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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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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的大理石地,发亮的铜柱,希腊式的浮雕天顶;每个角落形状各异的折射灯与精致的水晶吊带;走进这样一个宴会大厅,仿如进入了古罗马时代的伟大殿堂。
很有幸,我被严会邀请来参加这样一个盛大的生日patry,可是我却一点兴致也没有。有钱人的奢侈生活我享受不惯,华丽的晚礼服我也穿戴不起。
今晚的我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除了唇上一贯粉色的润唇膏,没有夹杂任何艳丽的点缀,像是众朵娇艳玫瑰中一朵含苞待放的清水百合,给人一种清逸不俗的感觉。
看着举起酒杯四处寒暄着的人们,我的嘴角多出了一丝嘲讽。可怜的人们!只能戴上虚伪的面具彼此奉承一番,好去维护他们所谓的“友情”。
轻轻举起手中名贵不菲的高脚杯,看向杯里那鲜红的液体,香浓的气味从酒杯里直直侵入我的嗅觉。是1882年的法国葡萄红酒?
我的眉头微微蹙起。我没有喝过,但是我也曾被邀请参加过各种大型的盛会,以我天生灵敏的嗅觉,我不可能不牢牢将这种浓郁的味道记忆犹心。就像香浓的气味一样,它的酒性也很烈。或许刚刚入口是甘甜的味儿,可它的后劲不容小视。
晃了晃手中精致的高脚杯,一滴红色的点滴一不小心从杯中滑落出来,顺着晶莹的玻璃杯外壁慢慢滴下。
我的眼神专注的透过玻璃杯看向华丽四射的大厅。呵!真是奢侈。有钱人家好像永远都是这个样子。生日要开隆重的生日宴会,出门要坐名贵的轿车,就连一间普通的住宅也要是幢大而豪华的别墅。
收起目光,我傲然轻松地站在大厅,像是一块洁白的瑕玉,在等待艺术家凿出更完美的工艺。
不知为什么,厅内忽然一阵骚动,像是山洪爆发一般,所有的人都深深地倒吸一口气。
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黯然一瞥,我看见了一个身着黑色合身礼服男人的背影。高高的个子。栗色的中长发,柔顺飘逸。
男人很自然地转过身。好像是理所当然,又或者可以说是早已预备好的,几乎是第一眼,他就将目光完全锁定在我身上。
幽黑的双瞳,坚毅的鼻梁,眉宇间有种慑人的气魄。
对上他投来的目光,幽若的我不禁一颤。
他……
竟然有和我同样的眼神!
惊讶自我的唇边不自觉的流出,仿佛他原本就应该是我的联合体,一样的鄙夷、一样的冷凄。
冷冷的,冰凉刺骨,犹如冰岛里常年累积的寒冰,冷意直达人心底。只是,与我所不同的是,他的目光有些邪邪的意味,若大海般深邃,逐不可测。
幽冷的邪气自他身体里浓密的散发出来,配上那头栗色的中长发。他所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邪魔之王——撒旦,似乎也只有这两个字可以这样概括他了。
嘴角有兴地勾起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弧度。我并不是一个好奇心太重的人。可是,他的眼神却让我如此熟悉。
白色的裙摆仿佛在跟随着他邪邪的气息左右摇曳。
如果说他真的是邪恶的撒旦,那么一袭纯净白色连衣裙的我,就一定是充满魅力的爱之女神——维纳斯。
“小姐,可以请你跳个舞吗?”一个很礼貌的声音灌进我的耳朵。我望向说话之人。笔挺挺的西装甚是庄重,好像是是很正派的绅士,可感觉上又不像。
“没兴趣。”我淡淡丢下一句话,仿佛自己真是一株清水百合,沾不得丝毫污染。
没有在意刚刚那个小小的插曲,自我进入大厅后,这样的邀约估计已经是第二十八次了。
我将头自然的转过,想再次寻找些什么。可惜的是,那个撒旦一般的男人连同他那种寒气逼人的眼神,就这样在我一个分神的情况下消失不见。
“小姐,你很特别,也很漂亮。我想,和你跳舞,在下一定是深感荣幸。不知……”又是一个头发梳地油光滑亮、西装像是上过浆糊一样的男人,向我伸出了恶心的恶魔之手。
我将酒杯顺手放在刚走过的服务生手中端得高档餐盘上。清冷的目光宛若亘古宁静的雪山。我知道眼前这样贼眉鼠眼的男人一定又是被我的外貌给勾去了两魂六魄。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今晚这位美丽的小姐是我的女伴。”我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在我的头顶上方清凉的响起。
我看见那个令我厌恶的男人微微一愣,看似满腔怒火,却又强压住心头那一腔无名的怨气。随即,他陪上一个阿谀奉承的笑脸,没有说一句反驳的话,悻然而去。
我不知道自己的身后站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只知道刚刚那种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当然,我是一个很有头脑的女人,从那个男人的表情看来,我身后这个男人必定是位来头不小的人物。
我没有抬起头,更没去看身后那个替我解了围的男人。随手拨了拨自己一头乌黑柔逸的长发,淡淡的发香随着宴会柔美的音乐氛围漫散开来,一点一点袭入鼻息、沁入心脾。
“我好像有告诉过你,你真的很没礼貌。”清亮的嗓音像是夏日里最绚烂的阳光般跳跃,爽朗得似频频在笑。
悠然一怔,我恍然间明白这个拥有阳光般笑声的人就是那个前些天在校园里遇见的自信男人。
“田、泽、休。”方才思索起来的名字,一字一字地从我优美的唇型中溢出。粉色的润唇膏在灯光的反射下发射出晶莹剔透的光泽,让人有种抑制不住想一亲芳泽的冲动。
男子嘿嘿笑了两下,用赞赏的目光直直盯着我如瀑布般直泻而下的黑发:“你的记忆力真是惊人,果然如同你的外貌一样出色。美丽的小姐好像总是那么出众,不论是你的外貌、穿着品味,还是其它别的什么,好像都很与众不同。”
“你很会说话。”我随意丢下这么一句话。是的,我的确很与众不同,在所有身着华丽晚礼服高贵典雅的人群中,就只有我着着一件素净的白裙,完全与高贵沾不上边,但却纯逸尤殊,又显得别具一番风味,格外显眼。不过可惜,我一向最不喜欢只看表面的人,实在是太过于肤浅,而他似乎也同其他男人一样,仿佛和漂亮女生调侃就是他们最大的乐趣。
田泽休完美的下巴勾起一道令人倾心的弧度,轻轻一笑,明亮的眸子放出有兴的光:“你是不是很喜欢背对着别人说话?这可不是好习惯。像你这么动人的女生就应该像个名门千金一样,懂得该怎么样去以礼待人,这样才会有更多的男人会为你所迷惑。”
我转过身,幽远静宜的眼眸对上他亮色明溢的双瞳。在灯光的照耀下,他一头参差不齐的黑发发出棕色的金光,额前调皮的发丝也如同他的眼睛一样会闪闪发光。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很大的魅力,让人一见到他就会有种阳光撒满全身的舒服感。
我撤回抑郁的目光,眼睛扫向他手中和我先前一样举着的玻璃酒杯,鲜红的液体使人不觉得喉咙顿发干涸。回响起前一分钟他所说的话,我微眨了一下长长俏俏的睫毛。“我想你弄错了,名门千金好象并不都是你所说的那样,而且他们只会拿家里人的钱四处挥霍,到处张扬。”
“你好象很讨厌名门贵族。”田泽休微薄的双唇稀稀轻动。
“这不应该是你关心的问题。”淡漠地丢下一句话。像他那种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公子,根本不会明白我的想法。
悠扬的旋律静怿的流淌着,宴会中这轻盈的韵律似在引领人们一步步朝宽大绚丽的舞池中迈去。
田泽休稍稍侧过绝逸的脸庞,看向音乐中尽情舞蹈着的人们,手中精美的高脚杯也仿佛似变魔术般,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不见。
“那好,既然我不该问,我们就去跳舞吧。”他笑眯眯地看着我,眼神像是在肯定今晚他将是我唯一的舞伴。
清冷地瞟了他一眼,仿佛眼前这个男人说了一句比爱因斯坦相对论还令人难以理解的话。
“跳舞……”我咀嚼着这两个极其富有讽刺性意义的词语,难道他没有看见我上如何拒绝别人的。
“是的,跳舞。”他挑了挑眉,一副安然自得的模样。
“你为什么认为我就一定会答应你的邀约,如果我说不,会怎样?”再次对上他如星月般明亮的眼睛,我执字说道。不同与别人,他的眼睛会笑,就像林间灵俐的鸟儿一样,笑得惬意,笑得爽朗。
“不,你不会。”他扯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你应该相信自己会成为今晚最美丽的灰姑娘,而我就是这个会场里唯一的儒雅王子。”
他将右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前,深深弯下了腰,朝我行了一个高贵王子应有的基本礼仪。
不愧是贵族公子哥,礼貌动作到是会的一套又一套。
看着他自信的眼神,我不禁有种想笑的冲动,但那只是一个一闪而逝的想法。我知道自己不会,因为我压根就不明白笑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不过,真的是很有趣。田泽休?——一个看上去不像是那种内敛的沉稳人士,拥有着孩童般的顽皮笑容,可偏偏却总有着用不完的自信。我发现自己好象有些开始想了解一下这个脸上绽满了笑靥而有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了。
当然,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寻找到他自信的来源。
他文雅地伸出右手,示意我王子与灰姑娘的舞会即将开始。
顺着他的意,我如他所愿地将自己的右手置于他掌心。
他的手掌很宽,很大,将我的轻轻包裹在里面。
被他握住的手有种炽热的感觉。不是冷,也不是暖。只是觉得手心一阵躁热,有种酥酥地,麻麻地火热触感。
他牵着我缓慢步入舞池,仿佛多走快一个步子,他都极为不情愿。自然,这是我的直觉,我并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我想我还没练就到那种一眼即可看穿人心思的高深地步。
来到舞池中央,他随意地将自己修长的手指抚上我敏感的腰际。轻惊一声,一股奇异的热流自我的腰际流窜到身体各个部位,让我刹时间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没错,这是我第一次与一个男人如此亲近的触碰。或许是因为不习惯这样的触碰,所以我才会有那样的反映。好象有些可笑,像我这样一个冰若幽谷的人竟也会感到不知所措,真是一个天大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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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好想写这篇文章,很多人都问我会不会不再填这个坑了,我想,应该不会,只是最近的稿子比较多,所以没有时间来写这个。等把我那些稿子写完,就会回来写这篇,而且会重新大修。届时,希望喜欢《复仇协奏曲》的MM们不要错过哦。嘻嘻~大亲~具体的填坑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