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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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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抬头看一下晦涩的天空,然后继续埋头看书。生命中的间隙阻挡不住的洪流哗啦啦的流淌而过。
凌,他走了。芜言低头依旧看着手里的画册,没有丝毫的异样。但我却看到画册上妖艳的花韵。
你决定呢?我爬在桌上,细碎的刘海滑在脸上,覆盖住所以的光线。
芜言。无言。是不是注定这一生都将这样无言。
芜言。一个神情内敛眉角淡然的孩子。
从小就跟着父亲过,听说母亲在生芜言难产的时候死了,为了芜言的存活,毅然舍弃了自己的生命。但是这样的舍弃却造就了她一生不得不背负的内疚和父亲那无尽的责骂和毒打。
或许在很小的时候就习惯这样的生活,所以逐渐变的更加沉默。
在她难过或是欢喜的时候总是习惯摊开宣纸点上墨汁画满艳丽色泽的花朵。有次我问她,你在画它的时候想什么呢。
她只是微微的皱眉,咬紧唇角。道,解脱。它是我掌纹的束缚,看到它能让我增加解脱的勇气。
苍夷。是芜言的绘画指导老师。
一个才华横溢的男子,有着桀骜不训的神情,犀利的眼神带着诡异的艳丽,如同芜言画板上那开到无尽的花。
芜言的画画天分在这个城市是无人能及的。是大家公认的。但是只有一个人对此不屑,甚至鄙夷。那就是苍夷。
他总是一针见血的指出芜言的缺陷,那就是感情。
你的画永远都只能在夜间绽放,冷色调的艳丽是没有感情的,不如放弃。
犀利的言语打在她的心上。她不动任何声色,只是眼神坚定的看着他。
后来,苍夷在她凛冽的决绝中放缓了态度。然后教她暖色的明黄和妖艳的红色来宣泄自己的情感。
凌,我爱上他了。当芜言语气淡定的对我说时,我就知道事情已经是即定式了。她永远都不会用“我想,应该……”这些犹豫的词语。她总是神情淡定的去说一件事情,不是找你商量而是对你陈诉它而已。
但是我清楚的知道这场无极而终的爱恋,芜言将会一败涂地。
我没对芜言说,因为我知道即使我说了,她也不会改变什么。
苍夷是不会安逸的藏在这个城市,他的梦想使他有着更大的野心和抱负。芜言也最终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即使你为他付出所有的热情。得到的永远是寒冷最多。
凌,他走了。
我起身抱住芜言的身体。没有言语。
滚热的液体透过我薄薄的衣衫传到内心里,一阵一阵的压抑着。
他真的走了,连声再见也没有。哽咽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我无力的想着,芜言我们是一样的人,注定得不到幸福。
言,你真的爱过他吗?还是单纯的喜欢那种被关怀的温暖?
怀里的身体突然动了动,然后我又看见了那个神情淡漠的孩子,一脸的倔强和凛冽的表情。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收起画册转身走出空旷的自习室。大概她被我说中了,所以要好好的隐藏起来自己来慢慢的疗伤。
昏黄的光线打在侧脸上,漾出这个夏日里独有的颜色。
腐败的木制楼梯有股发霉的味道,但是我却偏爱这种感觉。
母亲打电话来说,外婆在医院里,要见我最后一面。我”慌当“一声,手里的水杯掉落在地板上,摔的粉碎。那是纪年给我的生日礼物。
纪年。曾经我生命里消逝已尽的烟花苍凉夜风。
我抓起包就奔出租的那个木制阁楼。在路上截了辆的就直奔医院。
心里是真的慌了,就连曾经纪年跟我说,我们分开吧。我都没眨眼,语气安然的说,好。
在很小的时候父亲就丢弃我和母亲两个人跟一个衣着张扬,色泽艳丽的女人走了。母亲也随之改嫁他人。而我最终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累赘。是外婆接纳了我,并养我到现在。
直到去年我才独自搬出来,在这个小阁楼里组建自己的空间。
才仅仅一年的时候,什么都面目全非了。
我下了车就飞快的找外婆的病房。
等我站在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那个勇气推开门,它有着千斤重的压力,压的我要窒息。面对成了艰难的事情。
最后还是外婆感觉到门口我的气息才令我走进里面。外婆抓着我手,眼神涣散的不知在她自己的世界里徘徊着什么。
忽然外婆用颤抖的双唇对我说。其实,我并不是母亲亲生的孩子,是外婆在孤儿院认领的孩子。她粲然的微微一笑,像是终于解脱了。然后嘴角带着笑意的离开了这个人世。
办完外婆的殇事,母亲为难的看着我。
我知道她没有那个义务供养我,何况她现在的家庭已经够她负担沉重的。我了解的对她点头微笑,然后转身走了。
对不起。
三个字,千斤般的打在我心上。我知道她已经尽力了,以后就只有自己了。还好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几年前开始就已经不再用外婆的钱来生活了。
虽然外婆的政府体恤金不多,但是外婆还是在我小的时候就坚决的让我学钢琴,而我也最终没有辜负她的希望。她一直希望我能站在真正属于我的舞台上弹奏。
可是,现实总是把贫穷人的梦想撵的支离破碎。
由于生活所迫,我不得不选择在一家咖啡厅里打工。晚上六点一直到十一点弹五个小时的钢琴,一个月一千。对我一个穷学生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还好,店里的所有的人都很照顾我。让我能安心的在那营造自己的梦想,即使是个残碎的梦。
傍晚在花园里躺着的时候意外的遇见了易寒,那个脸上永远都挂着温存如玉笑颜的男孩。有着显赫的家事和殷实的家庭。那不是我能靠近的。
林凌,你还好吗?他脸上还是那副表情,虽然微笑,但是总是给人感觉好远。是那种疏离的紧迫感,但是又让你找不出任何可以拒绝的理由。
虽然我们的年纪相差的不大,但他对我永远都像是一个大人对孩子的宠溺感,而我却是十分的想依赖这样的感觉,它让我想靠近。但是我知道那是我不能碰触到的。即使在易寒的母亲没找我之前就已经清楚的认识到。
易寒的母亲是个富商的女儿,由商业联姻才嫁给当时很有商业才能的易寒父亲,有了她的资金支助才有了今天易氏集团。
那天我正在回租的小窝的路上,身边却意外的停了辆车。从车窗里露出一个身影。
林小姐,我是易寒的母亲,能和你谈一下么?话是商量,语气中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
在路边的一家咖啡店里,她终于摊出了自己的牌。
你要多少钱才愿意离开我儿子。不屑的语气带着伪善的面具。
我没有说话,因为觉得没有必要。
你不会真以为易寒喜欢上你了吧。他可是易氏集团的继承人,配起他的永远都不会是你这种人,最好识趣点离他远点。
从小就寡言的我并不意味着我是个好脾气的人,我只是不在外人面前展露自己的真实而已。我起身决定不理这个人。
一个到了这般年纪的人总是疑神疑鬼的怕别人抢走她身边的人或东西,所以用尽全身力气也要保护好。我知道她只是怕她的儿子会真的舍弃那些家业跟我走。其实她大可不必这样做。
最简单的理由是,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他。他和我同一种人,即使温存但却带着防备的神情,是一种自我保护的伪装。既然是同一种人又怎么会能在一起疼痛呢,难道要他时刻提示着你自己有多么的脆弱么。
我在转身的时候对她说,放心,我从来就没爱过易寒。
从那以后我更加对他冷漠,但他似乎什么都没变,还是经常的出现在我面前对我微笑,然后诚然转身离开,不带一点言语。像是一个洞悉世事的老者。
一年前他突然的消失时才发现自己真正错的离谱。他是真正的智者,懂得怎样的进退,怎样给一个人自由的空间和空气。最后在不知不觉中抽身,让对方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是的。在我的恍然间,他已经深入了我的世界。并且根植已深。
你回来了。我突然意识到我早已习惯他在身边的日子,在他离开的这一年的时间我还是一直等着他。
恩,我回来了。身上还是布满了青草的味道。他一把拦我入怀,在耳边轻声的说,我回来了,再也不会把你放开了。
我的淡漠原来都是伪装的,拼命想让眼泪回去,可是它还是止不住的流泻出。
天空有着血一样的颜色,燃烧尽了我所有的等待和热情。
易寒说,我是个背负着太多责任的人,注定要纠起一生的折磨。他的话轻声的敲击在我的心上,发出沉沉的疼痛。
和他认识的时候我还是那个青涩的高中生,为了不再劳累外婆,独自出来在那间咖啡店弹钢琴。而易寒是那里的常客。
我在店里从来都不弹枕边的那些琴谱,因为不需要,也没人听的懂。
为了应付一些附庸高雅的人的应酬和爱好,就简单的弹些当下比较流行的歌曲,虽然是很低俗的音乐,但为了生活却还是不得不做着。
那天应该是情人节,咖啡店里到处可见的是一对对依偎的情侣。
缠绵扉彻,轻声耳语,蜜语花香。
但是只有那个靠窗位置的他依旧独自安然的喝自己的咖啡,丝毫不为身边的气氛而觉得格格不入。
十一点。门外淅沥的雨声顷刻间滑落满世界。
我换下晚礼服,穿着看起来有点单薄的衣服。这个冬天注定是寒冷的。头发简单的扎在脑后,然后跟店长和领班说声“再见”。推开门却发现雨一直都没停过。
街上的车辆已经几乎看不到了,而我到住的地方却还有一段距离。
抬头看了一下天空,然后裹紧衣服想飞快的跑。但却被后面的人给拉住了。
我送你吧。他简单的对我微笑。
易寒总是用一种几乎是命令的感觉跟你说话,但是你听起来却很温暖。因为那是真正的关心。
我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呆立的站在那,看他把车开到门口,又打开车门。
我径直的迈进去。
当时真的是没有犹豫也没有害怕,一心只想着回到房间了。冲个澡,快点睡觉。
车里放着的是帕格尼尼的小提琴音乐。那个疯狂天才的音乐。我在心里疼痛的想着。
后来他送到我租的地方后,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很奇怪的相遇和分离。我跟芜言说,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难道你希望他对你从此纠缠不清么。她懒散的答道。
恩,很多时候我们都只是彼此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也就仅此而已。
但是易寒却还是照旧去咖啡店,和从前一样陌生,不看我。我心神安定,眼角默然,手底下的琴键如同孩童玩耍的积木熟练的的弹奏着。我知道它们是已经没有了生命的乐曲。
在半路停歇的时候,我坐在一角喝着水,看手里的画册。我和言都喜欢在无暇的时候翻看那些有着华丽色泽的画,那大片的暖黄向日葵,青葱的翠绿竹,像是一个魔咒紧紧的抓住我们的心。
你很特别。易寒坐在我前面,眼睛并不看我。手里摆弄着咖啡杯子。
哦。我回应。
不问我那天为什么送你回去么。他玩味的看着我,眼神变得如同霓红一样的流光异彩。
你想说的时候就会说。我依旧看着自己的画册,没有太大的意外。好似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但准确的说,在见证了所有的爱恨离和后,我早已麻木的对此没有心悸如个小女生一样期盼白马王子拿着宝剑来救我这样的灰姑娘。
看的太清是一种痛苦。言曾扶着我的肩膀对我说。我们要给自己幸福的机会。
直到我考上这个城市的大学,易寒还是在那间咖啡店的靠窗位置停留。我没问为什么,因为如果我跨出了那一步,等待我的将是万丈深渊。一步错步步错。我没有那么大的精力玩这场游戏。
到学校报道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了易寒,据身边的人偶尔的谈论才知道。
他竟然是易氏集团的继承人。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但行事却很低调。是在一个叫颜姒的女生消失后才这样的。
她们说,颜姒曾是校里最漂亮的女生,弹的一手好钢琴。但不幸的是遇见了易寒。即使他再怎么跟颜姒相爱还是没抵得过父母强大的势力,最后女生被迫退学。听说到了一个小镇当音乐教师。
易寒有悄悄的找过她,但是家境贫寒的颜姒经不起现实的打磨。在当地找了个人嫁掉了,过着简单的生活。最后易寒回来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温存如玉,微笑着带着疏离感,游离的眼神。
但是这些他从来就没对我讲过,或许对他来说真的太过沉重。我不喜欢当谁的替代品,所以对他的感觉更加疏远和冷漠。即使在学校里见到也只是点头,不施任何的语言。
但是每晚的工作时间却不可能不碰到。奇怪的是他明知道我的故意躲避,却还是一如既往的送我回家。然后不发一言的离开。两年来从未曾改变过。
直到他母亲找到我的那天起,我以为日子这样过也或许是一种幸福吧的时候,才发现我已经阻碍了他的步伐。
那天晚上下班,我提议走回去。并跟他讲了我和纪年的事情。
我叙叙说道。我和纪年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孩子,周围所以的孩子都知道我是个被遗弃的,大家都嘲笑我。但是纪年却从来不理会这些。他带我捉蝴蝶,带我看萤火虫,到我去放风筝,教我数星星,和我玩捉迷藏。
纪年的功课很好,在学校里是班干部,打的一手好篮球,而且还曾代表过我们学校里取的市级的第一名。性格爽朗,礼貌谦逊。简直就是大人眼中完美的孩子。
那个时候的我是那么的自卑,即使他曾鼓励我学着信心学着坚强,但我还是对此溃不成军。
18岁那年,纪年在我过完生日后就永远的消失了。当时我发疯般的寻找,但是却还是一无所获。
纪年从小就有心脏病,但他从没给我说。他一直都希望我是个坚强的孩子,他以为能在有生之年让我幸福。但还是遗憾而去。在我生日的那天他是强撑着身体从医院回来给我过生日。
在医院里治疗了很长时间,最后连医生也决定放弃了。他怕我一个人承受不住,所以决定对我说分手。我以为自己羁绊了他的未来,所以在他跟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说好。但是放下电话的时候我却泪满衣锦。
最后纪年的母亲给了我一封信从此也搬离了这。
他最后在信里说,他希望我幸福。连同他的幸福一起度过。他从为真正想跟我分手过。
可是,他却从不知他离开了,我又怎能会幸福。
所以,从那以后我开始沉默。变得神情淡漠,坚强,这个词是纪年用死教会我的。我一生都将背负着这个人的期望。
一路上易寒都安静的听我回忆,没有丝毫的言语。只是在到我住的阁楼下面,狠狠的用尽全身力气拥抱了我一下。
第二天就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了。
很多时候淡漠是种伪装,一种对外界伤害的伪装。只是没人知道而已。
一年后的今天易寒却真实的站在我面前,对我说。我回来了。
没有人看见我眼角的流光异彩。
他说,他在那晚回到家后就跟父母商榷。他自己单身到国外闯自己的天下,如果他成功了就从此给他自由。
今天的他成功了。他仅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半工半读的把MBA经济学位拿下来了。现在是他实现自己承诺的时候了。
凌,让我给你幸福吧。他依旧温存的看着我。眉角带着异国的痕迹。
相信我,我可以的。他不紧不慢的对我说。
我抬眼看着这个曾经如同孩子般的男人,是的。一年的时间足够他成长为一个男人,一个有能力给我幸福的人。我泪眼朦胧的点头。
他捧起了我的脸,轻轻的吻下去。
夜色在我们身后展现出无限的光彩。幸福的路是艰难的,年,我会努力让自己幸福,连你的幸福也一起。我轻声在心里默想道。
我以为幸福可以从此不离开,我以为我真的是个能得到上帝祝福的孩子,我以为只要努力就能让大家都认同我。可是,最后的最后,我还是那个被舍弃的孩子。
在易寒把我领回家的时候,我看到易寒的父亲颤抖的身体和害怕的眼神。
易寒对他们说,要和我结婚。语气坚定有力的砸在每个人的心上。可是,我却分明的看到易寒母亲眼里的讥笑和不屑。她不动声色的看着我和易寒的父亲。
最终易寒的父亲终于开口,说,易寒,你娶谁我都不反对,但惟独林凌。神情淡漠的让我窒息,那是我多年前看到的样子啊。我曾日夜的期盼,有一天能再见到他,看到他淡漠的表情。
是的,我是易寒父亲的私生女。在我一出生就要背负着抛弃的命运。我要报复。
我费劲心机的接近易寒,直到他爱上我,再也离不开我。然后看着他慢慢的沉沦。我竟然是个蛇血心肠的女子啊。我眼角有滚热的液体要倾泄出,但我适时的止住。因为,我还没有报复完,怎能现在就放弃。
看着易寒与他父亲的争吵欲演欲劣,我突然没有勇气。
易寒找我说,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到一个再也没人知道我们的地方生活。
我第一次认真的看着这个说给我幸福的男人,我难过的说不出话。不忍心给他破灭的重重一击。
我的亲生父亲最终还是找到我,无力的看着我。那个神情淡漠的表情再也看不到了。岁月给他太多的痕迹,使他磨平所有的热情。
他说,凌,你要报复到什么时候呢。你成功了,就放过易寒吧。我的罪恶让我来偿还就行了,何苦要拖他一起呢。
我把玩着手里的香烟,缓慢的点燃。轻轻的吸了一口。我爱极了这种感觉,让我麻醉。
你为什么就不曾想过我的感受呢。外婆到临死前才对我说出原因。但是我已经无路可退了。我的伤害你是永远都无法弥补的。我用平稳的声音对他说,从来多不知道自己可以那么坚强,坚强到自己面对所有的伤害。
我又吸了一口,在烟雾缭绕中却看到他鬓角的白发,原来他也老了,那个意气风发的他,那个曾让我恨极的男人也老了。
熄灭了烟,我起身走到窗户边。背对着他说,你放心,我会离开的。会给你们最安稳的生活。
十月北方的天气已经渐渐的转凉。
半年前,我离开了那个南方的繁华都市。独自一人在这个小镇开了一家钢琴培训班,教孩子钢琴。当然是他给的钱,为什么不用,是他欠我的。为了让他安心也让我能够在社会上生存下去。很好的交易。嘴角有嘲笑的意味。
每天不用想太多的东西,也不用费劲心机的算计和报复别人。只是教孩子们简单的弹奏和谱子,生活就是这样。一切都回归于平静。
芜言,最后终于决定离开她父亲。到了另外一个国家进行自己的学业。她终于得到自己要的解脱。偶尔会跟我通电话,彼此慰籍。记得,你要幸福。
易寒,那个我必定辜负的人。最后还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他没有来找过我。听说现在已经是易氏集团的领导者了,伤痛真的能给一个人带来成长。因为,他真的学会面对自己的责任了。
在我离开之前,他来找我,问。纪年是否存在还是只是一个引他上钩的借口,还有是否真的爱过他。
我微微的笑,眼角淡漠。说,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恍如隔世的情缘,人,情感,信念,一切都已面目全非。记得,你要幸福。
最终我还是没有对他解释所有的一切,那个关于纪年,关于爱的曾经。
秋日的阳光开始慢慢的撒进我的房间,带着点点的金黄。又是一天了,开始一天忙碌的工作了。其实,能够自由的呼吸这个世界的空气真的比什么都好,哪怕丢失再多的记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纪年,我真的也解脱了。你看我现在能幸福的面对你微笑了。幸福真的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