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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种满红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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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掀起画布，五阿哥走了进来。
我用余光略微看到一点，这幅画画的似乎是一人。
慌乱之中，我急急忙忙地坐下，把画布盖下，这事情不能被五阿哥看到，不然还需解释一番。
“找了你好久，原来你是来这画室了。”五阿哥笑笑说。
“我来找个东西。”
“找什么，找到了吗？”五阿哥补充道。
“没，不知道放哪里去了，找了好久了。”
“我想，你怎么一去不复返。”
“走，走，我突然想玩西洋剑。班杰明，陪我玩会。”
“什么…西洋剑…我会玩这个东西…”我纳闷五阿哥花样咋如此之多。
“什么什么的…我的西洋剑还是你教我的呢，怎么会不会玩呢。”说话之际，五阿哥手拽着我的衣角催我走人。
“我没学过啊，这怎么玩，危不危险啊。”
“你就别开玩笑了，好久没练剑了，练下身手嘛。”
“好好。”我嘴上说是说着，心里完全没底。这班杰明啥都会，我怎么啥都不会。
带上头盔，穿上衣服，我们一道走出如意馆。
大有荆轲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之感。
诗句记错了？不管了。我拿着这银色长剑朝空中挥了挥，质轻，柄长，剑身闪闪发亮，我夸口道，好剑，好剑，能卖个好价钱。
走下楼梯是个踉踉跄跄的过程，不是娘娘腔的过程，脚抖得厉害，真稀罕，连三脚猫的功夫都没有，还装大侠和人比划起来了。
我偷望了一眼五阿哥的剑，不禁失色。无坚不摧，削铁如泥，此剑薄如蝉翼，却又重似玄铁。
我说，“五阿哥，你这剑为何如此霸气？”
“哈哈，哪里霸气了，不和你的一样的吗？”
我又看了一眼手里这把剑，拔了一根自己的黄毛。黄毛？我晕。人家五阿哥墨发如波，一看就知道用了霸王。这洋鬼子的毛发色泽这么差，质感这么不柔顺，我推荐使用海飞丝，晚上就用，改善发质，从我做起。一瓶只要九九八，只要九九八，暑期放长假，特别优惠价。
拔完黄毛，想试下这剑是否有吹毛断发的神奇功效，咔嚓一瞬之间，头发短了。经测试，的确好剑，居家旅行途中剪头必备之物。
仔细一看才知这剑头部有一红色东西粘着，奥运会比赛也有这个项目。
我战战兢兢地拿着剑，“五阿哥…我…我来了哦。”
“来吧，班杰明。今天让你瞧瞧我的进步。”
不用打了，我直接投降算了。
“哼，好大的口气。”我嘴上逞强。
“那就来吧。”
我往前吼了一吼，吼吼，吓吓对手。
五阿哥连退几步，以为我要使出什么招数。
我蹲下身子，学着以往看过的武侠电视剧里的各路大侠，先来一扫腿。豁——扫的真好，五阿哥完全就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班杰明…你这是…”
我入了魔。赫——赫——没声音打起来不过瘾，我边喊边打。我长剑劈了过去，按理说是往身上点吧，我叉他挡，好几个来回。
他一个飘逸的转身，低头，回眸还一笑，却是一刺。
虽是新掌握这剑的拿法，但我亦漂亮地躲过。
我冷笑。“这西洋剑法虽轻，但将就快速和技巧，你还嫩得很。”我兴致盎然地乱编道，有手感了。
我笔直地将手一伸。快，是一层境界。冷月如刀，寒风似剑。
第一剑刺中。我淡淡一笑，“一比零。”
“怎么还有计分的？看招。”
这一剑刺来极其快。若是有风沙，我定是看不穿这剑。虚虚实实来的有些快，刀光剑影只是一个转眼。
不过，我都看清了。此剑虽快，全然皆是破绽之处。剑锋略有钝处，实为败笔之招。
“这西洋剑比中国剑要轻很好耍，要不是这规矩，你早输了。”
“五阿哥，可别说大话啊。”破绽的出现往往就在短时间消失。
我叉我叉我叉叉叉。
“哈哈。被我种了一身的红豆还不服输嘛。”我绝对一西洋剑天才，多年之后江湖西洋剑派必有我班杰明一席之地。
感慨之余，我真想唱唱王菲的《红豆》：
还没为你把红豆/ 熬成缠绵的伤口/然后一起分享/会更明白相思的哀愁
还没好好的感受/醒着亲吻的温柔/可能在我左右/你才追求孤独的自由
“哈哈哈。笑话，我这就没有服输两个字。你也被我种上一个红豆了吧。”
我还没唱歌呢，趁我呆住偷袭我啊。
“再来再来，这一颗小红豆是由于我闪错方向才被画上的。”
我耍出剑去，太可恶了。被种红豆。
我挥剑猛砍。五阿哥无招胜有招，似乎被看穿了。我正要爆发，外面来了几个太监。
“郎教士，画已经裱好了，你要不要先看一看。”一人说。
另一人接道，“还是我们直接送到延熹宫去？”
“你们那，等会送去。先打开画卷，让我在阳光下看看”，出来一面容和善的老人。郎世宁吗？应该是的吧。
五阿哥一个躲闪，我把剑点到画上去了…
“对不起，这是一个意外。”我忙说着。
“哼，你还真是我的好徒弟啊。我才刚画好裱好就被你毁了。我今天非教训你不可。”惹不起啊，我直接往后逃。
我念叨着，“五阿哥快救救我啊。”
“哈哈哈，这画是你弄毁的。自己解决吧。”
也变得太快了吧…昨天晚上还想和我缠缠绵绵到天涯呢，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啊。
“都是你缠着我，说要玩什么西洋剑。”
“可这是你刺的呀。”
“而且咱们好歹也是十多年的铁哥们，五阿哥帮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自己说了个十几年这么多。
“你真的不能见死不救啊。”
郎世宁在前面张牙舞爪，主要是这技术太差了，太笨了实在，哥都汗颜了，不然我早就一身红豆了。
“你啊，今天在我身上画了一堆红豆，正好让郎教士帮我讨回来。
他补说道，“没我的事儿，我先走了啊。”忘恩负义的东西啊。
男人都是这样的人。
“喂，救命啊——别走啊——”
五阿哥走出一小段。
“停，停，师傅。我知道错了。先别教训我啊，看这张仕女图，还有救啊。我有一个办法。”
“不如在这里补上一只红梅怎么样？整幅画面不会显得太单调。”剧本里好像是这样说的。可惜我剧本才看了没多少，在后面的日子得怎么过哎。
郎世宁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还好。那就这样改吧。”
“班杰明，你今晚就给我补上，这幅画急着需要用啊。”
“是是，师傅，我再也不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