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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011年7月1日 ...

  •   确定了抛尸地点,警方当天就进行了现场调查,然而结果却依旧让人失望。李原对此也没说什么,他正坐在廖有为的办公室里。
      廖有为问他:“你怎么知道是死者不是本市的?”
      李原说:“这个人死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人报案,就说明他肯定不是本地人。”
      廖有为说:“未必吧,也不排除有些人就是离群索居,一个朋友都没有。最多只能说明这个人在本地没有认识的人吧。”
      李原摇摇头:“我感觉死者生前的生活应该比较优越,还会经常锻炼,这样的人,不太可能一个朋友也没有。”
      廖有为说:“那你怎么知道是从本市入境的外国人。”
      李原说:“死者其它的生理特征都没有被毁掉,却被人消去了指纹,这让我感觉死者的指纹有可能是被记录在案的。但我们从犯罪人员的数据库中并没有找到相似者,我反复想过,现在外国人入境中国也需要按指纹,但对身高、体重、纹身这些生理特征则不做记录,所以我觉得应该是外国人。”
      廖有为点点头:“你这么说也有道理,查边检记录的事情,现在市局已经向省厅汇报了,估计很快就有结果了吧。那个认尸的通报还要发吗?”
      李原说:“发吧,其实我也怕我判断错了。”
      李原回到办公室,许莺问他:“怎么样?有结果吗?”
      李原一笑:“我估计我最讨厌的那个人很快就又要来了,不管他,先去程波那儿看看。”

      程波一看李原来了:“又来要结果来了?”
      李原说:“是啊,有什么结果吗?”
      程波说:“现场捡到的头发,有几根已经证明是死者的了。”
      李原摆摆手:“这个对我没用,我问你,那个窨井的照片你拍了没有?”
      程波说:“那当然得拍了,出现场第一件事就是拍照片,给你,都在这儿呢。”说着话,从抽屉里抽出一大袋子照片扔在了桌子上。
      李原一边翻看照片,一边叹气:“看看这些照片,好像脑子轻松点了。”
      程波在一旁整理资料:“我给你拿的不是美女照片吧。”
      李原说:“你收集的美女照,我没兴趣。我问你,这井沿上和最上一级的爬梯上为什么会有这么两个坑呢?”
      程波说:“可能是被什么砸了吧。”
      李原说:“终归是有点奇怪啊,井盖子要老是盖着,能变成这样吗?”
      程波说:“肯定是不能啊。”
      李原又翻了翻:“终归不是被死人砸出来的吧。”
      程波说:“那死人又不是变形金刚,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李原说:“没什么,你们俩跟我去趟现场。”
      许莺说:“是这个抛尸现场吗?琪琪怎么办?”
      李原想了想:“我给顾馨蕊打个电话吧。”
      在抛尸现场,李原让聂勇把井盖搬开,用手仔细摩了摩那两个凹痕,想了想,又看了看四周,跟许莺和聂勇说:“我觉得应该有一个很沉重和坚硬的东西,可能是金属的,也可能是块石头,形状应该能和这两个凹痕吻合,而且,这东西应该就在这附近。”
      许莺和聂勇对视一眼,许莺问他:“是……什么?”
      李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好好找找吧,昨天程波勘查现场的时候,我本应该在场的。该死,差点忽略了这么大的一个线索。”
      许莺和聂勇莫名其妙,但也只好听他的。俩人找了半天,连树丛里都翻过了:“老李,好像没找着什么奇怪的。”
      李原摇摇头:“不可能,再找找。”
      两个人又找了半个多钟头,仍然是没有。李原拧着眉毛,眼光游移了一阵,落在那个收废品的小摊子上。摊主正在称一捆旧报纸,卖废品的人还拎着一大塑料袋子易拉罐。
      李原想了想,抬腿向那个摊主走了过去。刚走几步,那个摊主忽然扔了秤,拔腿就跑。李原大喝一声:“站住!”随即飞奔着追了上去。
      许莺刚要跟着追,又停下脚,回头对聂勇说:“快上车。”
      两条腿怎么也不可能跑过四个轮子,摊主跑出去了二百米就被警车拦住了,再想回头,李原已经一步冲上来,一把就把他按在车门上了。
      聂勇从车里下来,许莺却被堵在了车里,她摇下了车窗玻璃:“你跑什么跑?”
      摊主哆哆嗦嗦地:“我……我看见警察就害怕。”
      李原冷笑一声:“背着事儿呢吧,是盗窃还是窝赃,还是说你是流窜?”
      摊主直叫屈:“没有,真没有,我们本本分分做生意,从来不偷不抢。”
      李原说:“是吗?我问你前两天捡的那块东西呢?”
      摊主竟然打了一个冷战:“啊?什……什么东西?”
      李原说:“我告诉你,你这个事儿可大可小,说出来,算戴罪立功,没事儿,要让我们查出来,你就趁早跟老婆孩子告个别吧。”
      摊主都快哭出来了:“我的好警察爷爷,我什么也没偷啊,是从路上捡的,也算事儿啊。”
      李原说:“算事儿不算事儿,得法院说了算。”
      摊主说:“您别吓唬我呀,我全说还不行吗?那东西让我卖了。”
      李原说:“卖了?卖到哪儿了?”
      摊主说:“就卖那边那个废品站了。”
      李原说:“带我们去一趟。”
      一进废品站,摊主就叫:“刘老板,刘老板。”
      刘老板光着膀子正在吃午饭,一听有人叫,甩着肚子出来问:“干吗呀?”他一看见摊主,刚想打招呼,一见后面站着三个陌生人,又把话咽回去了。
      摊主陪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刘老板,前两天那块铜,实在是不好意思。”
      刘老板横着鼻子:“干吗呀?你还想要回去呀?”
      摊主低三下四地:“不不不,是这三位有用。”
      李原听这摊主死活不肯道破他们三人的警察身份,心里也有些好笑,一步上前,影在摊主的前面,亮出自己的警官证:“我们是市局的,他那天给你送过来的那块铜,我们要看看。”
      刘老板立刻就软了:“警察同志,请请请,我们一定配合调查。”
      一分钟之后,李原他们就站在了那块铜前面。李原看了看那块铜,形状不太规则,腰部突起,李原看了看,突起的部位有个豁口,回过头来冲俩人点点头,取出了手机。
      半个小时之后,程波到了。他一下车,看看李原:“又有发现?”
      李原点点头:“看看吧。”
      程波看了看这块铜:“有点像,等一下。”
      二十分钟后,程波抬起头:“顶部有血液反应,得拉回去仔细检查。”
      刘老板和摊主都快瘫在地上了,刘老板指着摊主说:“这是他送过来的,我可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啊。”
      摊主连忙摆手:“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我,我就是一早上起来,看见路边有块铜,就给拉这儿来了,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李原说:“二位,别害怕,去趟公安局,说清楚了,就能让你们回来。”说着话,几个警察不由分说,一半搀扶一半拉扯地把两个人塞进警车里去了。
      李原临上车前跟程波说:“你确定一下,这块铜是不是把井沿砸出坑来的那块。”
      程波点点头:“简单。”

      刘老板一问三不知——他不是耍赖,他是确实不知道。摊主则告诉李原,他从来不在那儿过夜,那天他是早上五点多就去开张,一到那儿就看见地上有一块黄色的大疙瘩。他猜是铜,就用三轮车拉到刘老板那里一看,刘老板也觉得是铜,就花了四百块钱给买下来了。
      其它的情况,摊主也说不出什么来了。李原估计也差不多了,又去了趟程波那儿。程波告诉他,铜块的形状与井沿和爬梯上的凹痕吻合,而残留的微量血迹则和死者的血型相同。
      许莺和聂勇兴奋之余又有些迷茫:“老李,现在该怎么办?”
      李原笑起来了:“下一步当然得查查铜材的失窃报案记录了。”

      铜材的来源很快就找到了,有点出乎李原他们的意料,报失的是琪琪他们省师大的美术学院,而报案人竟然无法提供丢失铜材准确的尺寸、重量和形状。李原他们驱车去了美术学院,路上,许莺问他:“老李,这块铜应该就是凶器吧。”
      李原说:“不光是凶器,抛尸者应该是把这块铜用绳子拴在了死者身上,起到沉尸的目的,死者手腕和脚踝上绳子的勒痕就是这样形成的。我估计抛尸者是先把尸体投进井里,然后打算把铜块也扔进去,却没有料到铜块比井盖大了一些,无奈之下,抛尸者只好把绳子解开,只抛弃了尸体,而把铜块遗留在了现场。”
      许莺说:“这也不对头啊,要是铜块能被塞进井口的话,那尸体不是要留在下水道里,不会被冲进江里去了吗?抛尸者不会没算计到这一点吧。”
      李原摇了摇头:“这正是抛尸者精心算计的一部分,抛尸的窨井口在市政排水管网的出水口附近,从这里到出水口有一定的坡度,以保证雨水能顺利流进江中。尸体被抛进下水道后,受到水的冲击和浮力,再加上自身的重力,会顺着坡度流进江里,不可能留在下水道里。”
      许莺嘀咕了一句:“真要是能算计到这一步,凶手应该是个水务专家了。”
      聂勇开着车,插了一句嘴:“你们不觉得这块铜,有点像什么吗?”
      李原问:“像什么?”
      聂勇犹豫了一下说:“我也说不好,好像是像个人。”
      说着话,车已经开到了美术学院楼的门口,李原他们找到了当时报案的一位欧阳老师。欧阳老师一听他们是来问这个事的,两手一摊:“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负责日常事务的,是我们学院的雕刻系的秦雨绵老师报告的。”
      李原说:“当时你们学校的保卫处和管片派出所来了吗?”
      欧阳老师说:“来了,查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
      李原说:“那块铜当时是放在什么地方了吗?”
      欧阳老师说:“放在秦老师的工作室里,不过她的工作室不在这个楼里,在那边那一排小平房。”说着他用手隔着窗户指了指。
      李原看了看:“秦老师是做铜雕的吧。”
      欧阳老师点点头:“对呀,她那摊儿声音又大,用电量又高,还老是搞什么熔铸之类的,没法放在楼里,只好放那儿去了。”
      李原“嗯”了一声:“麻烦您带我们去跟秦老师谈谈吧。”
      欧阳老师点点头:“行,我先打过去问问。”他拿起电话拨了个内线,“喂,小田啊,秦老师在吗?不在?那麻烦你等她回来了告诉她一声,警察同志来调查她那块铜料的事儿了,想问她几个问题。”
      欧阳老师挂上电话,对李原说:“不好意思,我们秦老师工作时间从来不带手机。她那儿本来就很难听到手机的声音,而且她在工作时间也不愿意受人打扰。”
      李原感慨地说:“这就是艺术家啊。”
      欧阳老师吭哧了一下:“算是吧。”
      李原盯着欧阳老师看了两分钟,看得他有点不太自然:“秦老师的人际关系怎么样?”
      欧阳老师愣了一下:“怎么说呢……”
      李原说:“我随便猜猜,您可别往心里去啊。秦老师是不是很清高,不合群,大家都觉得跟她没法交流?”
      欧阳老师也哑然失笑了:“确实确实,要说秦老师的艺术,说实在的,我也不是专业,看不出什么来,可人家是拿过大奖的,作品还在国外巡回展出过。人嘛,说实话,确实也挺漂亮,刚来的时候追求者也很多,说句不好意思的话,连我都动过心思呢。不过您可别误会啊,我压根也没敢对人家怎么样,而且我现在孩子都两岁了。不过呢,秦老师跟谁都没多余的话,能一个字说清楚的,绝对不说两个字,所以到现在还是独身。都说红颜命薄啊,我看多半也是自己作的。”
      李原也笑起来:“秦老师家里人都不着急吗?”
      欧阳老师说:“那咱可不知道了,秦老师家里的情况我们谁都不清楚,就知道她的履历表上写着未婚。”
      李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秦老师来这儿工作了多长时间了?”
      欧阳老师说:“差不多六年了,原来人家在加拿大。”
      李原点点头:“海归?”
      欧阳老师摇摇头:“不好说,人家在国外的时候就挺不错的了,不过没当老师而已。回国之后,其实也是两头挂,在那边也有职务。要说起来,外面都说我们这学院用了秦老师是占了大便宜呢。”
      李原有点纳闷:“怎么说呢?”
      欧阳老师说:“其实啊,我们这个学院是前年才挂牌的,以前一直叫美术系,也没有铜雕这个专业。秦老师到我们学校之后,我们这个系才开始大量跟国外进行交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系才能拿到不少资金支持。就这个楼,都快二十年了,去年才第一次重新装修。我们学院的进项,有百分之八十都是通过秦老师拿到的。所以外面好多人说,我们这儿是一夜暴富。”
      李原说:“问句不该问的,其他老师有没有对秦老师羡慕嫉妒恨的呢?”
      欧阳老师说:“不可能没有,可要说回来,这些老师的工资这两年能涨上去,还是靠着人家秦老师呢。就冲这个,有气也得憋着,有火也得闷着不是。”
      桌上的电话响了,那边的小田告诉欧阳,秦雨绵回了办公室,现在正在等他们。
      欧阳老师带着李原他们到了二楼走廊尽头的一间办公室,有一个三十多岁的漂亮女人,穿着工作服坐在大办公桌旁边的一张转椅上喝茶。
      欧阳一进门就满脸堆笑地对这个女人说:“秦老师,这位是市公安局的李警官,李警官,这位是秦老师。”
      秦雨绵放下杯子,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说:“欢迎欢迎。”说着话伸出手来和李原蜻蜓点水地握了握,“请坐。”
      欧阳老师没有坐:“秦老师,你们先聊,我那儿还有点儿事儿。”
      秦雨绵点点头:“请便。”
      一个小姑娘给李原他们三个人送过来三杯白水,秦雨绵对她说:“小田,麻烦你去趟工作室,可以拍照片了。”
      小田也出去了,李原说:“其实我们只是来了解一些情况而已,您没……”
      秦雨绵摇摇头:“我一直都会把作品创作的每一步结果都拍成照片,这是一种很好的学习资料。”
      李原点点头:“原来如此,你喜欢给半成品拍照……”
      秦雨绵很不客气地说:“这不是半成品,这些作品都是有生命的,给这些作品的诞生过程拍照,实际上就跟现在给胎儿拍照作为留念是一样的。”
      李原让她噎了一下,不觉咽了口唾沫:“不好意思,我不懂艺术。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那块……怎么说呢?”他拿出了那块铜的照片,摆在了秦雨绵的面前,“请问这是您的……”
      秦雨绵看了看:“是我的作品。”
      李原稍微轻松了一点:“啊,我明白了,也是未完成的吧。”
      秦雨绵说:“是的,如果你们找到了,可以还给我了吗?”
      李原摇摇头:“很抱歉,刚才您说会为您作品的诞生过程拍照,但我们收到的报案资料却没有照片,而一些相关的数据,像尺寸、重量都没有,所以无法认定这就是您丢失的…这个…作品。”李原说完这句话,忽然感受到了一种反戈一击的畅快。
      秦雨绵的眉毛皱了皱:“好吧,那怎么才能证明这是我的作品呢?”
      李原不知道她是不是生气了,心里居然开始有点打鼓:“您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件作品不见的呢?”
      秦雨绵想了想:“十几天了吧,应该是上个月22号晚上丢的。”
      李原说:“哦,您晚上还加班吗?”
      秦雨绵又不高兴了:“对于我来说,没有加班这个概念,有了灵感,就要去做,没有灵感,就停在那里而已。”
      李原心里又产生了轻微的挫折感:“您是什么时候发现它不见的呢?”
      秦雨绵说:“第二天早上。”
      李原点了点头:“您能带我去看看工作室的环境吗?”
      秦雨绵说:“可以,请跟我来。”
      秦雨绵的工作室很简陋,就是红土地上几间砖房,两个小间是仓库,一个大间是工作室。推开工作室的门进去,李原发现里面也没有装修,地上是水泥素地,没有任何铺装。小田正在里面拍照,李原看了看那件半成品,放在房间正中。他把那块铜的照片打开,比对了一下:“秦老师,您在重新创作这件作品吗?”
      秦雨绵微微颔首:“是的,一件作品不能完成,会使我无法安心。”
      李原好像有点赞许:“诚然,调查记录显示,您这里的门窗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秦雨绵说:“是的。”
      李原又说:“周围由于没有安装监控系统,也无法调取录像。”
      秦雨绵又说了句“是的”,李原问:“为什么不安装呢?您恕我庸俗,这么多铜材,可是会引起盗贼的兴趣的。”
      秦雨绵说:“我不喜欢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尤其是在工作的时候。一想到头上有人盯着我看,我就无法进行下去。”
      李原说:“可离这儿不远就是学校的后门啊,是不是太危险了?”
      秦雨绵说:“危险不是我应该考虑的事情。”
      李原说:“好吧,当时那件作品摆放在哪里了?”
      秦雨绵说:“跟这件的位置完全一样。”
      李原说:“您确定?”
      秦雨绵说:“确定,我的每一件作品,都有它固定的位置。”
      李原的手机响起来了,他慌忙出了工作室。琪琪在电话里大声抱怨:“你们跑哪儿去了,把我晾在这儿一整天。人家都下班了,就我一个人给你们看办公室。”
      李原连忙说:“我有点儿事,马上就好。”
      琪琪气呼呼地说:“早点回来接我。”
      李原再回到工作室内,对秦雨绵说:“秦老师,您觉得是否还有什么特殊的情况能提供给我们吗?”
      秦雨绵摇摇头:“应该是没有了。”
      李原说:“好吧,谢谢您,我们先走了,如果有问题,可能还要来打扰您。”
      秦雨绵说:“只要能把那件作品还给我,你们来几次都行。”
      李原说:“我们一定会尽快解决的,哦,对了,请问您打算为这件作品起什么名字呢?”
      秦雨绵愣了一下:“我还没想好。”
      李原笑了笑:“再见。”

  • 作者有话要说:  潜水的呢,再不出来撒花这案子不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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