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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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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密密层层的树叶斑驳的洒落在地面,少年面前的篝火熊熊燃烧着,照亮了他惶恐而惨白的脸。
“此子命硬,克夫克母克妻克子。如芒草遇水,注定漂泊一生。”日前算命先生的话恍若还回荡在耳旁。父母忧愁而带着轻微恐惧的眼色,以及兄长疼惜和小心。
“不,我不要,我不要被抛弃。”少年死死咬住嘴唇,恐惧的孤独的不甘的,各种心情紧紧地攥住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哥,你去哪了,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几近呜咽的声音从嗓子里发出,又死死的忍住。
一个人处于黑暗中,总是容易钻进牛角尖,容易乱想。少年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却还没来得及发生些什么。却听见一声巨响从不远处传来。
“什么声音。”毕竟年幼,少年几乎要濒临崩溃的情绪被这一吓反而缓了不少。
“腰,我的腰,我的老腰啊,我这脆弱的老腰啊。”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就见着一个矮小的身影缓缓的从夜色中现了出来,等到篝火映出了来者的摸样,却只是个十岁的小女娃。只见这小女娃灰头土脸呲牙咧嘴的还用一个手撑着腰,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等走到篝火旁边,便猛的一坐一躺,一边躺还一边嚷着:“我的腰,腰啊。”
有些诧异于这个小女娃出现的诡异,毕竟还是少年心性。少年瑟瑟缩缩的问了一句:“你是哪来的妖怪?”
“妖怪!”女娃听见这个称呼猛地一起身,又痛呼一声躺了下去,“嗷,我的腰。你才妖怪呢,你全家都是妖怪。”
忿于女娃咄咄逼人的话语,少年脸涨得通红,半晌突然冒出一句:“别嚷了,你有腰么?”
一瞬间,女娃的呼痛声止住了,女娃斜眼望了一眼面前这个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又瞅了一眼自己圆乎乎还未成形的女童身体。不由怒道,“我有!只是现在长得不是很明显!”
少年冷哼一句,不再说话。心里却想着,这个妖怪真傻,又丑又傻。
“喂。胆小鬼。”过了一会儿,女娃又忍不住喊了少年一句。
“谁是胆小鬼!”少年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刚刚要不是你在这边嚎的厉害,我哪会从山上摔下来。”
“谁嚎了!”少年根本没有反应到面前这个女娃竟然是从山上摔下来的。这么高的山,这女娃不过就是狼狈了一点,却没有摔死。
“不是你在这里呜呜咽咽,那还有谁?”女娃斜着眼睛,不满的控诉道。“像你这种脾气又不好,肯定是自己耍脾气迷路了,又害怕得嚎了。”
“你懂什么。”少年想起自己因为家里压抑的气氛而离家出走,结果迷失在山路之中,不由得心下黯然。
“我当然懂啦。因为我比你认路。”女娃扶着腰坐了起来。眼睛神采亮亮的,“这里的路我比你熟。怎么样,要不要我带你出去。”
“不需要。”少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什么破脾气。”女娃挑了挑眉,却没有生气。只是打了个哈欠说,“不要就不要了,那我睡觉了。”
“喂,你凭什么睡我这里啊。”
“呼呼呼••••”
“你…算了。”少年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因为一个人在夜色中不如有一个人陪伴更有安全感。“奇怪,周围怎么这么安静。少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匆忙躺下,闭上了眼睛。
等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树叶照拂到脸上,少年才醒了过来。眼前的火堆已经熄灭,只余留烟雾袅袅,腾腾上扬。却听见耳畔传来大哥熟悉的声音:“你醒了?”回头却见着大哥略带疲惫和欣慰的脸色,“我找了你一夜,却总算找着了。没事就好”
少年迷糊的应了,回头却找不到一丝昨天那个女娃留下的痕迹。莫非是梦,又或者,那个女娃真的是个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