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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韩墨易装进宁府,探宝钗欲促金玉缘 ...

  •   过了一会儿,大家有的乏了,有的也得忙别的去。也就散了。而宝玉却跟着韩墨进了屋子。

      韩墨不想与他有太过多的交集,便道:“二哥哥还不回去写字读书,当心舅舅提问,又道不出,又受罚了。”一面又吩咐紫鹃拿来文房四宝,要将昨日写完的“金陵十二钗”进行批注。

      宝玉却说:“今日功课我已在昨日做完,回去也只不过是写写抄抄实在沉闷,不如我们来玩九连环。”说着便把九连环拿了出来,见是这样好玩的玩器,韩墨也起了玩心,心想玩玩也没什么,便答应了。

      不觉间,两人的距离愈来愈近,她也一时短路,没注意。直到周瑞家的来了。韩墨这才想到周瑞家的要过来送纱花,见她和宝玉离挨得这么近,连忙起开。

      宝玉也走过来,看这些纱花。韩墨不喜欢这些纱花的颜色,便拿了一支淡绿的纱花,插在了紫鹃的一个小包头上。紫鹃欲推托。却硬塞给她:“戴着,你戴着比我好看。”

      又转过身来,文周瑞家的:“周姐姐家可有女儿?”周瑞家的满脸堆笑:“我家就两个小子,没有女儿。”

      韩墨略一思索,道:“那麻烦周姐姐跑一趟梨香院,把这一支剩下的纱花送给香菱,可好?”“诶,姑娘这当然好啦,那姑娘我就去了。”周瑞家的忙答应又出去了。

      宝玉又问:“你可知道周瑞家的从哪来。”
      “应该是从宝姐姐那里来的。”韩墨虽知道,但也要假装推测一下。

      “宝姐姐怎么了?”“听说前几日病了。”宝玉一听这话,便忙打发袭人过去看看。韩墨以看时近正午,快到午膳时间,不想与宝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太久时间。便说要到贾母那边一齐用膳。过去了。

      用完膳,韩墨回到房中。见紫鹃正在描花样子,雪雁正在与王嬷嬷一齐干活,自己便到了炕上虚眯了一会儿,梦中恍恍惚惚地梦到一些现代前世的光景,不知为何,梦中父母的容貌愈来愈模糊。想着那梦中光景,心中不免添一些悲哀,韩墨不知不觉地落下泪来。

      紫鹃正巧看到这一幕,便拿出自己的手帕,走到韩墨跟前,轻轻地拭泪:“姑娘这是怎么了,好好地怎么就流眼泪了。”韩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道:“没事,我就是想家了。”

      “也是,姑娘今离家几年了。想家也是有的。”韩墨自己擦去眼角的泪,吸了吸鼻子:“没事,只是一时想家了。”又吩咐紫鹃把早上想要“批注”的金陵十二钗拿来“批注”。

      写到秦可卿处,忽想到明日便是宝玉宁府会秦钟之日。自己便想到宁府去凑凑热闹,瞅瞅,看看那秦钟是不是正如书中写的那样。便又唤来紫鹃,差她到宝玉那边借套衣服,紫鹃甚觉奇怪,但因为是韩墨的意思,也不好违背,只好硬着头皮过去。

      按照韩墨的吩咐不找宝玉,找袭人要,紫鹃便到里间找袭人,见到宝玉正在看书写字,没有注意到她,找到了袭人,见袭人正在绣手帕,便道:“袭人姐姐,在忙吗?”

      袭人见紫鹃来了,忙招呼她坐下。紫鹃道:“坐就不坐了,这是我们姑娘差我来跟你要点东西。”

      袭人笑着道:“你们姑娘要什么东西尽管说。”

      “姑娘说,要宝二爷的一套衣物还有一些衣饰,说明天就要用。”

      袭人也疑惑:“你们姑娘要那个干嘛?”“这个,我亦不知。”袭人也只好收拾出一套出来递给紫鹃。紫鹃拿了便回去了。

      回到韩墨那,韩墨见东西来了,吩咐紫鹃先放那,明日早起就用这套衣物。又问:“紫鹃,你会梳二哥哥的那种头发?”

      紫鹃道:“以前在老太太跟前服侍,不曾梳过。”韩墨便想,不如扎个马尾罢了。思虑罢,看天色近晚。便往老太太那边去用晚膳,晚膳用毕。感觉头有些晕,便回房歇息了。夜晚,韩墨又梦见下午的那个梦……

      天快亮的时候时在那“残梦”中挣脱开来,醒来时脸上已有泪痕,不知怎的,自己的性格倒有点像林黛玉了。没事就掉眼泪,这难道就是“灵魂易改,本性难移”。
      一眼督见炕上的那套宝玉的衣服,便忘了刚才的事。只顾眼前要去宁府的事。间紫鹃与雪雁还未起,便自己起来换衣服,洗漱。

      待到紫鹃进来时,忽见“宝玉”正在梳妆台前,便想到姑娘要洗漱了,走过去叫他回避,结果那“宝玉”一转身,把她给吓住了,初看时觉得他跟他家姑娘有很多相似之处。等再看清楚时,才知道那是他家林姑娘易装后的“林公子”。

      便说道:“姑娘今日打扮成这样,紫鹃倒有些看不出来了。”“要的就是看不出来,才是最好呢。”韩墨嫣然一笑,“走,你与我一同到外祖母那去。”

      韩墨执起紫鹃的手,欲一同往老祖宗那去。“姑娘,你这身衣服,不好吧。”“怎么不好。”便再不言说。

      韩墨带紫鹃去就是为了让她在前面“开路”。让她跟丫鬟们解释。果然,一路上,丫鬟老婆小厮们都看着这位面生的“林公子”。紫鹃解释了一遍又一遍,甚至后悔了,虽林姑娘的屋子离老太太的不远,但一路上人来人往的,那些老婆子最是多嘴多舌的。好容易到了老太太的屋子,紫鹃已是喉咙生烟了。

      鸳鸯看见紫鹃忽然带了个很面生的公子过来,甚是奇怪。紫鹃只得又解释了一遍。鸳鸯笑着打开帘栊。笑着道:“林公子来了。”紫鹃急急地拉了鸳鸯进鸳鸯的房里。,连喝几大口水。

      而韩墨这边,众人正疑惑是不是宝二爷的什么朋友来了。见这人有几分面善。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但就是不知道是谁,

      韩墨见此情景,心中暗笑,忙向老祖宗行了个礼:“孙儿林榭墨给外祖母请安。”

      “林榭墨,好你个玉儿。打扮成这样我都快认不出来了”说这话的人是贾母,众人恍然大悟,却又不可置信。“老祖宗。”探春三姐妹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鸳鸯忙去拉帘栊。三人笑着走进来。

      韩墨连忙暗示大家别说出她,三人行罢礼,才注意到“林公子”,探春便笑道:“宝哥哥,可是又结交了哪家的公子,带来了给老祖宗看啊。”宝玉坏笑着道:“这是林府的林公子。”

      韩墨也忙作揖:“小生林榭墨见过三位姑娘。”三人也回了礼。因着有这么一个“外客”,三位姑娘竟羞怯起来,规规矩矩地坐着,笑不露齿。还真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众人皆被她们引得大笑起来,韩墨笑道:“刚来时就跟你们说过我的表字是榭墨,怎么这会子就忘了呢。”

      “好个林姐姐,竟作出这个样子来唬我们。”探春又气又急。作势要打韩墨,韩墨赶忙跑到贾母怀里和宝玉争位置。

      “看样子我是错过什么好戏啦。”凤姐笑着走进来,行了礼,又看见了贾母怀中的面生公子,也看出七八分,便笑着说:“林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倒成了个潇洒的公子哥儿呢?”大家张罗着让凤姐坐下。

      凤姐推托说:“我就不坐了,宁国府那边尤嫂子差人来叫我过去坐坐,我是过来辞行的。”

      宝玉听到有这好事,自是要过去凑凑热闹的。便赶紧跟贾母说:“老祖宗我也想跟着凤姐姐过去行吗?”又磨了好几句,贾母被他磨得没办法,就应许了。韩墨见势,也央求着要过去,道:“老祖宗,玉儿也想去,玉儿许久没出去顽了,今儿不如就趁了这个机会,放玉儿出去顽会儿。”

      “你一个女孩儿家,去瞎凑什么热闹呢?”

      “谁说我是女孩儿家啦。”韩墨说着,上前走了一圈,风姿绰约,无半点女子之姿。贾母被她逗笑了:“罢了罢了,你也随他们去吧,也该让你出去顽一下。”

      凤姐打趣道:“哎呦,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这一来倒被老祖宗塞了两个家伙。”说罢便拉着两人走出去,一路上都看着韩墨,看得韩墨怪不好意思的。就道:“嫂子,你老看着我作什么?”凤姐笑着说:“我看妹妹大变活人啊!”又道:“走吧上轿子。”三人便上了轿子。

      摇摇晃晃着便到了宁国府,韩墨还是不能适应这摇晃的轿子,下了轿子,不禁有些头晕,一时站不住,眼见着就要倒了下去,宝玉正下了轿,见到如此情景,赶忙走上前去,扶住欲倒的的韩墨,关切道:“妹妹没事吧。”韩墨见是宝玉扶她,忙推开了。道:“写宝哥哥关心,妹妹没事了。”又走上前去,不理宝玉。宝玉赶忙追上去,紧跟其旁。

      宁国府门口,尤氏和秦可卿早就在门口迎候着。秦可卿见着来了一这么可人的小公子,便问凤姐道:“婶子,这却又是谁家的孩子,模样瞧着面生。”凤姐便道:“这是林姑妈家的孩子,墨哥儿。”又在秦可卿耳边过去碎碎念了一段,秦可卿恍然大悟:“哦,原来是林姑姑啊。”

      大家一起走到屋子里,凤姐笑道:“你们请我来做什么,有什么好东西孝敬我,就赶紧拿上来,我还有事呢。”尤氏秦氏还未答,底下几个媳妇就先笑道:“二奶奶今日不来就罢了,既来了,就由不得您了。”

      尤氏又对宝玉、韩墨二人道:“你们俩跟来做什么,也怪无聊的。”秦氏说:“上回宝叔要见的我那兄弟,正巧今儿也在这里,现在大概在书房呢,若是觉得无聊的话,何不去看看?”宝玉欲去,却被凤姐按住,道:“听你们这么一说,我也想见见,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尤氏却道:“人家的孩子斯斯文文惯了,哪里经得起你这凤辣子吓啊!”凤姐一听倒来了劲,道:“诶,我就不信了,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怎么我就不能见了,蓉儿,去把他叫来。”尤氏无法,只得让她。

      秦钟真是让人眼前一亮,这小后生比宝玉略瘦些,眉清目秀的。还粉面朱唇,举止风流,真真是胜过宝玉,就是看着文文弱弱的,好像有点娘娘腔罢了。看得凤姐喜得推了宝玉一下,笑道:“倒被比下去了。”

      韩墨也觉得这斯斯文文的秦钟比那疯疯癫癫的宝玉好多了,凤姐又拉了秦钟在身旁坐下,细细的问了他的年纪,读书等事,这些她是早就知道了,便在一旁自顾自喝茶,吃果子。

      谁知这一切被秦钟尽收眼底,觉得这黛玉比那位带着好奇心老看着自己的人有趣多了。不过看这宝玉也是不错的,只是可恨自己偏生在贫寒之家,不能与他俩结交,可知人这一生终为贫富所限,实在是世间的大不快事。

      宝玉自也想着:天下竟有这等人物!如今看来,我竟成了泥猪癞狗了。可恨我为什么生在侯门公府之家,若也生在寒门薄宦之家,早就和他结交,也不枉此生了。

      一会儿后,他们准备打牌,宝玉便说:”我们三个又不喝酒,不如把果子摆到里间小炕上,也生得闹你们。“三人就尽里间来喝茶聊天。而秦钟的目光一直落在黛玉身上,总觉得这位公子洒脱之余,总有些不同。宝玉却对这秦钟十分感兴趣,听说秦钟的老师病故了,没新的老师,暂时没上学,便想着邀请秦钟一同进贾府的家学读书做伴。

      吃过晚饭,尤氏看天已黑了,便差人送秦钟回去,秦钟便先起身告辞,宝玉他们也想走了,就也起身告辞。黛玉一直留意着身旁有何异动,却始终没看见焦大,没见到那一面焦大慷慨激昂的演说,一时有些索然无味。

      第二日,凤姐禀明了老太太想让秦钟进学府读书,加之宝玉软磨硬泡,贾母便答应了。那日,宝玉百无聊赖,忽然想起薛宝钗还在养病,便前去探望,只见宝钗正坐在炕上和黛玉聊着天,宝玉笑问:“姐姐可好了?”

      宝钗忙起身答道:“全好了,倒多谢宝兄弟记挂。”说着,便让他在炕沿上坐。宝玉见到韩墨,就痴痴地笑,韩墨取笑道:“你这呆子,这会子怎么知道往宝姐姐这边来啦。”她原是来看看的,不想来早了。一时没了话。

      她左思右想,好容易找出个话茬,才道:“宝哥哥,成日听人家说你的玉,却没细看过,趁今儿个有空,不如拿下来,给我和宝姐姐看看。”说着便挪进宝玉跟前。宝玉从项上摘下来,递到韩墨手中。

      韩墨见那玉,真是如书中所写那般,后面那字定是“莫失莫忘,仙寿恒昌。”了。韩墨想宝钗应该会有那金锁,虽说自己也有一个。便拿着那块玉移到宝钗跟前,道:“宝姐姐,你也看看吧!”

      宝钗也接过来看了看,因之前有看过黛玉的金锁,便笑道:“宝兄弟这上面的‘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到跟一句‘不离不弃,芳龄永继’是一对儿。”又见黛玉向她使眼色,才知自己说漏了嘴,忙闭口不说了。

      谁知宝玉却问了起来:“宝姐姐,你说什么‘不离不弃,芳龄永继’快与我讲讲,到底是个什么典故?”
      “只是不经意见过的一句话罢了,也不记得是从哪看来得了。”宝钗欲敷衍过去,谁知宝玉却不依不饶起来:“好姐姐,你仔细想想,到底是从哪看来得,说与我听听罢。”还摇着宝钗的手。

      见二人如此亲密,韩墨也就放心了。见外面雪小了些,便想着屋里的判词还未写完,自己本就不怎么会写毛笔字,又拖拖拉拉,不免慢了些,便想着回去写点,写得多少是多少,也不打扰后头二人的“郎情妾意”。

      因而便说:“宝哥哥,宝姐姐。你们先顽着,黛玉还有事吗,就先告辞了。”宝玉便问道:“妹妹去哪?”“还用问么,自是回房去了。”韩墨答道。宝玉便道:“我与妹妹一同回去。”韩墨不愿与他同行,便说:“你留下罢,姨妈可有好东西招待你呢!”

      薛姨妈也上来挽留,也叫她一起吃。韩墨便推说年岁尚小,又兼身子怯弱,不可饮酒,先回去了。便出了梨香院。一个人漫步雪中看雪景,散步到一个亭中,不觉有些累了,便在亭中歇歇脚,看着那雪,又想起小时候与哥哥打雪仗的事情,如今自己却已是死得了。只是借他人之躯存活,无亲人无好友,又不禁落了泪。

      忽闻后面一句“姑娘”。是雪雁的声音,韩墨慌忙拭泪,回过头见雪雁手里抱着个暖炉,才想起雪雁是来送暖炉的。

      “姑娘可是又想家了,怎么好好的又哭了。”雪雁见韩墨稍红的眼睛,还有那两道浅浅的泪痕,便知道她又哭了。

      “没事,就是沙子迷了眼睛。”见到雪雁衣着有些单薄,便把自己的大红羽缎对褂子解了下来,披在她身上。“姑娘,你身子弱,现在风雪交加的,自己先披着罢。”

      雪雁打小跟着韩墨,想着她平日里总是弱身子,万一有个什么事就添个三病两灾的,这要是在这里被北风吹着了,添个什么病的,这该如何是好啊!

      “你当我真是弱不禁风啊!自来这后,我这身子也好些了,可比不得在扬州天天吃药,日日进补的时候了。”韩墨自我感觉身体素质良好,不至于像以前的林妹妹一样弱不禁风。

      “姑娘你还是自己先披上去吧,毕竟现在是冬天,着了凉,终是不好的。”雪雁复又把褂子还给了韩墨,韩墨无法,见天风馋,便与雪雁回了房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韩墨易装进宁府,探宝钗欲促金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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