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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011年5月24日 ...

  •   一大早,李原和聂勇、许莺开着局里的车,把韩明艳母女送到了三院。许莺陪着韩明艳和玲儿去了儿科,李原则带着聂勇又一次来到了邹婷婷的病房前。
      李原看见高萍,不知怎么,居然有点不好意思:“高大夫,我们又来打扰您了。”
      高萍满脸的忧愁:“没什么。”
      李原问:“婷婷现在怎么样了?”
      高萍摇摇头:“不好,虽然已经过了危险期,但大夫说,如果还这样昏迷下去的话,恐怕会变成植物人。”
      李原陪着叹了口气:“高大夫,其实是有点事情想问一下您。”
      高萍说:“你说吧,只要是我知道的。”
      李原说:“婷婷现在是住校吧。”
      高萍点点头:“是啊。”
      李原说:“婷婷跟华俊鹏到底是哪种朋友,您清楚吗?”
      高萍摇摇头:“我不知道您指的是什么。”
      李原说:“据我们所知,婷婷偶尔会留在华俊鹏那里过夜,但我们在华俊鹏的家里,并没有看到过她用的东西,所以……”
      现场沉默了一下,高萍说:“你是想问他们有没有同居吧。”
      李原说:“您方便回答吗?”
      高萍说:“我们也不太好说,你知道,孩子的事情,我们做家长的现在也很难干涉了。她也从来不跟我们说这些事情,我们问呢,她要么就说没有,要么就是让我们别管。”
      李原说:“还有个问题,华俊鹏现在一直在吸致幻剂,婷婷会不会受到影响?”
      高萍摇摇头:“这点我心里还是大致有数的,婷婷并没有那种特征,像精神萎靡、敏感易怒等等情况。另外,上次你们告诉过我华俊鹏吸LSD的情况之后,我放心不下,也让同事帮婷婷查了一下,没有发现婷婷有这样的情况。”
      李原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高萍说:“李警官,老实说,华俊鹏这孩子这次的事情,我觉得我有责任。”
      李原说:“高大夫,您千万别这么想,这事跟您有什么关系呢,您也是受害者啊。”
      高萍说:“李警官,不瞒您说,在戒毒所的时候,华俊鹏就非常努力,我认为他是真心实意想戒除毒瘾。就算离开戒毒所,他也是每周一次来找我复诊。婷婷就是和他在那时候认识的,老实说,我很不情愿让婷婷跟他交往,但我不能反对。我看得出来,他愿意这么努力,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婷婷。但我还是没能发现他的变化,如果我敏感一点,也许事情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了。”
      李原说:“高大夫,其实我觉得您做得也很好了……对了,华俊鹏在戒毒所里有没有提到过我呢?”
      高萍说:“最开始提过一两次,但我们都鼓励他抛开原来那些事情,尽可能地开始新的人生。”
      李原说:“他提到我的时候有没有特别的仇恨呢?”
      高萍茫然地看看李原:“您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们试着跟他沟通过几次,他总是说,这件事不怪别人,只怪那些当初引诱他的人。如果要报复,他一定会报复这些人,但他根本不想这么去做,他只想过完自己的人生,而不再去影响别人。”
      李原心想,这小子进了戒毒所之后还变得多愁善感了。他又问高萍:“最近又有什么探视的人吗?”
      高萍说:“有倒是有,但是还是都被挡在外面了。还有人送花和送水果的,送的东西也都不准进病房。说起来,我们婷婷是不是牵扯到什么别的案子里了?”
      李原摇摇头:“这个我就不便说太多了,但是您应该不用担心什么。”
      高萍说:“但愿如此吧。”

      韩明艳那边的情况不太好,医生诊断说有可能是病毒感染,建议住两天医院观察一下。李原见韩明艳愁眉苦脸的,给她宽心:“既然这样,就在省城多住两天吧,也别太着急回去了。”他让聂勇和许莺去办玲儿住院的事情,自己抱着玲儿陪韩明艳出了门,坐在车里。
      韩明艳说:“李警官,真的不知道怎么谢谢你才好了。”
      李原说:“这些事你也别太发愁了,你们家里今年遇到的事情也太多,帮助一下也是应该的。”
      韩明艳低着头说:“要说起来,谁也不怨,就怨我当初跟吕瑞的那些事情,把妹妹也害死了,妈妈也因为妹妹的死去世了。现在反倒是我还活着……”
      李原见她这样萎靡,心里十分不忍,也不知说什么好。他转过身,眼睛看着挡风玻璃说:“其实,我也有点私心……”他忽然发现了什么,沉默了几分钟,扔下句“稍等我一下”,便把玲儿交给韩明艳,匆匆地下了车。
      李原下车之后一直走到医院大门口,张望了一下,回到车里。韩明艳有些摸不着头脑:“李警官,怎么了?”
      李原问韩明艳:“我记得你当初在曲水流觞当过服务员是吧。”
      韩明艳点点头:“是,不过我一般都在外围客房。”
      李原说:“你所说的外围是什么意思呢?”
      韩明艳说:“说起来,曲水流觞是建在郊区,面积挺大,四周是园林和球场,有高尔夫、网球什么的,还有健身房。房子盖在中间。曲水流觞的房子都是一圈一圈的,据说一共分成四层,最外一层是客房,客房里面一层是餐厅。餐厅再往里是洗浴、卡拉OK之类的。据说最里面还有一个中心区域,但我们这些人就没有资格进去了。像我这样最低级别的,最远只到过餐厅这一层。”
      李原说:“那像华占元这种人你平常见得多吗?”
      韩明艳摇摇头:“基本上看不见,有传说他近几年腿脚不好,只能坐轮椅了。”
      李原说:“你知道华占元有两个儿子吗?”
      韩明艳说:“知道。”
      李原说:“他们家里的家庭关系怎么样?”
      韩明艳说:“不太好说,就听说华占元管儿子非常严,经常打骂,据说他们父子关系不太好。有人说,他大儿子出国,又跟二儿子关系不好,都跟这个有关。”
      李原说:“那他两个儿子之间的关系呢?”
      韩明艳说:“好像他大儿子出国很早,那时候他二儿子才两三岁,所以应该没什么感情吧。”
      李原说:“华占元有个军师叫伍卫国,你知道吧。”
      韩明艳说:“这个人我倒见过,来吃过几次饭。”
      李原说:“他跟华占元的两个公子爷关系怎么样?”
      韩明艳说:“这种事不太好说,我们都是最底层的了。不过……”
      李原说:“不过什么?”
      韩明艳说:“我有一次看见,华俊鹏在餐厅包房里抽伍卫国的嘴巴来着。”
      李原说:“他们当时说什么没有?”
      韩明艳说:“华俊鹏骂他不要脸,好像说他们一家子都是被他害的,伍卫国只是求饶。”
      李原说:“这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
      韩明艳说:“大概有三四年了吧。”
      李原的手机响了,许莺告诉他,所有手续都办好了,玲儿可以住进来了。李原和韩明艳抱着玲儿到了儿科病房,这是一个双人间,李原特意关照过许莺,留下一个床位陪床用。
      玲儿躺在病床上,护士过来给她量体温。李原把许莺和聂勇叫出来:“给你俩一个任务。”
      聂勇说:“什么任务?”
      李原说:“查查邹婷婷病房门口的监控录像,看看伍卫国这几天来了几次。范围要扩大一点,不能光盯着门口那一块,所有能看到病房情况的地方的摄像头,全得查,另外看看有没有别的什么可疑的人来过。”
      聂勇说:“可我们还没有警官证啊,人家也不能给我们看啊。”
      李原说:“废话,我肯定得带你们去一趟。”
      许莺说:“老李,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李原点点头:“我刚才在医院门口又看见伍卫国了。”
      许莺说:“人家也不一定是来看邹婷婷的吧。”
      李原说:“但愿如此,既然你这么说,那就麻烦你们查查这几天伍卫国来过这个医院多少次,每次来都是干什么吧。”
      许莺一吐舌头,心想工作量一下子增加了无数倍。

      李原把医院的事情安排好,自己又去了华俊鹏的家。他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穿梭了几遍,终于把眼光放在了卧室的窗帘上。
      窗帘倒没有什么太特别的,倒是窗帘杆有点古怪。李原觉得窗帘杆好像有些变形,用手拉了拉,两扇窗帘却合不上,中间有一个挺大的缝,再看上面,窗帘上的大铁环到了一个位置就动不了了。李原找来一把椅子,爬上去准备把窗帘合上。一只脚都已经踩到凳子上了,忽然心里一动,掏出手机给程波打了个电话:“你能带着你那些家伙什儿来一趟吗?”
      程波说:“干吗呀,你还给我派任务了?”
      李原说:“甭废话,帮我一小忙,占不了你太多时间,你过来就是了。”
      过了一个多钟头,程波出现在房间里。李原指着上面说:“你能对那块,就是窗帘杆、铁环还有周围的窗帘布做个检查吗?看看上面有没有那种叫LSD的毒品残留。”
      程波说:“你可真有意思,要查这个东西,也不通知我带指示剂过来。”
      李原一拍脑袋:“我还真忘了,你有招吗?”
      程波一咋嘴:“只能取点样本回局里弄了。”
      李原说:“大概得多少呢?”
      程波说:“谁知道,你说的这玩意,我光听说过,还一次没碰见过呢。”
      程波爬上椅子,在上面鼓鼓捣捣地,弄了十几根棉签收在不同的样品袋里面:“还有哪些地方?”
      李原说:“就这儿了,大概什么时候能出结果。”
      程波说:“定性的话,大概半个钟头就够了。”
      李原说:“那咱们一起回趟局里吧。”
      程波直皱眉:“我给你干私活,你还要监工。”

      李原没跟着程波一起到技侦室,而是跑到廖有为那儿去了。廖有为一见他:“你不是在省厅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李原说:“我得问你个事儿。”
      廖有为问:“什么事儿?”
      李原说:“华俊鹏出事那天,报案人知道是谁吗?”
      廖有为说:“资料全转省厅去了,你怎么不回省厅查去。”
      李原说:“得了吧,110的所有记录一向都是由市局管理的,不可能转到省厅。”
      廖有为说:“你要什么,录音还是笔录。”
      李原说:“全要,连出警记录。”
      廖有为说:“你要带走,还是在这儿查?”
      李原说:“最好你能让我带走。”
      廖有为想想:“行吧。”
      他给曾宪锋打了个电话,撂下听筒之后,看看李原:“听说那母子俩来省城了?”
      李原说:“你们耳朵可真长,也难说,那俩盯梢的是领导关怀吧。”
      廖有为说:“是我派的,你一个人的事儿,整个局里陪着上火。”
      李原说:“那你还派俩雏儿,怕我发现不了?”
      廖有为说:“本来就是为了让你发现的。”
      李原说:“这我可听不懂了。”
      廖有为说:“就你这人,谁盯梢你发现不了呢?所以干脆派俩雏儿,给上头也有个交代,也省得老同志马失前蹄脸上难看。”
      李原说:“你们领导的心理可真够阴暗的。”
      廖有为说:“就你这么点破事儿,差点让一个部督的大案黄了,你不知道吧。”
      李原说:“得了,这事儿你别说细了,说老实话,我也大概其能猜个□□。”
      廖有为说:“你知道就好。你也就这点毛病,只要能破案子,什么政治风险一概都不考虑,好几次都差点把自己陷进去。”
      李原说:“你们在那儿下自己的一盘棋,我这个闲子眼看都要被人家吃了,也不能就这么干着呀。”
      廖有为说:“你话是没错,但我发现你每次总是闷着头往前冲,上次韩琼艳这个案子就是,要不是把你勒住了,那么大一个洗钱案就完了。”
      李原说:“你们也不想想,要不是我,那个案子现在还在转磨磨呢。”
      廖有为说:“现在是没出娄子,皆大欢喜,万一真出毛病了,你还能在这儿说便宜话吗?”
      李原本来想继续反驳,曾宪锋带着东西已经来了,一看见李原,他也是一愣。廖有为说:“东西给他吧,让他签收一下。”
      李原在廖有为的笔筒里抽出一支笔,还没落下,廖有为又说:“单位写省厅,你这些东西用完了也都交给省厅。”
      李原抬头看看:“怎么了?让人给踢一边去了?”
      廖有为说:“你甭管,就这么写。”
      李原脑子一转弯,在签名处写了个“李原代马剑”,然后把那一套东西收起来了。
      他刚站起来,廖有为又说:“你以后如果需要程波、顾馨蕊他们帮忙的话,跟我打声招呼就可以了。”
      李原没理他,直接去了程波那里。程波见他来了,告诉他:“从窗帘的铁环上检出了痕量的LSD成分。”
      李原说:“什么叫痕量?”
      程波说:“就是少得不能再少了。”
      李原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程波看看他:“走了?”
      李原说:“还不走干吗呀,多待两分钟,你又得打我小报告了吧。”
      程波讪讪地笑道:“你知道了。”

      李原又找到马剑的办公室,马剑看看他:“又有什么事儿啊?”
      李原说:“华俊鹏吸LSD是被人陷害的。”
      马剑说:“你怎么又知道了?”
      李原说:“华俊鹏家有一根窗帘杆出毛病了,窗帘拉不上。那块窗帘的铁环上发现了很少量的LSD。”
      马剑说:“这说明什么呢?”
      李原说:“华俊鹏是个戒毒者,这种人的心理都是很敏感脆弱的,他肯定不希望外界知道他这样的情况,所以不太可能晚上不拉窗帘。但是窗帘拉不上,导致那个位置有一条很大的缝隙,他在室内有什么活动,外面完全都能看得见。他肯定不能容忍这种情况,所以一定会爬上去把窗帘拉好,让外面完全看不到家里的情况。”
      马剑说:“然后呢?”
      李原说:“那个铁环是华俊鹏经常接触的位置……”
      马剑说:“你是说,有人把LSD涂抹在那个部位,使华俊鹏中毒?”
      李原说:“我觉得反过来更恰当,华俊鹏在别的地方抓过LSD,等他爬上去弄窗帘的时候又把手上的LSD沾到铁环上了。”
      马剑想了想:“也有道理,那么他是在哪里沾上的呢?”
      李原说:“说起来,我本来想让你出动省厅的技侦,对那个房子彻底检查一遍呢,这样你们肯定能发现不少地方都沾上了LSD。但是我觉得结果不会太理想,因为我们看过那个房子,感觉虽然很乱,但应该被人为清理过,真正的证物都已经被清掉了。好在前几天,我们发现另一个情况,华俊鹏所有的药全部消失了,所以我觉得应该是被抹在他的药袋或药瓶上了。”
      马剑说:“那你打算怎么取证呢?”
      李原故意把语速放得很慢:“说起来,江湖上一直都在传,曲水流觞是个很牛的地方,去的人都是什么商界精英、□□大佬、政府高官这一类的社会贤达。里面供应的东西也很齐全,美酒美食、桑拿按摩、各种运动健身,甚至连赌场都有,漂亮的小姑娘当然更不在话下。当然最牛的不止这些……”
      马剑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一并说出来吧,别兜圈子了。”
      李原说:“据说在曲水流觞能够吸食到各种各类的麻醉剂、兴奋剂,当然了,也包括致幻剂,我认为华俊鹏之前吸的□□,和现在沾上的LSD都是从曲水流觞里面出来的,所以我想让你帮我这个忙。”
      马剑看看他:“我凭什么帮你这个忙?”
      李原笑笑:“领导没有断然否定,就说明是打算同意了。”
      马剑摆摆手:“我可没打算同意,也没打算不同意,我只是需要一个同意或不同意的理由。”
      李原说:“我一直对你很好奇,为什么你破获了吕瑞这个案子之后,又来到这里。”
      马剑说:“怎么,你又要对着我搞你那么一套所谓的推理。”
      李原说:“先说说,对了,算我懵的,不对,当个笑话。”
      马剑有点无奈:“你说吧。”
      李原说:“我记得吕瑞这个案子是为国外贩毒集团洗钱对吧。”
      马剑说:“没错,接着往下说。”
      李原说:“吕瑞在本市很是吃得开,基本上市里这几年的小区,他要拿走一半多,所以他的现金流是很大的,这种单位是最适宜进行洗钱活动的。”
      马剑说:“还有呢?”
      李原说:“吕瑞本身在房地产上大笔赚钱,为什么还要去洗钱呢?那是因为有人看上他了,我觉得他一定也不情愿,但这个人比他狠得多,不由得他不听话。我想,在这个地方,能够压制住吕瑞的应该不多。据说华占元现在是本市乃至本省最大的毒品拆家,从这一点来说,我觉得让吕瑞为之洗钱的一定是华占元。而你事隔两月又来到这儿,我想应该是从吕瑞的案子里掌握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吧。”
      马剑说:“算你说对了吧。”
      李原说:“按我对你们的观察,应该一直进展不是太好,因为你们目前还不清楚华占元这个集团内部的组织架构。因为即便是吕瑞,也是被操控的,而操控他的,应该是那位陈雪小姐。但显然陈小姐在这个问题上极不配合。”
      马剑说:“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李原说:“一扇窗户关上,就有一扇门打开嘛,我现在就是给你开门来了。”
      马剑说:“别把自己说得跟上帝似的……”
      李原说:“好吧,不吹牛了,我想我现在应该能帮你打开个缺口,就看你能不能挤进去了。”
      马剑说:“你发现什么了?”
      李原说:“我发现了一点点线索,但是现在我手里也没有证据,所以呢,我需要借一下你的人手。”
      马剑说:“你想借什么样的人?”
      李原说:“简单得不得了,能抓人的就行。”
      马剑点点头:“好吧,但愿你没糊弄我。”
      李原说:“随你怎么想吧,我该吃饭去了。”他走到门口,回过头来,“对了,吕瑞、陈雪那帮人应该还在拘留所里吧。”
      马剑又点点头:“是啊,那帮人很会钻法律的空子,本来已经判了,结果他们又上诉到中院了,看来是要把三审整个过一遍了。没办法,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人帮他们说话。”

  •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看出什么来了吗?出来跳跳舞撒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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