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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如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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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法一零三年,南方决称帝,改国号辛至
“少爷,您倒是走慢些,您看,奴才这短胳膊短腿哪跟的上您啊。”小柱子手中拿着一食盒宝月楼的点心,气喘吁吁得说道。
“呦呵,小柱子啊,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啊?”用折扇戳了戳小柱子的脑壳,云破月的目光愈加森冷。小柱子忙道:“当然您是主子啦,少爷,小柱子错了,您老大人不计小人过,小柱子可是自个乐意跑腿的,跟着少爷‘逛街’,是我们全府奴才求之不得的美差啊。”小柱子无比认真的说道。
“呵呵,这小嘴可是越加甜了,今个本少心情大好,要不咱再逛逛。”说完便迈开步子向着人潮之处走去,甩着折扇,削瘦的背影自是一番风味。“哎……”小柱子无奈,谁叫自己是一介奴才而已,“主子啊,主子,您这逛逛可是要了小的半条命啊。”小柱子颓下了肩,慢腾腾的朝着那抹背影追去。
“啊!”只听得道一声惨叫,满盒的点心撒了一地,小柱子望着这一地的狼藉,顿时不知如何是好。“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撞我们主子的轿子。”阴阳怪气的声调引来了一大群围观的百姓,顿时整条街道貌似都受到了这声音的影响,原本的杂乱声消失了,只剩下那人怒火中带着骄傲的话语。
“狗仗人势。”小柱子暗暗嘀咕道。“狗奴才,你说什么?!”只是那人耳朵尖得很,霎时瞪大了眼珠,似是要把小柱子吃了进去。“我说你狗仗人势,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自己还不是奴才。”小柱子向来厌恶这类仗势欺人之辈,况且要论势力,他的主子在这皇城还真没几个得罪得起的,既然人家先挑了火,他这急性子当然不会忍让半分。
“你……你,好啊,你还是头一个敢如此顶撞咱……”家,“咱什么咱,了不起啊,你可知道我们家主子是谁?”“哼……”那人冷哼,你们主子在咱家面前还指不定谁跪谁呢。“怕了吧,瞧你这熊样,哎,真是为你家主子有你这样的奴才而感到悲哀。”说完,小柱子还摇了摇头,大叹一口气,以表怜悯之心。
那人见来也不啻为好惹的主,冷笑道:“今个先谢过小爷的悔教之恩,只是你挡了我们爷的道,本不想找你麻烦,既然你如此有诚心来好好教导我这个叫自家爷悲哀的奴才,那我恭谨不如从命了,来人呐,把这小爷请上路,好好招待着,别伤着闪着了,倒是多了说头。”“是!”一晃眼间,小柱子只觉着自个早已无法动弹了,这回可是吃了哑巴亏,还被人点了穴道,动不得,喊不得,“少爷啊,你上哪去了,小柱子可要被人带走了,今后谁还陪您逛街,谁给您当消遣啊。”小柱子默默在心底哀嚎着。剩下的只是干瞪眼了,“小爷会让你不得好死的。”对着口型,那人回道:“那咱家拭目以待。”“起轿,爷,对不住了,耽搁这么长时间。”隔着帘子,只听得见轿内男子懒洋洋的嗓音,低低沉沉的,煞是好听,似有魔力又给人以无形的压力,说不出的威严,自来是高贵,“不碍事,这两日甚是清闲,况爷就是不去,那几个老东西难不成还当堂抱怨我不成。”“奴才谢过爷,这当赏该罚还是要分清的,爷这一身青衫虽是微服,这小奴才耐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如此大胆,这天子脚下,王法可还奈何的了他。此人,定当按罪处罚。”说得甚是义正言辞。“哈哈哈,老李啊,好,这小奴才就交给你处置了。算是爷了却你一桩心事。”“遵旨。”
“站住!”只见一人一袭月牙白的长衫踏着攒动的人头便飞到了最前端,上前便是两下,小柱子出声了“少爷,你可是来了,小柱子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说着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云破月身上直蹭。
云破月接下来的一掌直接拍在了小柱子的头上,疼的小柱子哇哇直叫。“滚下去。”小柱子本想说什么,只是见着自家主子愈加冷漠的眼神,颤了一下身子,便识相的退开了。
“大胆,你是何人,敢如此作为。”被呼为老李的那人向前跨了一步,直指云破月说道。“我是何人?那你轿里的又是何人?我如此作为,那敢问你们又是何作为?”一连串的问题让老李一时语塞。“小柱子是本少爷的奴才,平日虽说是作威作福了些,岂是他做了甚伤天害理的事不成。那敢问你们此番不经由本少的同意,欲私自将其带走,敢问,这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句句在理,“这……”“说的好,少爷!”小柱子向来是直爽之人,听到自家少爷这一番言论不由发出感叹。只是云破月一句闭嘴又将他打回原形。
“这小奴才挡着我家主子的道了,我家主子这是要去处理要事的,时辰过了,这要事出了事谁家负责?”“这位爷,你家轿夫撞翻了我一整食盒的糕点,这可是宝月楼掌厨亲自为本少蒸放的,这价值,想必全皇城的百姓都知道,你说,一个奴才值不值?!”
“不就是宝月……”话还没说完,便又一个男音插了进来。
“老李,这还轮不到你说话。”这声音虽平淡,却给人以不容置喙的威严。“奴才该死,是奴才僭越了。”一脸的诚惶诚恐,他忙退到了轿边。“这位公子,大家都是明理之人,有什么话可否找处地谈,何必在这市井之间,落了人家口舌。”云破月自是看不得喜欢这般躲藏之人。“呵~难不成这位爷是又什么隐疾见不得人,如若在理,在这市井之间,落了人家口舌又何妨,莫不是做了甚心虚之事,君子之心,人人得而昭之。”
“好个君子之心,人人得而昭之,今日这事,咱们自此作罢,本人做事一向有根有据,只是这番饶是真有急事,公子,来日方长,起轿。”说完便一群人浩浩荡荡得离开这闹区。众人皆作鸟兽散,该有的嘈杂又恢复了正常。
“少爷,这人定是做贼心虚了……”云破月冷冷一扫,便止住了小柱子的嘴舌。云破月没有理会小柱子,径自朝着丞相府走去。“少爷,少爷,等等啊,我错了还不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