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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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错过了你，我还能，剩下什么……
“别走这么快嘛，难得出来看一次祭奠的呀……”
“说话像老头子似的，慢点慢点的，请问今年贵庚啦？”
“说什么呐，哥哥，明明是你比较大呀……”
“你不是说只大几天不算大么？”
“可你也说过就算大几天也是长辈啊，”智停下脚步，一把拉过正在飞速向前走的清和，使他不得不面对自己，“而且哥哥的话才像老头子呢，为什么不能多玩一会儿啊？”
“这种无聊的祭奠是浪费时间和金钱最最愚蠢的手段了，你竟然还玩的这么起劲，真是不可思议……”
“看吧看吧，才大了几天而已，就有代沟了……”智一面说着一面赌气的把头偏向旁边
“……”清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没说，“算了，懒得理你，你要玩自己去玩吧，我可要回去了。”
完全无视清和的抱怨的智，正好在视线的方向看到了什么，眼睛闪闪发亮起来，“啊啊~终于被我找到了，捞金鱼的摊位啊！哥哥，去玩吧！”
“我不……”拒绝的话还没说出来，智已经拉起清和的手向金鱼奔去了，看着高兴的孩子一样的智，清和叹了口气，无奈的被拉着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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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你是在捞金鱼而不是单纯的破坏鱼网么？”
“罗嗦啊！”智头上隐隐冒出青筋，“我不是在努力嘛！”
“……笨蛋……”
“不许叫我笨蛋！”
在智弄坏了N个鱼网还没有任何收获的情况下，清和终于亲自操刀上阵。
“看我的！”
清和瞄准了一条黑色的小鱼，在它游到接近水面时猛的把鱼网拍向水中。
“呜哇！”
鱼盆里的小鱼悠哉游哉地向其他同伴们靠过去，鱼盆外的两人则被溅出的水狼狈地喷了满身。
“呀呀，哥哥比我还笨呐，还说我……”智站起来擦着身上的水滴。
清和沉默地蹲着，眼睛狠狠地盯着水里那条黑色的小鱼，仿佛要用眼神把它捞起来，可惜清和的魅力还没有大到可以把鱼也勾引起来的地步，所以那条小鱼对清和的放电无动于衷。
一个鱼网猛的伸到眼前，吓了智一跳，清和皱着眉说道：“我们一替一下来捞，我就不信没法把它捞起来！”
看来的确绝对不要惹毛了一之宫清和是一条真理啊……智一面为那条小鱼默哀一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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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这边这边，对对，从这个角落里！”
“哥哥那边啊！”
“笨啊！不会和我配合一下！”
“鱼网的杆子要拿的倾斜一点！”
“看准看准，小……心……，就是现在，捞！”
捞金鱼的摊子成为了整个祭奠最热闹的一处，原本说着“没兴趣，不要玩”的清和出乎预料的最为执着，看来对他来说这个游戏与其叫“捞金鱼”不如改为“和那条黑色金鱼的决斗”更加合适点。
“哦耶~成功！！”
终于，这场决斗以人类的胜利告终，两人一起欢呼起来。
“哈哈，小家伙，你以为斗得过我么？……”
智转过头，看到拿着装金鱼的小塑料袋和里面的金鱼说话的清和，忽然感觉仿佛在梦境中一般恍惚，他第一次看到清和脸上这样的笑容，天真的直接的笑容。
这次所捞的金鱼、喷溅在身上的水、对于捞金鱼方法的争论和此刻清和孩子般的笑容，大概都会永远存在于自己的记忆中吧……
“……你看什么呐？我脸上还有水么？”清和在付过钱之后回过头来，看到一直盯着自己发呆的智，皱起眉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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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灯沉默着，昏黄的光线照耀从来不知疲倦的路，看着它笔直的向远方延伸。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桥上。在将近黄昏的时候，吾妻桥上人并不多，隅田川的水如同时间一般缓缓的流淌着。
智拎着捞到的唯一一条小鱼，一边走一边踢着石子。
清和看着不知为何从捞到鱼开始就一直沉默的智，心里盘算着要说点什么。
“哥哥”“智……”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有点尴尬的望向对方。
“你先说吧……”清和让步，本来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啊……
“呃……哥哥知道么？”
“恩？”
“我以前从来没有玩过捞金鱼……”
“……啊……”
“啊啊，其实也不能说从来没有，我7岁的时候，妈妈带我去过一次夏日祭，曾经给我买过一个鱼网呢，”智低着头说，看不清表情，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我就蹲在鱼缸前面好久好久，一直舍不得下手去捞……”
“……后来呢？”
“后来啊，一个小孩从旁边跑过去，撞了我一下，结果鱼网掉到水里，就破掉了，”智摸摸头，轻声笑起来，“是不是很傻？”
“……”清和注视着智，心里涌出一种奇怪的感情，他伸手揽过智的肩膀，轻轻抱了抱他，“呐，这条鱼送给我吧。”
“哈？”
“哈什么啊？我会好好照顾的！”
“……”看着语气凶凶的清和，智忽然就感觉温暖。“哥哥……”
“恩？”
“血缘真是不可思议啊……”心情豁然开朗的智没有到注意清和的身体僵住了一瞬间，兴奋地继续说着，“我真是感觉太奇妙了，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呢，但是一想到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和我流着相似的血液的人，我就感觉不可思议啊
苦笑了一下，清和说道：“是啊，的确是……不可思议……”他抬头看向远处水上的太阳，光芒正在缓缓消失，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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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来了，妈妈。”智在一边脱掉鞋子一边喊到，既然管家应该已经通报过了，那么妈妈理应在客厅才是，可是并没有回音，“妈妈？”
清和跟在智的身后，心里忽然升起隐隐的不安，从进门时松田不太自然的表情就发现了，虽然那个粗枝大叶的智肯定是不明白情况的……
客厅的光线很暗，主灯并没有打开，只有墙壁上暗黄色的壁灯发出幽幽的光，智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恍惚间感觉像是当时第一次看到的清和，但却感觉到一种不同的不舒服的感觉。
智被脚上忽然传来的凉意搞的清醒了，在桥上被智送给了清和的小鱼，此刻正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哥哥，干吗把小黑丢在地上啊……”抱怨并没有说完，因为智被清和的脸色完全吓住了，“……喂，没事吧……”
清和仿佛被雷打到一般直直地望着沙发上的人，整个脸颊苍白的仿佛纸张。
“你是……谁？”智有点不知所措地问。
好像要回应智的问题似的，那个人站起来向他们走了过来。
这次轮到智的嘴巴合不拢了，因为那个男人除了更加年老、更加成熟、更加稳重，眉宇间甚至隐隐带着阴沉之外，几乎就是自己的中年版本。
没由来地感觉到这个人所发出的浓重的压力，仿佛要夺走人全部的呼吸。智有点张口结舌，一个几乎确定却不敢说出口的推断在心里不断翻滚。
“好久不见啦，”男人开口说话的腔调到声音都优雅得让人诧异，智和他之间存在着显而易见的差距，“清和，怎么，认不出我了么？”
智不由得看向身边抑制不住地开始颤抖的清和，只听见他仿佛从喉咙深出挤出声音一般地说：“……父……父亲……”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