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一次战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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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引起的冲击波硬是把我们推开了好几十米，而破面除了被炸到的皮肤上黑了几块根本没有实质性的损伤。
果然不行呢。就算石田雨龙能力犹在，对付破面恐怕也是比较吃力的，更别说现在只有几枚储存了灵力的银弹可以用。
但，身为一个灭却师，判断筹划冷静沉着则一分未减。
感觉自己如疾舞在风中一般朝和破面相反的方向飞退，石田雨龙抱着我利用爆炸瞬间产生的推力和树的反弹力急急逃开。
这种时候，逃跑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保命才是更为重要的。虽然，我并不怎么需要，但还是要赞扬一下他并没有死守着什么个人英雄主义。就现在的情况来说，只要撑到或者逃到有人来救就成。
实话说，在没必要用能力的地方，我真的是懒得动手……
不过，我们似乎都忽略了一个事实，就是那个破面尚未解放斩魂刀。
“你们都该死！！腾飞吧——狱鹰！”
“嘘～”我吹了声口哨，赞叹地看着几乎遮蔽了整个天空的黑色大鸟，不愧是来自地狱的飞鹰，大而有力的翅膀，尖利的爪牙，细长有倒刺的尾翎，没想到会出现飞行系的破面，这下，我们的这点小算盘完全破灭。
年轻的灭却师微微一笑，仿若夏日里飘飞的柳絮，带着难以捉摸的曼妙神态。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死在这里。”
仰头，看见他黑色的眼眸散发着淡定的光芒，一手扣住仅剩的几枚灵力弹，准备最后一搏：“小妹妹，等一下我放开你，你赶快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树林的那一边会有人来接你，很快就会没事的。”
他的笑容真的很温柔。
“你不会死在这里的。”我小声叹息，“抓紧我。”
为了别人付出生命是否值得？若是为了深爱的人重要的人，我可以理解，但为了陌生人，我只能说佩服了。佩服是因为同样的事情，我明白地知道自己做不到。我所要保护的只有亲近的人。
瞬移！
在银弹和破面挥过来的羽翅相撞的那刻瞬间移动，原地被无数石雨尘土掩埋。
“你……”
惊讶是难免的，但我现在根本没时间去顾虑他的顾虑。
不断的瞬移瞬移瞬移，因为身体处于某种封印状态也不能解放斩魂刀，我只能依靠自己的灵力和梦断缓缓输送过来的力量操控空间。
力量的消耗我还能维持一段时间，但危机并没有解除。没有做过空间标定的瞬间移动距离很短，不能完全离开破面的攻击范围。
更别说，我还拖着另一个人。
在不间断的空间波动和飞沙走石之间，忽然想笑，在这个充斥着灵力、死魂、斩魂刀、鬼道的世界里，我就像是一个外来的时空系魔法师，能打乱一切的规定俗成……
紧紧抓着石田雨龙的衣摆，辗转于破面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之中。压力，那不是一点点，这是我来到尸魂界之后的第一次战斗，四处躲闪，还真不是普通的狼狈呢。
躲过前面的钢铁鸟翅，冷不防飞速而来的黑影从侧面袭来。
被吓到的我就那么愣愣地动弹不得，然后感觉到身体的旋转，后面有猛烈钝钝的撞击感传来。
“集中精力。”耳边是石田低沉的声音，带了一丝不明的暗哑。
从他肩膀向后看去，整个背部从左肩胛到右腰一道长长的狰狞伤口，整件白衣全被染红，一击得手的黑色尾羽尖上甚至还有鲜红的血珠滚落。
“眼睛！”
石田点了点头，扣住最后的两枚银色子弹，激射而出。
我屏住一口气，意念流转之间，两抹银色的流光瞬间消失在空气之中，同时将我们两个硬生生移出几百米，只听见一声凄厉的哀号响彻云霄，瞎了眼睛的巨兽在树林中挣扎，震动传出老远。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口，现在这具幼小的身体似乎还不能承受间隔太短的空间移动。更别说是三次同一时间不同地点的移动。
“咳、咳”咳出甜腻的血液，胸口的凝滞感却挥之不去，朝着神色复杂的灭却师笑笑，“我说过，你不会死在这里吧。”
“若是没有我，你一个人连受伤也不会吧。”
望着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着脸的少年，一种温暖从心底散发出来，我勾起唇角微笑：“若是没有我，只有你一个人也不会受伤的吧。”
两人相视而笑，破面还在不远处肆虐，但已经有死神赶到，剩下的事情已经与我们无关，而我们也完全帮不上忙了。
石田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
我则是因为动用了超过身体极限的力量而昏迷。
救援队到的时候，只剩下一片殷红和昏迷的少年和小女孩。
而陷入深层意识空间自我治疗的我也根本无法知道，日番谷冬狮郎在得知我的情况后又是怎样的一番暴风雨。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一次战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