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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Part.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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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7】
当夜,经济系某宿舍一片繁忙景象,应该说,这个时候的大学里,处处都是一片忙碌状。因为,到了学期末,万恶的学期论文要横空出世了。
黑羽和白马住同寝室,此时该宿舍内灯火通明,不断传出“叭嗒叭嗒”的敲击键盘声,“沙沙”的写字声,以及……时不时传出的“喀嚓喀嚓”声。
黑羽小同学受不了了,“啪”的放下笔,揉揉酸痛的胳膊,转头对着隔壁的白马龇牙:“你到底是想怎样,我们在埋头苦做的时候你居然闲闲的躺在床上吃爆米花,你期末论文是不准备交么,你故意的吧故意的吧?!”
床上的白马闻言,凉凉抬眼,将最后两个爆米花塞进嘴里,边咀嚼边道:“论文?早几百年前就做完了。”弹了弹衣服上的零食屑。
“啊?做完了么,做完了么?……”正在与一百遍科斯定理奋战的小同学闻言,两眼放光,立刻变了口气表情,以谄媚的笑脸很没气节的窜到白马身边,“拿来拿来,给我观摩观摩。”
白马头都不抬的干脆拒绝:“想都别想。”
黑羽苦了一张俊脸哀号:“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六年的同学情谊你都弃之不顾……我好伤心……”作西子捧心状。
“因为我不想再被系主任抓去面壁,说‘你俩还雷同的真巧合,不仅论文中心思想一样,连论述事例都一样!’。”
黑羽汗笑:“那个纯属失误,失误,谁知道上学期系里会抽风一份份都检查过去啊。”还不是什么论文大赛,把你的推荐上去,结果又看到我的= =
“反正不行,没门没窗户。”白马转头,一副“你就自生自灭吧”的样子。
黑羽大恸,举起刚用五只笔同时抄的科斯定理博同情:“我还有100遍啊……”
白马挑了挑眉,心说这都是自找的。
“我保证这次一定博采众长,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推陈出新革故鼎新……你就借我吧白马……”小同学还在做最后努力……“大不了我请你一礼拜午饭。”
白马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道:“糟粕?黑羽小朋友请问你说的是我的论文么?”
“呃……”黑羽成吉思汗:“口误……是借鉴小部分精华,保留大部分精华是不敢觊觎的。”
“其实吧,”白马突然起身,看向黑羽,“要借你也不是不行,除了你保证的,还得答应我件事。”
“啥事你说,兄弟我上刀山下油锅,义不容辞!除了与新一有关的都没问题。”黑羽一面说的大义凛然,一面坚定着“为朋友两肋插刀,为老婆插朋友两刀”的爱妻观念。
“得了吧,看你整天一副被拳打脚踢还甘之如饴的奴样,白送我都不要。”白马嘲笑黑羽恋妻,殊不知自己不也是高喊“为了平次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样子,半斤对八两。
“我乐意!”黑羽不理会白马的毒舌,反正他就是爱新一爱得要死,新一也爱他爱得要死(大误),怎么样,嫉妒羡慕恨啊?“那说吧,啥事是兄弟我能做到的?”
“……说也简单,你问问工藤什么时候有空,单独来见我一下……”
“你不是说与新一无关的吗?!”小同学爆发出一声怒吼,震得一宿舍人纷纷转头过来围观。
“冷静,冷静……”白马双手做下压状,一边扫了眼好奇的众人:“喂,我记得这周五就要交论文了吧……”
一句话,其余不相干人等立刻转回自己电脑前继续奋斗。
挑眉看着一旁撩出牙做咆哮状的某人,白马无奈:“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没那兴趣,我只是想问问一些关于平次的事情。”
“你问为什么?”工藤不敢置信的重复了一遍,边咬着嘴里的吸管边与身旁的黑羽对视了一眼,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
这会儿,工藤正应白马邀约坐在一家热饮店内,至于黑羽,则是抱着“宁死也要凑一脚,绝不能让新一与别人独处”的阴暗心理死乞白赖的黏在工藤身边,对此,白马除了一个卫生眼以外,连一句抬杠的话都懒得说。
“别看了,我知道你们心里想的是什么。”白马没好气的道。
知道还问……工藤黑羽又同时在心里鄙视了一下某人。
“并不是出于这个原因。”白马再度开口,“我想说,其实一直以来你们都误解了吧,平次不想跟我住其实另有原因,不是因为我太注意卫生这种莫名的理由。”
拜托那是洁癖,是洁癖!黑羽在内心狂吼,工藤倒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挑了挑眉:“何以见得?”
“很简单,因为这一切都是我装出来的,或者说只是故意表现的更夸张更明显罢了,为的,是给平次一个逃避的理由。”
“装的?”异口同声。
白马沉默以对的点点头。
真没看出来……不知道是白马演技太好,还是这两人眼拙,总之到目前为止两人还一致认为那根本就是白马的本色演出。
“那又为什么?”黑羽忍不住发问。
“平次有心事,”白马喝了一口不加糖不加奶精的纯咖啡,缓缓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一直是这么感觉的,所以他才不愿意跟我住。在他的心里有一个他不愿说的,放不开的结,我不能逼出他的理由,所以只好由我来为他制造逃离的借口。”
“那这个结又是什么事?”黑羽对这种一重又一重的话题感到烦躁,不想思考的话那就只能靠问。
“这你就要问工藤了。”白马看向坐在对面一言不发静静吃着蛋糕的工藤——丫的,吃的倒挺欢,我问的事你说是不说= =
“哈?”工藤抬起头,努力装作一副“你刚才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的样子,白马在心里冷笑,少跟他来这套,明明刚才自己说话时,他耳朵竖的比谁都长。
“工藤,跟我说一些平次小时候发生的事吧,我想问题的根结也许在这儿。”笑归笑,可无奈还是要拜托人家帮忙的,白马只好收起鄙视,耐着性子用自己认为最低三下四的语气来求工藤。
工藤一口气吃完蛋糕,又拿吸管搅拌着玻璃杯中的奶茶,静静地看着,发呆着,仿佛能盯出朵花来,就是不置一词。
过了好一会儿,连奶茶都有些冷掉的时候,工藤大约受不住对面白马殷切的视线,终是开了口:“白马,不是我不帮你,作为服部的朋友我也很希望他能得到幸福。可是,正因为我是他的朋友,所以有些事我不能去说。服部他有他想努力隐藏遗忘的过往,他努力想用欢乐来替代,用笑容来展现它。我不能再将它翻出来重新伤服部一次,我相信你也不会愿意的。”
尽管工藤一副闭口不愿多谈的样子,但白马还是坚持的问出心里的疑惑:“工藤……你说的是关于平次小时候被绑架的事吗?”
工藤一怔,显然想不到白马会知道这些。白马淡淡一笑:“这当然不是平次告诉我的,是我偶然得知了有这件事,查了很多资料才敢确定的。”
“也许是,也许……还有其他原因。”工藤其实很感动于白马的用心,只是,他并不能代表服部,一切喜欢同意与否的决定权还是在他本人手里。“总之,你好自为之。还有,多谢款待。”工藤喝干杯中的奶茶,起来道谢,就转身走了。不明所以的黑羽看了白马一眼,也大喊着“新一等等我呀!”的跟了上去。
白马转头看着玻璃窗上自己的身影,微勾起唇角,眼神却更加坚定。平次,不管你这个“同居恐惧症”有多少原因多少症状,我都要把它治好。我,不会再让你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