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众人前后几番对比》4389637

1、第1章

　　恩怨这一章节相当有趣，而且越看越能品出几分趣味来。
第一，顾二的安排。
前一章《蜜月》，从明兰的角度描述，顾二从忙完军营和皇庄刁仆之外，休息两天之后那蜜月的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蜜里调油没心没肺生龙活虎毫不餍足。返回京城就有顾府人心急火燎地侯着，再看秦桑对明兰的回话，显然顾二早就得了消息，且把毫不知情的明兰直接摘了个干净，还有告诉明兰跟着他的口风——再次对比蜜月中的顾二，显然就早安排得当，竟然有了几分姜太公钓鱼的气定神闲。
顾二说是打听一二，得了消息还不多之类的话，但看事件发生的前后时间如此恰到好处，恐怕顾二对其中了解远超过顾府众人的想象。
第二，看顾府中人的反应。
首先，看这段情节的首尾。
同辈人如顾廷炀等人见到顾二的头一句话：“这下可好了。”“大家别烦了，这便无事了！”“这回你可一定要帮忙，全靠你了！”——言语中表达出慌乱比较多，但不是很惊惧，而且最明显的一点就是顾府这些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何罪，更多的是被牵连的倒霉感和慌乱感。
此章末尾，顾二答应帮忙后最后一句话：性命无忧——但是只说了性命，别的可没有承诺。假设顾二早就知晓顾府落在大理寺手中究竟是什么确凿证据，那么这帮子顾府蛀虫们的结果很可能也在一个大致的范围尘埃落定。
这边犯罪嫌疑人们只是认为自己倒霉，还以为能抓一个救命稻草而欣欣然；那边证据确凿，判决书已经起草——一首一尾，对比格外有趣。
然后，从字里行间捋出顾府被抓住痛角的祸事。
有两点：一是利用老侯爷曾经的军中人脉给逆王牵线搭桥，这是帮助兵变的罪证；二是帮忙采买江南女子以作拉拢之用。后者看来已经证据确凿了。
简单来说，非常类似于今天的“介绍行贿”+“性|贿赂”，在古代则是连结串逆，不死也得剥层皮——事情清楚明白地展露出来，顾府众人这才真正慌了神，连秦老白花都颤音了。
追究责任一旦落实到顾府头上：“长房……被申斥个治家不严，罚没家产（御赐田庄），甚至夺爵；四房和五房最担心的，应该是罪名一旦落实到个人，到时说不定要受罚，或劳改，或坐牢，或流放……”——这里又合上了后面顾二说的“性命无忧”了：呵呵，保证你们这群蛀虫们都活着呢！
最后，从个人反应来看各方涉入这两点祸事多少。
四房分两个极端：顾廷煊基本上当背景墙，煊大嫂子从头到尾都是看热闹的姿态；顾廷炳是夫妻齐上阵，一个跳脚一个哭求；四老太太只担心自己女儿的婚事因此受到影响；只有四老太爷陪着庶出的小儿子咋呼。
五房上下一条心：五老太爷和五老太太一定要顾二出手，且非常贪心“我只要顾家平安无事，顾家人各个都能全身而退”——惹了这么大的祸事自己摆不平就命令被自己常年亏欠的小辈一定给他们摆平，这脸皮真不是普通的厚度啊！
大致来看，非常明显涉入其中的是两个人：四房庶子顾廷炳和五房嫡子顾廷炀。最明显是顾二提到采买江南女子的时候：
五老太爷看了四老太爷一眼——很显然，这两个老家伙都知情，且默认儿子们的行为；
顾廷炳“面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水涔涔而下”——直接办事的人怕就是这小子，还顺便捞了不少好处；
秦老白花看顾的长房小儿子顾廷炜神色不稳，转头去看身旁的顾廷炳——显然，这位也是知情的，但要说他一点儿没插手？个人表示怀疑：毕竟勾搭老侯爷旧部高官们，一个侄子的名头实在是够不上；一个白身的旁支侄子去上门拜访武官们，肯定要拿宁远侯府的名帖，这玩意也得有人给啊（或者顾廷炜自己也牵涉进去了？）
第三，总结一下秦老白花的态度变化。
开始，声音保持这一贯的斯斯文文，“略有焦虑”——此时她还没太担心，基本上稳坐钓鱼台的姿态；
然后，顾二把事情挑明了讲，老白花颤音了——知道其中厉害，她明显害怕起来；
接着，四老太爷试图用爵位勾引顾二，老白花“赫然抬头盯着四老太爷，目光隐然愤恨”——要说秦老白花这些年没有手段说服四房五房老家伙们在承爵一事上表示支持她的儿子顾廷炜接班，我是绝对不信的。
最后是两步走：一是垂泪，二是不死心“可否无事？”——秦老白花软手段上了，可惜作用不大，对象也不合适，贪心程度和五房一致，基本上幻想等级的。
对比曾经秦老白花的“气定神闲”，顾二如今才是胜券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