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上寒烟翠（翠湘GL）[霹雳同人]》夙羽儿

6、离开

　　如湘灵所想，最后的那句话如同一把利剑割开寒烟翠千疮百孔的心，还被无情得践踏，一时间寒烟翠脚下无力，踌躇得向湘灵走了一步，轻且深得将周围冰凉的空气吸入肺中，连呼吸都那么痛啊。
　　“我后悔了。”寒烟翠注视着眼前她深爱着的女人，悲伤的红瞳噙着泪，似血，“我本以为可以忍受，现在看来却是太天真，虽然我总是刻意忽视，存心压抑这份感情，但是当真是的感情出现在我面前，”不想让面前的人看到自己的泪，寒烟翠颤抖得转过身，“再也无法忍受，你总为他担忧，每一次当你伤心，看在我眼中都已变成双倍的沉重。”
　　“翠姐姐，难道你也对楔子动情……”
　　“不是这样！”寒烟翠真是快疯了，飞快得转过去狠狠得抱住湘灵，“我不愿再成全，不想再忍让，我必须用自己的方式，去争取自己的幸福，湘灵…我喜欢的人是你，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爱上你了……”颤抖的声线，缓缓道出隐瞒百年的爱恋，那份压抑许久的情感，寒烟翠抛下了所有顾虑，放手一搏，这一场没有胜算的赌局，明显感受到了怀中人的僵硬，寒烟翠苦笑，正如自己所想，她不会赢。
　　“翠姐姐……”湘灵也同样颤抖着，现实比梦中的告白更让人震撼，她早已过了情窦初开的年龄，但处理感情的能力却还在原地踏步，寒烟翠无神失去光泽带泪的双眸让湘灵心疼得想哭，她伸出冰凉的双手，抱住了面前寒烟翠温热的身躯，“为了我，不值得……”湘灵将脸深深埋入寒烟翠的怀里抽泣，“不值……真的不值得。”

　　“爱情本无关性别，我爱的只是你这个人，并不在乎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既然爱上了，我便愿为你付出，并没有值得或者不值得。”这是属于寒烟翠的方式，火宅佛狱的人不会轻易付出，如果付出必然要得到回报，寒烟翠也同样如此，但对于爱情，她抱有一份小小的纯真。
　　感受到怀中的人的泪水渐渐浸湿了自己的衣襟，湘灵在为我哭泣，寒烟翠此刻有些欣喜。“如果我放过楔子，你是否愿意跟我走，不再见楔子一面？”如冰的手指抬起怀中人的脸，那布满泪痕的脸让自己狠不下心来强迫对方。
　　多么希望你能与我，去一个遥远的地方共度余生，平静既幸福，没有性命之忧，也没有任何人的干扰，平安得过完这一生，可我却只能想到这种方式去束缚你，湘灵。

　　“我愿意跟你走，但是求你，放过楔子，他是我唯一爱慕着的男人。”湘灵注视着寒烟翠的眼睛，寒烟翠爱得隐晦，太过深沉。湘灵对楔子那似于初恋的情感，先前的盲目追求所受到的阻碍让她成长，爱并不是像她想的那么简单，它让此时的两个人同时受着痛苦。
　　同样已是满脸泪水的寒烟翠道：“你还是不愿放弃楔子吗？唯一，人生命中也只有一个唯一的人，你的唯一不是我，我也不忍再逼你。”放下拥着湘灵的手，稍稍保持了距离。

　　“不是你想的那样，翠姐姐！”湘灵见寒烟翠刻意疏远自己，急忙拉起对方的手道，“楔子虽然是我仰慕之人，但他并不能成为我的归宿，你可还记得我会知道这个人的缘由？”
　　寒烟翠道：“是我给你的那本《荒木栽纪》，那又如何？”
　　湘灵握住寒烟翠的手，又抬手替她擦去了脸上残留的泪道：“那时的我还在碎岛，你也知在碎岛上的女人是何等地位，即便我是地位最高的祭司，我在其中也没得到半分好处。楔子既与道同行，无所畏惧得讲四魌界的秘密告知所有人，这份追求心中所想的魄力独当一面是我希望的，也同样是碎岛上所有女人应该拥有的东西，我也尽力朝这个方向迈进，这便是我迷恋他的原因。”湘灵并没有给寒烟翠说话的机会，继续道：“我为追求他到苦境，怪我，没有弄清这份感情，它不是爱情而是仰慕，至于我对翠姐姐你……”湘灵停顿了一下，将寒烟翠的手拉到唇边轻轻一吻，“我想，是喜欢的。”
　　下一瞬间，令人窒息的怀抱将湘灵紧紧得拥住，寒烟翠道：“湘灵，你真的愿意接受我，愿意跟我走？”湘灵回抱住寒烟翠，点了点头道：“我从前从未想过两个女人会有什么爱情，在我为石像时，我做了许多关于你与我的梦，初识到现在，甚至未来。翠姐姐你不必再苦苦追随我的背影，现在，我就在这里。”寒烟翠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抱着湘灵。

　　之后两人并肩回了湘月居，回了各自的房间，各怀心事。
　　湘灵回想之前自己所说的话，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为何翠姐姐却丝毫没有高兴的样子。
　　湘灵思来想去，觉得应是佛狱交代任务让翠姐姐难做，既然两个人都交代清楚各自的情感，那还有什么不能商量的呢？这样想着，湘灵慢慢踱步到了寒烟翠的房间。
　　抬手敲了敲寒烟翠的房门。
　　“进来吧。”迈入房间，熟悉的花茶清香肺人心脾，抬眼见到寒烟翠坐在桌旁品茶。
　　湘灵微笑着坐在了伊人的身旁，看着寒烟翠娴熟得替自己倒了一杯，道：“翠姐姐是否在为楔子的事烦恼。”
　　寒烟翠抿了一口花茶，叹了口气道：“是。”
　　见翠姐姐的茶杯见底，湘灵笑呵呵得也为对方倒了一杯，道：“那么姐姐可曾想过私奔？”
　　“私奔？”
　　“是，我来苦境的方式，姐姐可还记得？”湘灵眨了眨眼，“舍弃一切到一个没有纷争的世界，没有杀戮，不用背负所谓的使命，过自己的生活。”
　　寒烟翠望着花茶冒出的热气，微笑道：“那是禁|术，出错的后果不是你我所能想得到的，你这样的想法也是我向往的，但我不想拿你我的性命去赌。”接着寒烟翠一口气喝光杯中的茶，琥珀色的茶渍在唇上，显得万分妩媚，“时候不早了，湘灵你先回去吧。”

　　后来又是连着几日没见到身着狐裘的粉色身影。
　　“什么破书，光秃秃的树木的故事！我又不爱种树！”湘灵之前见小狐总是恶狠狠得盯着自己，便将楔子写的书介绍给了小狐，让他别再用那凶横的眼光继续看着自己，却被这样无情得反驳。小狐与翠姐姐互相联系着，那么小狐如此讨厌楔子，由此可见翠姐姐也一样啊……小狐盯湘灵盯到中毒的丑事，暂且不提。（其实小狐怕湘灵带坏寒烟翠，把毒涂在牙齿上，想咬湘灵毒发身亡，结果把自己毒倒的事。）

　　再后来，湘灵在翠姐姐房门外，听到了小狐替翠姐姐谋划如何除掉楔子，并交代了地点，翠姐姐没有反驳小狐，并同意了明天夜晚便会去楔子的所在地。湘灵自然不会让翠姐姐下手，第二天一早就到了楔子的所在地，并跟楔子解释了翠姐姐会来的事，楔子满脸轻松自如表示并不在意寒烟翠会来，还好好得招待了湘灵，直到夜晚时分，楔子从袖中掏出一份信示意湘灵打开。
　　湘灵满脸疑惑的打开了，飘逸娟秀的字迹，是翠姐姐的笔迹。
　　[湘灵，佛狱与你，我只能选择你，但你对我的情感是姐妹之情而非爱情，你眼前之人才是你的幸福，我会违背命令，别再来寻我。]
　　双手不知什么时候颤抖了起来，湘灵看着楔子微笑的脸道：“她，她走之前可有说什么？”
　　楔子道：“她说她会离开。”
　　“离开？”
　　“离开四魌界，离开苦境。”
　　“我要去找她。”湘灵将信揉成一团，狠狠得捏在手里，冲出去的一瞬间，被楔子拉住，“你干什么？！放手！”
　　“湘灵……我……秘术不能被打扰，记住这一点。”
　　“谢，谢谢。”湘灵虽有些疑惑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楔子望着远去的的黄白色身影，轻摇着手中的紫色羽扇，淡淡得扬起苦笑：“湘灵，其实在我心里，早已为你留了一个位置。”

　　翠姐姐，会在哪里？寒烟翠，你在哪里！
　　湘灵一路狂奔着，温馨的湘月居，告白的枫树林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不到那清冽的身影，一个念头闪过，六出飘霙！不可能，翠姐姐怎么可能去那个不世狂人的住处，但想到先前楔子跟自己说秘术绝不能打扰，在苦境翠姐姐仇人颇多，也只有那个不世狂人能够为翠姐姐护法了。
　　到了六出飘霙，白色的身影挡住了去路，湘灵忙问：“翠姐姐可在这里？！”
　　南风不竞笑了：“在又如何，现在你是我的。”说完便强硬得抱住了湘灵。
　　恶心涌上了喉头，湘灵拼命挣脱南风不竞：“你疯了，我坦白告诉你，你我之间毫无可能，别再纠缠我。”
　　南风不竞道：“若我放弃了，你不遗憾吗？”
　　湘灵在挣扎中瞥见了南风不竞身后不远处的粉色背影，那个场景跟她为自己施秘术的一模一样，湘灵道：“抱歉，你不是我所爱之人，所以，告辞。”重重得推开南风不竞，朝着寒烟翠所在的方向狂奔过去，翠姐姐的周身已弥漫白色的雾气，那是咒术成功的标志。
　　她要离开了！
　　“寒烟翠！”湘灵在寒烟翠消失的前一秒，扳过寒烟翠背对自己的身体，拥住她，狠狠的吻上了对方的唇，寒烟翠，我不会放你一个人走，而入眼的是那一双惊讶又溢满泪的红瞳。

作者有话说

　　缓慢更新哟。