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过无痕》如雪思语

23、愤怒的子豪

　　如雪的手机，书包都在谭君那儿，但她不想旷课，理智不允许她违反校规。她一如常态地走在通往学校的路上，经过的同学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有些凌乱的头发，红肿的脸，脏脏的甚至有点点血迹的校服，一看就知道是被揍过的样子。如雪知道自己很狼狈，但她似乎并不在意，已经有很多事令她心烦，这外表又有何重要。
　　她来到教室，托人叫出来吴丹，她不想所有人知道她现在的模样。吴丹见了如雪，着实吓了一跳，吴丹平日出事冷静，但也长大了嘴表情夸张。
　　“你……发生什么事？”吴丹惊得声音发颤
　　“发生了一些事情，原因我再告诉你。能不能借我套衣服，我不敢回家，怕我妈担心。”如雪有些着急
　　“好，你等会儿，我回宿舍拿。”吴丹说着跑远。吴丹家离学校远，只好在附近找了见学生公寓住。
　　吴丹拿来衣服，顺道拿了创可贴，她陪如雪换好衣服，看了看她的脸，说：“怎么办，你的脸肿的厉害，贴创可贴没用，要不请假回家吧。”
　　“不行，我不能让我妈知道。”如雪看着镜中的自己坚定地说。
　　“对了，你妈昨晚打过电话给我，问我你去哪儿了，我说不知道。她好像很着急地在找你，你昨晚去哪儿了？”吴丹边说边帮如雪叠衣服。
　　“什么，我妈给你打过电话？”如雪看见自己镜中的脸瞬间僵住。
　　“对呀，我还挺奇怪呢。”吴丹看着被吓到的如雪说
　　怪不得昨天妈妈的语气有点怪，“妈相信我的女儿”这句话反复在如雪的耳边想起。如雪突然低下头，泪如雨下，嘴里呢喃着“妈！，对不起！对不起！”桃子打她的时候她没哭，许母打她的时候她也没哭，但现在她将积攒的泪水全都释放了出来。吴丹不解但她明白她心中有苦，轻轻拍着抽泣的如雪。
　　哭过之后，如雪心情又恢复了平静。她随吴丹从后门悄悄走进教室，她不想任何人注意到她。但还是先被顾雪看见，她吃惊地看着如雪走过，惊得说不出话。随后被子豪发现，子豪的表情很复杂，惊讶、怜惜、不解、愤怒等相融杂，让人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怎么会搞成这样？”子豪愣了半天才开口问
　　“没事。”如雪冲他挤了个微笑
　　“你还笑得出来，到底怎么了！”子豪发怒般冲如雪吼，引得全班同学回头，所有人都吃惊地盯着如雪。
　　如雪站起身，拉着子豪冲出了教室。他们来到篮球场，坐在看台台阶上。如雪沉默不语，她不知该怎样向子豪解释，子豪也不说话，他在等如雪开口。
　　“我……我真没事……昨天雪滑……一不小心就……”如雪想找个借口瞒过去。
　　“林如雪，你还把不把我当朋友。“子豪真的生气了。
　　如雪明白她必须说实话，她将昨晚的事告诉了子豪，但不包括她在许杰家过夜及许母打她的事。
　　子豪听完后一直不说话，如雪感到有点害怕，似乎要发生什么。突然，子豪站起身向操场方向走去。如雪知道大事不好便紧追其后，但子豪速度快得惊人，如雪根本追不上。
　　现在正是下第一节课的时间，操场上人很多，子豪躲过众人，径直向一个方向走去，如雪跟在后面左躲右闪，渐渐地一个身影出现在视线中，是许杰！她下意识地上前欲抓住子豪，但哪里赶上子豪速度。子豪冲到许杰面前，上去就是重重的一拳，许杰被打倒在地，本已是伤的嘴角又开始流血。许杰身边的顾雪马上蹲下问他有没有事，在场所以有人都静止不动，似被点了穴般。如雪站在子豪便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你怎么可以让她因为你而受这么大的伤害。”子豪狂吼
　　许杰低头不语。子豪冲上前，拉着他的衣领，双眼喷火般看着他。顾雪赶忙上前拦阻，但却无能为力。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有人宣判。
　　如雪缓步走上前，看着子豪，语气异常轻柔地说：“把手松开。”
　　子豪呆住了，他没想到如雪会有如此举动，但他的手仍未松开。许杰用手拉开子豪的手，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并伸手欲拉起子豪，子豪不屑地看了一眼，自己站了起来。许杰走到子豪身边，在他耳畔说道：“我比任何人都想给她幸福。”便和顾雪洒脱地走掉了。如雪随后也欲转身离开，但却被子豪拉住。
　　“你为什么打人，我讨厌用暴力解决问题。”说着甩掉子豪的手离开。
　　子豪望着如雪的背影，悲伤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