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死神遊戲》人生難得糊塗

30、再見了，蘿蔔！

　　一切都如同預先計畫的一樣…

　　榮恩的傷口雖然好轉了很多，但是哈利和妙麗還是堅持他要好好休養；因此，運送蘿蔔的重大責任就落在他們兩人身上。不過也只有這樣，隱形斗篷才裝得下他們和體型明顯過大的挪威脊背龍。

　　當天晚上，海格一把眼淚地替蘿蔔準備一大箱老鼠和白蘭地，要不是因為蘿蔔凶狠的模樣，哈利還真替海格難過一把。

　　「天啊！每隻龍都像這樣凶狠嗎？」哈利一邊閃過蘿蔔銳利的尾巴，一邊低估著。
　　「不知道！」妙麗坐在木箱上，用體重將蘿蔔壓在木箱裡頭「我總覺得蘿蔔和正常的挪威脊背龍不一樣，他實在是太兇狠了一些。」
　　不過兩人沒時間再討論更多，當他們將蘿蔔塞進箱子裡的時候，距離約定的時間只剩下二十分鐘了！
　　「可惜露易莎還是沒來…」海格用餐巾般大的手帕擤鼻涕「多希望她也能趕過來看蘿蔔最後一眼。」
　　「如果她來了，也許我們會輕鬆點。」哈利推著箱子說
　　「更可能的是，我們要先打敗她才能帶走蘿蔔…」妙麗想起那個比海格更狂熱的眼神。
　　「再見了，蘿蔔！」海格哭泣著對木箱喊到「不要忘記把拔阿！」說真的要不是因為蘿蔔是一隻龍,還是一支違法的龍，看見海格這樣還是怪難受的。

　　看著草地上的壓跡，哈利他們已經走遠了。難過的牧場看守人給自己到了杯白蘭地，一張紙片從酒瓶間滑了下來…

　　哈利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二十分鐘內將木箱搬到飛行塔上的。整個過程順利的出乎意料，沒有飛七，沒有拿勒絲太太，甚至連個幽靈都沒有看到。也許今天真的是擺脫這隻龍的好日子。

　　時間幾乎逼近午夜了！
　　一切都如同預先計畫的一樣。

　　飛行塔上已經有四個人正在等待著。每一個人都穿著一身黑的長袍，臉上戴著白色的微笑面具，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詭異。要不是因為查理是榮恩的哥哥，哈利甚至懷疑這是每個古老的邪惡巫術組織。

　　「抱歉兩位」一個身材明顯比較矮小的黑袍人走向前，聲音顯得十分沙喐潛入霍格華茲十分不容易，更何況這是一隻非法的龍，原諒我們必須做得保密一些。」
　　「沒關係。」哈利說著「接下來麻煩你們了。」
　　看著四個黑衣人笨拙地將木箱安置在四個掃把之間，他們過於謹慎的服裝看起來造成很大的不方便。整個過程毫無聲響，很快的那四個人就帶著木箱起飛了！
　　「謝謝你們了，好心的朋友！」矮小的黑衣人對他們揮手，異常沙啞的聲音從雪白的面具後方傳出，夜晚中顯得格外詭異。

　　很快的，四人一龍消失在夜晚的天空。

　　「就這樣囉！」注視他們離去的方向一會兒，哈利鬆了一口氣說「我們終於於擺脫蘿蔔了！」
　　妙麗依舊一臉疑惑的看著遠方「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查理的朋友們怪怪的…那個人的聲音很明顯用魔法修飾過。」
　　「它們是神秘了些，不過，就像他們說的一樣，你總不能大搖大擺地來霍格華茲偷渡一隻違法的龍吧！」哈利不以為意的說
　　「它們看起來真的很詭異…」妙麗還是覺得奇怪「感覺除了那個矮個子，其他人都…很呆版的感覺…」
　　「呵~~也許他們也很累了吧；我們還是趕快回葛萊芬多塔吧！」哈利打了個哈欠。卻被妙麗一把拉到門邊！
　　「怎麼…」
　　「噓…」妙麗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樓梯方向此時傳來熟悉的聲音。
　　「勞動服務，馬份先生！」麥教授即使穿著睡衣也無法減少他身上帶有的威嚴「史萊哲林扣二十分！三更半夜到處遊蕩，你好大的膽子阿！」
　　「哈利等等就會經過這裡了，教授。」另一隻一臉驚恐的小龍，此時正慌張地解釋「他還會帶一條龍！是龍阿，教授。」說著說著，眼神還焦急地朝樓梯下方喵去。
　　「這種藉口真是我聽過最荒謬的一個，馬份先生。」麥教授顯然任為小龍在戲弄她「我會請石內卜教授處理這件事的！」

　　哈利看著麥教授將狼狽的跩哥帶走，開心得快要唱歌了，幸好妙麗阻止了他。
　　「哈哈，跩哥要勞動服務，這簡直太棒了！」
　　走再回去葛萊芬多塔的路上，哈利興奮得像個小孩一樣，是說他的確還是個小孩。
　　「奇怪了…」妙麗一邊拉著哈利，一邊沉思著「如果跩哥要來舉發我們，那他也來得太遲了吧…他應該知道時間的阿…」
　　「也許他弄錯路，也許他以為會當場抓到我們。這些都不重要了，妙麗，因為…」
　　「因為你們被我當場抓到了！嘿嘿…」黑暗中，飛七先生的面孔浮現。哈利終於想到，他將斗篷忘在飛行塔上了…

　　一切都如同預先計畫的一樣…

　　在哈利和妙麗被飛七先生帶走沒多久後，一隻幽靈從他們剛剛被發現的地方浮了出來，隨後面無表情地朝高台上的另一隻幽靈打暗號，然後一路傳到鐘塔上。

　　另一方面，森林邊緣的一個角落，一隻小小的營火燃燒著，剛好被四周清出來的樹木遮住，但是從天空上看得一清二楚。

　　隨後，四個身穿黑袍的人帶著一個木箱降落。

　　一個明顯矮小很多的黑衣人將螢火熄滅，過了一會兒，幾隻飛天掃把帶著在著數個巫師從天空中飛過。
　　看見城堡方向傳來的信號，矮小黑衣人詭異的面具後方傳來幾聲清脆的笑聲。隨後他將面具解了下來。

　　一頭像夜晚一樣漆黑的頭髮湧到腰間，蒼白的臉孔帶著得意的笑容，湛藍的眼瞳此時嘲弄四地看著不停發出聲響的木箱。

　　另外三個人…或者應該說是幽靈也除去他們的服裝。

　　露易莎慢條斯理的拿出一張組合桌，將幾瓶藥水瓶放到了桌上，一邊忙碌的調配起一些不知名的藥水。

　　過了一陣子，幾個幽靈從城堡方向飄了過來。
　　「閣下，一切事情都如同你指示的完成。」血腥男爵恭敬的說，即使露易莎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的看他一眼。
　　「法蘭克修士成功的誤導馬份先生前往飛行塔的方向，而拿勒絲太太也被布蘭琪小姐困住…」
　　「皮皮鬼成功的將飛七先生引導到飛行塔；而那傢伙也抓住了波特先生。」
　　「其他在鐘塔待命的幽靈也將調快的時鐘轉回成正確的時間，至於那些遠來的訪客也已經被其他幽靈發現了！」
　　「一切都依你的指示進行，閣下！」血腥男爵恭敬的朝露易莎鞠躬。

　　「很好！」露易莎優雅地用長玻璃桿攪拌著燒瓶裡的液體「你們這次表現得很好。」
　　「做為獎賞，我准你們見證歷史性的時刻…」露易莎將燒瓶拿起來，裏頭裝著綠色冒泡的神秘液體「謬思，開工了！」

　　黑色的魔蛇從袖口滑了出來，腥紅色的眼珠盯著不停震動的箱子。
　　突然，木箱爆破開來，伴隨著一道吐息，木片在龍火中成為灰燼。蘿蔔凶狠的揮動前爪和翅膀，並且發出一陣陣吼叫，然而聲音早就被事先準備好的隔離法術給封閉；鮮橘色的眼珠帶著不可思議的瘋狂，身上冒出許多突起，那是過早發育還不適合幼龍的骨頭，而且似乎造成火龍不少痛楚。很難想像這是一隻剛出生沒多久的挪威脊背龍。

　　「培養的不錯。」謬思開口，巨大的蛇身緩緩移動「他會是個不錯的食物。」
　　「當然，吃了我這麼多金幣，雖然還不是最完美的時候…」露易莎微笑著將最後一滴藥水倒在燒瓶中。「少廢話了，開工吧。謬思。」
　　「如你所願，閣下。」

　　即使恢復成最大的姿態，謬思也不過才六尺長，但對於一隻幼龍已經是足夠了。蘿蔔朝黑蛇吐了一口龍息，這種高溫的火焰是龍的利器，但可惜，蘿蔔太年幼了，即使被露易莎強迫增長，但對於黑魔蛇的鱗片還是莫可奈何。
　　火焰中，粗壯的蛇身突破火網，纏上了稱不上健壯的挪威脊背龍，即使蘿蔔奮力掙扎，但漆黑的蛇身只是越來越緊，四肢、翅膀、最後是龍頭都被謬思的纏住。
　　沒有幽靈發出聲響，這些過往的靈魂無不驚恐地看著這駭人的一幕。露易莎抬頭注視著月亮，一邊用樹枝在地上算著奇怪的算式。

　　「差不多了，謬思。」
　　幼龍發出淒厲的一聲哀號，黑魔蛇的尖牙已經咬上它相對脆弱的脖子，很快的，瘋狂的橘紅色龍眼慢慢消失生氣。
　　「沒殺死吧？」
　　「當然，論控毒，我可是專家。」
　　露易莎承認謬思的回答，的確牠是個用毒專家，只要牠有意思，連死神都毒的死。
　　「真是美麗的生物！」露易莎走上前，輕輕撫摸著昏迷在地上的蘿蔔，就和她之前做的一樣 「我從來沒想過，原來這世界的龍這麼有潛力。」

　　這隻龍可以說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當海格那個大怪頭告訴露易莎蘿蔔的事情後，她就想到要利用牠來增強自己的魔力。但可惜，一隻幼龍實在是太弱了，即使露易莎已經很不挑剔，但這還是不能滿足。
　　所以她從孵化開始就不停給幼龍餵食高魔單位的食材，用特殊配方強迫她提早生長，用摻了死氣的食物讓牠帶有更多的魔力；而每次的驗血中，龍血的高耐受性更是讓露易莎雀躍不已。論體型和進化程度，牠以前遇過的巨龍都比這些野獸還要強大，但這些稱作龍的野獸卻擁有無限量的可能，不論添加多少藥材，牠似乎像個無底洞一樣的吸收成長。
　　當然，這也導致幼龍精神狀態和野性兇性比較難以控制，就像得了狂犬病一樣。但是，話又說回來，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嘛？
　　反正一開始露易莎就打算把牠當成補品，所以她故意引誘馬份發現幼龍，再利用衛斯理家大哥的關係，讓葛萊芬多那些蠢貨把龍帶到飛行塔上。一想到這一點，露易莎就很滿意。

　　一切都如同預先計畫的一樣。
　　現在，是收穫的時候了。

　　死神發出牠的力量，黑色的死氣變成兩隻大手，毫無猶豫地將蘿蔔的脖子扭斷，珍貴的龍血異常黏稠，這是由於太多魔法雜質的影響，鮮血冒著熱氣流到下方特製的盆子裡；而濺出來的龍血一碰到草地就冒出一陣白煙，只留下一堆焦炭。

　　「幸運的孩子，你有幸為死神永恆力量做出貢獻！」
　　露易莎將燒瓶中的液體倒到盆子中，奇怪的是，那些綠色的異體不但沒有溶解在龍血中，反而瘋狂的吸收的龍血，盆子裡的東西濃度也越來越高。
　　等待龍血回收的時候，露易莎也嘗試著回收龍的靈魂，可惜這東西好像壞掉了一樣，裏頭充滿了瘋狂、報復、破壞等負面情緒，無奈下露易莎只好將牠毀棄。
　　等了一個多鐘頭，盆子裡只剩下一顆拳頭大鮮紅的結晶…
　　將巨大的龍屍分類收藏好，將不能用的東西都燒毀後，露易莎滿意地看著那塊血結晶。
　　「謬思，你覺得呢？」
　　「不得不承認，這東西很美。」謬思變成小蛇狀，變大對牠來說也是很費氣力「但這東西的能量很狂暴，你行嗎？」\
　　「停止用這種挑釁的眼神看著我，謬思，這對我是沒有用的」露易莎捧起鮮紅的結晶「我是一個死神，不是自大的惡魔，也不是無知的天使；謬思，一切都在我的計算裡。」
　　「希望你永遠都這麼有自信。」謬思邪邪地笑了「你不可能永遠算到一切，就像之前的那個人一樣；閣下，當計無虛發的死神失算的那一天，我想我會很期待的。」
　　「期待吧！謬思」露易莎看了一眼她的寵物「這是你最接近成功的方法。」

　　不繼續理會小黑蛇，露易莎把玩著那顆結晶，隨後掏出一把拆信刀…
　　「需要我代勞嗎？」
　　「謬思，你今天有點聒噪…」露易莎舉起將磨利的拆信刀，將胸前的衣服撕了開來，隨後朝胸口狠狠劃了過去！
　　鮮血如泉噴了出來，很快沾濕了小女孩的前襟，露易莎用力咬牙，握住刀子慢慢掏出埋在胸口的寶石…
　　「阿…」即使身體復原能力極強，但畢竟還是一個小女孩的身體；除去死神奇特的增強力量，這身體不比一個普通女孩強健到哪裡去，事實上，還虛弱了些。
　　露易莎跪了下來，四周都是血跡，斗大的汗珠不停滑下；雖然可以讓謬思給她一點麻醉，但天知道這隻魔蛇會不會就這樣讓她一覺不醒，而且可能性還很高。

　　謬思一旁帶著趣味看著痛苦呻吟的小女孩。畢竟很難得會看到一個外表嬌弱的小女孩拿刀猛挖自己的胸口。

　　當露易莎終於將血淋淋的寶石挖出來的時候，已經累的成大字躺在草地上，他胸前滿是血漬和碎肉，劇痛的感覺讓她想起在德冽島的回憶。
　　可怕的是，即使如此，她的傷口又開始慢慢復原…
　　用著最後一絲力量，露易莎將血結晶塞到胸口，幾乎是剛碰到的那一瞬間，狂暴的魔法、雜亂的情緒還有血腥的味道幾乎充斥她的腦袋；幾乎，她以為她要昏了過去，然而她卻必須承受這一切的痛楚。女孩在地上翻滾掙扎，手指掐進細嫩的皮膚，甚至連嘶吼的力氣都沒有…

　　謬思依舊帶著趣味的眼神看著她，就像露易莎觀察其他生物一樣。但是他依舊敏銳地發現異常。

　　「有人來了！」謬思說道，地上的女孩身軀一震，分不出是因為痛苦還是驚訝，四周的靈魂則是各個驚恐的互相注視。
　　「是…他…」露易莎憤怒的呻吟著，這種味道，邪惡的味道，自大的味道，那個攻擊獨角獸的怪人…
　　「看起來很麻煩呢，閣下。」謬思悠哉地說著「幽靈可以消失，我可以躲到草叢，那你該怎麼辦呢？親愛的主人。」謬思看了看地上的小女孩。
　　「少…廢話…」露易莎吃力地說著，他必須努力征服體內正在翻滾的力量「都滾吧，你們…」

　　如同大赦一般，幽靈們一下就消失了。

　　「謬思？」
　　「我要見證最後一刻，親愛的主人。」
　　「哼，聰明的傢伙！」露易莎氣諾游絲的說
　　露易莎設置的第一道防線很快地被發現，而且幾乎在同時，就被破壞。這些東西似乎激起那個怪人的注意，讓他朝露易莎所在處趕來。
　　「再過三分鐘她就會發現你了，親愛的主人。」
　　「謬思…」
　　「如果你可以解除契約的話，我可以擋他三分鐘。」
　　「謬思…」
　　「考慮清楚啊，閣下」
　　「太聒噪了…謬思」露易莎喘了口大氣，白皙的皮膚因為龍血而變得通紅。「讓我再教導你一件事情…」

　　林子深處，不速之客的身影已經隱約可見，不斷朝一人一蛇前進。
　　「遊戲最有趣的地方莫過於劇本的完美…」露易莎努力移動自己，好不容易靠坐在一棵大樹旁，胸口前的傷口幾乎已經回復，只留下破碎的衣服。

　　另一邊的黑衣人也發現前方的異狀，甚至幾道明顯的魔法彈跳在森林之間。

　　然後，一連串的犬吠響起…

　　看著謬思驚訝的表情，露易莎覺得很好笑，爬蟲類也會有這種表情？「偉大的劇本必須是完美的…」藍色的眼睛注視著森林深處咆嘯的大塊頭，顯得疲憊沒但卻不失風采

　　「…無法改變。」

　　「都在你的計算中嗎…」謬思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主人。「吃了別人的寵物，還讓他來救你…真缺德阿，閣下。」
　　「一切都如同預先計畫的一樣…」放心地看見獵豬犬牙牙朝黑影處奔去，露易莎終於闔上疲累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