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之门》乱语

4、Episode IV

　　他关上了棺盖，顺手抱住了我。
　　我知道抵抗完全就是无效的，努力平静下来后，才发现自己全身又痛又痒。
　　我问他：“我现在是不是已经完全死了？”
　　“没有，等你醒来就是完全死了，到时你会对这个世界有全新的认识，现在睡觉吧。”
　　醒来的时候是晚上了，棺盖已经被打开，感觉到他的手在我身上移动，我挣扎着想起来，他忽然紧紧地禁锢住我，摸着我的头发说：“我总是偏爱这黑色的像波浪一样的头发。真美，路易，你一定没有注意到自己有多诱人。”
　　“放开我！父亲！”我推着他。
　　他笑了笑：“我不喜欢你叫我父亲，叫我导师。”
　　我没理他说了什么，打开仓库的门就到了外面，一看见洒在石板上的月光，就被深深地迷住了，从没有觉得月光能美到这种程度，还有四周的声音是那么清晰。
　　他从里面出来，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讨厌他的声音，坐到一边的台阶上不理他。
　　他突然对着空气咏唱起来：“Ventrue说：
　　我们统治着以诺！我们统治着[第二城]！
　　杜姆兹（Dumuzi）！吉尔伽美什（Gilgamesh）！宙斯（Zeus）！朱庇特（Jupiter）！
　　我们都是伟大的人，完美的人！
　　我们不是因力量而统治，而是因权利而统治！

　　是赐予律法者，制造工具者
　　将神圣的[我]赠给了人民
　　维护这契约
　　束缚那些背叛者
　　荣耀与之战斗并获胜者
　　确保身周有坚固利刃护驾，背后有锐利眼神监视

　　不要畏惧阳光！
　　不要惧怕火焰！
　　虽然我们可能已被诅咒
　　但我们仍是大地的帝王，万物的主宰！”
　　莱斯特唱完，在我身旁的石阶上坐下。他的动作那么优雅，那么亲昵，使我马上想到了情人相偎的情景。
　　我将身子缩了缩，想要起身，他伸出右臂把我搂在怀里，双眼在昏暗的月光下闪闪发光，他笑了笑：“路易，你在害怕什么？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么？我们Ventrue族人天生就是帝王，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我会好好教导你，等我离开这里，你将是新奥尔良的亲王！”
　　我很高兴他终于想起正事了，我渴望力量，这样就可以离开他，所以有些迫不及待，催他快点教我那些法术。
　　如果当时我能想到他说的好好教导是怎样的话，一定不会答应。
　　首先，他要教我的是如何自己捕获猎物。
　　我和他理念不同，一直不希望结束猎物的生命，可是他不同意，嫌麻烦，和他一起出去捕猎的时候，我必须听从他的指挥。
　　他的方式虽然血腥，还没到我不堪忍受的程度，后面的学习才是我痛苦的开始。
　　他第一次教我狩猎是在我醒来的当天晚上，夜已经深了，他带着我到郊区，奴隶们住的小屋漆黑一片。
　　我们等了一会儿，就发现有个男人从屋里出来，走了几步进树丛去解手。
　　当他转身要走的时候，莱斯特推了我一下说：“你看好了。”
　　他突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那人身后，一手抱住他的脖子，一手抓住他的手臂，动作之快，令我目不暇接。
　　那个奴隶大声喊叫起来，想把莱斯特甩开。
　　莱斯特低头一口，那个奴隶就一动不动了。
　　接着他又咬了那人的手臂，快速地喝着血。
　　这时，其他奴隶都往这面跑来。他杀了那人，迅速回到我身边，问：“学会了没？”
　　这完全就像是狼在黑夜里捕获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