天陪我出门。”他嘱咐;毕竟要去看耶律文才,总要买些东西;或许他不需要,不过心意还是要的。
      “好啊,那公子休息;有事叫我。”本失望的小楚立刻快活起来,几乎是蹦跳着出了屋子。
      公孙策哭笑不得。
      公孙策着中衣,躺下;身下是柔软的羊驼和貂皮铺垫,身上也是轻薄却温暖的锦被;他在枕席见闻到了杭菊花、灯芯草的浅浅味道;是用来安神助眠的吧。
      本该是好好睡了,一路奔波也确实疲乏了;只是身子却沉,脑子却越发清晰起来,很多不想多想的事情也都浮现:那日在青天药庐的,包大娘和展昭是对面而坐,让出的是当中的主位?!
      那包拯和展昭压根不喜欢那日的菊花茶,但茶壶中的茶分明留存的不多;若是大娘一人喝的,她是医者,菊花虽能驱热,但夏末初秋之际不该多饮的道理也该是知道的。
      更何况若是包拯,包大娘不该让出主位的;那么他看见的该是包大娘和展昭相邻而席。
      是谁?
      何人让展昭不肯相告?!
      他有一种感觉,那日出现在药庐中的人并非是包拯。
      只是,无法一下子参透此人究竟是谁!
      包拯,你究竟是死是活?!
      庞统那句‘死而复生’是什么意思?!
      忙忙碌碌中,公孙策脑子也陷入了混沌中,终是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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