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影慕枫——梨の恋》栗颜

9、承诺

　　他的背影是白色的，他的眉宇间，白色淡雅，他的手——冰冰的，但是，我没有拒绝，也没有抗拒，因为他和水川昕枫很像。

　　当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淡蓝色的优雅被水浸没。他拉着我穿梭在樱花林。飞舞的樱花瓣碎成一片一片的，虽然，现在我在他的怀里，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但是，却感到很温暖。水川昕枫——他告诉我：“我说过，我会保护你，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我发现一切都变得很美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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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晨，莫以江边繁华的野花编织成的泌凉，是为了迎接一群来自大都市的年青人。暮色轻染水间的淡蓝，混着花的清香，土的甜美，一切都不同于宜美市，像淮湖般清澈的水流让人看了心动。不禁让人猜想，水的尽头又是哪里。莫以江的下游，激流汹涌，在这里进行赛舟，的确是很有趣，而我们所谓的“舟”事实上是充气船，一定的浮力会减少水流的撞击，这个时候就是考验各自的驾御能力的关键。而船后的绳索是为了安全，这样大家就可以放心地进行比赛。

　　我看着江面自己清晰却不断飘动的倒影，有一种激昂在心中飘荡，让我觉得心情不由自主地好了起来！我的影子背后，几要发丝飘逸寻常，千瞳惠慢慢地靠近我！
　　“小梨，你用五号船吧！”
　　我点了点头。因为她的主动而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欣喜！“你呢？”
　　她看了眼一旁的小艇。“四号！”
　　接着大家各自上了属于自己的小艇，缺席的只有水川昕枫。

　　“小梨。”
　　“雪恩？”我看着还未换上衣服的她。
　　“我不会耶！这样吧！我在终点等你，为你加油哦！”她眨着大眼睛，话语间洋溢着浓浓的失望，而在说“加油”的时候，我发现她的目光有些偏移。
　　“那好吧！”我伸出手与她击掌。“我一定会拿第一的！”
　　就在我要跨上小艇的时候，我的手臂被紧紧的抓住。
　　“惠？”我有些奇怪，也有些发愣，并不仅仅是因为她抓着我，还有那陌生的疼痛，为什么又会有感觉了呢？
　　“你太用力了吧！我有些疼。”我缓缓地开口。

　　千瞳惠犹豫了一下，目光闪烁不定。她的眼中划过一丝光芒，在我还没来得及看清的时候就消失了踪影。然后，她松开了紧附在我手臂上的手。“上去吧！”

　　在井未修衍一声令下，激流赛舟拉开帷幕。

　　松平上崎的小艇一直追随着我。也许他是想保护我吧！但到了后来，我突显的实力将他们都甩得很远很远！旁边，只有千瞳惠！我看了她一眼。浅浅地笑了笑。她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江边的红花莫名地飘散开，一层又一层地覆在越来发越汹涌的急流上，然后，再被风和清水冲散开，花香迎面而来，而前方的岩石也发函来越多，夹着崎岖依侧的小道。让人不寒栗。她的船不论到哪都是紧巾着我的，前后，亦或是左右。
　　突然，我看见她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劲，而我的小艇居然奇迹般地远离她。速度飙到极至。

　　坡流一路向下，而我也感到四周似乎很冰——小艇正往下沉，原来，充气袋上的塞子一个一个地跳开，空气的冲力和向下的水坡提升了小艇的速度。慢慢地，它开始无节奏地朝四面八方转动，碰撞着一边突起的块岩。而前方，出现了一条岔道。一边——是通向终点。而另一边——则是好几十丈的大瀑布。我根本无法控制方向。脑子中闪过的竟是那一张狂低傲不羁的脸庞。

　　※※※※※※※※※※※ 透析——苏慕澄梨不知道的事

　　宜美大学 梧桐树下

　　水川昕枫蓝色的身影清淡而优雅，他的脸上洋溢着的阳光眩目而夺光。暗去的路灯下，长椅上无法忽视的另一张俊美容颜。
　　“水川昕枫。”
　　他的步子慢慢停了下来，就停在长椅前。
　　“流景杉，你想说什么？”
　　“你应该要把握时间。好好完成你爷爷交待你的事！”流景杉站了起来。黑眸中是水川昕枫清晰的影子。
　　“你居然知道？”
　　“哼……苏慕澄梨就是你爷爷交给你的任务。”
　　“我一开始就不同意！”
　　“但你还是来了宜美大学，不是吗？由建筑系转到经济系！无可置疑，你很厉害，居然能在两个月内由一名建筑系的高材生成为经济系的高材生！”
　　“你知道的事还不少嘛？”蓝影停驻了下来。水川昕枫定睛看向流景杉。“你知道……为什么爷爷要杀死苏慕澄梨？”
　　“一些事。连我也不知道！但是。”流景杉站在水川昕枫的对面。“我所知道的，绝对比你要多得多！这一件事……是你必须要去完成的任务。”
　　“我不想知道太多的事情！”水川昕枫看了流景杉一眼。“不管怎么样。”
　　“你不对苏慕澄梨下手，也会有别人对她下手。”
　　“我会保护她的！”
　　“你吗？”流景杉的唇边——冰冷的笑意。“你的任务就是杀她，你居然还想保护她！其实你早该下手。而不是和她进行什么莫名奇妙的赌约！”
　　“你是爷爷派来监视我的吗？”水川昕枫的面容变得嗜人，浑身绷紧的神经让人有一种压迫感。“我是不会伤害她的，不管是谁也休想伤害她。”
　　“你也不会迕逆你的爷爷！”
　　水川昕枫愣住了。“不管怎么样。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保护她。你……到底是谁？”
　　流景杉没有回答他，转过身离开。他的右手抚着手表，秒针一下一下地发出声响……

　　※※※※※※※※※※※

　　我的呼吸被水慢慢地淹去，冒上水面的气泡混着我无力的挣扎。空气，这是人的本能，为了生命而挣扎。只要你还有□□，有挣扎的条件，你就会奋力地去效忠你的生命。
　　我的脑子似乎有了气息，有了意识。但是，我还是睁不开双眼。迷朦中，我感到有双强健的手臂搂住我的腰。

　　周围冲来的暖气，让我的精体渐渐地从涣散变为集中。我有了力气，眼睛就自然而然地睁开了。
　　沙滩边，一名白衣男子，身影煞是熟悉。
　　“白，怎么会是你？”我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是干的。一定又是白帮了我。
　　“你没事吧？”他回过头，黑色的眸子，白色的衣服搭着他身后浅蓝的大海。
　　“我没事！”我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我早点出现，你的□□就毁了！到时候，你的魂魄就再也回不去冥界了，你知道不知道？”他的话中从未有的激动，我觉得，似乎该激动的人应该是我。“如果，你的□□提前销亡，那你就真的没救了！”
　　“你不是来了吗？”我笑着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
　　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要有下次了！好吗？”
　　“这种事谁能保证。说不定明天。”
　　他的手无预警地抚上我的唇。那只手柔柔地，冰冰地与水川昕枫很不相同。只是，他看着我的神情，他的冰冷，却很像水川昕枫……

　　※※※※※※※※※※※ 透析——苏慕澄梨不知道的事

　　莫以江的另一边——赛舟比赛的终点。

　　“松平上崎，小梨呢？”雪恩很奇怪，所有的人都已经到了！
　　“我不知道，她应该早就来了才是。我早就被她甩开了！”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走错了路？”井未修衍有些不安地看着拍岸的激流。
　　“怎么可能？”雪恩不认同这一点。

　　“水川同学，你来了！”景红美佳的双眼亮了起来。
　　“是啊！你们……”
　　“你迟到了哦！赛舟的路程本来就短，现在已经结束了？”
　　“是吗？可是……”
　　“我已经等了你好久！怎么你现在才来？”景红美佳笑眼如熙。
　　水川昕枫的耳边声响不断，但他的眼却在人群间寻找着什么？来回循视了很久。

　　“苏慕澄梨呢？”她没来吗？
　　“她还没到呢？”景红美佳的脸有些发白。他一来问的就是其他人。让她感到很不是滋味，她努力地在他面前诋毁她。还主动帮他准备这次赛舟。他难道就不能给她一个眼神一个笑脸吗？
　　水川昕枫的心里浓浓的不安正在漫延，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以她的能力怎么可能会没到呢？
　　当一切都安静下来以后，千瞳惠走了出来。从一开始她就安静极了。而她是第一个到达终点的。
　　“她出意外了。”
　　“你怎么现在才说？”雪恩的眼睛睁得很大，话语间带着怒意。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胡说，你在胡说！”松平上崎激动地站了出来。
　　“现在，可能确定了。刚才我看到她的气艇破了！”
　　“气艇？景红美佳。”
　　“不是我！不是我！”景红美佳慌张地向后退，所有人都把焦点放在她的身上。她连忙抓住一旁——唯一不说话的水川昕枫。
　　“啊！”她的手被用力地钳住，是谁？景红美佳看了看四周，是谁抓着她的手。抓得她好疼。白皙的皮肤泛着红彩。

　　面前的水川昕枫邪魅噬人。“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啊！”景红美佳哀嚎。他用力甩开她的手。
　　所有的人都不再说话，而他静静地走向一边。江沿边，然后，
　　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水川昕枫！水川昕枫……”
　　江面上，只有一圈一圈地涟漪还在荡着，而跳下去的人不见了踪影。

　　※※※※※※※※※※※

　　我看着四周，还不知道原来世界上有这么美的地方。连空气中都漾着甜味。白很安静地坐在我的对面。从刚才到现在，他就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白，可以告诉我一些冥界的事吗？”
　　“你想知道什么？”
　　“只想知道一些情况，到时候，就可以适应一些。”
　　“放心吧！你不会有机会在冥界的。等一百天一过，你就会得到重生，从此，忘记现在的一切！”他轻轻地说着。
　　忘记现在的一切，包括爸爸妈妈雪恩，还有，水川昕枫吗？我的眼里充满着惆怅，现在的我有些恋世。我有一个想法，或许会行得通！

　　“白，如果像你和黑一样，是不是常常可以到人间？”
　　他愣了愣没有回答我。
　　“我想和你们一样，我曾听你们说过。”
　　“你需要重生，而冥王亦不会答应你！”
　　“为什么？我不想重生。”
　　“你是不想忘了水川昕枫吧？”他眯起了双眸，似乎有些生气。因为他总是很平静，所以，很容易，便可以感到他的怒意。

　　“冥界充满着黑暗，没有感情，只有原则。犯了错必须受罚。立了功一定会嘉奖。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听从冥王。你是唯一到过冥界而重回人间的例外！”
　　“我觉得冥王还是懂感情的，否则，我的母亲……”
　　“那只是交易。如果你知道你母亲所受的痛苦。”他突然不接下去说了。
　　“我母亲所受的痛苦怎么样？”我急着追问下去。
　　“你应当明白冥界的可怕。而炼狱门的冤气最重。”
　　“不管怎么样，我都很感谢你能告诉我这些。我想，我会更珍惜这些日子。”我知道，后悔已经无济于世。
　　“放心。我不会让你母亲消失的。”这等于是承诺吗？他会帮我保护母亲。
　　我朝他感激的一笑。这样就够了。
　　“谢谢你。白。”
　　“我们现在，最好离开这里。”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缩紧。
　　“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吗？”
　　我摇了摇头。
　　“魔嗜岛。暗魔重生的地带。”
　　“魔嗜岛？”
　　白点了点头。“我送你回去吧！”
　　“白？”
　　“你现在还是人类，最好不要知道太多的事。而且，我希望你能得到顺利的重生。在宜美大学，一切都要小心。”
　　沙滩上，涌起波浪。我感到白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了。

　　莫以江的终点

　　我看到他们一大群人都聚在江的一侧，景红美佳的嘴唇不断地动着，似乎在说些什么？

　　“那是谁？”
　　“快看哪！”
　　“那不是苏慕同学吗？”
　　“没错！没错！”
　　“苏慕同学……”
　　……

　　江边的岩石上，一抹蹲着的身影跳了起来。
　　“小梨，小梨。”
　　“雪恩，你怎么了？”我搂着，冲过来抱住我的雪恩。
　　“你去哪儿了？吓死我了，我以为……”
　　“以为我死了吗？”
　　“不要胡说嘛。我知道，你一定会没事的。”我感到衣襟湿了。她的眼泪还真多。
　　“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苏慕同学，真的是你吗？”
　　我点了点头，对面的松平上崎一脸的不置信。他再次扬起的笑容万般地沉重。
　　“怎么回事？”井未修衍走了过来。
　　“小艇出了意外。我掉进了水里！”
　　“意外？”
　　“我想，可能是质量的问题吧！我被人救了，那是附近的渔民，他们在下游救了我。”
　　“哦……是这样！”井未修衍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不马上回来呢？我们在这里整整等了你一天！”
　　“总要把身上的衣服弄干吧。”
　　“不要说了，你能回来就好！”松平上崎笑了笑，他总是很温柔，不管是在什么时候。“我们大家都很关心你。我……”

　　“你……”景红美佳的样子很奇怪，她的手颤抖着。“你没事？”
　　“我没事！”我摇了摇头，不明白她的颤抖是为了什么？现在的景红美佳似乎很害怕，她在怕什么？
　　“不是我，我早就说过不是我！”就连她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下来。
　　其他的人相互望了几眼。
　　“到底怎么了？”我觉得似乎大家都有些不太对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人群里似乎少了一个人。除此之外。
　　雪恩的脸上挂着泪水。不敢抬起头看我。而其他人也变得有些吞吞吐吐……终于，对面，有个男生站了出来。
　　“苏慕同学，水川同学……”
　　水川昕枫？他来了吗？我看了看人群，见不到他，早该离开了吧！
　　“他怎么了？”
　　“他……”

　　“咳！”这个时候，从江里爬出了一个人，我看过去的时候，就见他躺在那里。水川昕枫？
　　“是水川同学，快过去看看！”
　　“水川同学……”
　　……

　　除了我以外，景红美佳居然也没有过去。

　　“苏慕澄梨，苏慕澄梨。”
　　我听了，听见他在叫我。我的右脚不由自主向他迈进。然后，人群慢慢散开，水川昕枫站了起来，喘着气。他混身都是水，在阳光下，洒在他的周围，他的双眼由迷朦慢慢变得清晰。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手被用力地拉住，然后，手心传来一股湿意。我被他拉走了……

　　他带我奔跑、穿梭在莫以江边的樱花林里，除了水气之外，就是樱花淡粉。然后，他停了下来。站在我的对面，他的头发还是湿着的，默默地滴着水，慢慢地浸湿了他浅蓝的上衣。

　　我和他都喘着气，我可以听到对面，他浓重的呼吸声，还有我的心跳。很响很响。同时，我的上半身，因为他过快的跑动。沾着挥洒而来的水珠。
　　“我……”就当我要开口的时候，我的肩被扣住，然后，失去了重心。接着，我的唇感到了与手心不同的湿意，软软的，却散着温热。他的唇飘着的味道变得不一样。我忘了抗拒，只是被他这样吻了很久、很久。

　　然后，他拥住了我，很用力，似乎怕我会消失了一样。我看着他，没有提起刚才的事，阳光静静地洒在我们身上，带着温柔的暖意。
　　“你……刚才是不是跳下水找我？”
　　他没有回答，我觉得我问得有些多余，他还没干的衣服不就是答案吗？那明亮的眸子离我是那么近，搂着我的腰的手与白的不同，很霸道的样子。

　　“对不起。”我垂下眼睑，如果我知道了，也一定会跳下去找他的。
　　再一次，他将我拥入怀中。有力的双手不给我任何拒绝的机会。我在他的怀里室息，他又拥住了我。这次拥得更紧。“我说过，我会保护你，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水川昕枫。”
　　我只是任由他这样抱着我，没有抗拒，眨着双眼——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
　　腾空的双手慢慢抚上他宽厚的肩，在他的怀里，我很温暖。唇边出现的微笑，我知道，我已经被他困得死死的了。
　　但是，心里却很甜，水川昕枫，我们恋爱了吗？这难道就是恋爱的味道吗？樱花不断地飘落，略红的花瓣落在他浅蓝的上衣上，飞舞在风中轻吻着我和水川昕枫。真的，好美好美……

　　※※※※※※※※※※※ 透析——苏慕澄梨不知道的事

　　一抹纤细的影子伫立在樱花林间，黑色的靴子踏在层层的樱花瓣上。

　　“流景杉，出来！”千瞳惠的眼里满是锐利的冰冷。
　　然后，风从她的眼里走过，一棵樱花树的背后，同样黑衣的流景杉走了出来。
　　“惠……”
　　“是你干的？”
　　“哼，我说过会帮你！”
　　“我也说过，不需要你的帮忙。”
　　“你想和她同归于尽？你根本就不需要这样做。”流景杉觉得疑惑。
　　“我还有生还的机会！”千瞳惠看了他一眼。
　　“我们都失败了。她还活着。但是……”流景杉的唇边一抹邪佞的微笑。“你可以动手了。我可以不帮你，我想现在你可以动手了。”
　　“你在说什么？”
　　“他们……已经相爱了。我们撞对了时机。红眼已经开始发光。”流景杉的手里，犀利的红光赛过樱花，血一般触目。红眼……无所不知，只尊从他们的主人。
　　千瞳惠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他手中眼状的青石。她一直等待的红眼，居然会在现在发光。

　　“明天，或是今天晚上。总之，你可以下手了。”
　　流景杉看到千瞳惠的双眸闭了下来。然后，转过身。
　　“你……”
　　“我明天就回魔嗜岛。”刚才，她有着杀人的冲动，如果苏慕澄梨死了，恐怕，她会杀了流景杉。但是，她下得了手杀流景杉吗？她会自杀，会的。
　　“你在干什么？”流景杉用力地拉住她。这个时候，她要回魔嗜岛。
　　“我们任务还没有完全，不管是谁？即使是你是千羽宫的宫主也一样。”
　　“会怎么样？”
　　“你应该知道，不是死那么简单！”他放开她的手。
　　“哼！那又怎么样？把我的身体喂魔虫，用我的灵魂来养邪樽。我下不了手。真的！一切都是天意。”她闭上了双眸。
　　“你入门才几年就当了宫主，这也是天意吗？努力了这么久，你就不想为你的父亲报仇吗？”
　　“你是指那个女人吗？我的母亲抛弃了我和父亲跑了，我的父亲自杀，我把一切归到她的身上。这样的报仇，我觉得，自己太幼稚了。”
　　“你……”
　　“你不是一直希望这样吗？”她看了流景杉一眼。
　　是啊！他一直希望见到的千瞳惠不是应该就是没有仇恨的吗？现在她已经释然。可是，她的命呢？他更在乎的是，她的命。
　　“我希望，你能帮我打理，我父亲的公司，那是我好不容易夺回来的。”说完这句话，千瞳惠的眼里闪过温柔，发梢上的紫光不禁意地溢出。她不想告诉流景杉，事实上，她也爱上了他。

　　他更在乎的是她的命，他抬起头，透过一片一片碎在风里的樱花瓣。但是，她已经远离，远远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知道她已经走了，回魔嗜岛，众魔群集的魔嗜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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