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染夏》星光似雪

38、第三十八章 诀别？依依不舍的思念

　　夏葉第一次没有告诉蓝染就夜不归宿。
　　她回到空座町里属于自己的那套房子里，抱着双腿窝在沙发里呆坐了一夜，眼前只有水月镜花静静地躺在矮几上。
　　屋内，已经透进了第一缕晨曦。

　　当某个草木茂盛的小公园里爆发出的灵压打响了战斗的第一声，彼时夏葉正打着哈欠摇摇晃晃地走在街上。
　　头顶飘过了几个熟悉的灵压后立刻消失，甚至身后飞快地掠过了黑崎一护的灵压。穿着义骸的夏葉没有回头，心安理得地拐过街角走进一家甜品店里，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请问，有草莓蛋糕吗？”

　　黑崎一护独特的灵压暴涨开来，与葛力姆乔的灵压冲撞在一起。
　　夏葉蹲在路边，将手中的小鱼干喂给了可爱又可怜的流浪小猫。小猫吃完后“喵喵”地冲她小声叫着，她眯起眼睛轻轻地笑了。伸手小心翼翼地摸向它的后颈，小猫微微瑟缩了一会儿后便放开了身子躺在地上任由夏葉替它温柔的搔痒。
　　直到最后一声凄厉的嚎叫声伴随着重重的脚步靠近这块区域，小猫惊得“喵”了一声跳了起来，几步蹿得远远的再也看不到影儿。
　　夏葉转过身微仰起头看着这个巨大丑陋的、正在四处寻找着灵魂的虚。
　　我们因看不到而恐惧——

　　——手中的刀就此挥下。
　　浦原的红姬解放后，灵压就一直隐隐地压迫于其他人。旺达怀斯令人震惊的爆发力也险些让浦原吃了个大亏。
　　夏葉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渐渐变得阴沉的天空，跳上了一旁打开车门的公交车，幸运地坐到了一个位置。
　　公交车行驶到下一个车站时，一拥而上的人群使得车厢立刻像是挤满的沙丁鱼罐头。夏葉微微皱起眉，厌恶地看了一眼身边带着猥琐笑容色迷迷打量他的男子，扭头看向车窗外面。
　　明明没到下雪的季节，偏僻无人的街道旁却堆起了一层厚实坚硬的冰块。
　　虽然不是这个季节的景色却意外地与周围的幻境十分相衬。
　　是啊。凌舞吧，袖白雪。

　　露比的触手正随风飞舞，灰猫融入空气之中夹带起一阵大风，冰轮丸化成龙的形态咆哮于霜天之上。
　　夏葉在公园入口意外地看到躲在树后瑟瑟发抖的魂魄。周围的游客依然开心地在一旁闲聊追逐打闹，谁也没注意到上空正发生着一场看不见的战役。
　　虽然不确定是否还能进行魂葬，但她还是拉开了斩魄刀上的刀鞘，用温暖的微笑安抚了魂魄惊慌的心情后，刀柄轻轻地印上他的额头。明亮的蓝光一闪而过，一只黑色的蝴蝶在她身边盘旋了一圈后向遥远的世界前行。
　　一道红光没入森林之中爆炸开来，顿时尖叫声、哭喊声向四周肆虐。不安、恐慌的表情印上周围推推搡搡慌不择路的游人脸上。
　　夏葉收起刀，静静地站在原地，遥遥的看向通往山上的路。

　　天空中降下了反膜，一脸不甘心的葛力姆乔被乌尔奇奥拉强行带走。章鱼露比被冰封进纯洁的冰晶之中。
　　旺达怀斯正欲向浦原扑去的凌厉气势被轻缓的女女声柔柔的阻止：
　　“旺达怀斯，回来。”
　　“啊呜。”旺达怀斯收回攻势，乖乖地站回她身边。
　　一袭白色的外衣在狂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被吹乱的黑发下是一张带着温和微笑的脸。
　　浦原身形一顿，微微抬了抬帽檐，露出底下明亮深邃的眼。
　　日番谷队长看着夏葉嘴角那酷似蓝染的微笑，捏紧了手中的冰轮丸，紧咬牙关冷冷地看着她。
　　夏葉宠溺地摸了摸旺达怀斯的头，抬头冲众死神歉意地笑：“孩子有点调皮，给你们带来麻烦实在不好意思。”
　　日番谷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去理会她实在刺眼的微笑。
　　浦原收起了红姬，压低帽檐。
　　“那么，时间也到了。”她话音刚落，三道反膜从裂开的黑腔中笼罩下来，“各位死神，告辞了。”
　　不理会牙密在一旁不满的叫嚣，无视露比怨毒的诅咒，夏葉只是静静地和浦原喜助对视着向天际升去。
　　浦原喜助最后看到她冲他扬起一个微笑，用嘴形向他比出了一个名字。还未等他做出反应，夏葉等人已经消失在了黑腔之中。
　　晚了，已经太晚了。
　　一阵大风吹来，浦原压住头顶的帽子看向脚下的风景。
　　井上织姬。
　　这是夏葉最后给他的提示。

　　虚夜宫。第五塔。
　　夏葉推开房门时就看到蓝染靠坐在椅子里用手撑着脑袋睡着了。
　　她轻轻掩上了们，从床上抓过一条柔软的织物，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前，轻轻地盖在他身上，小心翼翼地替他掖好。
　　正要抽手离开时，冷不防被抓住了手腕向前一带。夏葉跟着惯性，身体扑到蓝染腿上。本应睡着了的人睁开了眼，低头看着身上的夏葉，松开了抓住她的手，温柔地抚摸上她的脸：“回来了？”
　　“嗯。”她应了一声，索性趴在他腿上，呆呆地侧头看向一边。
　　蓝染的手指游走到她眼角事，湿润的触觉叫他停下了手，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了，夏葉？”
　　夏葉轻轻地摇了摇头，将脸埋在臂弯中。
　　放手吧，可以放手了吧。那个天真得傻里傻气的人。
　　那个少年时期送她发带的人。
　　那个她第一眼看见时就喜欢了的，倔强得让她心疼的人。
　　那个叫阿散井恋次的人。
　　一直嫉妒他对别人的关注，他对别人的温柔。这一次决定放手了却是悲伤难过铺天盖地。
　　其实说到底，还是舍不得放下。舍不得放下这个一直喜欢到现在的人。
　　蓝染沉默地轻抚夏葉的黑发。自从上次苏西那件事之后，他明显对她忍让了很多。让夏葉惴惴不安的问题，他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绝口不提。
　　有些东西压在心里，总比说出口要好的多。

　　门被轻叩了两声，外面传来乌尔奇奥拉波澜不惊的的声音：“蓝染大人，请问您在里面吗？”
　　夏葉抬起头，没精打采地想要站起身。
　　故意不去看她眉间的惆怅，蓝染放在她背上的手一紧让她无法起身，便略带满足地开口：“乌尔奇奥拉么？进来吧。”
　　“是，蓝染大人。”乌尔奇奥拉推门进来时就看到夏葉在蓝染怀里拼命挣扎着。
　　仿佛是逗弄一只耍脾气的猫，蓝染只是轻描淡写地压制住她反抗的动作，淡淡地开口：“事情办好了么？”
　　乌尔奇奥拉依然面无表情地平静地报告：“是的，一切如您所想。井上织姬已经答应了要求，将于明晚到达虚夜宫。”
　　夏葉瞪了蓝染一眼，索性坐上他的腿，搂着他的脖子缩进了他的怀里。
　　蓝染抱住她，满意地说：“很好。乌尔奇奥拉，辛苦你了。”
　　乌尔奇奥拉恭敬地欠身道：“为蓝染大人服务是我的职责。”
　　蓝染低头看向怀里的人，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那么，你先下去准备吧。”
　　“是，蓝染大人。”乌尔奇奥拉直起身，没有多看一眼转身利索地关上门后离开了。
　　夏葉这才转头看向门口，有些若有所思地说：“……蓝染，你说是不是没有了心就不会被所谓的感情困扰了？”
　　“应该是吧。”蓝染呼吸着她发间的馨香，靠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热气席卷上她的耳垂惹得夏葉忍不住缩了缩头，“难道夫人也想像他一样么。”最后的语气明显有了一丝冷意。
　　夏葉侧过头，微微笑道：“不，有些东西，无心的人可是很难理解的呐。”说着她眼中闪烁起了奇特的光彩，“蓝染，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哦？”蓝染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问，“内容是什么？”
　　夏葉微微一笑，深处手指在他眼前摇了摇：“就赌乌尔奇奥拉能不能知晓‘心’的含义。”
　　“好大的口气啊。”蓝染吻了吻她的耳垂，露出的笑容捉摸不定，“夫人为什么这么有把握呢？”
　　为什么？当然是……夏葉刚想高深莫测地说些什么，一瞬间脑子里竟变得一片空白。
　　“嗯？”蓝染紧了紧放在她腰上的手，奇怪地看着她蹙眉深思的表情。
　　夏葉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心虚地说：“直觉吧……”
　　蓝染顿时哑然失笑：“夫人真是会开玩笑呢，但很遗憾这个笑话并不有趣。”
　　夏葉理直气壮地扬起下巴，戳了戳他的脸：“你没听说过嘛？女人的直觉向来很准。”
　　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是不是最近有些放纵她了。蓝染还是露出了微笑，温和地说：“那我就拭目以待。”
　　夏葉满意地看向窗外，天盖上的阳光正灿烂得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