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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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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洞外,冷风肆虐,金苒孑然而立,白衣飘散开来,惊为天人。
他微笑着看着一前一后出来的二人:“太子殿下!”
冉攸面无表情地唤过麦齐:“派人跟着她。”
此时的安安正费力的在越阳城北郊的山里穿行。
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安安还是按照□□的话做了。
她出了太子府便找个隐蔽的地方,张开了手掌。
手心处是一张小纸条。
上面是□□的娟秀字体。
纸条上写着,让她先到越阳城北一个隐蔽的小山坳里落脚,那里有□□一个叫小虎的朋友。
安安觉得那个小虎很可能就是救走小红那个。
她多了几个心眼,出了太子府并没有按□□说的立刻做,而是在城里无所事事的兜了好几个圈子,知道肚子饿的实在没有力气再兜了,才沿着一条偏僻小道来到城北郊。
据□□说,这附近应该有个隐蔽的山洞啊。
安安四处张望,又时不时的谨慎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确信没有人了以后,细细的摸索开来。
虽然天气寒冷,但是正午的阳光仍然很热,让焦急寻找的安安满头大汗。
脚踩在枯枝败叶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安安有些虚脱,气喘吁吁地,她手里拿着一个长棍子,不停的左右扫动。
希望快些找到那个小虎和小红,好能快些几个人想想办法。
没有武功的安安并没有察觉,身后不远出藏匿着大批大批的官兵。
灾难一触即发。
四天后
冉国皇太子殿下冉攸奉命入丙康国迎娶丙康三公主连玉琼,于越阳东门出发,兵部右侍郎金苒随同。
在送行的人群中,□□神色焦急而慌张。
不知道为什么,皇上居然要相公陪同太子娶亲,虽说相公跟在冉攸身边,冉攸即无性命之忧,但是□□就是觉得心里慌慌的。
这天下午,□□代替金苒接到了从皇宫里传来的消息。
万俟雪月也就是雪妃娘娘,有喜了。
皇上老来得子,欣喜若狂,准备在宫里大摆宴席。
四品以上官员可携家眷到场,据说为了让雪妃娘娘高兴,才特地允许妇女参加。
金府有人来访。
大内侍卫总管,陈应非。
□□根本不认识此人,只是差人告知金苒不在。
没想到,陈应非来拜访的不是别人,居然就是她。
□□听了元儿的禀告,诧异的皱起了眉头。
她放下了书本,只好从书房里走出去,到了会客的大厅。
好一个邪肆的异族人!□□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心里十分震撼。早年,她与婆婆行走江湖,在大漠和西南高原见到过不少异种人,但是从没有见过如此纯粹的,如此夺人心魂的面庞。
纯白的银发里几乎没有夹杂着一个异色,刀削般的脸颊,高挺的鼻梁和那纯蓝色的眼睛无不给人以震撼之感,此刻那冰蓝色的眼睛冷漠地望着自己,冰冷的视线几乎让人窒息。
□□知道,这样纯粹的异族极其少见,只有异族王室中才能出现,即使在王室里这样的纯正血统都是稀少的。
内心翻滚如潮,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
□□施了个礼:“陈大人有礼,请坐。”
“多谢夫人。”陈应非冰冷的声音似乎昭示着他对□□没有什么好感。
□□刚要吩咐下人上茶,陈应非打断了她:“夫人不用客气,在下这次来是来交差的。”语毕,陈应非拿出了两封信,递给了□□。
“今日上午,我收到了太子的信函,信函里还附有两封给夫人的信,命我转达。”见□□接过信件,陈应非站了起来:“明日宫中大宴,夫人也要参加,金大人有所安排,另我照顾夫人,所以明日一早我便来接迎夫人入宫。”
□□看着他,心里一暖。
想必是相公也收到了消息,知道自己要参加宫里的聚会,特地请陈大人来照看,况且她现在是碧央,不是□□,形势复杂,昨日接到消息时,自己还跟元儿犯愁来着。这下好了,有陈大人照应自是好的。
□□微微一笑,道:“多谢陈大人,妾是一介草民,宫里的规矩什么都不懂,有你在,真是太好了!”
陈应非看着她,笑容纯净,根本不适合去宫里那种聚会。不知道,那皇帝搞什么鬼,非要强迫,害得自己还得带着个拖油瓶。
“那么在下告辞了。”陈应非行动一向干脆俐落,转身便走。
“谢谢陈大人。”□□拿着手里的两封信,心里忐忑不安。
快速走回自己房间里,□□才敢看信封。
一封是相公的。□□迫不及待地拆开看。
亲亲小东西:
有没有想我?为夫可是每天都想你想的紧哪!
□□刚看到这句,似乎能想象金苒那温柔的眼,邪邪的笑,不由的脸红起来。
你的一切还好么?我已经拜托陈应非照顾你了,有什么为难之处就尽管去麻烦他,我与他还是有些交情的,你不必客气。
前几日,我收到了雪月已经有喜的消息,我很是高兴,我公务在身,无法去探望她,就麻烦你给她开一些安胎的药物,以我的名义送到宫里去,千万不要让其腹中胎儿有什么危险,你知道,皇宫中妃子争宠,无不用其极,我怕雪月和胎儿会有危险。
为夫最担心的就是你了,你一定要做好碧央,不要害怕,没有人敢伤害你的,况且有陈应非在,你要好好的等我回来。
一切小心,夫一切安好,勿念。
□□看完这封信,心里真的是比吃了蜜还要甜,眼前就是有再多的危险都不怕了。
她将信小心的折好,装回信封里,然后收好。
视线移到另一封信上了,竟然是冉攸。
□□感到很是蹊跷,她不认为冉攸会有什么话想要和碧央说,况且这不合理,太子怎么可以给自己的臣子的妻子写信呢?
拆开信,里面只有一张纸,纸上浮现了一株植物,除此之外,没有一个字。
□□疑惑地看着那株植物,猛然一震,那是靖草!
睁大了眼睛,不可能!冉攸怎么会发现的?还是自己看错了,其实那不是靖草,但是他为什么要写这样的一封信给自己?他不是过不久就要娶公主为妻了么?
心里受到强烈的震动,想着那天在石室里,冉攸的吻,冉攸的眼神,莫非他早就知道我就是□□了么?那么为什么装作不知道?
“而如今,你是我的妻子,就算他认出是你,他也不会相认。如若相认,就有两个结果,一是你死。二是你永远离开他。相比这样来讲,他宁肯不认。”
金苒的话再次浮现在耳边,□□忽然感到一阵无力。
冉攸是太子,是当朝太子,未来的皇帝,他真的就为了留住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的配合自己这样骗他?还有他的用心,他的眼神,他的深情,□□不是傻子,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去想,只是想着相公一个人。
还记得,当初在太子府里,在她观察肉蜂采靖花的花粉时,自己曾经承诺不会让冉攸受伤,要一辈子保护他。
他还记得。
他画靖草是来提醒她吗?
心里一阵心酸,当时真的不知道,一辈子这句话很容易被误会,自己什么都不懂,就这样,不是故意的。
但是,冉攸的情,要她如何还?
自己何德何能?
而如今,冉攸去迎娶公主了,为何还要给自己写信?为何要画那靖草给自己?
□□心乱如麻,不好的预感充斥着内心。
不管如何,相公还有冉攸,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