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天你说爱我》明媚的伤

10、1 枫变了

　　枫跑出咖啡屋后，就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上哪儿去了。
　　三天后，他的舍友在宿舍里看见了他。他正躺在床上睡觉，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头发又长又乱，脸上的胡子也没有刮，显得很沧桑，颓废。
　　不一会儿，枫醒了。他疲惫地爬下床。走过镜子时，他停住了，他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苦笑了一下。
　　他随意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又出去了。
　　他来到校内的超市，买了一包香烟。在校内旁若无人地抽起烟来。
　　“那不是枫吗？差点没认出来，他以前从来都不抽烟的啊，现在怎么了？”几个认识枫的女生看到枫在抽烟，议论起来。
　　“是啊！听说是感情受挫，这几天还失踪了。这才几天，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可别说，感情受挫的男人更有味道。你看他，简直帅呆了！”
　　“看你这花痴样，看上他了？趁他现在明草无主，你还不抓紧时机？”
　　“有这打算。”那个女生害羞地说。
　　“瞧，被我说中了吧！哈哈！你看他现在就在你面前，要把握机会啊！”另一个女生怂恿着。
　　那个女生犹豫了一下，“好吧！晚说不如早说，反正也暗恋他好久了，以前看到他和别的女人走一起，心理总不舒服，现在被你这么一讲，我决定现在就跟他说去！”
　　另一个女生瞪大眼睛看着她，“不是说真的吧？我是开玩笑的。”
　　“我是说真的。”
　　说完，径直朝枫走去。
　　“我叫那雪，我暗恋你很久了，可以跟我交往吗？”那个女生没有做什么思考，直接对枫表达了她的爱意。
　　枫停住了，缓缓转过身，轻蔑地看了眼那个女生，深深吸了口烟，扔掉剩余的烟头，把烟吐在那个女生脸上。那个女生痛苦地咳嗽着。
　　“你！……”
　　“你说真的吗？”没等她生气，枫就开口了。
　　那个女生逐渐停止咳嗽，红着脸说：“真的，我是认真的！”
　　“你叫那雪对吗？”
　　“恩！”
　　“好吧！现在，你，那雪，就是我，何枫的女朋友了！跟我走！”
　　那雪傻傻地看着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说呢？”枫邪恶地笑着。
　　他搂住那雪的肩膀，朝那雪那几个朋友的方向走去。
　　那雪还没缓过神来，任由枫搂着，机械性地跟着他走。
　　那雪的朋友也都愣住了，就这么看着枫搂着那雪从她们身边走过。
　　“她告白成功了？”
　　“好象是！”
　　“不是吧？”她们异口同声，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枫搂着那雪走了好一段路，那雪才回过神来。她挣脱枫，小心翼翼地问：“我们真的是情侣了吗？”
　　枫没有回答，再一次搂过那雪，霸道地吻着她。那雪不断反抗，用手拍打着枫的胸脯，枫却将她搂得更紧，那雪逐渐不再反抗，抱住枫，任由他疯狂地吻着。
　　枫突然停止霸道，看着那雪的眼睛，邪恶地笑着：“你怕吗？”
　　“有点。”那雪怯生生地说。
　　枫放开那雪，仰天大笑，“怕就离我远点！”
　　说完冷冷地走了。
　　那雪看着枫的背影，不知是畏惧还是怜惜。她知道枫的感情才刚受挫。
　　枫离开学校，来到了离校不远的酒吧。酒吧里一片昏暗，只有头上的旋光灯不断刺激着人的眼球。音乐的声音和来泡吧的人的欢叫声混杂在一起，吵闹不堪。
　　枫来到吧台，叫了杯啤酒，一饮而尽。他点了支烟，脸转向舞池，悠然地抽着烟，观察着舞池中的俊男靓女。
　　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坐到了枫的身边。一身另类的装束，让她白皙的皮肤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下，脸上抹着浓浓的妆，遮住了她原本清纯可爱的脸庞。
　　她大胆地将手臂靠在枫的肩膀上。枫转过头，对她邪恶地笑了一下。
　　“怎么，才离开我几个小时，就受不了了？”枫的手托着她的下巴，暧昧地说。
　　“是啊！可把我想死了！”她拨开枫的手。
　　“怎么个想法呢？”枫又将手放在她白皙的大腿上。
　　“你好坏啊！”她又把枫的手从她的大腿上拨开。
　　“怎么个坏法呢？”枫得寸进尺，开始抚摸她的大腿。
　　“不理你了！”
　　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枫紧紧抓住她的手，一把把她拉进怀里。
　　“想走了？枫在她耳边低声说。
　　“你把人家的手抓痛了啦！好啦，我不走了。真是的！”她痛苦地挣扎着。
　　枫放开了她，目光继续注视着舞池里疯狂的男女。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那个女人将头靠在枫的肩膀上，关切地询问着。
　　“你看我像心情不好的样子吗？”枫笑着说，目光依然停留在舞池里。
　　“那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冷？连说话都不看我的眼睛。”
　　枫依旧看着舞池，没有回答她的话。
　　那个女人顺着枫的目光也看向舞池。一个穿着大胆的女人正在舞池里疯狂地跳着舞，她旁边的男人都停下舞步，看着这个疯狂的女人，一边鼓掌，一边吹着口哨。那个女人在他们的鼓动下，更加疯狂地跳着，似乎忘记了周围正有一群男人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枫也看得入了迷，笑着点了点头，眼神里在渴望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那个女的终于跳累了。大汗淋漓地走出舞池，来到吧台，点了一杯饮料，大口地喝着。
　　“小姐，跳得真不错！你看那群人，一个个都想把你吃了！”枫撇下旁边的她，和这个女人搭讪起来。
　　“你呢？”她问的很开放，让枫一怔。
　　“我？呵呵！”枫忽然没找到合适的话来回答。
　　那个女的蔑视地笑了一下，继续喝她的饮料。
　　这时，原来的那个女人开始不满了，她站到枫的面前，大声问，
　　“你什么意思？看到美女，就把我丢一边了？”
　　“没看到我正忙着吗？你那么有工夫在这里对我不满，不如去找其他男人！滚开！”
　　“你！……”她气得脸色通红，恨不得杀了枫了！“你有种！我们走着瞧！”她撇下这句话，愤怒地离开了。
　　枫只是轻蔑地笑了一下，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那个女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主动对枫说：
　　“你这样是不是太狠心了？”
　　“狠心？”枫大笑一声，“什么是狠心？”
　　枫拿起酒杯，将剩余的啤酒一饮而尽。
　　“看来你似乎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你怎么这么晚还一个人来这里跳舞？”枫回避了她的猜测。
　　“因为心情不好。”她笑了一下，很坦然地说出了自己心理的感受。
　　“选择在舞池里忘我地跳舞，倒是一个排解郁闷心情的好方法。”
　　“是啊。太安静的环境，心情反而更难平静。在这里发泄，感觉好多了。”她看着舞池里那些疯狂的舞者，深有感触地说。
　　枫顿了一下。
　　“有没有兴趣继续进去发泄一下情绪？我陪你一起跳，怎么样？”枫建议道。
　　那个女的笑着看着枫，“好啊！”
　　说完，拉着枫，一起奔向舞池，开始继续他们的疯狂之舞。
　　她随着音乐的节奏剧烈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头不停地摆动着，头发飘散着。枫则在她身边做陪衬，只是象征性地移动着脚步，为她拍掌而已。
　　又是十几分钟的劲舞，她显得十分疲惫了，但是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心情不好已经成为过去时，现在的她，虽然疲惫，但是脸上却挂着轻松释然的笑容。
　　她拉着枫来到吧台，叫了两杯冰啤。
　　“谢谢你愿意陪我，现在我的心情已经恢复了。真的很谢谢你！”她喘着气，笑着对枫说，似乎十分尽兴。
　　“谢什么，我也坐烦了，也想去跳跳，顺便就陪着你。”枫也显得十分兴奋。
　　“呵呵，还是谢谢你。不过看你好像不怎么会跳舞。”
　　“很少跳，也没有想学的冲动，来这里也只是消遣，所以是不怎么会跳。”
　　“来这里除了喝酒当然就是跳舞，你不会跳，真的说不过去。什么时候我教你吧！”她十分热心。
　　“好啊！看你跳的那么好，有点专业水准，跟你学，那很快我也会成为跳舞高手吧！”
　　“呵呵，过奖了。对了，你叫什么？”
　　“何枫，你呢？”
　　“叫我Anny吧！能碰到你真是幸运，有没胆量跟我喝个痛快？”她很豪爽地说。
　　“你？”枫大笑道，“你个小女子，跟我比喝酒？真是大言不惭，那我们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Waiter，给我上几瓶啤酒。”枫对服务员说。
　　服务员一下端上了5瓶啤酒。
　　枫和Anny开始畅饮起来。酒瓶的碰撞声不时响起，谈笑声不断。
　　从谈话中Anny知道枫是个在校大学生，而且刚刚失恋。枫也知道Anny是一个都市白领，拥有富裕的生活条件，但是由于对另一半的要求太高，始终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符合要求的，结果是个玩弄感情的浪荡公子，他玩弄了Anny，让她身心都受到了伤害。这也是她心情不好，来Pub放纵自己的原因。
　　枫和Anny很投缘，他们聊了很多，感情、生活、工作、旅游等等。枫似乎找到了当初快乐的感觉，而Anny似乎也从痛苦中解脱出来，他们欢笑声不断。
　　不知不觉到了12点，Pub似乎还是很多人，大家都是夜生活一族。喝了几个小时的酒，枫和Anny都显露出醉意。Anny确实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从她的酒量就知道是个平时应酬很多的大忙人。枫结了酒钱，准备离开Pub，走路一颠一颠的。
　　“怎么就走了？那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Anny耷拉着脑袋叫住枫。
　　“去该去的地方，怎么？怪我自己一个人走，不送你回家？”枫摇晃着回过头。
　　“切，谁要你送？” Anny不屑地说。
　　“那我走了。”
　　说完转身就走。
　　“站住！” Anny大声叫住枫。
　　“干吗？”枫没有转身。
　　“送我回家。”
　　枫露出邪恶的笑容。他转身来到Anny身边，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摇摇晃晃地离开了酒吧。
　　枫叫了一辆的士，Anny告诉司机自己的住处。
　　不一会儿就到了Anny所住的高档公寓。枫扶着Anny，顺着她指的方向，一步一步接近Anny的住所。
　　Anny掏出钥匙，打开了防盗门。
　　Anny关上门，也不开灯，房间里一片漆黑。
　　“灯在哪里啊？”枫看着四周一片黑，有点不习惯。
　　“今天停电了。” Anny迷迷糊糊地说。
　　“哦，既然已经送你到家了，我想我也该走了。”枫把Anny的手从肩膀上拿下，准备离开Anny的住所。
　　“别走好吗？我怕黑。” Anny拉住了枫。
　　“喝酒的时候胆子那么大，怎么还会怕黑？”
　　“反正你别走！” Anny霸道地说。
　　“好吧好吧！听你的。”
　　“谢谢！” Anny高兴地说。
　　“总该有什么照明的吧？总不能一直这么黑黑地过。”
　　“那你扶着我，我带你找应急灯。”
　　Anny拉着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进入房间，Anny关上门。她一把抱住枫，开始疯狂地亲吻枫。枫也紧紧抱着Anny，两个人纠缠在黑暗的房间里……
　　“是不是真的停电了？”枫搂着赤裸的Anny，躺在床上。
　　Anny打开床头灯，灯光顿时照亮了整个房间，也把Anny美丽的侗体暴露在枫的视野里。
　　“你真美！”枫看着Anny的身体，夸奖道。
　　“会不会觉得我很不正经？”
　　“呵呵，不会，你现在需要人陪。我正好适时地出现而已。”
　　枫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枫为这个不合时宜的电话觉得恼火，还是不情愿地接了。
　　“喂，是枫吗？我是那雪？”是那雪打来的。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
　　“我问若寒姐了。她本来对我有戒心，不愿告诉我，但是我说我是你的新女朋友，她愣了一下，还是告诉我了。”那雪解释道。
　　“哦，找我有什么事？”枫不耐烦地问。
　　“就是想问你现在在哪里，可以见面吗？我们还像早上一样，是男女朋友吗？”那雪单纯地问。
　　“你说呢？”枫嘲讽地反问。
　　“我想继续和你做男女朋友，好吗？”那雪胆怯地问。
　　“哈哈！”枫大笑起来，“好啊！”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过现在可能没办法见面，回去我在联系你吧！”
　　“那好吧！等你！拜拜！”那雪激动地挂了电话，留下枫在电话那头鄙视地笑着。
　　“是谁？” Anny问。
　　“没有，一个朋友，问我借点那种东西。”枫撒着谎。
　　“哦，呵呵！” Anny不再过问，只是安稳地靠在枫结实的肩膀上，像找到了归宿一样。
　　枫将Anny搂得更紧，两个人再一次纠缠在宽大柔软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